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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慢冬(74)

作者:藤花琅 时间:2024-10-18 10:51 标签:日常 竹马竹马 酸甜 单向暗恋

  荆平野爬起来,觉得眼前晕眩得厉害,身上也冷,偏偏呼吸又是烫的,他爬下来床:“暖气停了吗?”
  “没停,”应逐星发觉异样,“你觉得冷吗?”
  荆平野腿都有点发软,扶了一下应逐星的胳膊才稳住的,他忽然想起:“哦,我今天中午忘记吃药了。”
  应逐星问:“是不是发烧了?”
  荆平野自己量不出来,于是抓着应逐星的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闭着眼:“你试试。”
  应逐星的手背温度偏低,贴在额头上带来短暂的清醒,他很快放下手:“应该是发烧了,我去给你找温度计,你先吃点饭。”
  荆平野没有什么胃口,坐在餐桌旁提不起精神,很萎靡地戳了两下饺子。这饺子同中午的一样,软烂到开了口,没什么滋味。
  客厅里翻箱倒柜的,荆平野才想起让一个瞎子找体温计实在荒谬,于是起身去了客厅,在一堆药品中一眼看见了水银温度计:“这儿的。”
  他取出后夹在了腋窝里,坐在沙发上等待五分钟,“我吃完饭了,量完体温再去睡会儿。”
  应逐星:“看看多少度再说。”
  五分钟后,荆平野取出温度计,上面显示三十八度五,已经是高烧了。
  应逐星神情变得很严肃:“我们去诊所吊水。”
  荆平野想起今日低至零下的温度,完全不想出门,抗拒道:“吃个退烧药就好了,我不出去。”他是鲜少生病的体质,因此并不当回事。
  应逐星又反复劝了几次,荆平野都不愿意,他也只好作罢。
  急救箱里有基础的退烧药,荆平野吃了两粒,又觉得头疼得厉害,忍不住抓住了应逐星的胳膊,额头抵在他的肩膀处,声音很小:“难受死了,嗓子也疼……都怪浩然,早说不想和他一块玩溜溜球了,非得玩。”
  应逐星几不可察地绷紧身体,保持姿势没有动,低声问:“真不去吊水?”
  “明天要是还没退烧再去,”荆平野直起身来,搓了把脸,“我得离你远点,别传染给你了。”
  应逐星说:“不会的。”
  荆平野实在是困得厉害,尤其眼睛发酸,简单洗漱后再次爬上了床,听见应逐星轻声说:“晚上不舒服你随时叫我,我睡眠浅。”
  “嗯,”荆平野并没仔细听,只是咕哝着,“晚安。”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稍微降烧一下就偷亲了!
  要是评论多多我们就明天连更吧!顺便求个海星!!谢谢啦!!


第62章 偷亲
  原本,荆平野指望着睡一觉了事,但第二天一早起来,发现温度不降反增,已经升至38度9了。
  这回应逐星没再顺着他的意思来,少见地表现出强硬:“你去穿衣服,我现在陪你去诊所吊水。”
  荆平野只好不情愿地去加衣服,穿了件羽绒外套,又戴上帽子,他现在很畏寒,因而出门前裹得严严实实的,声音因为戴着口罩显得更闷:“我好了。”
  大年初三,路上行人很少,多是拜访亲戚的。
  最近的诊所在距离小区三四百米的地方,十来分钟就到。荆平野知道位置,一路上拉着应逐星的袖子指路,但精神状态不佳,因而话很少。
  到达诊所后,隔着窗户,荆平野看见里面人员众多,于是取出了兜里准备好的口罩递给应逐星:“你戴上,别传染了。”
  街道上的店面正在播放刘德华的《恭喜发财》,加上荆平野声音偏低,因而被喧杂的声音压了过去了。应逐星没有听清,“嗯?”了声。
  荆平野实在嗓子疼,不想再说第二遍,索性自己给他戴上了,松紧带绷在耳朵上,伸手贴着面部捏实口罩的金属条时,荆平野忽然发觉应逐星的睫毛很长,瞳仁清楚地倒映着他。
  是很好看的一双眼睛。
  应逐星下意识伸手,不小心碰到了荆平野的手指。有点痒,荆平野松开了手:“好了,进去吧。”
  一进诊所,里面十分明显的酒精气味。不少人看向拄着盲杖的应逐星,荆平野拉着他到会诊处,简单测量体温,说了症状,医生的诊断结果是流感。
  应逐星问:“他这个情况得吊几天的水?”
  “得吊两三天吧,”医生让他坐到旁边长椅处——这个点已经没空床了,只能坐着吊水,他观察了下应逐星的眼睛,“你是他朋友是吧?注意着点时间。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吧,到时间了喊一声,不然容易回血了。”
  应逐星听得很认真,点点头,打开手机定了闹钟。
  医生走后,他说:“你睡吧,到时间我叫你。”
  但荆平野尚且没有困意,他挨着应逐星坐着说话:“看来压岁钱没有什么用,连流感都压不住。”
  应逐星说:“可能是包得太少了。”
  他看起来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荆平野不怀疑他会偷偷再往红包里塞点钱,于是连忙制止了,说:“你不如换成糖条,省得我出去买,还更扎实,绝对压得住。”
  应逐星笑了起来。
  聊了几句后,荆平野开始犯困。因为鼻子不通,他的呼吸声很明显,应逐星叫了一声,知道他是睡着了。人睡着之后更容易着凉,于是应逐星拉开了自己的外套,摸索着,动作很轻地盖到荆平野的身上。
  一旁的老奶奶忽然出声:“你眼睛是天生的?”
  应逐星没否认,只是笑笑。
  老奶奶:“你这里头就穿了件毛衣,你给他盖,你不得冻着?”
  应逐星声音压得很轻,怕吵醒他:“我不怕冷。”
  老奶奶没有再管,继续陪着自己吊水的小孙女了。
  盖好外套后,荆平野大概是仰头睡得不舒服了,自己换了姿势,枕着应逐星的肩膀继续睡了。应逐星本想去找医生开个药,这下也无法动弹,只好僵硬地直起身子坐在那儿,不敢挪动。
  一个小时不到,荆平野自己醒了,坐直身体,迷迷糊糊道:“谁这么没公德,把衣服扔我身上了?”
  应逐星沉默半晌:“……那是我的外套。”
  荆平野迷茫地“哦”了声,将外套递回给应逐星。药水还没有滴完,但只剩一点,荆平野不再睡了,打了个哈欠,专心盯着剩下的量,结束时叫医生来拔针。
  所以应逐星定的闹钟没有派上用场。
  开完药后,他们一齐离开诊所。兴许是因为坐在金属长椅上睡了太久,荆平野连骨头都非常酸疼,一想到还得走路回家,只觉得更加累了,忍不住说:“要不我们再回去坐会儿。”
  应逐星:“你不想走吗?”
  “嗯,”荆平野实话实说,“没劲。”
  发烧的人的确容易浑身无力,对于常年不生病的人而言,乍一起烧,症状只会更加严重。应逐星思索了会儿,将盲杖递给荆平野。
  荆平野明显没有反应过来:“给我了?”
  应逐星背身半蹲下:“我背着你吧。”
  荆平野如同听天方夜谭:“你背我?你都看不见,还想着背人呢,到时候咱俩都摔了。”
  “你能看见不就可以了,”应逐星轻声催促他,“上来吧。”
  荆平野没打算让应逐星背着自己,但应逐星打定了主意,并不起身,加上四周经过的人不住地打量他们,荆平野生怕引起更多关注,只好趴了上去。应逐星托着他的大腿站起身,往上颠了下:“走哪儿?”
  “真的行吗?”荆平野仍是不大信任,“我自己走也行。”
  应逐星:“你给我说方向,摔不着你的。”
  荆平野已然上船,也只好“既来之则安之”地开始指挥方向。
  所幸这一路上不用经过红绿灯路口,也没有拥挤,不需要太复杂的指挥。应逐星背着他走得很慢,也算安全。荆平野说:“咱俩还挺优势互补。”
  应逐星“嗯”了声,又问:“要拐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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