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有霸气侧漏[娱乐圈](32)
画面上皇后雍容,太子妃温婉,侍立在一旁的女主,更是有朴素宫装都挡不住的颜色。
海荼觉得自己应该有点危机感!
哼哧哼哧:开播了,但是这几集都没有我!所以你还是不要看了,一点都不好看!
参演演员公然诋毁电视剧,这个事情要被外界知道,肯定又是一篇大新闻。
可惜外人并不知道这件事,唯一一位知道的对电视剧并不感兴趣,听到海荼说没有他,也没提什么反对意见。
聊了一会之后祁谦就赶他去睡觉,他自己要倒时差,白天并不能休息,所以便乘着这个时间召集驻外人员过来通报了下情况。
下午的时候祁谦约了对方公司的CEO见面,临走之前有下属打来电话。
祁谦点了接听。
那边的声音有点嘶哑:“老板,您说的地方我们去看了,并没有您说的那条小道和屋子。”下属语气有点迟疑:“你是不是……记错方向了?要不我们把周围都查探一遍?”
“不用了。”祁谦确定自己没有记错地址,也相信下属们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
他仰头靠在椅背上,眉心蹙起,有种想把小混蛋抓过来问清楚的冲动。
不过按照那个小混蛋昨天的表现,大概也会找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搪塞过去吧。
他笑了笑。罢了,这事急不来。
让属下停止查探之后,祁谦挂掉电话继续看邮件。
邮件看到一半他突然顿住,鬼使神差切出去在搜索栏里面打出一行字。
“磁场对于周围环境产生影响时,会改变人的视觉成像吗?”
搜到的结果和他的问题基本没什么关系。
暗叹一声自己着了魔,祁谦关掉网页回复完最后一封邮件,随后整理好着装出门。
海荼一夜好眠,起来先给祁谦发了条信息过去,最后才慢吞吞地开始洗脸刷牙。
弄好之后到剧组,之前他们的定妆照拍的差不多,场景也基本完成,今天应该要开始拍摄了。
果不其然,等海荼进组之后就被拉去做造型,造型是他衣服中比较正常的一款。靛蓝色长袍加白色鞋子,腰间只挂着一个璎珞,头上插着一根玉簪,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声翩翩公子。
海荼想了下可能要用这套衣服的镜头,心里大致有个数了。
今天的剧组很是活跃,大概因为是第一场戏,所以都比较兴奋。
海荼出去的时候就一直有人恭喜他,从那些人的话里面,他才知道《东宫》昨晚的收视率突破了1.2。
虽然惜败于同时期相似题材的另一部电视剧。
海荼对这个收视率没什么感觉,听别人说起好像很厉害。
想了想,他也就发了条微博庆祝,顺便弄了个抽奖,当作对粉丝的回馈。
海荼的抽奖非常简单粗暴,没有礼物什么,就是钱,抽一百个人每人一千块。
粉丝也都知道这是他拍的第一部电视剧,对于新人什么样的片酬他们差不多也知道,纷纷在下面调笑问他赚的钱够不够自己发的。
海荼抽奖也不是为了剧组,所以一点都不心疼,更何况他现在可是个小富翁。
海荼在调笑的人群中,挑了个眼熟的马甲回复,表示钱不多,只是为了感谢粉丝的辛苦付出。
然后这句话就被人轮了。
无数人转发表示此生无悔粉海荼、感动到落泪等等。
无形中又让海荼的粉丝群变得更加衷心。
转发了之后海荼就没再关注,他把手机交给助理之后,拿着剧本听导演讲戏。
第一场戏场景很简单,讲的是白逸辰因为好奇进了自家库房,结果跟在后面的小厮一个没注意,把烛台打倒,差点烧毁了价值连城的古画。
罪魁祸首小厮被拉下去打了个半死,而决定要去库房的白逸辰也没逃掉,被他爹罚跪说教。
白逸辰倒不觉得自己委屈,只是小厮自小跟在他身边,后来没忍住替小厮求了个情。
结果被他爹骂得半死不说,还被请了家法。
“白逸辰做错了事情,是怕的,但也没有那么怕,他是家中独子,所以被训的时候,他虽然低着头,但是绝不能看起来很乖,你要把这点演出来。”
导演说完拍了拍海荼的肩膀:“至于怎么把握你自己说了算,我看过你之前的表演,很有灵性。”
海荼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海荼这一边的海荼又给另一位演员说,那位是个老演员,要提点的地方很少,导演也没说两句便让他们两个去准备。
两人先去走了个位,决定之后又试演了次,等确定差不多的时候,才开始正式拍摄。
这场戏海荼从头到尾都是跪着的,服装那边给他膝盖上面缝了两块厚厚的海绵,所以跪在地上并没有多难受。
前面的时候海荼并没有台词,他低着头,一副认真忏悔的样子,听对面的男人说教。
听着听着白逸辰就不耐烦起来,他是家中幼子,除了他爹之外,剩下所有人都是宠着哄着,每次他爹骂他几句都要被奶奶训的。
只是这次怎么这么久了还没人来?
白逸辰心思浮动,微微偏过头眼睛尽量往后看,后面什么也没有。
上面传过来的声音仿佛自带催眠效果,白逸辰听着听着,就泛起困来,他抬起袖子掩着嘴打了个哈切。
他爹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根本就没看他。白逸辰的小动作愈发多了起来,他先是扣着腰带上的璎珞玩,玩了会之后又盯上了旁边爬过去的蛐蛐。
在蛐蛐爬到身边的时候一盖手捉住了它。
“逆子,你在干甚?”上方的声音变了一个调,怒声对白逸辰喝到。
白逸辰被吓了个激灵,连忙松开手让蛐蛐蹦走,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男人:“儿子看到地上有个小虫,怕惊扰到了爹,就给捉住了。”
上面的人自然不可能被他骗到,看他这样子更生气了,抖着手指着他的鼻子骂逆子,显然是被气很了。
白二老爷气糊涂了,什么话都往外说:“从小就知道斗鸡走狗,不学无术!你要有你大哥一分本事,我现在死了也高兴!”
白逸辰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些话他都听腻了。
却听到他爹并没有继续对他进行指责,转而说到另一件事:“你那小厮也要换了,不能劝主家上进的仆人我白府要不起!”
“不行!”白逸辰猛然抬起脸,膝行两步,拉着白二老爷的裤腿:“爹,阿宽跟着我这么多年,您就当心疼我,这次就放了他吧。”
白二老爷脸色黑如锅底,猛地一脚把白逸辰踹到:“妇人之仁!”
“咔,过了!非常不错!”导演拿着大喇叭喊了一句,之后放下喇叭带头鼓掌。
海荼从地上爬起来,两个助理连忙上千给他拍掉身上的灰,小心翼翼问他疼不疼。
海荼摆摆手,对搭戏的演员笑道:“多亏了严老师带我,这次才能拍的这么顺利。”
作者有话要说: 悠哉悠哉地改着文,结果抬头一看五十四了,吓死!
又保住了我的全勤!
第56章
严江冲他点点头, 不拍戏的时候他常年板着脸, 看起来颇为严肃。
但是人不难相处,也喜欢照顾提点后辈, 不管圈内圈外名声都很不错。
他对海荼点点头:“你也不错。”
第一场戏的顺利让导演颇为高兴,等不及让其他人庆祝,便要开始拍下一个镜头。
实话说,海荼跟严江拍戏的时候压力有点大。
严江演了将近三十年的戏, 入戏出戏就是一秒钟的事情, 只要场务一打板, 他就能秒变剧中的白二老爷,衬得海荼的演技格外浮夸。
幸好海荼试演的是一位纨绔, 某些时候表现夸大一点并不妨碍, 但是有了直观比较,海荼就没办法这么放纵自己。拍完最开始几个镜头之后,他便乘着休息的时间便带着剧本去讨教。
严江对他的动作看起来有点意外,他没有接过剧本, 沉吟了下说:“你真要我指点?”
海荼重重点头:“是真的!您尽管说。”
“行,那我就说了。”严江回想了下开口:“其实你的演技在青年演员中是不错了, 就是有一个毛病,你对角色理解不够深入。”
海荼觉得有点不服气,他这一个多月有时间就泡在剧本里面, 自觉已经把白逸辰这个角色琢磨得很彻底了。
“你别不服气,我给你举个例子。”严江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就比如之前拍的一段,白老夫人和白夫人过来阻止我用家法, 你此时顺势站起来躲到老太太身后,之后你对我翻了个白眼是吧。”
海荼点点头,这个表情他琢磨了断时间,自觉非常满意。
可严江轻易就打破了他的自得:“那你在想让白逸尘表达不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就算他再怎么不学无术,他首先是一个大家公子,基本的教养礼仪是从小训练出来,这个是流淌在他血液里面的。他应当熟记于心。”
“如果他真的如外人看起来那般一无所用,那白家最后也不会挑他作为白家的希望。”
“别忘了,虽然白家长房嫡长子死了,但还有别的庶子。”
“庶子嫡子在古代虽然很重要,但是某些时候也不是不能打破的,最起码白家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绝对可以。”
严江说:“既然白逸尘不是个彻底的废物,那他就不该做这个表情,甚至连站起来都不该,他应该是让白老夫人拉起来才对。”
他起来做了个示范:“你看这样是不是。”
海荼起初有点不愤,越听下去越觉得自己的问题,最后他彻底被严江折服,为自己刚刚的表现有点羞愧:“那白老师,这个镜头能麻烦您和我重新拍一下吗?”
严江点头,说没问题。
两人一同去找导演。
导演刚听到这个消息有点惊讶,不过在海荼转述了一次严江的看法之后,他也被说服了,还拉过来编剧让改了几段。
改过后的镜头削减了绝大部分海荼的台词,却让整体表现更为顺畅。
人员重新召集完毕,演白老夫人和白夫人的也是实力派,导演一点就透,并没有耽误多长时间。
海荼被补妆之后,又重新穿上了护膝跪到地上。
祠堂大门打开,白夫人扶着婆婆走进来,老妇人一进来就把儿子训了一顿,然后抱着白逸辰心肝长宝贝短的哭起来。
她哭的时候白夫人也跟着哭,白夫人哭的很安静,只时不时用幽怨的眼神看看自己丈夫,然后又转头对着儿子掉眼泪。
二老爷最怕他亲娘和媳妇的眼泪,一哭就没辙,原本扬起的家法也没办法落下去,只能无力放下。
白逸辰心里很是自得,他悄咪咪看了自家亲爹一眼,然后装作害怕的样子,小白花一样拉着奶奶的衣袖,跪着往回缩了一下,腰背却依旧挺直。
老妇人这下更心疼了,以为是自己孙子被打了呢,又把二老爷劈头盖脸骂了一通。
边骂边拉着白逸辰,让他起来。
二老爷觉得自己冤死了,又不能反驳自己母亲,无奈只能把一肚子的气往下吞。
白逸辰顺着手上的力道起身,拿出帕子替奶奶擦干脸上的眼泪。
这个动作是海荼自己加上去的,做的时候还有点忐忑,不过其他人也没表现出来不满意,都配合着他继续演下去,他就觉得应该还可以。
镜头直到二老爷服软为止,答应不再追究白逸辰和小厮的过错,二位夫人这才作罢。
结束的时候,导演喊咔的声音都比平常大了一点,说几个人的表现非常好,还着重夸了海荼私自加上去的动作。
夸得海荼脸上通红一片,半响没恢复过来。
上午拍完这一场之后就没有其他的戏份,午餐是秦天请客,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点的外卖,滋味很是不错。
吃完午饭,海荼掐着手指算了下祁谦那边的时间,确定他肯定还没起床,就把手机放到一边去了,开始专心研读剧本。
经过严江的提点之后,他后面有不少的动作设计感觉都可以改一下。
剧本上原本就被画的密密麻麻,重新记重点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无奈之下,海荼只能重新找导演那边要了一份剧本,准备两种设计动作分别写上去,到时候再分比优劣。
他才把前面的一部分给记上去,扛着摄像机满组乱逛的摄影师就走了过来,给他的脸和腿上的本子分别拍了个特写。
“在拍花絮,到时候要用的。”
海荼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摄像机很重,拍了一会摄像师额头就开始出汗,见状海荼拿过旁边未开封的饮料,插上吸管递了过去。
“多谢。”摄像师关掉摄像,道谢之后接过水,喝了一大口之后问他:“刚刚拍的照片要发给你一份吗?”
对上海荼疑惑的目光,他解释道:“到时候可以发出去给粉丝看看。”
认识海荼的人对他的印象挺极端,一方人觉得他长得好看、演技不错、人很亲和对粉丝也好。
另一方的人泽觉得他靠脸吃饭,演技一般,耍大牌,爱炒cp,做作的不行,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就火了。
海荼平常对这些看法都能一笑了之,但也知道这一份写满了注意事项的剧本发出去的话,那些对于海荼工作态度抱有怀疑的人,也就该闭嘴了。
想到了这点,海荼也挺开心,没人不喜欢被人喜欢,他朝摄影师笑弯了眼睛:“那就麻烦你啦。”
“不麻烦,反正我本来就要干这个活。”摄影师喝完最后一口饮料,把垃圾扔掉:“那我就先走啦,还要拍别的地方。”
“好的。”
拍摄并不是顺着级数来,而是看场地要求,下午的时候,他们要拍的就是海荼去偷画送人的场景。
对于下午的拍摄海荼有点紧张。
上午的时候被人压,那还可以说是老戏骨和青年演员之间的差距,要是下午拍戏被汤涵压的话,那就没的找借口了,想也知道会被外界怎样嘲讽。
那时候十本写了备注的剧本都不够用的。
因为这种压力,海荼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起来,个个场景动作推敲了好几遍,剧本上写不下来,就另外找了个本子开始设计,弄了好几种情况,最后才拿去找汤涵去商量。
汤涵也弄了相似的东西,两个人按照自己的想法,把几种情况都走了几遍,从中找了个看起来最舒服的。
下午的拍摄因为两位主角的敬业显得颇为顺利,晚上吃饭的时候甚至比预期多拍了两场。
和之前的《隐形》不一样,《画中仙》的组海荼签的就是普通合同,剧组赶工拍夜戏,他自然也不能推辞。
不过晚上属于海荼的戏份倒不多,不少都是男女主的对手戏,两人拍的时候后面就有一副画掉在房顶上,视觉效果很是好笑。
当然等最后呈现出来的时候,其他不和谐的元素将被去掉,再加点特效之类,就会显得仙气渺渺了。
晚上海荼就一场戏,被排在倒数第二的位置,参演人员挺多。
讲的就是白家众人商谈好了应对皇家的对策之后,叫来白逸辰通知这件事情。
通知的戏份是场群戏,虽然坐在屋子里面有一部分群言,但是实力派更多。占据了剧组的一大部分,海荼觉得颇有点心累,还有点怕。
可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海荼也不会指望着天降演技。
为了不被比较的太惨,他一整晚都在研究那一幕要怎么表现,紧张地不得了。
结果等拍摄的时候,他还是被轻易压倒了地上,虽然竭力抵抗,但依旧没什么用。
颇受打击的海荼萎靡不振地卸了妆换衣服,上车回酒店。
他们收工的时间是十一点多,算了下祁谦那边大概是三点多一点。
这个时间,对方应该在工作吧。
海荼叹了口气,洗完澡之后上床,临睡前他给手机定了个闹钟。
睡到一半的时候,海荼被闹钟吵醒。
起初他还没注意,觉得自己在做梦,听了一会之后才反映过来是时间到了。他摸索着找到手机,眯着眼睛关掉响铃,随后忍着强烈的睡意,给祁谦那边发过去一条信息。
发完之后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好手机的震动适时打断了他的睡意。
祁谦:凌晨三点钟,不睡觉干什么?
海荼半睁着眼睛,一根指头慢吞吞戳出几个字:我想你了。
那边一直显示在输入中,等了会之后有视频通话打过来。
海荼起身打开房间里面的灯,随后才点了接通,信号传输有点慢,祁谦的脸过了一会才出现在屏幕上。
他戳了戳手机里祁谦嘴角的位置,抿着嘴笑了笑,觉得瞌睡都跑得差不多。
祁谦穿的比平时更正式一点,像是要参加什么宴会,他头上少见地抹了发胶,另一只手整理领带的时候,可以看到袖口处坦桑石发出的光芒。
整个人像是要发光一样,特别骚包。
当然这只是海荼的个人看法,当不得准,他有点小心眼的想:自己都没见到祁谦这个样子呢,竟然被别人看到了。
海荼的不高兴都摆在脸上,他撅起嘴问:“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说着的时候海荼觉得有点热,伸脚把被子往下面蹬了蹬,把整个上半身都露在外面。
“晚上当地政府举办了个宴会,要去参加。”祁谦解释道,随后他顿了顿,盯着屏幕下方的一片说道:“你这样子……我可以认为是在刻意引诱我吗?”
海荼睡觉并不安分,短短几个小时身上的睡衣的扣子就莫名其妙解开了,头发弄得跟鸡窝一样,眼角还带着被枕头压出来的潮红。
在有心人眼里,这就是迫不及待请君入帐的明示。
海荼说是啊,刚睡醒的声音还有点哑,像是丝绒巧克力,他颇有点挑衅的说:“你又不能过来,就算我引诱又如何呢?”
“我现在确实不能把你如何。”祁谦笑了笑,压下心里的某个疑问,对他说:“好了,你人也看了,快去睡觉吧,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