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反派是我老婆(147)
档期也很紧,剩下的是零零散散的代言,一些杂志的邀请采访和封面拍摄。
尚枫紫没想到周楚为了试镜还这么拼,表演课还是周楚要求的。
毕竟试镜很有可能被刷,对于演员的宝贵时间来说是一种浪费。
但是周楚还是选择最大程度地去填充自己,就是……孩子也很闹心。
暑假都到了,幼儿园放得更早,在跟曾酉没发生婚变的时候,周楚其实没怎么考虑过这个事。
她这段仅有的ao关系跟社会上的ao关系完全相反,她有一个勤俭持家的良家贤a,曾酉早就把她的一切顾虑都解决好了。
可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以为的omega独立,其实也是建立在牺牲曾酉的时间上的。
她甚至没问过一句你辛不辛苦啊。
人就是这么贪得无厌,得寸进尺,在曾微趴在她腿上问她“妈妈我暑假可以继续上托儿所吗?”这会她还恍神了片刻。
曾微拉着周楚的手:“丁盏姐姐说妈妈接下来会特别特别忙……”
小朋友的声音还带着奶腔,口齿倒是伶俐:“明明都住在一起,我都很难见到妈妈的……”
周楚的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往哪放,她觉得自己的婚姻虽然跟父母的婚姻不一样,但又诡异地走到了一个相似的节点。
“微微和你妈妈咪一起的时候都是怎么过的?”
曾微仰着头躺在周楚大腿上,这是她们难得的下午,曾微不用学琴,周楚录完综艺回来,出差了三天后的假期。
“就……早上阿酉叫我,叫我起床,”曾微手上玩着魔方,一边念着:“爱心煎蛋!!熊熊菜粥!”
她似乎有点馋,还吸溜了一下,“阿酉送我去……去学校,她就上班啦!”
小朋友呜呼好几声,“下午放学老师送我去上课,然后下课阿酉接,接我嘛。”
“去她上班的地方,”曾微翻了个身,天气热了不少,室内的空调调在适宜的温度,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强光,使得室内非常地安逸。
“阿酉上班好忙,她有时候都不理我!”
曾微哼哼两声,她那双小胖手玩魔方倒是格外利索,时不时舔舔嘴唇,“我生气了就给我买东西!”
听上去也不怎么生气啊。
周楚有点想笑,“那我送你去你妈妈咪那里好不好?”
曾微把已经扭得整整齐齐的魔方一扔,扑进周楚的怀里,“妈妈也不要微崽了吗?”
周楚:“怎么会,妈妈只是觉得……”
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小朋友的眼睛格外干净,现在整个人站起来抱着周楚的脖子,“妈妈好忙喔。”
周楚:“对不……”
“阿酉也好忙,”曾微撇嘴,“只有闻阿姨陪我玩,孙阿姨更喜欢教我学法国歌,然后塞我吃的。”
周楚:……你好像很喜欢那样的生活。
闻韶什的确爱玩,就她那个个性,心理年龄估计永远十岁。
周楚也不是没见过曾微跟对方那个亲热劲,搞得像是闻韶什是她妈似的。
“妈妈接下来要……”
“我知道我知道,”曾微打断周楚的话,小大人似地点头:“妈妈是大明星,不能永远陪我的。”
周楚更羞愧了,但是她女儿压根不是凡人,“我也不用你们陪啊,我一个人玩更高兴。”
她把魔方拿起来打乱,“喏,妈妈上次拼了一个下午都没拼起来,我厉害多了!”
周楚:好糟心,亲生女儿内涵我蠢!
小朋友在周楚眼前展示了一下迅速地复原工作,然后得意洋洋地说:“妈妈你看!我这么厉害,才不用你们陪。”
周楚抽了抽嘴角:“我知道了。”
然后曾微被快递到了璀璨娱乐37层的……执行总裁办公室。
但是今天曾酉不在,景岫签收了这枚由周楚的助理小邵送的快递小豆丁。
助理小邵战战兢兢,人生头一次经历了直面波ss,觉得自己当年投的波ss弯聘图文不符。
入职多年后看到年终大会上都不会笑的副总露出笑实在恐怖。
他恨不得掉头就跑。
曾微被景岫牵着手,冲小邵落荒而逃的背影挥手:“下次再来接我啊小邵葛格!”
景岫被小朋友的嗲奶音刺激得一个激灵,贫民窟出身的现任精英ba实在很难理解养育人类幼崽的心情。
但是一想到这个是自己偶像的女儿,顿时又觉得曾微浑身上下散发着金光,完全忘记了自己对曾微的微笑被闻韶什形容成狼外婆。
“微微先去阿姨的办公室玩会吧?”
“你妈妈呢?”
曾微直接套用了周楚的原话:“我的行程景总不是一清二楚么?”
她装腔作势地咳了一声:“是楚楚说的。”
景岫:“……”
救命脑内已经有声音了!
周楚为什么每次面对我们几个都如此阴阳怪气,她难道忘了我是她老板了吗?!
哦我是小老板,她是大老板的老板娘……
“妈妈咪呢?微微好久没见到她了,好想她喔!”
曾微说话还带着小朋友的嗲气和大起大落,听起来是可爱的好笑。
景岫:“她去看你奶奶了。”
曾微啊了一声:“奶奶不是死了吗?”
景岫:“你妈妈咪和你说的奶奶是谁呀?”
唉跟小朋友说话自己都会变成这个腔调歡。
曾微摇了摇头,“在很远的地方,我不记得了。”
景岫笑了笑,“这个奶奶……”
今天天气很热,盛夏的蝉鸣在墓园显得格外聒噪,身边的老管家给曾酉撑着一把黑伞。
阳光被隔绝在伞外,伞下身着黑衣的曾酉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说:“拿来吧。”
旁边的人给她递了三支香。
她弯腰把香插进香炉。
曾酉的相貌跟岑屏今有七分像,只不过曾酉的气质跟岑屏今相比没那么冰冷。
虽然很多人说岑家母女如出一辙,但曾酉觉得母亲无情多了。
岑浔的成长离不开岑屏今的控制,她们的母女缘分的也只是点到为止,这么多年的相处似乎只有教养,没有别的感情。
她们都是岑家的牌匾,是这个家族墓园的一块石头。
曾酉行的礼特别标准,岑家是一个大家族,旁系也很多,汪黎辰的被囚和她的回归掀起的波澜并没有多大。
这个家族本来就如同死水,大部分人各过过的,身为掌权人更是毫无私人可言。
汪黎辰算是过得滋润的掌权人了。
也就是他太过滋润,所以给了曾酉有机可趁,没受过专门训练的掌权人实在很难压得住这浩浩荡荡的阵仗。
“她死前,有没有说什么?”
曾酉化了淡妆,她的皮肤本来就晒不黑,几年的搬砖工生涯只是让她看上去粗糙了许多,恢复了记忆之后岑浔原本的气质累叠上来,让人不会去在意她外表细微的变化。
她的眉目很浓,女性alpha的英气在眉宇之间展露无遗,从远处看身姿卓越。
管家摇了摇头。
岑屏今死的时候也不算老,加上她身体一向健康,这种骤然的死亡也十分蹊跷。
曾酉检查了很多遍,报告单毫无漏洞,岑屏今确实只是骤然的猝死。
“我去看看我父亲,你们不用跟过来。”
曾酉再看了一眼岑屏今的照片,是对方年轻的时候拍的,笑得非常克制。
是岑家的家风,可惜压抑无比,一次的放纵才会变成大火,最后引狼入室,自己也意外身亡。
可惜没有如果当时。
岑浔父亲姓甄,他的墓是他自己选的,岑家的墓园原本按照夫妻分布,当年甄梨鸢却选择了最偏远的角落,外面是围墙,围墙外是一座山,再过去是野生动物园。
半夜能听到猿鸣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