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清冷和伪禁欲闪婚后(49)
意料之外的警告,闻清临微愣一秒,就真的不动了,饶有兴味看沈渟渊要做什么。
就见沈渟渊伸手到一旁置物架的洗发水下,在掌心按压两下。
之后探手过来,将洗发水涂抹在了自己发顶…
开始轻缓打圈揉搓。
闻清临这下是真的惊讶到了,有那么一个极其短暂的瞬间,他甚至怀疑是自己恶劣揣测了沈渟渊…
毕竟沈渟渊现在,竟然真的在给他洗头发,还洗得很认真。
只不过…
只不过在眼下这种情况,沈渟渊的温热指腹所过之处,都能轻易激起闻清临头皮过电般的酥麻。
闻清临实在很心猿意马就是了。
片刻后,闻清临闭着眼,还是忍不住轻笑问:“沈总进来,真的就是来帮我洗头的吗?”
沈渟渊动作顿住。
一瞬静默后,他才哑声反问:“闻老师觉得是吗?”
闻清临故意不答:“我觉不出来。”
沈渟渊原本还停留在他发顶的手指,就忽然向下滑去。
转而落在那截莹白无瑕的后颈,轻轻一捏。
他嗓音愈沉,又问了一遍:“那现在,能觉出来了吗?”
闻清临被这一下捏得全身发软,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又忍不住催促:“既然不只是来帮我洗头的,那沈总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沈渟渊这次没反驳,而是低低“嗯”了一声,就打开了浴缸边的花洒,调好水温,仔细冲去闻清临头发上的泡沫。
只是在洗净泡沫的时候,他又忽然开口,打预防针般提醒道:“接下来,或许和闻老师所以为的不太一样。”
闻清临微愣,下意识便问:“沈总是什么意思?”
可沈渟渊却又不回答了。
直到确认了将闻清临的头发完全冲洗干净,沈渟渊才关掉花洒。
他一只手再次覆上闻清临脖颈,像逗猫一般,一下下轻捏摩挲。
另一只手则停留于水面。
指尖拨弄水面上漂浮着的两颗小粉珠。
不加遮掩的恶劣又直白。
闻清临此时两只手腕都被扣着,说是任人宰割也不为过了。
很快,他的气息就乱了频率——
已经太多次了。
沈渟渊早已对如何挑起他每一根神经末梢的颤动,都了如指掌。
……
闻清临两只手都下意识想要探向小小临,但却又根本无法做出这个动作。
因此最后,他也只是像五线谱上的音符一样,轻轻从低音跃到了高音。
溅起水花一片。
漂亮得如同戏水的天鹅。
沈渟渊眸色愈深,呼吸也早已同样凌乱。
可他却依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共同跳进沉沦的海。
反而…
反而不费丝毫力气,就精准无误寻到了闻清临一直渴望触碰的地方。
徒手碰刺刀。
闻清临之前就注意到了,沈渟渊一直都是戴着戒指的——
那枚内圈刻着他名字的戒指。
就连进了浴室之后,也一直没有摘掉。
而现在,闻清临清晰感觉到,那枚戒指正掠过自己的…
戒圈还像一尾灵活的小鱼,正在top处调皮摆尾。
每过一下,都轻易就能激起神经末梢的轻颤。
闻清临不自觉轻吸口气——
沈总真是,比他所想象得要会玩很多。
毕竟来自金属的独特冰凉质感,远比温热指腹本身,更能带来别样刺激。
“闻清临,”没有错过闻清临分毫气息的变化,沈渟渊又忽然改为了一个回拢握住的动作,随后他终于开口,叫了闻清临的名字,又沉声一字一顿道,“从现在开始,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在这个瞬间,闻清临才终于意识到了沈渟渊是要做什么。
其实本该更早就察觉的。
从沈渟渊用手铐铐住自己的手腕,却又拒绝自己的主动,还故意要立刻挑起自己的兴趣开始…
从他探手覆过来的瞬间开始。
就该察觉到,沈渟渊今晚的本意,从一开始,就不是要同自己“共同沉沦”。
这分明就是场单方面的掌控,甚至可以说,是“审讯”。
只是因为对方是沈渟渊,实在太出乎意料,闻清临才一直疏漏罢了。
意识到的瞬间,闻清临忽然就又笑了。
他抬眸望进沈渟渊的眼睛,像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样新奇:“没想到沈总偏好这种调调,控she?”
最后两个字出口的瞬间,沈渟渊身形骤然一绷,手下也不自觉略施了力道。
闻清临忍不住轻“嘶”一声。
沈渟渊才又立刻放松,安抚般轻揉两下。
闻清临瞬间腰软。
“闻老师,”片刻之后,沈渟渊才开口,沉哑嗓音中近乎透出两分绝对上位者的冷酷,“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而不是你问我。”
闻清临被苏得彻底,他从善如流点头:“好,我不问了,你问。”
“之前在赛车的时候,明明车已经出了状况,明知道有危险的可能存在,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去检修点,还要继续加速冲向终点?对闻老师来说,输赢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沈渟渊终于将这个自闻清临做出这个选择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在意,无法自我消化的问题问了出来。
略微意外的问题,闻清临眉梢微挑,两秒后,他才好似故意般一点头,一脸无谓般应:“确实重要。”
于是最后一个字音还未落下,就清晰感觉到水中那尾小鱼,又飞快摆动起了鱼尾。
还有意将速度压得极快,力度亦极重,无异于惩罚。
水花飞溅。
同时却又无可否认,很畅快。
闻清临薄唇抿起,却依然自唇缝间泄露。
但…
沈渟渊当然是不会让他畅快到底的。
就如同好不容易要品尝到珍馐的前一秒钟,被人忽然扼住了喉咙。
沈渟渊动作倏然停住,又一字一顿问:“输赢比安危更重要?”
闻清临不自觉向上跃动,渴望鱼尾的继续。
沈渟渊却依然能不为所动,只不近人情道:“回答我。”
闻清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半晌才忽然坦诚道:“其实在那个当下…呼…真的没想那么多,我只是不想被同一块石头,嘶…绊倒两回罢了。”
一句话讲得断断续续,气音间的停顿,全都是再荡漾不过的证明。
沈渟渊下意识重复道:“同一块石头?”
闻清临轻“嗯”一声,又忽然自嘲扯了扯唇:“沈总应该不知道,类似状况,十年前也发生过一次。”
沈渟渊手下力道骤松。
闻清临不明所以,只当沈渟渊是被他这句话惊到。
微妙的静默后,沈渟渊才哑声问:“所以这两次,都有一样的诱因是吗?是什么?”
边这样问,他边又开始了手中动作。
这次不再同之前那样又快又重了,反而滑向另一个极端——
极其轻缓。
亦分外磨人。
闻清临实在是被磨得难耐,他两条隐在水中的长腿都不自觉并拢又蜷起。
试图同沈渟渊谈条件:“不如沈总先给我个痛快?给我个痛快,我慢慢讲给你听。”
沈渟渊极少会对闻清临说“不”。
准确来说,他是无法对闻清临说“不”。
谁又能拒绝自己心爱之人的请求?
可现在,沈渟渊却耗尽了所有的克制与忍耐,不准自己心软,而是冷酷到底:“闻老师先回答,回答好了,就给你痛快。”
两相僵持,很显然,闻清临现在并不是占上风的那个。
他很快便妥协道:“好,那就讲给你听,正好之前,我还从来都没和沈总讲过…关于我的家庭。”
沈渟渊蓦然抬眸看过来。
闻清临勾了勾唇,已经开始了他的讲述。
其实闻清临内心是觉得无比不可思议,甚至荒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