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到顶头上司了!(38)
贺景延说:“在他那里,你估计只能听到Jing的故事,没有你哥的人名。”
贺竞南皱眉:“什么跟什么?这儿又不是公司,诸位装哪门子逼,还整出英文来了?”
他再回味:“这么刺激,你们三角恋啊?”
贺景延:“……”
他咬牙切齿:“贺竞南,再说一遍?”
贺竞南现在翅膀硬了,堂哥让他重复,他还附赠强调。
“你还是三角恋里不被爱的那一个!”他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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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演出活动的餐厅大多带有酒馆性质,五月初放小长假,正是客流高峰段,各家店提早拟出节日菜单和安排。
纪弥挑了下,看中一家西班牙饭店,他家有院子有草坪,在这个回暖的季节正合适。
于是,他向Jing旁敲侧击。
先发去店家的点评平台截图,名字、地址和口碑全在里面。
他再粘贴草稿箱的内容:[你爱吃火腿吗?这家的海鲜和甜品也不错,假期有乐队驻场。]
因为心里没底,不禁有些怯,没等Jing的回应,纪弥妥帖地先发去节目单。
他圈了最底下的乐队名字:[我听过他们的歌,是我的手机铃声。]
话里没有请求句,但字里行间,都是希望Jing能陪自己去。
mī:[不过他家建议最少两个人去。]
纪弥一股脑说完,端得含蓄自若。
实际上,他全程屏住呼吸,收工后不敢多看屏幕,揣着加快的心跳,只敢找付千遥抓狂。
“为什么约人奔现比约架还紧张?”纪弥嘀咕。
他看时间,又开始焦虑。
“距离发送过去了整整两分半,他还没有回答我,这样是不是失败的预兆?”
付千遥道:“他估计还没上线吧,这个点你平时都在公司干活,今天怎么这么早?”
“为面基做酝酿。”纪弥回答。
他的感情经历简单又干净,心动、告白以及更进一步的种种,都是值得郑重对待的新鲜体验。
付千遥问:“你准备几号和Jing吃饭啊?”
纪弥说:“5号吧,返工前一天,担心他假期要回去看望家人。”
“那你之前没事的话,要不要跟我们出去玩?”付千遥问,“千岛湖度假据说还有烟花秀。”
纪弥上一次出去玩还是到日本旅游,如今已经隔了半年,确实想要近处走走。
“有其他人吗?”他问。
付千遥说:“这边几个同事也去,你都认识,还有你们的总办的方溪云,我们开保姆车自驾,目前能再带一个人。”
既然没有陌生人,纪弥说:“我明天看看日程表,怕临时有加班,不想放你们鸽子。”
“你来的话咱俩拼房,白天找地方露营,大家一起烧烤。”付千遥说。
纪弥有些想去,又放不下工作。自杀闹剧的来龙去脉,由此变得非常清晰。
盲目以为足够懂行懂技术,玩虚拟币加杠杆想要走捷径,赚到这种轻易的快钱,连工资都不稀罕了,整天浑水摸鱼。
但鲍海青的金钱观被扭曲后,碰上了突然的暴雷。
赌徒被市场教育,只会觉得自己这次倒霉,不会幡然醒悟。
借款后他不甘背负债务,继续杠杆企图绝地反击。
这下亏得被直接击穿,要么铤而走险,要么全家打工八辈子来还钱。
提供线索的人说:“鲍海青问我借钱的时候,也说给他妈妈出车祸。”
“然后我在币群里提了嘴,有朋友和他关系挺好,经常一块儿盯盘,马上讲我被骗了,鲍海青刚亏过小一百万。”
财务被紧急抽调,搜集鲍海青的欠款情况,再结合加密货币的事件,争分夺秒整理最终的结果。
期间,贺景延带Noah去了趟医院,看到鲍父颤颤巍巍地与打着电话。
发现公司的人来了,他回避地挂断。
“聊聊赔款吧。”贺景延道,“和你,或者和你儿子,我都可以。”
鲍父警惕地看着他们,不愿意沟通。
然后Noah开口,说起他们能沟通的机会不多,以后如果上法庭,鸿拟只派法务和律师出席。
“你们怎么还有脸打官司啊?”鲍父问,“海青说了一千万三百万和解,我也不想和你们纠缠。”
贺景延淡淡地回答:“嗯,董事会知道这件事了,他们也问过我的意思。”
“那你准备赔多少?”鲍父变得重视。
贺景延说:“我的原话是,一分都不给。”
Noah听到这句话,忽地记起来,董事问话那会儿,调查组和纪弥还没回应。
那时候贺景延就敢这么讲了,狂得够可以,他不禁多看了对方一眼。
“前几天忙着查你们为什么碰瓷,有怠慢的地方抱歉了,其实比起你儿子,我还是更愿意听你说话。”
贺景延对鲍父说着,慢条斯理地往下说。
“那么大的年纪陪他讹人,你和令妻羞耻么?应该被逼到绝路了才能这样丢人,看在这份上,公司垫付的医药费,我愿意说说看。”
他催促:“你儿子急了出昏招,你觉得他很高明?栽赃的人都洗白了,你替他考虑也该站出来,我们现在还可以商量下公司名誉该怎么赔。”
鲍父的脸一阵红一阵青,终究是败下阵来。
看贺景延那么年轻,在他眼里和小孩无异,但贺景延或许比他经历过更多大风大浪。
这位老板表现得太稳了,最开始不与家属沟通,只是没有兴趣,一开口就让局面被摆布。
“你想听我讲什么?”鲍父说。
贺景延示意Noah录音录像,再扭头交代。
“我们需要全部的真相,里面半个字有假,我都当你们这边拒不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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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有不确定的因素,公司原先并未声张借钱的事情。
周一上午十点钟,官方对外公开了完整的事件回顾。
鲍海青从今年开始炒虚拟币,尝到过一些甜头,几次与圈内朋友说起暴富还是不能靠上班。
他也讲过赚六百万就辞职,回家找个清闲工作,可惜在实现之前就满盘皆输。
过程中,母亲遇到车祸,也被他拿来利用,诓骗同事借款累积七十多万。
借款也血本无归之后,他终于与父母坦白。
面对远超普通人认知的巨额债务,父母别无他法,只能陪他孤注一掷,希望公司能为他的下半生买单。
鲍海青对此已经布局仔细,但凡纪弥没能够撇清关系,他咬死了自己受过霸凌,都能收到公司和纪弥的一笔赔偿。
可惜他挑中的陷害对象很完美,他尚且在为碎裂的骨头生不如死,纪弥已经打了翻身仗。
在回顾的结尾,贺景延作为风波中的总办负责人,简单地写了收尾段。
[正确答案至此公开,希望这类悲剧不要重演。
以及,在这里致以被无辜波及的人员:
通过这次事故,我再次看见大家在工作中表现的专业性,也从配合中感受到了弥足珍贵的信任,虽然这段时间我们并未相见。
谢谢你们选择来互娱做同事,今天大家结束这场风波,未来,相信你们的名字一直出现在耀眼的地方。]
互联网公司的考勤线在十点左右,官方掐着上班的点发,鸿拟的同事们看得津津有味,友商的管理们直呼歹毒。
被卷入的绩效主管没被停职,看完大老板的发言,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虽然他用了们这个后缀,但怎么好像没有在和我说话……”主管凝噎。
另外一边,纪弥清闲地窝在沙发上,听到有敲门的声音。
闻言,他用手梳了梳略微蓬乱的头发,低头看到自己的睡衣,又急忙去换上得体衣服。
打开门,贺竞南灿烂道:“邻居,我听说你最近不上班。”
纪弥:“。”
早知道就不换衣服了。
眼看纪弥装都不装,表情变得郁闷起来,贺竞南也很受伤。
不过,他眼尖地问:“你在家打扮得还挺隆重,听说你们程序员都喜欢衬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