权门毒后 中(14)
“凉凉,快管管你男人……”
天枢二话不说就招出了所有隐身暗处的铁甲卫,沈达等人挣扎无果,按照裴元冽的吩咐,一个不留的全部被丢了出去。
“回去洗漱吧。”
等到只剩下他们两人后,沈凉心累的垮下肩膀,这些人也太乱来了,差点就在他们面前上演活春宫了,害他啥**都消失得干干净净的了。
“等他们成亲,看本王怎么回报他们。”
裴元冽磨牙霍霍,不忘牵起沈凉的手,夫夫俩气恼的关上房门,好好的洞房花烛夜,愣是让一群损友搞得鸡犬不宁,他洞个房容易吗他。
“还在生气?”
新房后面的沐浴间温泉乃是从城外引流而来,当年可没少费工夫,浑身**的浸泡在里面,原本无力又气恼的沈凉逐渐平静,如一尾活鱼般矫健的游到裴元冽身旁,下巴亲密的搁在他的肩窝上,手则若有似无的滑过他同样**的胸膛。
“跟他们生气,本王气得完吗?”
一把抓住他作怪的手,缭绕的烟雾中,先前消散的**在眼底再次燃烧起来,水温好像也跟着升高了。
“那我们来做点开心的事儿?”
淹没在水下的腿卡入他的双腿间,沈凉话几乎是贴着他的唇瓣说的。
“哗啦!”
裴元冽眼眸一沉,忽然将他提起来安置在澡池边缘,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强迫他低下头,仰头一口含住他的唇瓣,被打断的洞房花烛夜在沐浴间里继续进行,这一夜,注定是属于夫夫俩的激情夜!
第246章 我,我心悦你!
新房的沐浴间内,夫夫俩激情正浓,被赶出正院的人在铁甲卫密不透风的守护下,也不得不返回东跨院,谁也没有注意到,先前第一拨逃离的两人并未回房,而是一前一后乘着月色漫步在西跨院的庭院里,景熙然神情放松,脚步轻缓,项焯低垂着头,有些紧张的跟在他的身后,在月光的照耀下,地面拉出的影子长长的重叠在一起。
“碰!”
“唔……”
低着头的项焯没发现景熙然突然停了下来,直接撞在了他的后背上,当即就捂着撞痛的鼻子眼泪汪汪的抬首,景熙然回过身见他跟小兔子一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走路都不看路的?”
“我……”
我怎么知道你会突然停下来?
项焯委屈巴巴的吸吸鼻子,硬将涌上眼眶的生理泪水逼了回去,一条手帕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项焯下意识的抬头,景熙然递上手帕的手又往前送了送:“眼眶都湿润了,擦擦吧。
“哦。”
嘟囔着接过手帕,项焯擦了擦湿润的眼角,顺手就要将手帕还给他,递到一半又收回来有些紧张的道:“我,我洗干净再还给你。”
天知道他是费了多大的劲儿才完整的说出来,每次只要面对景熙然,他的心脏就跳得砰砰砰的,好像随时都会从嘴里跳出来一般,脸也红得发烫,根本无法有效的组织语言,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会鄙视自己怂。
“无妨,一条手巾而已,小焯子,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扫一眼他绯红的脸颊,景熙然好心的转身不再看着他,否则他真怕他会把自己给蒸熟了,对于自己的魅力,他多多少少也是清楚的,皇城内暗中倾慕他的人多得是,他知道的就有不少,但他从未见过像小焯子这般,每次一见他脸红紧张,话都说不利索的,是以每次遇到他,他都想要逗逗他,他越是紧张无措,他就越觉得有趣,不过,今日的小焯子明显有些不同,每次他看自己的时候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所以他猜测,他可能有话要跟他说,而且,他似乎也能猜到他想说什么,照理说他不应该为彼此创造机会,可先前那一刹,他下意识的就做了,此时也是,不知不觉就脱口而出了。
“嗯?”
项焯转头看看他,红着脸有些痴迷的看着他仰望着月娘的侧脸,片刻后紧了紧拳头咬牙道:“景,景世子……”
“嗯?”
景熙然转过头,项焯立即慌乱的收回视线,脑子里突然又冒出昨日沈凉他们说的话,低垂的头再度抬起:“景,景世子,我,我心悦你!”
鼓足勇气说完,项焯立即低头,感觉自己的脸烫得都快燃烧起来了,说了,他真的说了,景世子会怎么回应?是答应还是拒绝?应该会拒绝吧?除了临安候嫡子这个身份,他基本哪哪都配不上他,要不是凉凉,他的名声也不可能如现在这般好,他……景世子太完美了,连他自己都觉得配他太浪费,可,除了他,他又不想嫁给任何人,谢言他们说他总是喜欢逗他,先前还带着他一起逃跑,会不会,可不可能,他其实也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喜欢他的?
项焯的要求不高,只要他有一点点的喜欢他就好,如此,不管再艰难,他也会坚持下去的,否则他……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继续喜欢他了,对于未来,他一直是迷茫没有方向的。
果然是这样吗?
景熙然看着他低垂的头颅,嘴角泛起一抹无奈的笑痕,在意识到他有话说的时候,他就猜到他可能是要跟他表明心意,亲耳听到他说心悦他的时候,要说一点感觉都没有,那肯定是骗人的,但他打小就知道,自己的婚事容不得自己做主,甚至连父母都不行,所以他早早就放弃了,从不对另一半有期盼,也从不主动对谁敞开心扉,表面上温润儒雅,实则冷心冷情,项焯算是一个意外,他就那么突然的闯进了他的视线里,在他意识到时,已经不自觉的逗上他了。
喜欢吗?
他不知道,他只是觉得项焯跟那些暗中心仪他的全都不一样,不管是家世相当还是家世比他差,或者是比他更好的皇族成员,他们心仪他,或多或少都带着别的目的,而项焯没有,他就是单纯的喜欢他这个人,这让他感觉从未有过的舒心,元冽曾警告他,不想回应就别招惹人家,他听了,却发现有点难,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无意识就逗他了,根本没经过思考,这就是喜欢吗?
“抱歉,我……”
抬手附上他的后脑勺,景熙然决定敞开跟他说自己的心里话,可……
“不,不用抱歉,是我唐突了,我先走了……”
听到抱歉两个字,项焯下意识的理解成了拒绝,再也没办法在他的面前多待哪怕一秒,转身跑出去之际,眼泪也滚出了眼眶,其中一滴泪水飘落在景熙然的手背上,明明不该有任何份量,景熙然却没来由的感觉重逾千金。
“等等!”
没工夫去想那到底代表着什么,景熙然只觉心里一慌,立即就拔腿追了上去。
你不要追我啊,让我一个人哭好不好?
跑在前面的项焯再度会错意,以为他天性温柔,是要安慰他,可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安慰,是以,跑动的速度越来越快,逼得景熙然不得不使用轻功飞身上前,强行挡住他的去路。
“碰!”
刹不住车的项焯猛然撞在他的怀里,抬首,已是泪流满面:“你干什么?让开啦!”
他已经够狼狈了,能不能不要让他更狼狈?
“你……哭什么?”
见他竟脾气见长了,景熙然也是有些哭笑不得,未免他再拔腿就跑,一只手牢牢的掌握着他的后腰,另一只手抽出他随便塞在他腰间的手帕,轻柔的替他擦拭眼泪。
“不要你管,走开!”
此时此刻的项焯满脑子都是被拒绝的不堪,想都没想就抬手挥开他的手,身子作势也要退出他的怀抱,可景熙然却抢先一步抱住他的后腰将他拉了回来,两人的身体隔着衣服紧紧的贴在一起,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空隙。
“原来兔子急了真的会咬人。”
低头看着怀里激烈挣扎的小兔子,景熙然不禁失笑,一直以来,项焯在他的面前都小心翼翼的,话都说不利索,何况是发火?
“乱说,我没咬你,不是,我不是兔子,你放开我啦!”
项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两手抵在他的胸口上用力的推拒,他现在只想逃离他一个人安静的待着,可他看起来瘦高瘦高的,手臂的力量却非常大,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对,你不是兔子,你都变身小狼狗了。”
不知道为什么,景熙然就是想逗他,钳着他的手不自觉的又收紧了几分。
“谁是小狼狗了?景熙然你混蛋,放开……唔……”
这一次,项焯的话没有说完的机会,嚷嚷的嘴被直接堵住了,而堵住他的则是……景熙然的唇瓣,意识到这一点,项焯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脑袋瞬间停止运作,挣扎的身体也僵硬得跟石头一样,时间仿佛是在这一刻停止了。
“小……”
两人谁都没有发现,他们就站在西跨院的出入口,不远处,同样在跟付云溪月下漫步的谢言发现了他们,在他差点叫出来的时候,付云溪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拖到一旁的花丛里。
“嘘!”
竖起手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付云溪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两人,悄悄呼出一口气。
“我……”
谢言满脑子都是景熙然主动吻小焯子的画面,刻意压低的声音依然有些不稳,付云溪拉起他的手,沉默的比了个先离开再说的手势,带他猫着身体慢慢离开花丛。
“呼……吓死我了,景世子和小焯子竟……”
到了应该安全的地带后,谢言有些夸张的拍拍胸口,话说到一半又意识到旁边的人是付云溪,亲吻两个字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虽然他们都是男人,但他是双儿,有些话还是不好说得太**。
“小焯子一直暗中心仪景世子,你不是应该为他感到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