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医生家的撒娇精(54)
嘴唇被锐物咬住,烈酒味道的舌尖撬开他的唇。是滑的,像酒心巧克力。
余念全身僵硬,被按进了漩涡。
视线模糊前,有梁颂晟压下来的脸,唇舌被酒精包裹,像是做大型手术前的消毒。
负责术前准备的医生不是没有经验、就是没有耐心,每个过程都蛮横且无理,像是一种发泄或报复。
余念惊惊地睁着眼,他一面被弄得痛,一面又留恋于暴力所带来的神经反馈。
很奇怪的感觉,是疼的,是害怕的,却有心跳加速的上瘾感。
初步消毒结束,医生抬头,与他拉远,唇边挂着津.液与红痕。
医生拨了余念的碎发,托他的下巴,“念念……”
“闭眼,回应我。”
世界霎时变黑,嘴唇再次被覆盖。
第二轮消毒比上次温柔不少,但强势医生的坏脾气没能改掉。
他如此霸道,却还要回应。
可哪里有回应的机会,舌尖在他嘴巴里疯狂乱搅,牙齿、上颚全被顾及到。
人也是被紧紧抱住的,胸腔贴着他心脏,膝盖交错在他腿上。
好凶。
好过分。
余念在漫画里,接触过很多亲吻的情节。听广播剧时,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吻戏。
吻到浓时,会交缠舌头,会唇齿打架,会发出水声,会拉出青丝,会……会有各种这样害羞的画面。
他曾以为那些都是假的,是戏剧效果的夸大,直到他真的接了吻。
这种事真的是一件奇妙的行为,让人心跳加速,让人发疯着魔,让人夜不能寐,让人乐此不疲。让人吻到全身发热、蜷成一团,嘴唇酸痛了也还想继续。
等到全世界都安静了,房间只剩下他自己,余念裹紧身子,摸着肿得不像话的嘴唇。
到头来,
还是一声不吭走掉了。
余念看到摆在床头的温水。
好好好,我知道,这种事我都知道,漫画和广播剧里全是这么演的。
男主醉醺醺吻了人,第二天跟失忆似的,对昨夜的罪行全然无知,彼此的关系仍保留在原地不止。
亲人就亲人,偏偏要在喝醉的时候亲,睡醒了全都忘光光!
白占便宜不负责,这种都是大流氓!
余念团进被子里,腿间夹了个枕头,又把熊脑袋按在心口。
揉揉揉,酸酸的,再揉揉揉。
你忘就忘了,却害得我乱七八糟的,心脏鼓鼓乱跳,根本睡不着。
实在闷得受不了了,余念钻出半个头,摸了摸还发着热的嘴唇。
一会儿凶,一会儿温柔,好让人捉摸不透。
余念闭着眼,脑海还是激烈的画面。
他摸了我的腰,还亲了脖子锁骨。
嗖的一声 ,人钻进了枕头里。
好热,好奇怪的感觉。
*
汹涌澎湃换来了最沉重的代价,余念一整晚没睡。
九点还要练舞,他挣扎着爬起来。
余念打着哈欠下楼吃早饭,在餐桌对面看到了梁颂晟。
“早。”梁颂晟和平时没两样。
英俊稳重,精神抖擞。
好气!
昨晚的记忆牵动余念的心跳,他舔舔嘴唇,去拿牛奶,“早。”
梁颂晟:“没睡好?”
被你那么欺负,怎么能睡好。
坏蛋,宇宙无敌大坏蛋!
余念表面镇定,“还行。”
梁颂晟:“弄疼你了?”
余念塞了口奶黄包,“疼什么?”
“昨晚是不是太用力,把你吻疼了?”
哎?哎哎?
他、他怎么、怎么……
余念脑袋炸了。
不对不对!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梁颂晟:“念念,你在听吗?”
“啊?嗯、没有。”余念舔舔嘴角的奶黄,紧张心脏回缩,“也不是太疼。”
梁颂晟温柔且有耐心,“生气了?”
“没有。”余念抱着牛奶杯。
你都没忘记了,我有什么好气的。
可是,他没忘好像更麻烦惹。
亲都亲了,抱也抱了,这下以后要怎么相处嘛。看到他就好紧张,还总是想羞羞的事情。
哎呀呀,好闹心,
要不让我失忆吧。
“念念。”
“嗯?”
“办订婚宴吧。”
作者有话说:
余念:扭扭捏捏,蹭蹭蹭。
你永远不知道,梁主任身边隐藏着多少点火炸肺的分子【微笑】炸肺2.0,3.0,4.0……都会有,尽最大努力让大家快乐【。
老板们,我尽力了,jj的形式限制发挥(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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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报答
◎总不能亲你吧。◎
没多久, 余念裹回了床上,耳边是杨枝棋在电话里的哭嚎。
“我的念念,我白白嫩嫩、乖乖巧巧的弟弟啊, 他才十八岁啊!一夜之间,痛失初吻不说, 还要正式进入已婚妇男的行列了!”
“仅仅这一夜, 得多少妈妈粉、姐姐粉、女友粉,男友粉、老公粉、老婆粉跟着丧偶失恋啊!”
“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 还是人性的扭曲!”
“枝枝姐, 你别说了。”余念闷在被子里, 头都不好意思露,“按照爷爷的遗嘱,我本来就是要嫁给他的。”
“哟。这时候说得好听了,我怎么记得某人前段时间还哭丧着脸,说接受不了老古董,痛苦难受问我怎么办呢!”
“怎么才短短数月,不仅全盘接受,还十分享受呢?”
“枝、枝、姐!”
杨枝棋收住笑声, “好啦,不逗你了。只要你愿意, 我觉得挺好的。”
“还能压压那帮牛鬼蛇神的心思,省得他们又想靠近你, 死皮赖脸!”
“念念,恭喜你, 姐姐为你开心。”
余念缩成团, 往枕头下面拱, “谢谢枝枝姐。”
杨枝棋:“对了, 订婚宴具体时间定了没?我过段时间要去国外进修,时间要是冲突,我提前调整。”
余念:“还没定,要征求哥哥嫂子的意见。”
“嗯,提前通知我就行。”
“好的,枝枝姐,我先去练舞啦。”
*
舞蹈大赛临近,余念把全部心思都放在这里,可麻烦却接踵而至。
祖云卓接到了老家的电话,说祖爷爷赶集时候突发癫痫,目前在县医院。
祖云卓随即买汽车票赶回老家。
余念担心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在当天晚上接到了祖云卓的回复。
他急匆匆,上来就问:“祖爷爷怎么样了?”
“医生说是海绵窦脑膜瘤,肿瘤很大了,他之前头晕应该也和这个有关。但县医院水平有限,医生建议我们去大医院查查。”
余念:“快带着爷爷来市里吧。”
“可是,市里的三甲医院太贵了。爷爷的病如果去那边治,加上术后恢复,保守也要十万块。”
“爷爷的命要紧,十万块钱算什么?”余念着急了,“这种事还要犹豫吗?”
“念念,十万块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我家就是普通农民。我爷爷种红薯,一年到头的收成也就几千块,我们家倾家荡产也拿不出这么多。”
余念才发觉说错了话,“抱歉,云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才就是我……”
“但你说得对,十万块算什么,再多的钱也没有爷爷的命重要的。”祖云卓很坚定,“没钱我就去借,不管付出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