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投罗网(84)
“饶了我这一次吧,最后一次,嗯?”简令抬眼,巴巴地瞅着罗一慕。
罗一慕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该不该轻饶简令这一回。
简令感觉到她身上绷起的力量逐渐放松下来,以为罗一慕态度已经软化,自己也没事了,不料罗一慕突然把她按在床上,手掌就朝她屁股上打下去。
用的巧劲儿,很疼,却不伤人,室内开着暖气,简令穿的单薄,实打实的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得她大喊一声,眼泪瞬间又开始打转。
“这么大的事,以后还敢不敢不跟我商量?”罗一慕又落下一掌。
“不……不不敢了……”简令被按在枕间不能动,轻微地挣扎,喉咙里带上了哭腔,“慕慕,好疼,真的好疼。”
糯糯的鼻音刚传到罗一慕耳中,她打在简令屁股上的第三个巴掌就轻了,一点都不疼,可简令还是喊了一声。
接下来的巴掌一下比一下轻,简令的叫喊也逐渐变了味,软绵绵的,哪像是呼痛,简直就是诱惑,她努力地向后抬起头,一双媚眼对着罗一慕看,看得罗一慕魂飞天外,呼吸骤停了一秒,心跳也乱了,俯下.身去压在简令背上,勾着她的下巴胡乱地亲。
“慕慕……慕慕……”简令在她稠密的热烈亲吻间隙里艰难地开口,“我还……没洗澡……”
“一起。”罗一慕一边亲她,一边把她抱了起来,走进浴室,然后重重关上了门。
浴室里很快响起水声。
和水声混在一起的,是粗重湿热的呼吸,还有偶尔从门缝里泄露出来的婉转低.吟。
简令被罗一慕压在墙上,花洒的水流从头顶上喷洒下来,把两人密密地包裹在热浪之中,头发衣服全都打湿了,黏腻地贴在脸上身上,简令已经顾不上了,本能地勾着罗一慕的脖子,几乎把整个人像藤蔓一样缠在罗一慕身上。
“慕慕……”简令一张口,水便流进嘴里,热的,让她的身体从里到外都变得滚烫。
“我想你。”简令不管热水流进嘴里,只顾着用她漂亮优美、沾着水珠的嘴唇,贴着罗一慕的耳朵,倾吐自己的相思,“慕慕,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罗一慕舔.咬着她的侧颈,声音带着急促和沙哑,“快想疯了。”
思念在骨头缝里叫嚣,甚至等不及洗干净彼此,就已经情难自持。
第68章 开采
小别胜新婚,何况对简令和罗一慕来说,这次分开已经不算是“小别”,漫长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两人纠缠之间,都疯了似的无法克制。
简令缠着罗一慕,野兽般又啃又咬,甚至控制不了力道,在罗一慕光滑的后肩上抓出几个细小的红痕,非常轻微的疼,更刺激了罗一慕的神经,急不可耐地去剥简令的衣服。
简令也去撕扯罗一慕的。
衬衫的扣子还没指甲盖大,简令眼前蒙了一层水帘子,看不清,手在罗一慕领口摸索了半天,也没解开一粒扣子。急得她直接凑到领口处,对着罗一慕的衬衣扣子又扯又咬。
做工精细的定制衬衫,不但用料考究,工艺也严谨,扣子缝得极牢固,简令用牙咬都咬不掉。
“脱不掉……脱不掉……”她气得干脆去咬罗一慕的喉咙,边咬边舔,鼻子里哼哼唧唧地,快哭出来,不死心地仍去解那结实的扣子,“解不开……”她转而向罗一慕求助,手臂环着她的后颈,一路向上吻到了她的耳根,“慕慕,帮帮我……”
难.耐的渴求,从喉咙深处咕哝出来,炙.热又稠密,罗一慕气血上涌,嘴边勾起一抹坏笑,单手把简令禁锢在墙壁与自己的臂弯之间,另一只手搭在自己领口上,水流不断从修长纤细的手指上滑落,由虎口处滴下,衬得那只手格外漂亮。
她手指轻巧地用力,简单的一个拉扯,纽扣尽数被扯散,噼里啪啦掉落在地板上,声音清脆动听。
简令已经听不见了,她屏住呼吸,只能看到眼前领口大敞的光景。
然后饿狼似的扑了上去。
……
在喷头底下做了一次。
……
两人都压抑了太久,做完一次,连罗一慕都有点站不住,更别提简令,已经软得像没了骨头似的挂在罗一慕身上,白嫩的脸蛋早红透了。
浴室里热气灼灼。
“呼……不够……”简令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匆匆把自己连带罗一慕洗干净,又拉着罗一慕回到卧室,把她压在床上。
两人都没擦干身体,湿.淋淋地就往床上躺,很快浅灰色的床单上晕开一片神色的痕迹,罗一慕头发天生有点卷,被打湿了之后卷得更厉害,湿透了的深棕色长发散落在浅色枕头上,打成一个个小卷儿,映着她一张唇红齿白的精致脸庞,面颊带着红晕,眼尾狭长地勾起。
说不出的妩媚.情态。
完全就是勾魂摄魄的妖精。
简令双手撑在她颈边,俯在她头顶正上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激动得心肝乱颤,身体也在发颤,甚至连皮肤上细小的绒毛都跟着颤.动。
她脸上的水珠,顺着下颚,滴在罗一慕的锁骨附近,溅起更小的水花。
罗一慕与她注视,笑着,抬手去抚摸她的脸。
拇指刚碰到脸颊,简令便冷不丁地俯下.身来,亲吻她嘴边的笑意。
接着被罗一慕一使劲,翻身压下。
简令蓦然瞪大眼睛,抗议声全被罗一慕吞没,她的手在床头胡乱抓了抓,一不小心,按掉了卧室里的顶灯,眼前瞬间一片黑暗。
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外面的光一点都透不进来,简令想要看清东西尚且困难,何况是罗一慕这个先天性夜盲症患者。
什么都看不见的环境,视觉全被剥夺,剩下的感官就更加灵敏,一片漆黑中呼吸声又快又急。
密闭的空气,高温湿.热。
所有暧昧的交织,全被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谁也瞧不见。
窗外,庆贺新年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歇。
津岭已经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很多年了,今年春节这几天下了解禁令,所以大家又捡起已经丢失了很多年的老传统,在新年钟声敲响的这一刻开始放鞭炮,讨个好彩头,叫做开门炮。
有了鞭炮,今年的年味比往年浓厚了不少,很有喜庆的气氛。
鞭炮声响了一整夜,远方的天空在炮竹声中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慢慢的越来越亮,紧接着太阳就出来了。
仿若沉睡的太阳是被津岭人持续不断的炮竹声音给唤醒了。
下了一夜的大雪,到凌晨五点多才停,大地一片白茫茫,整个世界被笼在雪中,阳光洒下来,雪地里金灿灿的一片,璀璨耀眼。
随话说瑞雪兆丰年,大年初一的雪,随之一同落下来的是喜悦,以及人们对于新一年美好生活的盼头,这雪是不能扫的,不然会把一年的福气全都从自己家里扫出去。
孩子们很高兴,穿着崭新的羽绒服满世界跑,见人就说恭喜发财,领了两口袋红包,小心收在衣服内侧的口袋里,生怕弄丢了——这是他们一年一度可以私藏的小金库,也是开学后能与班上同学互相炫耀的资本。
楼下已经有不少小区里的孩子出来玩,堆雪人打雪仗,又笑又闹,偶尔发出兴奋的尖叫,罗一慕的房子在三楼,即使窗户装的是隔音玻璃,也依然有穿透力极强的高分贝尖叫传进来,将她唤醒。
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怀里睡得正香的简令。
半个肩膀露在被子外面,肩头点点红痕,都是罗一慕昨晚的杰作。
罗一慕看得喜欢,凑上去亲了一口。
昨晚两个人都疯狂过了头。
就连罗一慕,从床上坐起来时,腰都有点酸胀感。
更别说简令了,脸上的霞红都未褪得完全,一点余韵挂在脸蛋上,眼底带着一点浅浅的青色,呼吸又沉又缓,显然是昨晚被累狠了,现在还在深睡。
罗一慕心里平静又知足,从心底涌上来的一腔柔情,弯着眼睛,不知天上人间,满腔喜悦无处释放,只好又弯腰亲亲简令柔软的脸颊。
怕把她吵醒,很轻很轻的一个吻。
简令梦到一朵云彩从天上飞了下来,调皮地蹭她的侧脸。
那朵云很香,很清雅,感觉说不出的舒服,简令一伸手把云朵抱在怀里,不让她溜走。
于是将罗一慕抱了个满怀。
简令在梦中将云朵抱住,心猿意马,闻着云朵的浅浅暗香,觉得这朵云尝起来也一定很可口,又伸出舌头舔了舔。
精准地舔在了罗一慕的鼻尖。
罗一慕享受着简令做梦时的傻样,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低声调笑,“好吃么?”
“好……好吃……”简令一边呓语,一边咂咂嘴,意犹未尽地说:“甜的。”
罗一慕点点她小巧的鼻头,“小傻瓜。”
她被简令温暖柔软的触感环绕着,心房胀胀的,快活得找不着北。
心想自己一把年纪,可算知道什么叫做温柔乡了。
罗一慕就这么躺着,任简令抱在怀中,什么也不想干,攥着简令的手,抵着她的额头,闭上眼睛,再睡一个美美的回笼觉。
两人共享一个枕头,真正的同床共枕。
身在其中才会知道,比字面意思欢喜了百倍,满足了百倍。
两人共眠,直到下午四点,太阳都快落山,才醒了过来。
简令是被饿醒的。
她昨晚没吃东西,加上运动量过大,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还以为在自己的小网吧,想下床找点吃的垫吧垫吧,一起身就扯着腰上腿上的肌肉,酸得她五官都皱起来,茫然了一会儿,才想起昨晚的事。
好像慕慕回来了?
简令一转头,果然看见旁边侧躺着,正支着脑袋笑着看她的罗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