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死对头成了我男朋友?(46)
他往陆屿行身上看了看。
这会儿夜晚的气温挺冷的,陆屿行穿得不太厚。
陆屿行没来得及问他那句发错了的“宝贝”原先是要发给谁的,他先闻到了一股烟味,有点浓。
他问:“方便进去吗?”
商玦侧过身让他进来。
陆屿行:“怎么在晚上抽烟?”
“……嗯,就,突然想抽了。”
陆屿行握住商玦的手腕,把他的腰抱住了,轻声问:“……你怎么了?”
他摸到商玦后背鸦青色的睡衣有点湿,像是被汗打湿过。
商玦没说话,但他现在挺喜欢被这么抱着,好像身体找到了一个支点,心里的那座小房子也跟着稳固了一些。
他把脸低下去,用自己温热的脸颊贴着陆屿行的颈侧皮肤,闭眼去闻对方身上的气味。
陆屿行被他这种软绵绵的蹭法蹭得很难受。他用力抱了商玦一会儿,之后用身体把他轻轻推到了墙边,慢慢吻他的脸颊和嘴唇,努力控制想深吻的欲望,只为了安抚。商玦嘴唇上有香烟的味道,陆屿行很不喜欢烟味,但想到这不算重的味道是从商玦的嘴唇上来的,就觉得很好接受。
他亲得太温柔,商玦垂着眼睫,没躲开。
陆屿行灼热的鼻息轻柔地落在他鼻翼一侧,商玦有点冲动地张开嘴唇,温吞地配合了几秒,然后就后悔了,脑袋向后仰了仰,微微偏过脸。
陆屿行停了下来,嗓子里发出一个低哑的询问的音节:“嗯?”
商玦清了清嗓子,转回头笑道:“还没问你呢,为什么忽然过来了?我都说发错了呀。”
他没回答陆屿行的问题,反而反问了这么一句。
陆屿行:“你给我发信息的时候,我正好在看手机。”提到这个,他有点不高兴地压下眉眼。
商玦愣了下,旋即恍然。宝贝,发错人了,貌似是挺惹人误会的。
他乐了:“你觉得我是在发给谁?”
陆屿行:“你别的……宝贝。”
商玦笑道:“哎呦,宝贝你怀疑我出轨啊?”
“……没有。”
“没有?没有你大老远从学校跑过来?”
“真的没有。”陆屿行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的确是没有在怀疑商玦,就是当时冲动之下,没多想便过来了。
商玦:“我没别的‘宝贝’,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我哪有那么混蛋……只是发完之后想着你也许睡了,就撤回来了。”他说完推开陆屿行环抱着他的手臂,在沙发上坐下来,把案几上泡了几个烟头的纸杯清理掉。
稍微冷静下来了。
然后又为自己大半天矫情的胡思乱想感觉到有点羞耻。
幸好他不是很擅长跟人倾诉,没有脑门一热跟贺炀和陆屿行东拉西扯。
陆屿行坐到他身边,说:“就算睡了,我第二天早上也会看到。”
所以你想发什么就发什么,想说什么就告诉我。只要跟你有关的事,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忽略。
“……哦。”
陆屿行:“我今晚陪着你吧。”
商玦没吭声。
他现在说不行应该也没用吧,宿舍这时候都到门禁了。
但陆屿行执着地看着他,一定要等他开口回应。
商玦只好开口:“还是没被子。我下次……”不对,最好还是没有下次了吧。
陆屿行:“没关系,客厅挺暖和的。”
商玦皱了下鼻子。
月初的时候在客厅还能凑活,现在都要十一月底进入寒冬腊月了……
“我卧室床挺大的……”
陆屿行:“……”
他耳根发烫地“哦”一声。
“你就在边上睡,知道吧?”商玦闭着眼睛说:“你应该清楚,我那什么……”
陆屿行替他回答了:“知道,保守。”
商玦:“……嗯,哈哈。”
保守,呵呵,他真恨不得咬舌自尽。
商玦起身把客厅的窗户打开,通风。效果挺好的,一阵猛烈的朔风把他单薄的身形吹得直哆嗦。
陆屿行皱眉说:“窗关了吧,你睡衣薄。”
商玦把窗关上,为了让这位不速之客少吸点二手烟,回了卧室。
陆屿行关掉了客厅的灯,然后跟了上来。
结果最后,商玦还是没告诉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陆屿行有点失望,但他愿意尊重商玦的想法。
商玦不想说,那他就安静地陪着就好。心里是这么打算的……
“你今天送阿姨去机场,是为了这个难过?”他进到卧室后,声音轻柔地问道。
陆屿行知道自己这时候问这些十分煞风景,可还是没能忍住。一面对商玦,他就开始失去分寸,没办法不去刨根问底。
商玦回头看他一眼,“宝贝你好奇心还挺强的。”
“……”
商玦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差不多吧。”
房间里没开顶灯,昏暗地亮着一盏床头小灯。
商玦在床铺的边角自在地躺了下来,陆屿行坐在他身旁看他。
商玦:“你这么看我,我会以为自己病入膏肓了。”
陆屿行笑了笑。
“我其实……”商玦说完这几个字,迟疑了片刻,才把话续上:“我其实挺喜欢住宿舍的,比起独居。”
“那为什么搬出来?”
“呵……因为运气太差,比赛输了。”
陆屿行有点懵:“什么比赛?”
而且什么比赛会跟搬出来住扯上关系?
商玦往上躺了躺,两条胳膊支在脑袋底下,笑着看他,“要不要跟我猜拳?”
陆屿行茫然道:“行啊。”
两人特无聊地猜了一分钟拳,最后一次商玦出拳头,陆屿行是布。他把商玦的拳头握住,然后就没有松开了。
商玦撑起一条腿,膝盖顶着被子贴在陆屿行的后背上。
陆屿行俯下身来亲他。
他脱了外套,里面的毛衣被暖气熏得暖和。他一半身子进了商玦的被窝,跟上次在冰天雪地里的拥抱不同,这一次两个人的身子都是热的,隔着两层单薄的睡衣和毛衣贴合在一起。
陆屿行的晚安吻很克制,可起身时,商玦的睡衣还是被陆屿行和他身下的床褥蹭得乱七八糟,领口大剌剌敞着,右边锁骨下一粒赤红的小痣在暖黄的床头小灯下异常夺目。
陆屿行先是被那一抹漂亮的红吸引目光,接着他撩起眼,看到商玦。
商玦的表情几乎称得上冷淡,嘴唇不近人情地闭合着,一点笑意都没有,可眼睛却被一层水光沁得很亮,瞳孔失神又专注地盯着他瞧。
陆屿行一下被这种反差冲击得喘不过气,手指不自觉地抓紧铺得平整的床单,喉咙很渴。
他也跟着呆住了。
商玦:“……”
“你……”商玦的表情一言难尽地扭曲了一下,嗓子哽住了。
他努力忍耐了一会儿,还是没能绷住,咬着牙说:“把你的狗屌从我身上拿开。”
“……”
狗……
陆屿行长久地愣住了,脸在一瞬间烧了起来,红得特别狼狈。
于是商玦感觉抵在自己胯骨上的东西戳得更过踏马分了。
“……”
陆屿行火速把身子坐直了,背对着商玦抿了下唇。
“对不起。”
商玦一愣,心说也不至于说对不起吧?都是男的,这种情况虽然尴尬了点,但也是挺正常的。青春期最厉害的时候,被窝里不小心被蹭一下都会有反应。
他哼哼两声,说:“没事儿宝贝,都是男人,我能理解。”然后在心里把陆屿行划分进了单身太久欲求不满亲一口就亢奋的类别里。
陆屿行没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