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夺情(43)
“如果我说我不喜欢呢?”
“为什么?”
“我每天的工作都必须穿衬衣,而你送给我的衬衣都是量身定做的,剪裁都相当合体,轻薄而透气,我怕乳环会印出来,被人看到会有损我的威严,影响我对手下的管理,为了能更好地运作‘蓝岛’,为你赚更多的钱,我才选择这么做。至于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你,是因为这本就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我要是为了它去烦‘日理万机’的尹少爷倒显得我不够大气了,你说对吗?”
温玉这话说得漂亮,避重就轻,既规避了责任,又表了衷心,让人听起来虽明知他暗里耍诈,却又发作不得。
尹兰一边听着温玉的辩解,一边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这个男人啊,还是这么聪明得可怕,可以把编出来的理由说得这么充分得体,令人无力反驳,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同时又喜欢得不行。
其实男人之所以会摘掉乳环的原因他不用想都知道,像他这种顽固保守又一本正经的个性如何接受得了专为提高‘性’趣味而设计的乳环呢!
他亲自为男人戴上乳环的那一刻就知道总有一天他会趁他不注意把它们摘除掉,而他恰恰就在等着这一刻,好利用这个借口好好惩罚一下这个聪明到令人愤怒的男人。
“你知道吗,当你身穿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时候,那种一本正经的模样有多么的诱人,浑身散发着禁欲又高冷的气质,不容侵犯,不容靠近,但越是这样越让人恨不得想把你压在身下狠狠地侵犯,蹂躏,直到你完全失去意识为止。”
尹兰磁性的嗓音有些沙哑,气息有些凌乱,浑身炙热无比,一股热流‘咻’地一声涌入了身体的某一处,就连喷薄在温玉脖颈上的气息也越发地湿热起来。
温玉当然知道男人起了什么反应,此刻那个粗长而狰狞的活物正紧紧地抵着他的臀部,那是个可怕的怪兽,每晚都在他体内剧烈割据,大肆征伐,不知疲倦,不知节制,那种难以想象的持久度和攻击力让他光是想着都头皮发麻。
他难耐地动了动下体,试图避开那个狰狞的怪物。
可就在此时男人强健的铁臂再次收紧,将他拥紧到彼此之间没有一丝空隙的地步。
“尹兰!”
温玉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尹兰没有理会,而是张开双唇对准温玉光滑骨感的肩头就是狠狠地一口。
“唔!……”
突如其来的刺痛令温玉浑身一震,但他知道这是男人给他的惩罚,所以他不敢再动,只能咬着牙,憋着气强忍着。
尹兰凶狠地咬了片刻之后才缓缓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他在男人肩头刻下的属于自己的痕迹——那枚椭圆形的牙印。
也许是他在施力上确实有些重了,所以随着他的退出那深深凹陷的牙印处便星星点点地溢出些许血丝,那冶艳的深红色在男人光洁细腻的肩头显得尤其的醒目,让他忍不住再次俯下头双唇覆在那牙印上肆意地舔舐,尽情地吸允,直至一股浓重腥甜的血腥味溢满他整个口腔,他才缓缓地抬起头,满足地用舌尖舔了舔双唇。
“你拒绝了我的好意,以为耍一点小聪明,我就会放过你吗?”
95、
温玉听得出男人话里的含义,突然一阵心惊,他现在实在太累,太痛,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他无法想象用这个虚弱的躯体去承受男人野蛮又持久的掠夺会变成什么样,所以他不能再隐忍下去,挣扎着想转托身体与男人对峙。
也许是因为他的动作幅度太大,无意间臀部蹭到了那个血脉喷张,蓄势待发的怪物,令尹兰难以抑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箍着男人身体的手臂瞬间又收紧了许多,勒得他怀中的男人几近窒息。
“别动!如果你不想现在就被我干死过去的话,就乖乖的别动!”
尹兰剧烈地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的牙根深处传来极度压抑的沙哑声音,听得人心头发颤。
“不想让我操你,就帮帮我吧!”
尹兰野蛮而强硬地扯过温玉的手覆在自己炙热得几近燃烧的怪物上,由自己的手带动着技巧而猛烈地套弄起来。
“嗯……唔……嗯……”
难耐而欢愉的声音缓缓溢出尹兰的双唇,他微眯着眼睛凝视着男人有些僵硬的背影,突然有些不甘,忍不住张开口对准那枚泛着红晕的牙印狠狠地咬了下去。
“嗯!”
肩头的刺痛突然而至,温玉不由得双眉一凝,浑身一僵,但他没有反抗,也没有退缩,而是紧抿着双唇静默地忍受着男人在他身上制造出的痛感。
他心间突然涌起一股暖意。
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是何其地骄傲霸道,向来只有他的玩具无条件地接受他的一切,任他为所欲为,什么时候需要他屈尊降贵地去迁就这些专为取悦他的玩具。
然而这样的男人却在此刻为了他克制自己到这种地步,要说没有一丝触动那是骗人的。
他不是不知道男人想要的是什么,然而如果真让他得到了他想要的,那么等待着他的又是一个怎样的结局呢?
他不想去想,不敢去想……
温玉轻缓地吐了一口气,扬起头,缓缓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寒夜之中微微拂面的冷风,倾听着竹叶相互摩擦的声响,等待着身后剧烈的喘息声逐渐归于平静。
“这一次我放过你,如果还有下一次,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尹兰平息了欲火之后便侧着头衔着男人柔嫩敏感的耳垂恶意地啃了啃,那鲜明的痛感就像一种无声的警告。
“我知道了。”
温玉点了点头,他从来都不怀疑这个男人说到做到的能力。
“过来,脑袋靠在我肩上。”
尹兰的声音低沉而轻柔,但语调中却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
温玉不想惹男人不快,便听话地将头靠在他宽阔坚实的肩头,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认命似地闭上了眼睛。
尹兰微眯着眼睛注视着男人面无表情的侧脸,月光清冷的银辉之下,那张俊雅的面容犹如镀上了一层浅淡的光晕,整个人看起来干净,透彻,纯粹,甚至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但这份冰冷并不让人生厌,反而让人觉得他高洁清雅, 独一无二,犹如一朵悬在山巅之上可远观而不可采撷的雪莲。
“你一点都不像一个混黑道的杀手。”
“不像?那杀手应该是怎么样的?”
温玉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至少不该是你这样的。”
温玉侧过头瞥了男人一眼,发现男人的绿瞳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的双眼。
“你谈吐非常得体,学识也很丰富,心性沉稳内敛,行事进退有度,管理能力强得令人咋舌,就连英语也出乎意料的流利,我并不认为一般的杀手是按照这个标准来培养的。”
温玉自嘲的浅笑了一声,笑得风轻云淡,却又意味深长。
“谁说不是呢,我以前也非常好奇为什么老爷子要给我安排那么多与杀人完全不相关的课业,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纯粹的杀人工具来培养,他对我寄予的期望比我所想象的更沉,更重很多很多。”
“只要是个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到你异于常人的优秀之处,萧老头会舍弃自己的两个儿子而选择你,我一点都不惊讶。”
尹兰轻柔地说着,语气真挚而坦荡。
这个男人真的非常优秀,优秀到就连闯荡黑白两道多年,早已阅人无数的他都为之惊叹的地步。
“可惜啊……我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
锥心的刺痛袭上温玉的胸口,如狂风暴雨般劈头盖脸,无法抵挡,疼得他气息絮乱,浑身微颤,就连他刻意紧闭的双眼也被那无法抵挡的热流所侵染,浓密的睫毛上沾染着星星点点的水光,。
“他不会怪你的,他在上面看得很清楚,他知道......错不在你。”
温玉明显感觉到一直拥抱着他的双臂一点一点收紧,他应该感觉到疼的,但他却出乎意料地觉得很安心,很踏实,就如婴孩时的他被母亲宽厚温热的胸怀所容纳一般。
这种感觉让他想起那一天当他几近崩溃的时候,男人的指甲狠狠地,毫不留情地陷入他的皮肉之中,掐出一道道血痕,他觉得很疼,但那种鲜明的痛感却犹如一股强大而坚定的力量,支撑起他几近奔溃的精神,让他重新挺直了腰杆,让他清醒地去面对他一直害怕,一直逃避的东西。
他直到此刻才明白……原来这就是这个男人给予他慰藉的方式…..
很疼,却很安心……
很偏激,却很有效……
很诡异,却很有力量……
“我给你讲个有趣的故事吧。”
尹兰侧着头在温玉的额头上轻柔地吻了一下,随后将双唇抵着男人的耳廓处小声的叙述着。
“有一个小男孩失去母亲之后家里来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很漂亮,很温柔,对男孩也很不错,经常给他做好吃的,陪他睡觉,陪他玩耍,所以那个男孩一直以为她就是上帝对他失去母亲的赔偿。有一天,那个男孩生日,他说他想吃蛋糕,女人说好,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小罐子,那个小罐子很漂亮,在灯光之下晶莹剔透,五光十色。小男孩看到里面盛放着白色的粉末,像是白糖,小男孩就想把手指伸进去沾白糖吃,却被女人制止了,女人温柔地对着他微笑,摸了摸他的头说,这个糖很珍贵,每次只能吃一小勺,如果吃多了,这么珍贵的糖很快就没有了,小男孩很听话地点了点头,满怀期待地吃着那个女人为他特制的蛋糕,那个蛋糕真好吃啊,也许是因为加入了那种很珍贵的白糖的关系,那个蛋糕吃起来比他以前吃过的那些都要香甜,都要绵软。小男孩说,他以后每天都想吃这种加了珍贵白糖的蛋糕,女人非常温柔地冲着他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尹兰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也许是说得累了,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胸膛随之上下起伏。
“然后呢?”
温玉不自觉的拧了一下眉头,胸口就像被堵上了一块巨石,憋的他透不过气来。
“然后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小男孩的身上开始出现奇怪的症状,精神时而亢奋,时而萎靡,甚至出现幻听幻觉,每天晚上一闭上眼睛就感觉他的母亲站在床边,她穿着白色的睡袍,骨瘦如柴,蓬头垢面,两手垂在身体两边,那双暴突在眼眶里的绿色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就像一个刚刚爬出地狱的恶魔正邪恶地窥视着她的猎物,小男孩太害怕了,整晚整晚地睁着眼睛睡不着,也吃不下东西,很快他的身体就垮了,佣人们带他去看了很多心理医生都没有一点好转,慢慢的所有人都放弃了,包括小男孩自己。他受够了每天被恶鬼缠身的恐惧感,他想给自己一个痛快的解脱,但他舍不得那个女人,他想在他离开之前送给那个女人一个礼物。他想到了那个可以让蛋糕无比好吃的白糖,于是在某一个晚上,当他亲眼看着女人走进父亲的房间之后就偷偷溜进了她的房间,他一通乱找,结果在衣柜顶层的一个暗格里找到那个漂亮的瓶子,小男孩把瓶子带到了厨房,让佣人帮助他做了一个很小但很漂亮的蛋糕,在和奶油的时候,他把整瓶的白色粉末全部到了进去……”
尹兰突然停下来,张开双唇略带狠意地啃了下温玉的耳廓。
“你猜……结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