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爱情故事ABO(27)
可这话到了邵与阳耳朵里就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他撇着一脸忍笑的季惟心想,我怎么跟屁艺术不懂的暴发户似的?
“你少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行不行”邵与阳一拳锤到隋文宇肩上,“我这是为艺术买单!狗屁挥金如土……”
“好嘞,我谢谢您。”隋文宇也笑着说。
“不过与阳,这些画你确定全都要吗?虽然你转我的定金买下这些是绰绰有余……”
“能退吗?”不等邵与阳回答,季惟抢着问道。
隋文宇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此刻听季惟认真的语气,他和邵与阳都是一愣。
“倒也……不是不可以。”隋文宇转头看向邵与阳,递给他一个“你老婆啥意思”的眼神。
“咳咳,老、季惟”,邵与阳开口道,“买都买了还退它干嘛。再说这还挺划算的,买三送二,也就你几身西服钱。”
买三送二?季惟半信半疑地看着面前两个Alpha。
邵与阳暗暗捅了捅旁边的隋文宇说:“文宇你说是吧——?”
隋文宇:“……季惟,事情是这样的。”
到底是画廊的大老板,反应能力就是不一般,他临危受命,不到半秒钟便立刻一脸正直地看向季惟说:“我们画廊这个星期五周年,几乎所有上架的画都是半卖半送,绝对的骨折价。另一方面与阳是这儿的老客户了,又是爱画惜才之人,没有理由不给他最优惠的价格的。说到底也是你眼光好,这些画虽然现在还不是很贵,但是我一看就知道它们未来是有巨大的升值空间的!你说这是不是天时地利人和,买下来!不亏!”
一段话连骗带捧,说到后来简直慷慨激昂,表情到位,毫无破绽。听得邵与阳在心中暗暗鼓掌:隋文宇你不去人艺演话剧是中国剧坛的巨大损失,莎士比亚不能内定你当御用男主是他生不逢时。
而隋文宇……他抬头看了看自己三年里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画廊,只想说:孩子,对不起了,你今天就五岁了。
“唔……这样么。”季惟脑子里有点儿没转过弯来,但是听着觉得还是蛮值的,他转头问邵与阳说:“那么咱们就买下来?”
Nice!邵与阳朝隋文宇递了一个击掌的眼神,随后沉着开口:“我觉得可以。”
“可是,这么多副咱们挂哪儿呢?”季惟仍旧有些忧心忡忡。
“emmmmm……”邵与阳手扶下巴作思考状,“有了!我在半山那套别墅还空着,就先运过去吧,二十多副不算多,客厅大,就上下客厅各五副,几个卧室一间两副也就差不多了。实在不行还有厨房和卫生间。”
……
隋文宇恨不能以头抢地,邵与阳这厮怎么连装装文化人都不会?!有人把画挂厨房和卫生间的吗!
“就这么定了!”邵与阳如了却心头大事一般看向季惟说。
“好吧……”季惟被忽悠得有些智商不在线,话里的槽点一时半会儿没有发现,心里还有一丝随时能看到这些好画的欣喜。
“那我们走了。”邵与阳握了握战友隋文宇的手,转身带着季惟出了门。
两人的心情在几个小时内大起大落,此刻步出画廊大门,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不由的有种非常释放的感觉。
邵与阳坐上大奔,偏头静静地看着季惟系安全带。
“怎么了?”季惟察觉他的目光,停下手问道。
“你系你的。”邵与阳说。
季惟系好安全带后,在副驾上坐正,却发现邵与阳没有要开车的意思。
“怎么不走?”季惟问道。
“季惟。”邵与阳整个人都趴到了方向盘上。
“你怎么了?不舒服么?”季惟有些诧异。
“我心脏不舒服。”邵与阳认真地说。
季惟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也有些当了真,试探着想碰一碰他的背,手快接触到时又犹豫着停住,关切地问:“怎么回事?”
邵与阳停了一会儿没有回答,慢慢直起了身,侧过去直直地看着季惟问:“你和那个人渣是怎么回事,我能问么?”
他并不把易士杰的话当作一回事,但他仍然好奇,好奇季惟身上所有的那些他不知道的事。
季惟微怔了一下,关切的口气瞬间变得冷淡,说:“你介意?”
易士杰这个人渣为了刺激邵与阳而口不择言,说出来的话现在回想仍是觉得十分难听。
眼前的人介意也是正常的吧。有哪个Alpha在听到别人说自己的Omega是个二手货之后,还能风轻云淡当无事发生?想来自己应该让邵与阳很失颜面。
季惟虽然不觉得自己对邵与阳有着超乎朋友的感情,内心却仍是止不住的一阵失落。
“我当然介意。”邵与阳想请问谁能不介意伴侣的前男友,尽管是个垃圾。
“我介意你怎么会年纪轻轻就遇上人渣,更介意这个人渣竟然比我早认识你。如果我一早遇见你,还有这人渣什么事?让他玩儿蛋去吧,操。”邵与阳一脸气愤。
噗。
季惟被这意外的答案刺激地险些笑了出来。一天24小时,其中23.5个小时都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大概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位了。
“你笑什么啊……我是很认真的。”怎么自己表达愤怒收到的是反效果呢,邵与阳问天问大地。
“我笑你没弄清楚就随便生气,等于白气。”季惟含笑看着他道。
“怎么说?!”邵与阳这种双眼被瞬间点亮的表情简直跟王金英如出一辙,堪称复制粘贴。
季惟停顿了一会儿,开口道:“我之前曾经和他订过婚。”
?!
邵与阳双眼大睁,震惊地看着季惟。原以为只是一A一O搞过对象搞成仇人了,没想到还订过婚……可怜的邵某人只觉得头晕目眩头昏脑胀头重脚轻,刚要颤抖着开口就被季惟截住。
“你先别激动,听我好完。”
“喔。”邵与阳刚伸直的脖子又缩了回去。
“当时我还在念书,金海的状况也比现在好得多。他家和我家都觉得……很合适,所以认识没多久就订婚了,我们期间基本没有相处过。不过很快易讯传媒的营运出了点问题,一时之间像是难以维系,我大哥就……”
“就干嘛?”
“就作主退婚了。”季惟有些不自在地说。
卧槽,邵与阳在心里大骂一声,这季恒还是人吗?不仅不把自己弟弟当人,更不把别人当人。所有人所有事在他心里想必都是明码标价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不耻,Beta界的败类。
等默默骂了个爽,邵与阳尴尬地说:“想必后来易讯是渡过难关了……现在他当然要落井下石了,也难怪他这么……”
“嗯。”季惟淡淡道,“所以我让你算了。”
“……”
邵与阳适时转移话题:“呃,那他当时就那么算了?”
“算是吧。”季惟说,“他那时去学校闹过一场,不过也没有怎么样。”
他说得轻描淡写,不过邵与阳猜多半是季恒找人教训了易士杰那小子。
“不是我说,你这个哥哥真有点儿不是个东西。”邵与阳有点儿憋不住了。
季惟神情有些尴尬,却也不去为季恒辩解,只沉默了起来。
“不过再怎么算这笔账也不能算到你头上。他有种就去对付季恒,对付你一个任人摆布的Omega算什么本事。”邵与阳护短地说道。
这话像是戳中了季惟最深处的脆弱神经,他睫毛颤了颤,说:“你会不会有些瞧不起我。”
“啊?”
“会不会觉得我毫无主见,被我哥哥当枪使。”
邵与阳一愣,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车内气氛骤然变冷。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太不自信了。”邵与阳想了想,决定坦白一下。
“你是你,季恒是季恒。你实在没必要这样一边心软一边自暴自弃。季家对你有恩,那你就尽力还,但是报恩的办法不是只有结婚一条,你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季家死得慢一点。”
季惟:“……?”
“对不起我说得直接了一点。但事实就是如此,一个企业一般最多不过百年,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你和季恒应该做的是努力地优化管理层素质、改进管理流程和完善企业规章,让它摆脱家族企业的腐朽气息,朝现代化的高效企业靠近,从而最大可能的延续生命,而不是光想着给它输血。输血是救命,不是长久之计。”
邵与阳难得严肃地说完这段话,他有信心季惟能听进去。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当然我愿意在关键时刻救金海的命。和我在一起,你就当是买了个保险吧。”
或许是他真的足够真诚,季惟听完这段TED演讲非但没有表现出反感,反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此刻氛围极佳,实在是开口要糖的好时机。没错,邵与阳突然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终极目的了。
“季惟。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嗯?”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又是文斗又是武斗的,你不该表示点儿什么?”邵与阳露出一丝狡黠。
“额……谢谢?”没摸清路数之前季惟决定不轻举妄动。
“一句谢谢就完啦?!”
“那你想要什么”
万一邵与阳说出什么过分的话季惟就准备把面前的纸巾塞他嘴里。
“我想……让你给我画一副肖像画,这不过分吧?”
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样的机智Alpha,邵与阳心想,让他画自己不就是长时间看着自己了吗,原本还怕以名画诱之敌方不降,没想到突然就混到了个对敌方有恩的剧情,再没有比这更顺理成章的了。
“好吧。”季惟虽然觉得这个要求有点儿突然,但还是应承了下来。
“只要你不嫌我画得不好。”
“不嫌不嫌。”邵与阳忙说。
“只要是你画的都是好的。”
邵与阳没想到这么顺利就开展了第一步,简直想给那个姓易的人渣颁个奖。他开心地脱掉外套脚踩油门。
“走,回家!”
第二十八章 特别喜欢洗碗
“季惟~你打算画我的正面还是侧面?”
“季惟~你打算画我的上半身还是全身?”
“季惟——”
邵与阳的嘴被人一掌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