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猫[娱乐圈](22)
“我……”蓝木木挠头,他总不能说原主给他的吧,“我啃老啊!”
“哦——”
蓝木木有些不安的看着舒钟意,坐立不安,总觉得今天的舒钟意怪怪的,现在电视剧里不都这样演吗?
啃老有问题吗?他们猫一族还羡慕不来呢,生下来就没见过亲爹,满三个月就会被亲娘轰出窝。
睡觉
菜上来得很快,一桌子素菜和凉菜,没有一道是辣的,唯一的荤腥是绿叶子炖的鲫鱼汤,夹了一口鱼肉,跟白开水似的,不要说麻辣味,连盐味都不足。
食欲全无,连乱叫的肚子都消停了。
蓝木木咬着筷子,抬头看舒钟意吃饭,吃得温润尔雅,跟吃山珍海味没区别,慢条斯理,动作优雅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十分赏心悦目。
“看我做什么?”
舒钟意放下碗筷,看着几乎没动过筷子的蓝木木,哄道,“快点吃饭,吃完带你去玩。”
“吃不下!”
猫是肉食动物,他才不是爱吃草的兔子。
“你不吃就饿着吧,在体检合格前,饮食都由营养师接手了。”
“饿着就饿着!”
蓝木木的猫脾气又上线了,把筷子摔了,气鼓鼓的看着一桌子绿油油菜叶子,十分硬气。
可硬气不过三分钟。
等舒钟意吃完擦嘴,再次问他,“你真不吃饭?确定要饿着肚子去训练?”
蓝木木吃惊的反问,“训练?”
“给你放假连饭都不好好吃,还不如送去公司,今天也是工作日。”
“别别别——!”
蓝木木以前是很乐意去公司的,安妮几乎不管他,还能和姬白胡吃海喝,现在经纪约换到铲屎官这边,负责人变成一位古板的中年男人,用姬白的话说,气质贼像高中教导处主任,看见就忍不住腿肚子发抖。
走马上任第一天,就给姬白下达了减肥和健身的任务。
这两天没少接到姬白诉苦的电话,据说几天他就瘦了一圈,蓝木木躲都来不及,才不会傻得送上门去找虐。
蓝木木吃得狼吞虎咽,他早饿得饥肠辘辘了。
做流浪猫的时候,养成了抢食的坏习惯,等被铲屎官圈养起来,他也没少跟徐大明星抢吃的。
“你慢点吃。”
舒钟意原本还想阻拦,拦不住,给他倒了杯温水,时不时给他夹菜到碗里,不允许蓝木木只扒米饭。
“饱了。”
不知是饿了,还是私房菜的味道确实不错,蓝木木吃了满满一碗饭。
“你呀——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都蹭到鼻子上了。”
舒钟意语气宠溺,伸手拿纸巾擦掉米粒,指尖的热度透过薄软的指尖暖到他心底。
两人距离近得彼此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舒钟意深褐色的眼眸里,倒映着他的脸庞,占得满满的,满得快溢出来了,蓝木木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本能的前倾一下,闭上了眼睛。
嘴唇被轻轻碰触,耳畔响起舒钟意低沉的嗓音,“木三岁,你要不要懒成这样,擦嘴也要我来?”
蓝木木睁开眼,仿佛受惊般推开舒钟意,脸红彤彤,整个人羞得想找个沙发底下藏起来,又死鸭子嘴硬,“你才三岁,你一辈子都只有三岁,我早成年了。”
舒钟意深吸一口气,把脑袋里乐得快撒花的小人牢牢锁住,尽量语气平常的说,“行吧,我们一起做三岁小朋友。”
也幸亏蓝木木在埋怨自己的不争气,根本没留意舒老师的异样,更没看出羊绒大衣下悄悄翘起来跟他行礼的舒小兄弟。
出私家菜馆时,舒钟意牵蓝木木的手,被甩开,再牵,又被甩开,只能退而求其次,揽着快裹成北极熊的蓝木木,并肩走着。
等上车,蓝木木又主动扯住舒钟意的衣角,紧张兮兮问,““我们去哪里儿?””
“去看电影?”
舒钟意迟钝了好一会儿,试探的问。
上辈子追人的经验是失败的。重生以来,他的行程都是助理提前安排好,休息时间不是贡献给演唱事业就是去看心理医生,乏味得很。
“不要,还不如窝在被窝里睡觉。”
蓝木木兴趣缺缺。
以前做猫时,没少陪铲屎官看电影,有偷偷把他带去包场的电影院,也有在家里的放映厅,结果大同小异,徐大明星看得津津有味,猫昏昏欲睡,电影声音吵得厉害了 ,踹铲屎官几脚,换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舒钟意努力的回忆着前几天看过的公司报表,在垂死挣扎,“游乐场?东郊新开一家,好像业绩还凑合。”
“不要!”
小孩多的地方,蓝木木本能的排斥。
“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舒钟意把这个令他头疼的问题抛给蓝木木。
蓝木木还真有想去的地方,他想去找橘猫。
他再迟钝,也感觉周围的事情不大对劲了。
原主到底是做什么的?还有那张银行卡,总感觉迷雾重重。
“我们回家睡觉?”
蓝木木心想:白天睡足了,夜里就可以偷跑出去找橘猫谈谈了。
在一个成年男人眼中,“睡觉”这个词总是暧-昧的潜台词 。
尤其经过一顿暧昧的午餐后,听在舒钟意耳朵里,蓝木木的话更是遐想无限。
蓝木木窝在羊皮座椅里,舒服得犯后有些犯困,没有听到回应,但车已经掉头往家的方向开了。
汽车刚抵达家周围,一路低声浅语聊天的蓝木木,不知道看到什么,喊着下车,急得拍玻璃。
舒钟意刚解开车锁,蓝木木像一只俯冲的老鹰,跳出车飞奔而去。
在别墅停车厂的灌木绿化带下面,一滩暗色血迹中央,躺着一只微微闭着眼睛的橘猫。
看到蓝木木靠近,熟悉的猫眼缓缓睁大。
“蠢死了!流血的又不是你,你哭什么?”
橘猫的语气凶巴巴,叫声却虚弱得跟小奶猫似的,透着可怜。
蓝木木的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怎么都止不住,想把躺在脏污里的橘猫抱起来,又怕弄疼它。
左右为难时,跟过来的舒钟意给白鹤打了个电话,请教急救的知识。
“舒钟意!你太过分了,居然把国际一流的外科医生当兽医用!”
“我没功夫跟你扯皮,说正经事!猫到底能不挪动?木木都快急哭了。”
“为一只流浪猫,至于吗?算了,当日行一善吧,我刚好在附近,马上过来。 ”
……
橘猫伤得不算重,看着很惨,多是外伤。
白鹤嘴上嫌弃得不行,人到得很快,麻利的消毒包扎,建议送去宠物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蓝木木把头要成了拨浪鼓。
他特别特别讨厌宠物医院,不仅是讨厌医院的味道,还害怕有人会发现他的小秘密。
伪装得再像,他也是只妖精,现代新技术层出不穷,万一被发现……
蓝木木和白鹤争执不下,橘猫得到治疗后沉沉睡去,舒钟意盯着剃秃了的橘猫,给徐瑞拉了电话。
“什么?你怀疑蓝木木捡到了受伤的懒懒?”
徐瑞听清舒钟意的话后,声音拔高了八度。
“怀疑?为啥是怀疑?你眼拙吗?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家懒懒跟别的橘猫不同,油光锃亮,尾巴橘白相间,特别像老虎……”
吵得耳根子疼,舒钟意低下头第一次认真打量起橘猫。
枯草的颜色,不橘不白的,难看死了。后腿和屁股上,好大一片毛都被剃得坑坑洼洼,明明就是一只很不起眼的野猫——丢马上都没人捡的那种。
“跟你讲不明白,你平时发朋友圈里的照片,滤镜太厚了,你自己过来看吧。”
不想听徐瑞的碎碎念,舒钟意挂了电话,把肿得馒头似的双手藏到身后。
视线落在失魂落魄的蓝木木身上,神情复杂。
猫儿子
徐瑞来得很快,旋风一样冲进门。
“懒懒!”
看到团成猫团子呼呼大睡的橘猫,哇的一声哭出来,把蓝木木吓得差点跳起来。
那张很好看,总是挂着痞痞笑容的帅脸,泪水还没抹干净,蹭花了妆,又凑过去蹭了蹭毛茸茸的猫头,露出了痴汉的笑容。
“我真怕是做梦,我做梦都希望能找到你,可惜从没梦见你……”
舒钟意听不下去了,“别肉麻了,还做梦?要不要我掐你一把?麻溜带你家儿子滚回去!”
徐瑞吸了吸鼻子,总算恢复了正常,瞥了一眼舒钟意过敏眼中的双手,又看了一眼呆愣的蓝木木。
“你这个重色轻友家伙,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你为过敏的事儿从不肯踏进我家一步,哪怕我们住在一个小区里,连我过来之前都要洗手换衣服,龟毛挑剔得很。”
“现在,为了你家蓝木木,你连猫都肯摸了?”
舒钟意揉着鼻子,声音发闷,“你再不走,是想我被我踹出去吗?”
“走!马上就走!”
徐瑞挤开守着猫的蓝木木,小心翼翼的捧着睡着的懒懒,还不忘嘱咐,“你别忍着了,手肿得快有小山高了,白鹤不是还没走远,你让他给你弄弄?”
“别瞎操心了,医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舒钟意眼神黯然的看着蓝木木亦步亦趋,像条尾巴似的,头都没回一下,跟着徐瑞走了。
***
第二天,徐瑞惦记着懒懒,醒得很早。
昨夜,蓝木木睡在他这边,怎么劝都不肯走,懒懒也黏着木木,他早习惯了自家猫的尿性,本来就气坏了才离家出走,在外面又受了委屈,不理睬他也正常。
可推开门,蓝木木还在呼呼大睡,懒懒听到动静,机警的抬起头望着他。
对上那双无比熟悉的橙□□瞳,徐瑞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浓了。
橘猫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甩着,脖颈凌乱的毛也竖起来了。
懒懒,盯着他的懒懒,是猫科动物准备狩猎的防备姿态。
在蓝木木的轻鼾声中,一人一猫对视良久,徐瑞缓缓的关上门,去找了隔壁同样没睡好的舒钟意。
果然,人还在。
本该出现在公司开例会的舒钟意,还穿着昨日的西装,坐在沙发上,手里不知摆弄着什么,双手消肿了,只是肤色偏红一些,看他的眼神透着凉薄。
“你这什么眼神?昨晚是蓝木木死皮赖脸不走,你以为我不想跟儿子睡吗?给你打电话也不过去……”
舒钟意看得徐瑞心底发毛,薄唇挤出几个字,“你这智商,也就够混娱乐圈了。”
“哎哎哎——知道你心底不痛快,可鄙视我就过分了,我还窝火呢!等我查出来谁把懒懒搞成这样,我不把 他……”
“你怎么不说你家懒懒做了什么好事?”
“它一只猫,能做什么——?”
徐瑞的话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瞪着墙上的投影。
暗到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酒吧里,角落里的电脑屏幕发出昏暗的光,隐约能看到一双橘色白手套的猫爪在敲键盘,速度快得,还没等他看清屏幕上的字,镜头一晃,一只闪亮如灯泡的猫眼扫射过来。
一阵摩擦声,视频回归黑暗。
“我家懒懒这么聪明?不对,懒懒不会这样凶狠的盯着我!”
想起早晨的一幕,徐瑞脊背发凉,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脸上闪过慌乱,“难道不是懒懒?虽然被白家那小子剪得很丑,我养了这些年,确认猫是我的懒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