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花枝与灰烬(10)
他救了他,因为他触动了他。
Fluff(輕鬆)
——徐予怎么样了?
——跟罗煜去了很远的地方。
Hurt/Comfort(傷害/慰藉)
齐厉重重给了他一拳,然后又把他从地上拖起来。
陆以华怔了怔,终于开始诉说。
Horror(驚慄)
齐爷给了陆以华一把金钥匙。
“好孩子,不要打开那扇门哦。”
Kinky(變態/怪癖)
齐爷命人给他量体裁衣,之后送来的成品中有两件女性晚礼服。
Parody(仿效)
陆以华尝试性地吃了一块,立刻被甜得脸都皱了起来。
Poetry(詩歌/韻文)
我愿以燃尽的血肉,在骨缝处为您开出一朵花来。
Romance(浪漫)
郭:这片新划出来的地,您打算……?
齐:建高档住宅小区。
陆:真怀念啊,我小时候喜欢在这玩。
齐:建大型游乐场。
Smut(情.色)
齐爷眯了眯眼,命令道:“点烟。”
Suspense(懸念)
齐老爷子为什么会住在S市呢?
Time Travel(時空旅行)
——你有想要的东西吗,我送给你。
——不,我没有想要的东西。
Tragedy(悲劇)
陆以华在齐家门堂被殴打至重伤昏迷,醒时已是二十年后。
OOC(Out of Character,角色個性偏差)
——齐厉,过来。
——陆哥哥,找我什么事?
PWP(Plot, What Plot? 無劇情。在此狹義為"上.床")
好孩子们总是准时上床。
不过为什么第二天又总会起晚呢……
25
番外:关键词--主卧+情趣+吃醋(疑似) ...
陆以华最近很忙,忙得有些过分,忙得……让齐爷很不满,甚至不满到了后悔将某些任务交给他的地步。
这对齐爷来说已经是相当严重的程度了,毕竟作为一个工作至上的领导型人物,是很少对属下的忙碌持反感态度的,更何况这个属下辛辛苦苦加班加点的很大一部分原因还在于想为他做些有用的事。
本着成熟冷静不随意发飙的原则,齐爷决定先采取旁观态度,视目标的自觉程度决定相应措施。然而事实证明,目标毫无过度疲劳的自觉,甚至在某人的默认态度下忙得更是天昏地暗一塌糊涂。
齐爷觉得有必要采取措施了。
这个时候其他属下的作用就充分地体现了出来——
“郭贺,这个月底的报表审核是陆以华在管吧。找小韩利用心理和视觉盲点动点手脚……对,我要他的工作汇报上出现一些小小的……纰漏。”
放下电话,齐爷微微一笑,暗色的眸子里沉着的些许恼意已经化作另一种情绪。此时若有旁人看到,只怕是逃不过吓得腿脚发软这个后果了。
三天后的例会上,被家主一手保举上来的陆先生握着一叠报告侃侃而谈,身体虽因连日的操劳而显得有些虚弱,精神却分外的好。从月初的码头事件到月中的多家酒吧发生冲突,一路说到近期多笔交易导致的资金流转,正到关键时,末座上一个青年谨慎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陆先生,你做的关于十三日那批货的统计和我们报账之后单独做的统计结果不大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话一出口,在座的各位都提起了点精神来,纷纷看向这个家主面前的红人。
财务统计出问题,这其中的牵涉可就说不清了,贪外人不算贪,但要是算计到自己家的账上来,太不地道。
陆以华闻言一怔,账都是他自己核对的,不应该出问题啊。取出那页纸来细细地扫了两眼,只觉越看眼越花,向身边的人借了尺子来一行行比对,才发现不知为何总是漏了其中一行数字没看到,这样一来……
“很抱歉,是我疏忽了。”暗暗咬着牙,陆以华向在座的人解释道。
坐着的人闻言也窃窃私语起来,眼神偶尔扫过站着的陆以华又移开:谁都知道这陆以华是齐爷面前最得信任的人,靠这一点点根本算不上事儿的错误来针对他只会得罪齐爷。可是这人最近这也管那也管,锋芒太露,瞧他不顺眼的也不止一个两个,有心教训教训,又怕过了分,于是都悉悉索索地说上两句含含糊糊的,说放不甘心,说罚又不敢,都没个主意了。
“相关的账务我会转给钱堂主重做,至于关于这件事的处理……”求助的眼神不由转向位首,然而例会齐爷向来是懒得参加的,这次也只有郭贺在空着的座位旁代替齐爷主持大局。
郭贺提前早得了齐爷提点,略一思索,说:“小陆你写份检查给齐爷送去,看齐爷怎么罚,就是怎么罚了。”
众人一听,知道这事轮不上自己插嘴了,又都没了兴致,待沉静下来之后,陆以华继续将手上完成的工作报告了一番,会后急忙拿起外套赶回主宅去了。
郭贺目送他急匆匆的身影消失在走道尽头,无奈地摇了摇头,聊表一下同情之心。
被算计了的可怜人还道自己做事不够认真犯了错误,回了主宅连晚饭也不敢到餐厅去吃,窝在自己卧室里一边写检查一边自责——本以为努力做事能发挥所长替齐爷省些心,没想到出了这么不该出的错误。
低叹了口气,捏着写了五六页的检查坐了一阵,终于还是做好了心理建设去向齐爷请罪。谁知乍一起身眼前便有些发昏,知道是这个月忙得身体负荷不住了,才警醒到自己身体状态不大好。
不及多休息几分钟,推门向书房走去。没走几步,迎面看到陈管家,笑眯眯地告诉他“找齐爷啊?齐爷用完晚餐就回卧室去了。”
谢过陈管家之后便折身往卧室方向走,走着走着心里也忐忑起来,不知道这种算错帐的事情按惯例是怎么罚的。刑堂那一套他心里早有些阴影,上次还没进去就丢了半条命,这要真是罚个什么有讲究的,只怕就要交代在里面了。
想着想着也就到了,知道到底是自己失误做错了事,罚了也只能认下,立在门前轻叩两下,听到招呼便低了头自己开门进去。
看来齐爷今日是打算提早休息,已换了睡衣,正坐在天鹅绒帘幕前的椅子上,身边的矮几是玻璃制的,不甚明亮的灯光下正如流水般洒着光华。
“齐爷。”走上前去倾了身双手将纸张递上去,不知怎地有些紧张。齐爷应该早得到郭贺递的消息了吧,不然也不至神色比平日还要冷淡上两分,甚至从他进屋到现在也没看他一眼。
连个“嗯”也没应一声,齐爷抽走那些纸随便看了两眼便摔在矮几上,道:“把灯调亮。”
陆以华忍着不安回到门边去找按钮,一直把灯调到最亮,整个房间亮得能刺伤人眼那般白后才走回那表情有些高深莫测的男人面前——齐爷今天真的有些奇怪,虽然只是自然而然地坐在那里,但是那种冷硬的感觉却在身边设置着无数冰壁。
他猜得不错,齐爷心情确实更糟了。虽恼他自己不把身体当回事地过度使用,但也不过打算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而已。没想到这人到了自己眼前也还是一副 “很抱歉,我做得不够好”的样子,甚至回了家之后连衣服都没有换身舒服些的,衬衣领带西装长裤……嗯,衬衣口袋上还别了一支钢笔。
齐爷觉得自己内心的恶意越来越强烈,他在努力遏制的同时,也有放纵那恶意出笼一次的冲动,让眼前这个人好好记住代价。
陆以华站在齐爷身前,只觉得齐爷的神色越来越阴沉,隐隐有风雨欲来之势,想来是被自己激怒了,压力之下不得不表明一句:“齐爷,您想罚就罚吧。”
大不了就是多少棍子多少鞭,总好过看齐爷失望的眼神。让他知道自己是有担当的,做错了事,自然可以承受代价。
这句话一出口,陆以华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因为齐爷闻言终于正眼看他了,唇角边那一点似有似无的笑意形容不出的恶质,夹带着极细微且不易辨别的愤怒,“哦,你认罚?”
陆以华没见过齐爷真正生气的样子,此时此刻只觉得压力像黑色的一些什么迫了过来,直教他嗓子发紧。然而话说出口了就要负责,他点点头,坦然地看回去。
齐爷唇角的那抹笑意于是愈发扩大,他从头到脚以极缓的速度开始大量陆以华的身体,一寸一寸不留余地,在某些微妙而难以启齿的部位亦不忘稍作停留,极耐心而有节奏,用最平静的表情和最易引起人遐思的视线。
这样的组合令人疯狂,任是谁被这样英俊而富有魅力的人士这样明目张胆地表示出兴趣来都会心跳加速,何况是与他早已有了某种感情之人。陆以华明晓自己可能会接受的惩罚内容后不由有些释怀,当然随之而来的,也是另一种意味的紧张。
早有极亲近的肢体上的联系,近日来又一直忙碌着不曾有过适当的接触,陆以华承认此刻颇有些期待,但是……
“认罚就过来。”食指指了指自己身前极近的地方,示意接受惩罚的人主动过来。陆以华接受暗示,顺从地走到他身前来,与此同时,也意识到这次注定不能同原来一般轻易地过关了。果然,才站稳便被人拉着领带强迫着倾□来,彼此的呼吸已近,却没有亲吻。
相反,齐爷只是要他保持着这样有些勉强的姿势,转而去开解他做工考究的衣扣。灵敏的手指微动,最上端衣领处的扣子被解开,露出修长的脖颈,之后是下一枚,再下一枚。不急不缓地、好整以暇地,大片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立刻因正执行着折磨的人过于接近的气息而起了颤栗,敏感地向内收紧了。
不敢出声,似乎出声就破坏了某种默契或者气氛,陆以华意识到自己在接受某种意义上来说令人羞耻的“欺负”,然而这样的齐爷他向来无力抗拒,就让他借着这是“惩罚”的理由放纵一次吧。这一个月来神经绷得太紧,又强求寡欲,天知道他早已处在了岌岌可危的边缘不知如何自解。
齐爷在将那衣扣解尽后饶有兴味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鼻梁正擦过他的下颔,而后笑问——“累么?”
长时间弯着腰不得起身,同时又忍受着那样带着引诱意味的折磨,陆以华察觉得到额发之间有冷汗在静静地往下淌,喉咙一阵发痒回不出话来。
“看来是不累了。”眼前这人分明是铁打的,早起晚归地折腾了这么久尚不觉得疲惫,多站一会想来也是难不住的。冷冷地这么忖着,才软了一点的心又归了原位。细心地取下别在衬衣上的钢笔,冰凉的触感让人觉得舒服,齐爷随手将它放到矮几上,双手各拉住那白色衬衣的一侧,向后褪去。
肩膀、腰侧、上臂、小臂,一一袒露出来,衬衣顺利地被褪到手腕的位置,才卡住。这是当然的了,腕上的扣子没有解开,衣服哪里扯得下去。陆以华不安地动了动,等着齐爷令他背过身去解那腕扣,却迟迟没有听到他发话。
衣服脱不下,尽数堆在了腕上,更将那双手卡在了背后,拉拉扯扯没有多少动作的余地。做到了这地步,齐爷才向后倚在椅背上,示意眼前的人站直。
陆以华勉强抬起已经酸麻了的腰,才发觉这个姿势比方才更尴尬了。被束在身后的双手令他的身体自觉地向前挺,像要把自己送到齐爷眼前那样。这样的错觉令人难以忍耐,连呼吸都快了几分,更引得上身也随着呼吸起伏明显了起来——“齐爷……”
他不行,他做不得这个,他现在恨不得是被丢进刑堂里了,真实的疼痛总好过这样的、这样的……
齐爷彻底无视了他略带请求意味的声音,静静地欣赏了一阵,才指指矮几上放着的香烟盒和打火机吐出了两个字:“点烟。”
往日看来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动作,此时做来却是万分艰辛。别在身后的双手好不容易抓紧了打火机,他却发现仅仅靠背过身去这个方法是不能完成这个任务的:齐爷坐着,他的手若想够到齐爷唇边的烟,必须踮起脚来向后倚,也就是说把自己的身体向齐爷的怀里贴过去。
这又与长久以来被动地由着齐爷对待大不相同了。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陆以华踮了脚摇摇晃晃地背对着齐爷蹭过去,只求速战速决,手指却几次从打火机的滑盖上移开。一是怕稍不注意烫伤了谁,二来,正有人顺着他的姿势将手环在他腰腹间,解他的皮带。
金属声响了两下,皮带被丢在地上;又是一声,拉链也被拉下。长裤滑跌在脚面上,已近完全□的状态让陆以华觉得尴尬非常,同时这种被作弄的气氛、脊背上从上而下一路被啃噬着留下的痕迹,直要把他逼疯,连耳根都火热地烫了起来。
若有不明所以的人撞上这一幕,定以为他陆以华在往齐爷身上靠,而齐爷则是顺势表示了一下欢迎……天知道他只是想遵从命令为齐爷点烟——“咚”,闷闷的一声,是金属制的打火机掉在地毯上的声音。哦——好吧、好吧,他快要疯了,点烟或者惩罚,无论什么,都明显只是齐爷在暗示自己处于消极情绪之中的表现,那么原谅他吧,他只是算错了一个数字,为什么齐爷要做得这么狠?
懒于再给他自己反省的时间,齐爷继续在某人苍白的脊背上留着□痕迹,同时一手直接选择了重要位置,扯下内裤的布料给予最彻底的刺激。
“啊——”隐忍地将声音咽回喉咙深处,陆以华决定放弃这个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得如此不留余地的姿势,想要站直身体,却又被重重地捏了一把表示不允许,只得强忍着喘息问上一句:“齐爷,为什么?”
“很好,看来你终于意识到一点什么了。”嘲讽似地这样说着,齐厉一伸手,便把站立不稳的人推到了椅边的矮几上。写满了字迹的纸散落一地,齐厉随便捡了一张起来,连同刚才扯下来的钢笔一同丢到他脸边。
腰撞在桌沿上,眼前一阵发黑,陆以华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吃力,以前虽然算不上太健康,倒也未虚弱到这个地步……
随意地拨弄了一番这具躯体,将之改变为伏在矮几上的姿势,齐爷的手掌在那因姿势的改变而上抬的窄臀上重重拍了几拍,冷声道:“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突如其来的疼痛和屈辱感,陆以华咬咬牙忍下来,回了一声是。
“月初一零三号码头出现了斗殴事件,影响了我们与洪门正在进行的交易。这件事是你负责的?”
“是。”他之前没接触过相关的事件,本着学习一下的想法找郭贺接下这个不大不小的问题,难道惹了什么祸?
“很好。”背对着的陆以华看不到齐爷的表情,忐忑中只听到这么两个字的评价,随即便是一腿被按住,另一腿被拉开几乎成了一个平角的对待。不敢并拢腿,已感觉一根手指摸索着在某处按揉了几下,便直接而强硬地挤了进来。
陆以华一哆嗦,觉得全身发麻。
“李宏管的那两条街上多家酒吧被砸,是你把人找出来教训了的?”不给他适应的时间,齐爷紧接着问。
“是。”这件事定不可能出问题,李宏事后向自己道过谢,说齐爷对此很满意的。
不予以评价,叠着方才挤入的食指,将最修长的中指一并压了进去,另只手按住了他微微一跳的
番外:关键词--主卧+情趣+吃醋(疑似) ...
腰身,继续问:“T市那边弹药的接洽事宜也是你在负责。”
“是……”他已隐隐察觉出什么,然而嗓内发痒,觉得自己除了这一个字再吐不出别的来。
“你做得很好。”齐爷如此说道的同时,前两指极力向两边分开,拓出丝缝隙来,不顾手下这人的大力挣动,将无名指也硬压了进去。三指并着静置于其中不动,然而根末处也过于粗了,陆以华不断喘着气,感觉得到自己被硬撑开的穴口在抗拒性地向内收缩,这情景说不出的淫靡却冰凉。
□早已被疼痛剥离于体外,这样大张着双腿如同在手术台上无从反抗的折磨方式,让人害怕。
“十三日购入那批货的账……”
“齐爷,不行……”那笔帐确实是自己做的,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敢再应那一个“是”字了,几乎是带着点哭腔地求了一句,猛然一动,却也只是把体内的异物含得更紧了而已。在齐爷面前失态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慢慢地也可以放纵自己这样袒露出来不够坚强的表情,可是至少给他一个理由,他相信齐爷还未无聊到这样的地步来。
“放不下了,嗯?”唇角一撇,抓住左脚的脚踝不让他逃脱,原本只是静止不动的手指突然抽动了起来,直要把他从内部破坏掉一样全部撤出又不留余地地全部挤入,有技巧地进行着对脆弱而经不起折磨的部位的肆意侵犯。
陆以华回不上话来,双手束着用不上力气,任人宰割而已。被摩擦着灼痛了一样摆了摆腰想要躲开,又哪里有成功的可能。身体弓起来也不过是对自己的抵抗而已,冷汗滴在桌面上,鲜明而火热的生理反应却只集中于被蹂躏的那一处而已。
“既然放不下又何必要逞能做这么多,我以为你懂得规则。”齐爷耐心地将行刑时间缩短,待得那人连挣动的力气都没了后停止了动作,改为小规模地在其身体内曲张摩挲。
“规则……”含含糊糊地重复着句尾的话语,陆以华的意识尚算得上清醒。
“人事都是一样的,我以为你懂得分寸。”觉得差不多了,终于抽身出来,有些湿意的手指点点放在陆以华脸边的纸张,另一只手不知从哪取来匕首割破了束缚着手腕的衬衣。
“告诉我你错在哪。”
“我算错了……”陆以华不是傻子,到口的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的不适感仍在,他不想找死。
“这倒不是你的错,是我嘱意的,要误导你算错。”坐在他身边,齐爷不介意告诉他事实。
陆以华这才强行将前因后果串了一遍,联合起周围人的态度,有些不成形的想法越来越明晰起来,他垂了垂眼,试探性地问:“齐爷是有意要我出错,找机会罚我,折我一些锐气。”
“让最近看我越来越不顺眼的人心里平衡一些,免得再对我暗中下手。”
“您是觉得,我锋芒太露了。”越想越觉得背后泛凉。
终于点到了重点,齐爷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我以为你能意识到。”
“是我太急于求成了。”齐爷上个月才准了自己正式参与到这些正事中来,他一时有些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这才急着学东学西,想着多办些事才算不辜负齐爷这般信任。
竟忘了,无论是在公司中又或是这样的组织中,初来乍到便顶着个勤劳认真的大帽子,岂不是给前辈们难堪。可笑他初识郭贺时还知道装上一装,被齐爷看顾了一阵,竟多少年的表面功夫都忘了如何粉饰,做起这四处惹人嫌还不自知的角色来。
“我错了,齐爷,我认罚。”要自己进刑堂也认了,陆以华心里清楚齐爷是为了自己好。平了民愤,这之后才好继续留在那里做事。不然只怕将人得罪尽了,处处受限,一分机会也得不到。
“真认罚?”齐爷笑,心道罚都罚完了,哪有罚两次这一说。
“是。”
“这份检讨要重写。”指指纸张,齐爷微微一笑,“重点问题有三个,都要反省。”
取下钢笔帽,陆以华在纸的背面点了个“一”。
“第一,急于表现,疏于人事,影响内部团结;第二,态度不端,近期没有尽到照顾家主的义务。第三,”声音越往后越低,齐爷倾□看着这人随着自己的贴近越写越急,在他耳畔道,“早出晚归,亏待自己的身体。”
陆以华僵硬地将这三条列在纸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刚才齐爷还是那样冰冷的表情做着那样的事,这会儿却又像那一切都过去了一样露出和平日一般的神色来,是不是代表,已经不生气了?
齐爷确实不生气了,惩罚就要罚到位,罚到他牢牢记住不敢再犯为止。罚完了之后,一点甜头倒也不该吝啬,何况这些日子,那人也确实累到不行了。
一个安抚性质的吻。
陆以华合上眼睛叹了口气,任齐爷将自己拉扯到床上去。陌生的墨蓝色是齐爷的床具,沾染着惯常的烟草气味,依然令人心安。他回应着那个吻,慢慢调整着感觉,方才冰冷下去的身体回了温,甚至有着向更不稳定的高温发展而去的趋向。
齐爷审视着这才被自己一寸寸抚过的身体,重新再一次地去确认去温存,唇齿在胸前战栗着微硬起来的敏感部位留恋不去,轻轻的啮咬,激起身下之人含糊的低叹。然而这低叹过于平缓与矜持,未免令人不满。于是手一路下潜至胯部,威胁性地游移一阵之后,将两人的□紧凑于一处,立即便得到一声抑制不住的惊喘,荡在空气中暧昧了气氛。
同时自己也因这样的刺激而更冲动了些,齐爷重重地咬下拿抹用唇舌戏弄了一阵的艳色,手加大动作一阵摩擦,指腹在那顶端打着圈按揉起来,很快便觉那火热颤抖着泛起了湿来,当下咬着那可怜的□抬眼对陆以华一笑。
被不断刺激着的欢愉感令陆以华一阵激灵,隐忍着的低吟已经无法控制,发麻的胸口,昂扬着不甘寂寞的欲望像要被另一人的烫伤,他发出抽泣似的声音随着齐爷手掌包裹揉弄的频率摆动着腰,示意之前已被迫着做好了大半准备的自己没有太多的精力来支持他一次又一次恶趣味地折磨。
“这就不行了?”齐爷笑,沾染了些两人因摩擦而渗出的欲液向陆以华身后探去。轻柔地戳弄,进入一个指节又退开,浅尝辄止,如此戏弄了七八次,边听到耳边的呻吟声已变了调子,“齐……唔……”
“嗯?”故作不解,反复徘徊在入口处试探着。直待身下这人满面潮红打算启口说点什么了,才乍然将手指捅了进去。
“啊啊!”字句被打散化成无意义的呻吟,性与惩罚的不同或许正在于此,他能感受得到也猜测得出自己现在的样子,定是他打趣过的紧紧含着不肯放,越咬越紧的那幅沉迷的样子……算了,又有什么要紧。只要是这个人,什么样的表情和状况被看到都无所谓了。
“看来适应得很好。”那就不多欺负了。之前的扩张显然还有效,并没有遭到什么太大的抵抗令齐爷很满意。托起他的腰将腿分至两边,齐爷抽出手指俯□将欲望埋入其中。窄而湿热的内在将他牢牢包裹住,他叹息似地说了句什么,轻轻揉了揉身下这颤抖着的情人的头发,之后不待他反应的大力冲撞了起来。
“呃……唔!轻……”还未听清什么,已被深深贯穿。手无处安置,只得挂在面前这人的肩上。抛开一切,任由另一个人的律动彻底带动自己的,被进入、再一次,被摩擦着从同一角度反复顶入的身体感染了灭顶般的致命快感,酥麻从不可言说之处一路上窜到脊骨中爆出一串火花,他喘息,与这个短暂攀附着的人四肢交缠无从解脱,完全地打开自己任由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