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之后我翻红了[娱乐圈](32)
闻司余想笑,但觉得笑了可能要惹他不高兴于是绷直嘴唇嗯了一声,“他们说年前回来。”
钟于看着他泛红的脸颊,不太明白他为什么露出这样奇怪的表情。
但闻母说的年前回来最后也没有实现,到了跨年夜,竟然只剩下闻司余和钟于两人一起了。《红痣》剧组放假三天,剧组演员或是工作人员都回家过年了,两个小可怜只能在冷清的酒店里相互抱团取暖,惨得没眼看。
钟于预产期在二月中旬,现在算算也只剩下一个半月了。
闻司余天天神经高度紧张,生怕他哪天摔了磕了突然要生了,尤其是有一晚突然梦到钟于半夜突然要生之后,更加变本加厉的盯着钟于了,比护眼珠子还要护着。
也因此理直气壮地住进了钟于房间里。
钟于对此的反应是——
“你到底慌什么?”
闻司余甚至半个月前就预约好了国外给男人接生过的医生,请他们到国内做一场可能他们根本不用插手的手术,钟于都替他心疼那些出场费。
奈何闻司余这人,人傻钱多,还很生气地责备钟于对自己和孩子不够重视。
钟于:......
跨年夜十点多,酒店内一片安静,大街上也没几个人,倒是天上热闹的很,烟花在墨蓝无波的天空背景里炸开,缤纷缭乱的光杂陈着昙花一现,前赴后继地消散在云层间。
钟于偏头看了一会窗外的景色,“我们去外面走走吧。”他已经被锁在室内大半个月了,散步也只能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的布置都看腻了。
闻司余一口拒绝,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坚定:“万一感冒了呢?万一有小孩撞着你了呢?万一被人认出来了呢?”
钟于早就猜到他的灵魂三问,表情淡淡的变都没变一下,“那我们聊聊天吧。”
“这个可以。”
钟于问:“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没有?”
闻司余僵住了,他还真不敢说自己没事瞒着钟于,像微博小号的事,还有当初偷偷瞒着和他炒cp现在双鱼超话已经连续两个月第一名的事,以及帮他还债的事。
这些事看起来都不是大事,但钟于摆明了就是想搞他,但事情碰到一起那还得了?
钟于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角,“有吗?”
闻司余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
钟于:“去外面透透气吧,我想放鞭炮。”
“......行。”
出门对闻司余来说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
钟于就站在原地,看他找了两件长棉袄出来,每件都要从头到脚都嫌弃一遍。跟老妈子一样。
等了两分钟的钟于耐心告罄,皱着眉说:“我穿那件黑色的。”
闻司余嘟嘟囔囔的说了一通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话,也不知道从哪找了条围巾出来给钟于围上了表情才好一点。
出门他嘱咐钟于:“这只手要放在兜里,我就牵着你另一只手,走路的时候一定要看脚下,行不行?”
“......行。”
闻司余:“你也太敷衍了,是不是根本不放心上?”
年纪不大,说教不少。
“我很认真的说,行!”
闻司余这才满意了点,带他出门。
“......”这个幼稚鬼!
冬天的风又冷又干,跨年夜里路灯是会亮整夜的,此时亮洒洒的光照得落光了叶子的树枝格外孤单。钟于无聊了这么久,出门看什么都觉得新奇有意思,他拉下围巾,在刺骨的空气呵口气,看它冷凝成一团雾气。
闻司余立马给他拉回去了,严肃警告他:“你再搞小动作我就带你回去了啊。”
钟于心情舒畅,不和他计较,一双眼笑得弯弯的,看起来特别乖。
闻司余被他看得心动,凑过去揉他一头蓬松的头发,“再过段时间就可以剪了,再忍忍。”
钟于没应,又拉下了围着他半张脸的围巾,闻司余正要数落他,就听他说:“接个吻?”
好吧,接吻还是可以的。
闻司余扣着他后脑把人往自己怀里带,正正好抵到他肚子,钟于闷笑一声。
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闻司余郁闷道:“臭小子还不出来,总影响他爸谈恋爱。”
作者有话要说:闻司余:心情好,给大家唱首桃花朵朵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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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这一章讲的是
钟于笑:“傻逼吗你?”
闻司余重新牵起他的手, 又嘟嘟囔囔了几句自己才能听见的话。
钟于头疼,闻司余最近是越来越婆婆妈妈了,碎碎念得他心烦。好好一个二十四五的年轻人怎么会比江阿姨还啰嗦了,明明闻父闻母也不是这么会念叨的人,他到底是哪里学来的这技能?
钟于下半张脸埋在围巾里,软乎乎的绒毛贴在他脸颊边。
深夜街上一个人影都没了,偶尔疾驰而过的车辆也成了一道少见的风景, 钟于想放鞭炮的心愿没能实现,这个点,又是新年前夜, 店铺早早打烊关门了,哪还有地方找鞭炮去。
不过就算有鞭炮,闻司余也不会让他玩就是了。
不过就这样不必担心别人眼光的走在大街上感觉也挺好的,雪地靴踩过干燥平坦的柏油路, 两人步伐出奇的一致,钟于敏感地问:“是不是下雪了?”
“没有啊。”
闻司余刚说完, 就见一片细碎的雪花从他眼前摇摇晃晃地掉在鼻尖上,转瞬融成了水,“......”
钟于噗嗤笑了,问:“下雪了没?”
闻司余恼羞成怒, 恶狠狠地说:“下了下了,好大的雪。”
这场迎接新年的雪来得在所有人意料之外,小雪静静下了一会,忽听街边有稚嫩女孩声喊道“下雪了”, 钟于扭头看去,便见那一片漆黑的窗户都透出亮晃晃的白光来。
然后是更多的赞叹声与喜悦欢呼声——近几年在滑江市难得见到雪。
偏偏这一次,叫他们遇上了。
闻司余的头脑都被浪漫念头挤满了,满心欢悦说:“你许个愿吧,我帮你实现。”
钟于说:“我没有愿望。”
他是个现实的人,什么想要的与其当成愿望等待实现,还不如当成人生目标主动去追寻。除开人生目标,其他都是虚无的东西,他又强求不来。
但他微微一笑,忽然改了主意说:“我希望你没有事情瞒着我,可以吗?”
闻司余一怔,钟于今晚这么频繁地提起这件事都让他怀疑他私底下的小动作是不是已经被发现了,而钟于现在就是要考验他愿不愿意主动承认。
闻司余忐忑,因为他既不确定钟于这话是为了以后以防万一还是给他一个机会主动坦白,如果钟于不知道,他却承认了这件事,那钟于就会知道,他不仅瞒着帮他还钱,还早就偷偷调查了他的身世。
搞不好钟于就要翻脸。
闻司余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措辞:“你想知道什么吗?”
钟于很认真地想了一会,看起来心情不错,像在和他开玩笑:“看你不想让我知道什么。”
他顿了顿,又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闻司余见他的神色十分认真,心虚极了,竟直接左脚绊右脚踉跄了一下,就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还不忘甩开钟于的手,生怕他被自己拉倒了。
钟于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他。
如果说一开始还不知道,过了那么一两个月,没人再准时准点给他打电话钟于就意识到问题了,催债公司的人难道还能把你这笔债搞忘记了不成?
他再顺着最后一个打给他的电话打回去,一问便知。
会为了他做这种事还不告诉他的人也就只有闻司余这傻逼了。
钟于垂下眼,秀丽的眉眼被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氤氲了,他盯着自己泛湿的雪地靴尖,“你放了多少钱进去?我还给你。”
闻司余心里觉得不妙,伸手拉他,还没碰到人,钟于先往后退了一步。
“哥——”他有些慌张地喊了声。
“我还是你前辈,怎么不叫老师了?”这是要把他们间的距离拉大了。
闻司余厚着脸皮求他:“小于哥哥,你别这样,我认错还不行吗?”
钟于眉尖一挑,其实他就是懒得和闻司余废话才摆出这么认真的表情来,要是真慈眉善目地问他多少钱,闻司余估计能和你扯个三天三夜,最后还扯不出个回答来。
最初知道闻司余帮他还钱时他心里虽然为闻司余自作主张有点不爽,但渐渐的却越想越明白,最后只剩下了感动。
闻司余是为了不让他烦心,不想把这种事拿出来打扰他,又怕自己自尊受伤才会偷偷帮着贴钱。
他大概以为自己直男思维,什么都看不出来,但钟于在家无事可做慢慢地就琢磨出来了,他是为了照顾自己的自尊。
钟于也知道自己的自尊心很强,性格霸道不容置喙,这有时候还挺麻烦,但他自认讲道理,不是是非不分的人,闻司余是为了帮自己,他不应该责备他。
他心里想了这么多,面上还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多少钱?”
闻司余猜不到他的情绪,不敢惹他,只好老老实实说了个数字。
钟于点点头,这个数字和他心里想的差不多,闻司余没骗人,于是转身要走,走了几步没见人跟上来,他疑惑道:“你站那干嘛?做风雪小鱼干吗?”
他没戴帽子,头发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的雪了。
闻司余愣愣地追上来,有点不敢相信,钟于的意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钟于不应该大发雷霆吗?
“你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
小雪片一落到地面就变成了水,钟于这段时间被闻司余的提心吊胆影响了也怕突然摔倒磕着了,于是主动伸手拉住了他。
闻司余:?
幸福来得有点突然。
“我自作主张你不生气吗?”他问。
钟于围巾下嘴角无奈地翘了翘,他在闻司余心里得有多是非不分,难道他还分不清谁对自己好吗?
还是在他眼里自己就是这么一个蛮横无理的人?
“生气,”钟于说,看了眼紧张起来的闻司余,“但生气也没用,我拿你又没办法。”
闻司余懵了,他一颗少男心被钟于这个大魔头揉来捏去,蹂/躏得都不像样了,钟于才淡淡地告诉他,我是逗你玩呢,我根本没生气。
还是用这种,这种宠溺的语气。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