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男友(136)
一看到这个东西余挽琴顿时慌了,把鉴定报告扔在了餐桌上。
范阿姨见她脸色不对,六神无主的样子,赶紧把那两份文件拿了起来,这时一张照片从里面掉了出来。
“这不是……”看到照片上的人范阿姨也有些慌了,照片虽然是翻印的看上去很新,但是照片里的人她还认识,“这不是宋蕊的照片吗?”
“回房再说。”余挽琴立刻提高警惕,起身上楼。
范阿姨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后就跟了上去。
一进卧室,关上房门余挽琴的神色就显得更加慌张了起来,“是谁?这东西到底是谁寄的?难道宋蕊已经发现,当年我们并没把她的孩子交给别人抚养?所以现在要拿这事来威胁我们?”
“不对,宋蕊就算察觉到不对劲,想威胁我们也不应该是选择这种方式。”范阿姨此时倒显得冷静无比,“安家又没有她认识的人,她是如何拿到你和安恒还有安先生的DNA样本的?而且为以防万一我有经常性调查她的经济状况,就她现在的生活情况能花的起钱,私自去找人验你们三人的DNA?就算这一切她能做,那么也一定是安家有人暗中指使她的。”
“那这个人是谁?路泽?可是不太可能,如果让他掌握了这些证据,他直接把东西交给他父亲,那立刻就可以扳倒我们了,也可以给他母亲解气了,何必把东西寄给我们?”余挽琴有些犹豫,这事可说不准啊,“可是除了路泽,安家还会有人会去查这个?应该不是安远胜吧,他要起了疑心,不可能还这么平静。”
“你说会不会是安恒,之前他不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吗?而且他天天出入安家,你和先生的卧室他随便进出也不会有人起疑,要拿到头发什么的去做鉴定也容易。”
“你这倒提醒了我。”经过范阿姨这么一说余挽琴就更加确定了,“那小子本就怀疑自己的身份,现在确定了还有了证据,难保他不会拿这事来威胁我们,要知道如果我们不帮他隐瞒,他的身份一旦被揭穿,损失最大的可是我们俩。”
余挽琴又想起昨晚安恒跟她说话的态度,难怪会故意拿话气她原来是有证据在手,这么一来她就受制于人了,“我怕的是他寄这些东西来,不仅仅是为了让我们替他的身份保密,我就怕他还有别的目的。”
那就是安氏的股份,现在安恒握着她的把柄,她又不能揭穿,那就算安恒拿到股份不与她共享他也无能为力,若真要来个鱼死网破,比起损失来,她失去的可要多的多。
“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罢了,今晚等安恒回来之后我先去试探试探。”余挽琴觉得自己跟安恒现在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所以还是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
暮沉上午赶完通告后路泽就把人接走了,两人一起去吃了个午饭,然后就去医院看暮正宏去了,经过这几个月的治疗,暮正宏的病情稳定了下来,但要说治愈那是绝不可能了,医生告诉暮沉,现在父亲情况不错,可以把人接回家住一段时间。
接父亲回家住是个不错的决定,只是除了父亲还有文慧阿姨,他那两居室的房子就显得拥挤了,不过好在乔唯在隔壁租的房子在文渊走后空了一间屋子下来。不过暮沉却想给父亲更好的住处。
原本因为房间隔音不好他是打算买新房的,以他这些年的积蓄买一套更大的房子绰绰有余,只不过因为安家的事买房的计划就搁置了,现在再买似乎也来不及。
离开医院,一上车路泽便从自己的钥匙上取下来一把塞进暮沉的手里,“叔叔和文阿姨要去你那里住,房子实在太小了,隔壁乔唯还隔着一扇门和一堵墙也不太方便,前几天爸把老房子的钥匙给我了,我也找人过去仔细的打扫过了,如果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吉利的话可以带叔叔去那边住,那附近环境不错可以让叔叔静养,外公家也离的近有个照应,我也可以偶尔过去住住,等这边的事都处理好了我就搬过去。”
“阿姨生前那么好的一个人,我怎么会觉得不吉利。”暮沉不客气的接过了钥匙,两人现在的关系要真客气起来倒显得别扭生分了,“只是安家那边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放心,因为你找的侦探厉害所以才这么快找到了确凿证据,现在有证据在手,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我会多加注……”
话未说完,路泽的手机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父亲安远胜打来的,也不知父亲想要干什么,路泽不太情愿的接了电话。
电话里的安远胜不知说了些什么,路泽冷冷的笑了笑说道:“她从楼梯上摔下去关我什么事?难道你还指望我去看她?我妈死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紧张啊,我现在在医院看望沉哥的父亲,等我空了再说吧。”
说完路泽挂断了电话,“奇怪,我还以为好戏就快要上演了,没想到出状况了。”
“怎么了?”安远胜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暮沉听并不真切,只听到有提起余挽琴。
“余挽琴今天下午从家里楼梯上摔下去了昏迷了,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第二百六十四章辞职
“从楼梯上摔下去了?意外吗?”暮沉有些惊讶。
他们昨天才拿到了所有的证据,今天余挽琴就摔倒昏迷,会不会太巧了。
“路泽,这该不会是你给他们的大礼之一吧?”
路泽笑着摇了摇头,“大礼我是给他们了,但这绝对不在我的大礼范围之内。”
暮沉到现在都不知道路泽所说的大礼到底是什么。
路泽轻轻搂了搂暮沉的肩,“我们去医院看看她吧。”
“你不是说不去吗?”这事要是换在自己身上,暮沉是绝对不会去的,
“有好戏看为什么不去?”说完路泽就把车给发动了。
等到二人来到余挽琴入住的医院时,她还在手术室没有出来,手术室外安远胜和安恒父子以及范阿姨都在。
安远胜给路泽打电话时也才刚接到消息,他只先二人一步赶到而已,此时正在向范阿姨询问家里发生的事情,“周末这两日我和安恒都在公司加班,家里就你和几个佣人陪着她,她怎么会出事?”
“这……”范阿姨似有犹豫,“太太她午睡起来后说肚子饿,我去厨房给她准备下午茶去了,我离开时她还在卧室看电视,其他佣人那个时间在打扫屋子,所以都没太注意。等我听到动静从厨房跑出来的时候太太已经倒在楼梯下了,头上全是血,所以赶紧叫了救护车。我想太太应该是看完电视下楼的时候,踩滑了才会摔下去。”
路泽突然笑了,“因为爷爷年纪大了,家里的楼梯都做了防滑处理,若真是滑倒那她就太不小心了。不过爸我觉得事发突然,还关乎安家人的人身安危,你看看要不要报警,万一这事是人为的怎么办?”
说这话时路泽假装不经意的扫了范阿姨和安恒一眼。
“你小子少小事化大,挽琴她长时间呆在家里,没跟人结过什么仇怨谁会害她,我看这就是她不小心。”安远胜否定了路泽的提议,因为他知道余挽琴为了跟着他跟父母断绝了关系,跟以前的朋友也几乎没了来往,嫁入安家的这些年,也是经常呆在家中,一个星期难得出去几次逛街,被害这种事基本不可能发生。
听了安远胜的话,路泽只是笑笑,不再说什么。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余挽琴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脑袋上缠着纱布,左手臂和右小腿上打着石膏,身上因为被盖住,也看不出到底那里还有受伤。
“医生,我妻子她的伤势怎么样了?”在场的只有安远胜和范阿姨显得比较紧张,安恒虽然上前,但是却面无表情。
医生摇了摇头,“身上多处骨折,这些都不算什么,主要是头部摔下来时大概多次受到撞击,不仅外伤还有颅内出血等迹象,她现在这个情况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开颅手术也要等再观察之后才能做。”
“那她有生命危险吗?”安恒终于问了一句。
“这个我无法向你保证,她的情况现在虽然稳定了下来,但是随时都可能出现突发状况,家属也要有心理准备。”
一听这消息范阿姨立刻跌坐回了走廊的椅子上,一脸茫然。
安远胜握着余挽琴的手,一脸痛惜。
余挽琴被送入了重症监护病房,探视受到限制,路泽和暮沉先回了安家,而在他们之后回到安家的人是安恒。
果然不是亲儿子啊,余挽琴重伤住院,他居然没什么反应,唯一担心的就是余挽琴会不会死,或许死了对他真的有好处吧。
这安恒也是心大,就算不是亲儿子,在安远胜面前就不能装装样子吗?
“路泽,现在余挽琴搞成这个样子,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暮沉知道路泽还有计划,知道他不仅要揭发余挽琴的罪状,还要替母亲讨回公道,让余挽琴在安家没有立足之地。
可余挽琴现在的样子可以说是报应,那路泽之前的计划怕是要有所改变了。
“起初收到她摔伤的消息,我还以为她在玩苦肉计,以这种方式来索要安氏的股份。可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伤成这样性命攸关,我想她不会狠到对自己做到这一步吧。但我觉得余挽琴受伤的事安恒肯定脱不了干系。”
“怎么说?”暮沉也觉得余挽琴受伤安恒的反应太过镇定了,但是他想不出安恒为什么要这么做。
路泽轻轻笑了笑,“很简单,因为他们掌握着彼此的把柄,只有一方消失,另一个才能在安家立足。”
“也就是说安恒已经知道了他不是余挽琴儿子的事?”
路泽点了点头,“大概是吧。”
路泽没有明说,今天一早他不仅匿名寄了DNA的鉴定结果给余挽琴,还同样给了安恒一份,让他们彼此怀疑是对方在以此威胁。
他没敢告诉暮沉,自己为了复仇如此的不择手段,他怕暮沉知道后会害怕会疏远他。
“接下来几天看看范阿姨的反应就知道了。”在医院的时候,路泽提报警的时候看了范阿姨和安恒一眼而那时范阿姨正看着安恒,当安远胜说不要小事化大的时候,这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所以他才断定这当中有鬼。
第二天,听说了余挽琴摔下楼受伤的爷爷从安琰家回来了。
傍晚路泽跟暮沉一起从公司回到安家的时候,在医院守了一夜的范阿姨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
因为余挽琴受伤,餐桌上没什么人有心情说话,都埋头吃着饭。
“老爷子,安先生,我有件事想说。”就在这时守在一旁的范阿姨突然开了口,“太太平日里待我很好,可是昨天因为我的疏忽,害得她从楼梯上摔下来,我心里有愧没脸再在安家呆下去,所以我想辞职。”
听她要辞职安远胜和安老爷子同时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