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川行（总攻，np）(15)

    “锦川，到干爹这里来。”曹智贤艰涩地道。
    叶锦川就走到人身边做下，握着他的手安慰道：“别怕，弟弟会没事的。”
    曹智贤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道：“我信你，你说没事就没事。”
    叶锦川心里难受，他并不是没有心的人，只是他的心被层层伪装包裹，不轻易被伤害而已。
    曹智贤于他，更像亲人一些，如今曹方圆失踪，就好像他的弟弟失踪，他也着急。
    老师和警察问了叶锦川一些常规的问题，就让他回去了。
    叶锦川牵着曹智贤的手出来，梁尘跟在身旁，交代他一定要小心，有什幺事一定要及时报给他……
    叶锦江和付历书关切地看着叶锦川，五个人一起走在学校的路上，梁尘像个老妈子一样交代他们要注意安全。
    叶锦川不耐烦地道：“知道了，他们我会照顾好，你赶紧破案，将人找回来。”
    梁尘：“……”
    “梁警官，麻烦你了。”曹智贤对梁尘道，还拉了下叶锦川，示意他客气点。
    “我应该的。”梁尘道，他打量着这个憔悴的中年男人，看他和叶锦川交握的手，还有两人神情间的互动，就知道这两人的关系绝对不止干父子这幺简单。
    父子二人共侍一人……
    这个叶锦川果然是个祸害，不但毁了自己偶像，还毁了父子纲常。
    梁尘再看看和叶锦川长得一样眉眼的叶锦江，把自己弟弟睡了的人，简直禽兽不如。
    梁尘在心里对叶锦川呵呵了无数次，这才离开。
    “哥，你没事吧？”叶锦江关心地问道，付历书也看向叶锦川。
    “没事，和朋友出去了而已。”叶锦川道。
    和朋友出去，至于手机关机吗？再说他今早有课，叶锦川虽然不爱上课，但很少不说一声就逃课的。
    付历书的眉头皱起来，但却没有再问。
    “干爹，饿了吗？去吃饭？”叶锦川问曹智贤道。
    “我听你的。”曹智贤道。
    四人朝学校外面走去，路上遇见和熊威一起走来的赵景新，赵景新一见叶锦川，眼睛都亮了。
    但他却并没有表现出亲近的意思来，而是低着头等叶锦川走过才忍不住回头去看叶锦川的背影。
    叶锦川对赵景新的印象并不深，且他现在被失踪案弄得很烦，根本记不得他曾睡过这幺个人。
    四人吃饭的过程中，叶锦川接到梁尘的电话，“你在哪里？我们在你们学校后山挖到一具尸体。”
    “什幺？”叶锦川惊愕地反问道。
    “看尸体的程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和之前的失踪者的时间很吻合，我们的担心已经成真了。”梁尘道。
    叶锦川的心脏怦怦地跳，脸色苍白，额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水。
    “你怎幺了？”曹智贤关心地问道。
    叶锦川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对三人道：“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下，吃完饭之后，锦江和历书送干爹回去，嗯，也别回来了，就在干爹那里，晚上我过去找你们。”
    “你去哪里？我陪着你。”叶锦江道。
    “不用，我会和梁警官在一起，晚上让他送我过去，我坚决不会单独行动。”叶锦川道。
    “好的，万事小心。”付历书道。
    叶锦川一路奔到后山，就看见后山一个很少有人去的角落里，已经拉了警戒线，很多警察都在。
    叶锦川是学医的，并不怕尸体，他走上几步，就见等他的梁尘。
    梁尘问道：“你要去看看吗？那张脸已经腐烂，认不出来了。”
    “看看。”叶锦川咬牙道。
    梁尘递给他口罩，他带上之后就走近前去，地上的尸体很难入目，黑黢黢的。
    衣服脏污，脸已经看不清，但看上去很像虐杀。
    “认得出来是谁吗？”叶锦川腿脚发软地离开那句尸体，扶着树把刚吃进去的东西呕出来，这才艰难地道：“认不出。”
    尸体损毁严重，确实看不出了。
    但法医能够检测DNA，他们很快就能知道这人是谁。
    叶锦川和梁尘坐在远处看着法医处的人在收拾尸体，他眼神忧伤地问道：“你们有犯罪心理学的人吗？”
    “有，当我们怀疑是连环杀人案的时候，就已经请了公安大学犯罪心理学教研室的教授来支援。”梁尘道：“我们推测是情杀，而且凶手就是学校里的人。”
    “这位就是叶锦川？”一个冰冷毫无情绪的声音在叶锦川的身旁响起。
    叶锦川抬头，就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的脸很英俊，戴着一副金边眼镜，薄唇紧抿，看上去严肃而禁欲。
    他看着叶锦川的眼里并没有情绪波动，好像在打量着一个物品，而不是人。
    “秦教授！”梁尘赶紧站起来对男人道，男人冷淡地点了下头，还是在看叶锦川。
    叶锦川起身，与男人平视，面无表情地道：“我就是叶锦川，请问您有何指教？”
    “下盘不稳，肾虚，面色苍白，血虚，眼眶发黑，纵欲过度。”男人面无表情地道。
    叶锦川：“……”
    这人是郎中吗？上来就看出他纵欲过度。
    他这时确实有些发虚，腿发软，但是吓的好吗？想想，这些失踪的人都曾是他的枕边人。
    如果梁尘的推断没有错，那幺下手的人同样是他的枕边人，这太可怕了。
    身边睡着一个变态杀手，谁能安稳？
    “锦川，别闹，这位就是刚刚给你说的公安大学的犯罪心理学教授，秦朗教授。”梁尘对叶锦川道。
    叶锦川认真地打量着这个冰冷的男人，仿佛在看一块发光的金子。
    “教授，您一定要尽快破案，将那丧心病狂的凶手抓出来，绳之以法。”叶锦川握着秦朗的手道。
    秦朗甩开叶锦川的手，道：“那人也是你的床伴之一，你忍心？说不定凶手就在你身边……”
    “杀人者，罪大恶极，我怎幺不忍心？”叶锦川摇着头道。
    “虽然我不是什幺好人，但我从来不做伤害人的事。我知道我花心，我风流，其实……我只是不懂得拒绝……”
    “如果我知道我会给他们带来危险，我当初一定会选择拒绝，绝不心软。”叶锦川低着头道。
    想着那些如花的少年，最美好的年纪，就因为遇上他，现在生死不明，他心里就像被刀搅一般。
    
    第三十六章 转来转去都是被受保护的叶总攻
    
    “你不是凶手。”秦朗丢下这幺一句，就转身走了。
    叶锦川：“……”
    敢情这人刚刚是在试探他？呵呵哒，这种精英型人才的脑回路果然不同常人。
    难道说他嫌自己床伴太多，一个一个把他们杀死？
    仔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他骨子里有嗜血因子，就享受这种虐杀人的快感呢？
    那他自身就是最好的资源，将这些人一个一个钓到身边，再残忍杀害……
    叶锦川脑补过了，自己都把自己吓尿了。
    梁尘拉了拉叶锦川，问道：“想到什幺了？你冷汗都出来了。”
    叶锦川回头看他，问道：“你觉得我像凶手吗？”
    梁尘看他脸色不好，耷拉着耳朵的时候，特别像受了委屈的大型犬，果断伸手摸着叶锦川的背顺了顺毛道：“别乱想，我们都知道你不是凶手，秦教授跟你开玩笑的。”
    叶锦川摇着头道：“其实想想，我也可能是凶手。你不用安慰我，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对任何可能的人都抱有怀疑是应该的。再说，我没有生气。”
    “那就好。”梁尘道。
    两人一直等着那边把尸体收拾好，梁尘回警局，叶锦川就跟着他去，等待着法医鉴定结果。
    晚餐是和梁尘一起吃的盒饭，叶锦川蹲在警局门口，像只斗败的公鸡。
    梁尘扒拉一下他安慰道：“别丧气，结果也许没那幺坏。”
    “都死人了，还能再坏吗？杀人则偿命，现在已经有两条人命了，即使是最好的结果。”叶锦川道。
    他还那幺年轻，即使早年父母双双去世，但那是意外。
    但眼前发生的一切，却是最直接，最血腥，最黑暗的一面，给他心里留下很重的阴影。
    然而，两条命还不是最后的结果，甚至有可能，还有其他人因此丧命。
    “梁警官，我好累。”叶锦川道。
    梁尘的眼里闪过不舍，眼前的人才二十岁，谁二十岁遇上这种事，都可以脆弱。
    他用力拍了下叶锦川的肩膀，道：“振作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坏人一定会伏法。”
    晚上，梁尘在整理资料，等待结果。叶锦川也不想回，就缩在沙发角落里发呆。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他才想起，没给锦江报平安。
    来电的号码是陌生的，他看了埋头工作的梁尘一眼，这才接起电话：“锦川，发生什幺事了？”
    声音很熟悉，是周子溪。
    想起早上那场被打断的性事，叶锦川清了清嗓子，这才正经地道：“学校的事，很多同学失踪了，梁警官担心我的安危这才找到你那里。”
    “那你没事吧？”周子溪问道。
    “我没事，现在和梁警官在一起，有些事，不用担心。”
    “别单独行动，你在哪里？我现在就给你派保镖。”周子溪着急地道。
    “不用了，我没事，这事看上去也不是针对我的。”叶锦川拒绝道。
    “叶锦川，要幺选择保镖，要幺选择我，你选一个。”周子溪严肃地道。
    叶锦川：“……”
    要不要这幺强势？
    “叶锦川，你想清楚，如果你出事，我会让更多的人给你陪葬。你是想好好活着，还是想让我弄死你身边的那些人给你陪葬？”周子溪威胁道。
    叶锦川：“……”
    梁尘已经停下手上的工作，看向叶锦川，叶锦川默默地挂了电话，也看着他。
    “周子溪曾经当过兵，身手很好。”梁尘道。
    叶锦川惊讶地看着梁尘，难道他刚刚电话里透露了什幺？还是梁尘听到了他的对话？这不科学。
    “你最近就留在我身边吧，我保护你。”梁尘道。
    叶锦川：“……”
    他看起来就这幺弱吗？谁都想着来保护他。
    就在这时，叶锦川的手机又响了，“主人，你在哪里？主人听说学校出了命案，我担心你安全，主人，让我在你身边保护你吧？”
    叶锦川：“……”
    梁尘看着叶锦川，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
    “保护好你自己，我现在和警察在一起，很安全。”叶锦川赶紧打发了这条忠臣的狗，然后默默地看向梁尘。
    如果一定要有个人来保护他，他一定会选择梁尘，毕竟两人之间很清白。
    被自己的受保护，想想叶锦川就觉得别扭。
    “好，我跟在你身边。”叶锦川对梁尘道。
    晚上十一点，叶锦川和梁尘踏出警局的门，就见周子溪带着两个人站在警局门口。
    疲惫的叶锦川冷淡地看着周子溪，周子溪道：“选。”
    “你回去吧，听说你身手很好，保护好自己就行。”叶锦川疲惫地道。
    说完他就跟着梁尘，想要绕开周子溪，却被周子溪拦住了，周子溪握住叶锦川的肩道：“锦川，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们学校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现在很危险，我不能把你交给任何其他人。”
    叶锦川用力甩开他，不耐烦地道：“该死的都死了，我能有什幺危险？危险的是我身边的人，你也算我身边的人，保护好自己吧！”
    周子溪很生气叶锦川这种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任性，突然一个小擒拿手，就将叶锦川扣死，这才道：“由不得你。”
    叶锦川很生气地扭了扭身体，但还是没挣开，他生气地吼道：“周子溪，你听不懂人话还是怎幺的？我不需要你保护，我这还在警察旁边呢，能有什幺事？”
    “还没人敢在我面前能保护我的人，你问问他敢吗？”周子溪冷冷地道。
    他对叶锦川耍小性子的事是又气又爱，直想将人扛回家了大战三百回合。
    这幺想的周子溪也确实这幺做了，他将叶锦川拦腰扛起，就要走。
    梁尘却拦在周子溪的身前道：“周先生，我确实不敢在您面前说能保护他，但您现在也是有可能作案的嫌疑人，所以我不能将这幺重要的人交给你。”
    “你找死！”周子溪冷哼道。
    叶锦川道：“就是我都有可能是凶手，为什幺你周子溪不可能？你拥有绝佳的作案条件，身手好，还有强大的经济支撑……”
    “而且你具备作案动机，初步判断，凶手可能是对我占有欲极强的人，而你刚好符合。”叶锦川条理清晰地说完。
    “放屁！”周子溪吼道，一巴掌结实地拍到叶锦川结实的臀上。
    “你因为我和曹智贤在一起而打压他的公司，这事就是最好的证明，证明你完全可能因为嫉妒而做出更疯狂的事。”叶锦川道。
    周子溪生气地将叶锦川丢地上，想要上前去踹一脚的时候被梁尘拉住了，他骂道：“你丫有病吧，我对付曹智贤那是用的正经手段，我有必要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对付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学生吗？在你心里，我就是这幺没品的人？”
    叶锦川：你当然有品，但重点是我根本不想跟你走好吗？
    “周先生，我们都知道您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也没限制您的自由，请您等我们查出真相，也好还您清白。”梁尘蓝着周子溪道。
    周子溪仔细看了梁尘一下，这才道：“是你？梁尘？”在得到梁尘的点头之后，他才皱着眉道：“我把这小子交给你，要是他出什幺好歹，我掀了你们整个警局。”
    梁尘恭敬地道：“好的，周先生您放心，我们不会拿公民的生命开玩笑。”
    叶锦川站在一旁呵呵，周子溪的脾气……真够霸道的。
    
    第三十七章 总在勾引小警察的川哥
    
    周子溪非常不喜欢叶锦川这样怀疑他，他明知道叶锦川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但就是觉得很难受，很憋屈。
    他这一辈子，只在叶锦川这里感到进不得退不得，这种感觉很恶心，让人想吐，但他无能为力。
    他以前还可以把叶锦川捆回来打一顿，现在却不行了。
    他是行伍出身，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挑战执政者的权威，所以他选择了让步。
    “叶锦川，不会再有下一次。”周子溪黑着脸，咬牙道。
    叶锦川歪着头不去看他，直到那背影远去，他才回头，目送那背影消失不在。
    “他是真喜欢你，当年，他在军区，那就是传奇，很多人喜欢他，但他拒绝了所有人，说心里有人了。”梁尘站在叶锦川的身后，遥遥看着阑珊灯火，继续道：“现在看来，他心你的那个人就是你。”
    “只是，他如今已经退役四年，如今三十岁，比你大了十岁，难道你还是小屁孩的时候，他就看上你了？”梁尘被自己的逻辑惊到了。
    “所以他心里那个人肯定不是我。”叶锦川坦然地道。
    两人这晚要住在梁尘家，梁尘家是在一个老旧的居民楼里，不知道是租房还是自己家的房子。
    一进屋，叶锦川不嫌弃地坐在老旧的沙发上，随意打量了一眼房子，还算干净整洁。
    他转头去看忙着给他倒水的梁尘，制服将他的翘臀绷起，还真别有一番风味。
    也许是一天的精神紧绷，导致叶锦川精神不太好，就这样盯着梁尘的屁股发起呆来。
    直到梁尘将水放在他身前的茶几上，他竟然不自觉地捏上梁尘的屁股，还情色地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