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大学生活(32)
永祺越来越黏人,白天晚上跟得死死,只要没有旁人就开始毛手毛脚。
他的吻技逐步提高,总能在不知不觉中让人昏昏沉沉。随着他吻技的提高,我的觉悟也逐步提高,从开始的“坚决不让敌人侵犯”进步到“牺牲小我,保全校园所有美丽的花花草草”。
阵地,开始一步一步失守……
“又干什么?”
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地出了浴室,立即就被某人拉到怀里。永祺用鼻子东嗅西嗅,笑着说:“瞳瞳好香。”
“废话,洗完澡当然是香的。”我翻个白眼,打算推开他。
“让我亲一下。”
“喂,你已经亲了很多下了。”
“那你亲我一下。”
一亲之下后果可大可小。我英明地摇头:“不亲。”
永祺拉下脸,又开始装可怜:“呵护备至……”
“乖喔。”我摸摸他的脑袋,力道就象抚摸一只摇尾巴的小狗一样温柔,朝永祺做个鬼脸:“我已经呵护了,你再捣乱,小心我无法控制反射性暴力。”挣开永祺,往床上舒服地一躺。
永祺当然急忙爬了上来。
“不许动,给我仰面躺好。”在他有所动作前,我再次英明了一把,沉声命令:“把手放在腰上,睡觉姿势要正确。”
他乖乖躺好,和我并肩睡着,闭上眼,又悄悄睁开。
“瞳瞳……”永祺压低声音:“奖励。”
他的声调和讨赏的小家伙一模一样,我觉得有点好笑。忍着笑竖起上身,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样的奖励自从期末考试总分出来后就开始实施,只要他表现让我觉得满意,我就给他一点甜头。经过几天,我高兴地发现这方法对永祺的无法无天还真能有所控制。
我轻轻吻了他一下,心里也有点高兴,不禁朝他笑了笑。刚想回到原位好好睡觉,腰上一股大力涌来,永祺居然翻身,把我压在下面。
“永祺,住手!”
搞什么,怎么一转眼又控制不住了?
永祺压在我上面,笑得好贼:“瞳瞳,我们今天来一次吧。”
“不来不来!”我拼命摇头。这几天虽然奖励策略行之有效,但是莫名其妙的,我往往到后来就神智不清,结果一连几天让永祺“来了一次。”
“瞳瞳,明天就放假了。”永祺忽然凝视我,沉声说:“我们要分开啊,开学才可以见面。”
“分开?”我愣住。
对啊,明天开始放假,大家都要回家。我今天已经收拾了行李,竟没有意识到要和永祺分开。
印象中,好像永祺永远不会和我分开似的。
我一时忘了挣扎,怔怔看着永祺:“你不是要吃老妈做的红烧子鸡吗?”
“你不是不喜欢我到你家去吗?”
我皱眉:“当然。”
“那我只好为了你放弃红烧子鸡了。”永祺叹气,忽然又微笑起来:“瞳瞳,本学期最后一次……”
我也叹气,心里一阵难过。
想想这也无所谓,又不是第一次,何必唧唧歪歪大废周章?再说,永祺哪次没有得手。看着永祺的微笑,又有点心酸,实际上,每次舒服的都是我,真是有点对不起永祺。
我放弃抵抗,破天荒点头。
永祺笑得灿烂极了:“那我开始了。”
熟悉的手,在腰间摩挲,片刻就轻巧地把衣物全部脱了。
被他含住下面的时候,我轻轻呻吟,弓起身子。袭击的电流让我全身酥麻,我虽然躺在床上,却觉得自己正缓缓飘向半空,只好伸手抓住永祺在下体徘徊的头。
“永祺……”
“嗯,我在这。”永祺含含糊糊地说,不断用舌尖刺激我。
我急促地喘气,开始扭动。沸腾的欲望被永祺催发到极致。
永祺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我,他照顾我的每一个地方,无微不至。这一刻我不能不承认他的照顾让我舒服到了极点。
永祺似乎懂得我哪里有需要,他的舌头刷过我最渴望他触碰的地方。
在细微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中,我又看见那道耀眼的白光。射到永祺嘴里的时候,我几乎有哭泣的感觉。
“瞳瞳,”永祺直起腰,把我搂在怀里:“舒服吗?”
他低沉地笑着,额头上全是汗。下面有一根硬硬的东西戳着我,我低头。
永祺有点胆怯地抓住我的手,问我:“帮我摸一摸好吗?”
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蛮横暴力,到最关键的时候,却总是怯生生的,一看我不对劲就自己打退堂鼓。
他强迫我这个强迫我那个,但似乎从来没有强迫过我帮他做最贴身的事情。
我直勾勾看着他,永祺似乎没了信心,低头喃喃:“不肯吗?不肯就算了,唉,最后一天你也不肯合作一……”
我忽然心血来潮,霍然坐起来把他反按在下面。
“瞳瞳?”
“闭嘴。”我狠狠瞪他一眼,心扑通扑通跳得太厉害,连说话也很困难。我按着他,认真地威胁:“如果你以后敢拿这个威胁我,我就每天扁你三顿!”
不管他是否把这个威胁听进去,我象个色狼一样扯开他的裤子,眼睛一闭,张口就含。
“嗯!”
“不要叫这么大声,你丢脸不丢脸?”我含着他的东西,艰难地含糊说话。
现在才知道用嘴做真的很辛苦。
永祺凄惨地小声说:“你不要用牙齿,咬到我了。”
我暗地里做个鬼脸:“哦,对不起,人家第一次嘛。”我吐出来,定睛一看,简直无法想象自己能把这么大的东西含进嘴里。
“咬疼了吗?”我帮他摸摸。
“不疼。”永祺一脸幸福:“瞳瞳,你真好。”
我的脸顿时火红一片。
“废话少说,快点把窍门告诉我。”我的舌头几乎打结,好不容易把话说出口:“你能帮我做,我当然也能帮你做。”
又一块重要战地失守。
筋疲力尽睡去,第二天起来,才发现经过一夜,更加无法面对事实。
“我送你去车站。”永祺帮我提起行李。
我呆呆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又把想说的话吞回肚子。
他默默把我送到车站。
“我送你进站。”
我们一同进了车站,最后,我很惊讶地发现他手里捏着另一张车票。
他朝我笑笑:“想了半天,还是送佛送到西好了。”
我愕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冒汗,只好冲他瞪眼:“哼,你这个骗子。”
车开动了,看着窗外的景物,我忽然发现坐车有个伴也是好事。低头悄悄露齿一笑,黯然的心情开始变好。
“瞳瞳,我要吃苹果。”
“瞳瞳,我要喝水。”
“不是,我要喝瞳瞳手里那瓶。”
“我想睡觉,瞳瞳,你不要动,让我在你腿上靠一靠。”
不到一个小时,关于坐车有个伴是好事的推论被我完全推翻。我不断朝永祺挥拳威吓,在威吓之余不得不苦命地帮他削苹果,递水,还要充当枕头的角色。
对面两位老大妈一脸同情地看着我,边赞边叹:“唉,现在的年轻人难得这么会照顾人的。小哥,这位是你弟弟吧?”
弟弟?我低头看着在腿上睡得正香的永祺,挤出一个苦笑:“呵呵,这位是我家主子。”
永祺终于在我的大腿由于血液不流通而废掉前醒来。
“哎呀,这么快就到了。”他高兴地看着窗外,居然不对一直承受他重量的我表示谢意。
从头到尾,他帮我找了无数麻烦,唯一做的事就是帮我拿行李。
下车后,行李当然也是他拿。
“姨妈,我和瞳瞳回来了!”才走到门口,永祺就大叫大喊。
老妈爱永祺如命,让她看见永祺帮我拿行李,不知道会干出点什么事来。我连忙跑前几步,抢了永祺手上的行李,狠狠瞪他一眼。
老妈的身影,立即出现在门口。
我以为她肯定会高八度充满感情的叫一声“永祺”,因为在老妈心里我这个儿子向来没有什么地位。不料她一出现,目光立即停在我身上,怔怔看了半天,表情激动万分,最后居然高八度充满感情地叫了一声:“瞳瞳!”一把将我搂在怀里。
我被老妈突如其来的热情感染,手中的行李啪嗒掉到地上,在老妈怀里大叫一声:“妈!”居然连眼光也湿热起来。
“瞳瞳,你怎么一直不给电话给妈?你还在生妈的气?”老妈摩挲着我的头,叹道:“妈知道有的事不能只怪你,你有这个毛病,心里一定也很难受。可妈……妈居然还动手打了你……”
我胡涂了半天,才想起在老妈心目中我已经是同性恋者,脸黄了一半。
“妈……其实……”
“永祺一直打电话来,叫我不要刺激你。他说你的情况已经好多了,就是人瘦了。”老妈看看我,心痛地皱眉:“真的瘦了。可怜的孩子,你压力不要这么大,别的事妈都可以接受,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真是世上只有妈妈好,我着实感动了一把。
“妈,考试肯定会瘦一点的,我用功嘛。”
“都是妈不好,把你唬成这样,在学校里受了委屈也不敢和妈说。”老妈把我带进屋里,一直牵着我的手:“其实记过也好、考试不理想也好,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只希望儿女平安如意。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叫妈怎么办?”
我转头看永祺,永祺在一边朝我挤眉弄眼。
“姨妈,我想吃红烧子鸡。”
“哦,永祺啊,姨妈给你做。谢谢你照顾瞳瞳,要不是你,瞳瞳都不知道会怎么样。”老妈站起来:“姨妈这就给你做红烧子鸡去,还有瞳瞳最喜欢吃的冬菇炖排骨、素炒三鲜。”
老妈背影一消失,我立即对永祺勾勾手指。
“你跟我老妈胡扯些什么?”
“当然是帮你讲好话。”永祺贼笑:“说你可怜,说你在学校里被人家欺负,说你记过是被想倒追你的女生冤枉的,说你有点神经衰弱,绝对不能受到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