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糖+嗜糖Ⅱ(14)
那方远那层皮是不够扒了。
“他可不是省油的灯,我们得统一战线,”方婧文年纪不太,嘴皮子倒是利索,“你想啊,你要是向着他,哪天被反咬一口都没辙,你说是不是?”
林择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九。说不上晚,但早睡也不是件坏事。
他合上书起身朝门口走:“你要吗写作业,或者不想写就早点去休息。”
“你这人怎么说不听,”方婧文只觉着气结,抬脚就往桌脚上踹,“我可是在帮你!”
“谢谢了,你早点睡就是帮我,”林择步子顿了一下,回过头来,“如果待会方远回来看见你没睡要收拾你,我是拦不住的。”
“你……”女孩被他这话堵得一噎,手里的笔往桌上一摔,气呼呼得起身往卧室走。
“晚上你就睡方远的屋,”林择跟在后头,按开`房间里的灯示意道,“这是……”
“我不睡这,”她抱着手臂,脸往边上扭,“睡他的床我难受。”
他们这个房子除了两间卧室,就是一间书房。虽说有别的房间但也没有额外的床能住。
“没有别的床了,”林择眉头微蹙,耐着性子解释道,“稍……”
方婧文也没打算跟对方客气,仰头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那我睡你的房间,总行了吧?”
他知道方婧文的性子顽劣,却也没想到应付起来会这般费神。看对方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知道是捱不过去,心里叹了口气,让她去了自己的屋睡。
这一通折腾下来,他本就困倦的意识又添了几分乏意,干脆冲了个凉准备提前休息。
自己的房间被占,也只能去方远那屋睡一晚。
林择边擦头边走了进去,抬眼看着屋里有些眼生的装潢,才猛然发觉自己很少在对方的卧室留宿,连进去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刚合租那会儿,他们打照面的机会不多,又谨慎得保持着距离,根本没有想过要进去。后来慢慢牵扯上了关系,虽说有亲近几分,却也没往这方面想过,即使到了现在这地步,也还是习惯性得维持着分开睡的状态。
这么一琢磨,林择突然有些睡不着了。他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着神经紧绷得难以放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合不上眼。
他愣了好半天的神,直到听到门口传来悉索的动静,才条件反射得起身去看。
方远喝得不少,开门的时候第一下没能对准锁眼,堪堪错开戳在了门上。他拧了一下眉头醒神,才顺利得打开门进了屋,顺手把钥匙扔在矮柜上。
刚走进客厅,他就看见站在卧室门口的林择。
“还没睡?”
他下意识扫了眼墙上的挂钟,都快一点了,似乎又不太合常理:“吵醒你了?”
“没有,”林择怔了一下,才避开他的眼神,朝茶几的方向走去,“你要不要喝点茶醒酒。”
方远半眯着眼看他,没有接话。只是在对方同他错肩而过时,突然伸出右手抱住了他的腰。这个动作顿了半秒,然后才凑过去在他呼吸可及的地方轻笑道:“我怎么觉得你有话跟我说。”
林择被他带着醉意的眼神注视得发慌,目光有点闪烁道:“说什么。”
抓了话头的方远很难应付,不给个说辞他是不会罢休。
男人慢慢收拢手臂,不紧不慢得在他颈间吐气。沉默了半晌,才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难得主动得另起话题:“晚饭没怎么吃有点饿了,我想吃夜宵。”
“冰箱里有饺子和汤圆,”林择莫名松了口气,“要不煮……”
他话还没说完,方远就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番外二(下)
方远这动作来得突然,又咬得格外实。林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结结实实咬住了锁骨,痛得蹙起眉头,肩膀微缩着往后退。
他也只退了半步,就被抱着腰拉了回去。再想开口,方远就俯身勾着他的舌尖堵了退路。
林择向来自制,对欲`望的需求也不太强烈,此刻却被舔舐上颚的酥麻感,刺激得腿根发软。
宽松的睡衣让方远轻易地探入其中,掌心的灼热沿着腰部一路往下。
直到裤子被扯下几分后,林择才忽地清醒过来,紧张得扣住了他的手,呼吸紊乱得低声提醒道:“方婧文还在屋里……”
方远是喝多了,但还知道分寸。欲`望被这么生硬得中止,让他有些不悦地拧起眉“啧”了一声:“她怎么还没走。”
不知道该说他清醒,还是醉得糊涂。林择勉强压下.身体里的那股颤栗,缓过来去答他的话:“你不让她单独出门的,忘了。”
方远没有吭声,只是眯着眼低头抵在他肩上。分明近到一侧头就能跟对方交换呼吸,此时却只有看着的份。
喷在脖颈上的呼吸滚烫的厉害,林择也只能拍了下男人的后背示意道:“去冲个凉……”
方远松开他直起身来,捏了捏鼻梁朝浴室走去:“让方婧文明天滚回去。”
洗完澡回到卧室,方远的那股躁意还是没压下去。方婧文就在隔壁,他不会乱来,但也不代表他会安分规矩得躺下睡觉。
林择刚关了灯准备休息,就被对方从身后抱住。他的睡衣禁不起折腾,两下就被拉扯下来,强行裸露的肩膀和脖子很快被舔咬得红成一片。
这一觉他睡得不太踏实,身体的闹钟却还是照常在早上五点准时响起。醒是醒了,却被方远压在床上,捱到了八点才起。
林择在厨房烧水煮鸡蛋的时候,方婧文踏着拖鞋慢吞吞地进来了。
她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清醒,揉着眼有点茫然地望着他:“今天是周末啊,你起那么早干嘛。”
林择没接她的话,用漏勺把鸡蛋从锅里捞起,盛在了小碗里:“我煮了汤圆和鸡蛋,去刷了牙来吃。”
“我不爱吃鸡蛋,”方婧文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吃着噎。”
她扒着门望了一圈,又问道:“方远呢?”
“在屋里。”
小姑娘顿时就来了精神,转身兴冲冲地朝卧室里跑。她估得不错,方远因着宿醉还没有起来,躺在床上眉头快皱成川字。
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怎么会错过。
方婧文立即抓起旁边的枕头朝他脑袋上砸去,边砸还边拔高了声音叫嚷:“方远,起床了!快点滚起来,听到没有!”
她砸了没两下,就被方远抓住了枕头。那股力道大得差点没拽着她扑在床上。
“醒着呢,”方婧文眨了下眼,看着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识趣地松开枕头,笑得乖巧,“林老师让我叫你吃早饭。”
方远一旦醒了,起得倒也快。十分钟后便坐在了饭桌前。
面前是两个小碗,一碗汤圆和一个鸡蛋。他看了眼鸡蛋,顿了好几秒才拿起来剥壳。
蛋白掰开来吃了,蛋黄则很自然地放进了林择碗里。
方婧文正啃得痛苦,瞧见方远的动作,登时眼睛发亮得要效仿。结果手才伸到一半,就被对方的话给截住:“自己吃完。”
“凭什么啊,”她一肚子不满地瞪了过去,又在视线相对后吓得音量连低几度,“你自个儿都没吃完还说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方远气压低得厉害,直觉告诉她不要去招惹。
“吃了去收拾东西,”方远用筷子夹开碗里的汤圆,黑芝麻馅裹着香味涌了出来,“他们一会儿就顺路来接你。”
“这么快就回来了?”
方婧文愣了一下,脸上的兴奋根本压不住:“什么时候说的,到哪儿了都,我要得薄脆饼记得买了没?”
她心情大好,对方不搭理她,她也懒得去计较,把剩下半个蛋黄往嘴里一塞,连蹦带跳地去卧室收拾东西。
那边林择刚倒完水从厨房出来,低头便看见自己碗里多了个溜圆的蛋黄。
不用再跟方远待在一起,方婧文别提有多高兴。刚接到她妈打来的电话,就忙不迭地拿着东西往楼下跑。
方远插着裤兜,慢悠悠得跟在后头,把她送到了小区门口。折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袋装得满当的枇杷。
现在是吃枇杷的好时节,他妈回老家这趟,瞧着沿街一溜都是农民挑着担子来卖得,一口气买了二十多斤拿回市里吃。
方远拎着袋子开门进了屋。饭桌上的碗筷已经收拾,客厅的电视放着新闻直播间。
他顺手把枇杷放在矮柜上,缓步走进客厅。
林择正准备把茶壶里的隔夜茶倒掉,一抬头就对上他的视线,那句“回来了”才说了一个字就被半拽着跌坐在沙发上。
他用手肘虚抵着方远的胸口,嘴唇微抿,总有种白日宣淫的羞耻感。
“拿了点枇杷回来,”方远在他嘴上咬了一下,半拉半拽得扯下他的裤子,还在说些不打紧的话,“说是很甜。”
甜不甜林择是不知道,他的意识早在对方就着润滑剂插入手指的瞬间凝聚到了后面。
或许是太紧张,刚进入两个指节,他就脊梁发颤得抓住了方远的手臂,低声喊:“方远……”
方远低头沿着他的脖颈咬到了肩上,埋在后.穴里的手指不紧不慢得研磨着对方的高`潮点。
只几下林择就捱不住得把脸转向一边,难以压抑的低喘在空荡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方远的动作顿了一下,突然抽出手指,压着他的膝窝浅浅地顶了进去。
扩张还没做到一半,要想完全进入几乎是不可能。强烈的酸胀感,随着对方缓慢而又坚定地推动不断得加剧。
被撑开的感觉太过真切,他说不上是痛还是舒服,整个人都绷紧得厉害,抓着方远的手也控制不住得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