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大哥喜欢我(38)
失笑,让严容秋感到欢心就好。
偌大的影音室里只有两个相互依靠的身影,确切的说,严容秋换了几个坐姿,最后觉得靠在严博森身上舒服,索性光明正大的靠,就算他知道严博森心里的小九九,这样的行为大概叫做有恃无恐。
一部冒险热血片,看的严容秋眼眶酸热,再细看,到了感动流泪的地步。
严博森觉得好笑,又非常喜欢严容秋此时可爱的样子,意外的没有制止他流眼泪,不过等严容秋真的把眼睛哭肿,人就后悔了。
严容秋今天似乎超乎寻常的感性,他鼻子微微堵着,说话的腔调低闷柔软。
“你别跟我生气了。”借着氛围不错,严博森的注意力也回到自己的身上,“这几天故意躲我,早上没亲我没抱我,是因为那天我跟你说不准你喜欢我的原因吗。”
严容秋的直白令严博森接不出话,他说:“对不起,我……”
严容秋打断:“别跟我说对不起,我们慢慢的来好不好”说到底,还是存有私心。他被严博森照顾了这么多年,哪里说放开就可以放开的。
他太贪心了,既想要严博森如同以前对他好,他们的相处模式不变,但再深一点的感情到此为止。以两人目前的辈分,不应该发生超越身份的关系。
牢牢霸占怀里的人开出霸道又自私的条件,严博森心有一点庆幸,庆幸严容秋对他存有喜欢的感情。而这份感情与他所想的天差地别,蔓延的苦涩比黄连还呛喉,三分欢喜七分愁苦。
最后严博森把手臂放在严容秋肩膀,将他喜欢的人轻轻环着,点头答应。
“明天有早晚吻了?”
“有。”
“适度工作,不能因为想避开我就关在书房里。”
音响外放的声音掩去严博森的叹息:“好,答应你。”
严容秋揉着酸胀的眼,服过药,看完一场电影就开始打盹,他想这场心结应该就此化解了,可为什么他高兴不起来。
严博森言出必行,从小到大给他的承诺没有一件食言,既然对方答应他维持原来的相处模式又不突破更深的关系,那就一定会办到。
严容秋咽了咽紧涩发闷的嗓子,他该高兴的,事实上依然愁闷。
作者有话要说: 待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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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容秋
严容秋去听了一场音乐会, 严博森原本说要陪他一起去, 临时遇到一场会议脱不开身,严容秋十分大方得体的让严博森去开会,而他订的双人票作废, 从头到尾竟有点心不在焉。
音乐会结束后,场外仍然飘着缠绵不断的秋雨, 细密的雨一根连一根,他搓了搓手侯在门外, 正准备拨通严博森的号码,对方先联系了他。
“小秋。”他听到严博森温和低厚的嗓音,今天漂浮不定的心没由来地静了下来, 轻轻应了对方。
“下雨了, 我没有带伞。”
严博森刚坐上车,让司机掉头去严容秋那儿接他,没有顺道, 但总要一起回家。
清清冷冷的雨拉长了心底寂寞的愁思, 严容秋这时候尤其想念严博森,他说:“你快一点儿,但要注意安全, 我就在大门外等你。”
车疾驰着越过水面,严博森打开车门,伞还没来得及撑开,一道白色的影子就窜到自己身下,把他撞得重新跌回车里。严博森反手一搂, 对严容秋冒冒失失冲过来的行为一时不能理解。
“怎么了,有人在后面追你?”
严容秋微微喘气,摇头,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严博森肩膀,紧接着身体有稍许的僵硬。
他端正身姿坐稳,好奇地打量严博森:“你出去喝酒了?”是肯定语气并非疑问。
严博森身上不光有些酒气,还混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不像是女人会用的香水。自从对方向他袒露心意,严容秋默认严博森的性向,他是对同性有好感的。
一想,他不安地问:“是约会吗?”
严博森静静端详严容秋的反应,顷刻之后,对他解释:“会议结束后,送了方氏家里的孩子回去,我没有喝酒。”意思不就是沾到其他人身上的气息了?需要挨多近才能把对方的味道留在自己身上呢?
方氏的生意投资主要占能源领域这一块的大头,严博森近半年有意向开发新项目,和方氏有谈合作。严容秋定了定神,说他知道了。
严容秋的感冒时好时坏,晚上严博森在他的卧室门外给了他晚安吻后,转去书房处理剩下的公务。严容秋没有立即睡下,他打开手机,搜寻与方氏公子有关的信息。
方氏集团有三位公子,大公子结婚四年,孩子两岁了。二公子在国外搞研究,剩下的,约莫就是严博森今天接触的这一位,与他年纪相仿。
网上传出的消息和图片并不多,严容秋认为今天的自己未免神经过敏,于是摇了摇头,把牛奶喝下后关灯睡觉。
又过三天,严容秋发现自己的多虑似乎并非无迹可寻。他在严博森身上再次闻到与那天相同的香水味道,淡淡的一股,男士香水味。
他联系上自己为数不多可以交心的好友,问:“你认识方氏集团的三公子吗?”
圈子里的年轻人喜欢聚一块玩,严容秋心气颇高,一向少与他们玩闹,而且他认为那些行为无异于虚度光阴,与其浪费时间,不如把时间多花在弹琴上,为此让严博森少操了不少心。
“认识的呀,小方公子刚毕业,最近让方总带出来见面,让大家熟悉熟悉。我们上周就见过了,性格不错的,大方自然,没有那么多公子病。”
严容秋心底藏着说不出的滋味:“有照片吗?”
“有啊,你要看,我找找。”
很快,对方发来张合影:“中间穿米白色衣服的人就是小方公子。”
严容秋一眼就认出对方,因为这个小方公子,身上散发的气质与他有几分相似。
他回对方:“我知道了,谢了,下个月请你看场希赛的钢琴演奏会。”
“打住,你还不如给我发个红包,我去那里纯粹就是换个地方睡觉,还是别玷污你神圣的钢琴乐了。”
严容秋给好友发了个挺大的红包,之后一直对着照片里的小方公子出神。
与此同时,他冒出了个不可置信的念头。他在想,严博森会不会因为他的不接受,把目标转到跟他有几分相似的小方公子身上了?可严博森会是这种人吗
显然不是。
酒吧里在放一首叫做《为爱痴狂》的老歌,严容秋应了朋友的邀约,他只点酒精浓度低的果酒,尽管被朋友笑话,但脸色丝毫没变化。
“我才不想喝得像个酒鬼。”
一哄而笑,这帮人都是玩得疯的,严容秋不喝酒,他们渐渐分开了,准备寻找目标。严容秋喝完一杯,再看身边的人都不见了。
目光随意扫过四周,严容秋觉得待在酒吧里索然无味,起身走的时候,跟迎面进来的几个人差点撞一起。
严容秋后知后觉的了解到,这家酒吧正是小方公子名下的,而这位小方公子,今天把严博森请过来,他凝神观望,失笑了一声。
“小秋。”
严博森揽着他的肩膀,对小方公子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小方公子今天过生日,举办生日party的包厢布置好了,宴请的客人正陆续过来。严博森也是刚跟一伙人从会议室离开顺路来了这边。这次项目方氏的当家有意让小方公子全程参与,其中意欲何为,再明显不过,索性生日宴就把所有的工作合作伙伴都邀请了。
严博森与严容秋落在最后走,看出来人起了情绪,隐约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竟掩饰不住地喜悦。
严容秋误会对方,说:“看起来你与小方公子处得不错,连参加生日宴都不告诉我。”
严博森说:“我本想打个过场就回去,倒是你,怎么一个人跑来酒吧了?”
“我跟朋友过来喝酒。”
“他们人呢?”
“……”严容秋无语,“嫌我闷,都自己跑去玩儿了。”
严博森眼角荡漾开微笑的弧度:“等会儿我们早点回去,晚上陪你看电影?”
严容秋不经意地抬头,与小方公子回头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他觉得对方是有意回头看严博森的,再看严博森,眼神放在自己身上。
“电影不用看,你陪我早点回去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 待捉虫。
严容秋
叶容秋沉入梦里, 梦境中拉长了他的茫然与恐惧, 八岁前,他是个被遗弃在孤儿院里的孩子。
严容秋出生起,身体就与平常人有异, 注定打上怪物的标签。他是个双性人,因为一副男不男女不女的的下/体, 双亲在隆冬时节遗弃了他。
至于为什么是隆冬,往后的好几年, 早熟的严容秋仔细思考过,大约想将他冻死在街头吧,死不就等于一了百了。
他自幼在孤儿院长大, 小孩们毫无顾忌的一起放开唧唧尿尿, 他不敢,于是大家把他当做女孩子。逐渐长大时,又发现他其实是个男孩子。
他性格孤僻, 从不主动融合进小团体中, 最后没人与他玩了。
严容秋没有一副健康标准的身体,加上性格存有缺陷,与他同龄的小孩, 最迟的也都在四五岁时一个接一个的让人接走领养。
曾经有人觉得他乖巧,有意向领养他。可在具体了解到他的情况后,毫无例外地都选择了放弃。
八岁了,人说年纪越大的孩子就越容易养不熟,他几乎被人遗忘在孤儿院中, 孤独的成长,与寂寞为伴,每天最快乐的一小时,就是琴房开放的时间。
院里所有的孩子都有接触弹琴的机会,小孩好动,没有几个真正静下心弹琴的人。也就一小时的时间,琴房变成了严容秋释放快乐的地方。
当时中秋将至,严博森作为那一届的十大杰出青年之一,到孤儿院进行拜访送爱心。
一群小孩子分到糖后吵吵闹闹,也就在吵闹中严博森听到了楼上琴房传来的琴声,顺着琴声而上,看到坐在里面的弹琴的小容秋。
小容秋比起楼下的其他小孩年龄稍微显大,安安静静的,眼睛却闪着光,指尖流出一串串生涩却美妙的琴声。
琴声因为严博森的出现戛然停止,嘴角含笑的小容秋瞬间藏起了快乐的笑意,局促不安地背过身,显得孤僻。
严博森主动递给他一包糖,小容秋微微摇头,眼神流露着拒绝,但又有一丝向往。
之后严博森了解到小容秋的特殊情况,他为孤僻地坐在角落中的小孩儿感到心疼,几次有意到孤儿院看看他,小容秋的快乐唯独在琴房里展现,短暂的一小时,就又恢复了自我封闭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