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他的小玫瑰(34)
外面天色渐暗,办公室里只开了几盏小灯。
总觉得夏溧来了之后, 空气中似乎还能闻到那股淡淡的甜香。
甜得诱人。
他一步步靠近,每一步都带着迫不及待。
墙壁上的幕布还在播放着电影,夏溧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容琛拿起遥控将电影的音量调低,然后把他身上的毛毯往上掖了掖。
夏溧的呼吸声很稳,容琛单膝跪在沙发面前,看着他恬静的睡颜, 忍不住伸手触碰他的脸。
原本有些红肿的嘴唇又变回了淡粉色, 容琛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唇角, 小声地呢喃:“要是我现在亲你, 醒了肯定要和我发脾气了。”
夏溧咬着他的手指,含糊地说:“对, 我会将你大卸八块,丢到海里喂鱼。”
容琛任由他咬着手指,看向他的眼神温柔而炙热,漆黑的瞳孔里仿佛流动着星光,嘴角噙着笑意,满脸的宠溺隐藏不住。
“要继续睡吗?”
夏溧松口,不自觉地舔了下。
容琛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没有说话,只是垂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嘴唇,幽深的眸子里翻涌着欲念。
夏溧感觉到容琛的手指在轻轻拨动着他的舌尖,他僵硬着不敢乱动。
片刻之后,容琛抽出他的手指,拉出一根银丝。
接着,细密的吻落下,带着侵略意味的吻,朝他席卷而来,也许是克制了许久,容琛的吻很凶,吮着他唇瓣的力道极重,刺痛感让夏溧忍不住发出几句嘤咛声。
“唔……”
“不行!”
想说的话被一点点吞咽。
……
被欺负得有点狠,夏溧的情绪并不高涨,恹恹地窝在容琛的怀里。
办公室的灯光昏暗,夏溧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迷糊地问了句:“几点了?”
容琛看了看腕表,答道:“六点了。”
夏溧:“要回家了吗?”
“嗯。”容琛将他抱起来放在轮椅上,给他细心地盖住了腿。
夏溧:“你今晚不加班了吗?”
容琛没有回答,反而问他:“饿了吗?午饭到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
夏溧:“有一种饿,是你老觉得我饿。”
容琛不赞同道:“你的三餐和作息都应该好好调整。”
抱起来硌人。
他默默咽下这句话。
-
饭桌上,只有容琛和夏溧两个人。
如昨天那样,精致的菜肴切成小块分装到小碗里,放在夏溧的面前。
除此之外,还有那一盅炖汤不变。
夏溧沉默地看着眼前的饭菜。
容琛:“不合胃口吗?”
夏溧:“营养餐看起来能有什么胃口?”
容琛叹气:“医生说你现在要戒口,不能吃重油的食物。”
夏溧抿唇。
他想吃炸鸡,也想喝冰镇可乐。
容琛掀开炖盅的盖子,鸡汤的味道扑鼻而来。
上面的油被撇得干干净净。
也不像昨天那样,中药味重得喝不下去。
容琛调侃道:“要我先喝一口吗?”
夏溧:“只有一个勺子,你用了,我还用什么?”
容琛:“我不介意你用过的。”
夏溧气道:“我介意!”
容琛有些遗憾地舀了一勺汤送到夏溧嘴边。
夏溧看着他,微微皱眉:“我可以自己喝。”
容琛顿了下,脸上露出一副受伤的神色,低声说道:“我还以为经过一天的悉心照顾会让你满意,原来我还是做得不够好。”
夏溧:“……”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夏溧无语地对上容琛的眼神,在僵持许久之后,还是喝下了他喂的那口汤。
容琛接着又喂他喝了一口。
就这样,很快就喝完了一盅汤。
夏溧忽然感觉,他好像只要对上容琛就会格外心软。
他明明可以发脾气,可以拒绝容琛的示好。
可偏偏却一次又一次被他哄骗,次次妥协。
容琛瞧他吃饭还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无奈,“张嘴。”
夏溧回过神来,拒绝道:“……我可以自己吃的。”
容琛沉默片刻,还是把勺子放回他手里。
“好好吃饭。”
“不要分心。”
夏溧:“你是不是有病,我快三十了,不是三岁。”
容琛挑挑眉,含笑道:“是吗,我还以为你是三岁的小朋友呢,喝奶要人哄,吃饭要人哄,睡觉也要人哄。”
夏溧黑着脸,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你说什么?!”
“滚。”
“我还需要你来哄?”
结果。
一顿饭下来,容琛都没能把人哄好。
看着房间里不太寻常的气氛,李医生战战兢兢地重新给夏溧上了药,生怕当了那导火线。
“还是得注意伤口不要沾到水。”
容琛:“还有呢?”
李医生:“少爷的身体很健康,除了……”
夏溧瞥了他一眼。
饱含警告的眼神让李医生住了嘴,转而说道:“正常的饮食就好,可以多喝一些牛奶。”
百万年薪不能丢,两位财神爷他也惹不起。
随意交代了一下后,李医生就脚底抹油,快速地离开了。
房间又剩下他们两个人。
夏溧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心里乱糟糟的。
浴室里稀里哗啦的流水声,在提醒着他,一会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还没等他做好心理准备,容琛就让人搬了一张躺椅进来。
夏溧:“这是要做什么?”
容琛:“你不是说想要洗头吗?”
夏溧:“。”
怎么还有这种好东西?
夏溧的头发很柔软,很细腻,就像他本人的脾气一样,软软的。
容琛:“水热不热?”
夏溧:“还好。”
容琛:“如果不舒服的话,要及时告诉我。”
夏溧闭着眼,感受容琛的指腹在轻轻按摩着他的头皮。
夏溧:“你怎么还会这个?”
容琛:“以前当过学徒。”
夏溧刚想开口说一句“怎么可能”,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王灿怎么样了?”
挺起这个人的名字,容琛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听说他被王明打断了手脚,丢在乡下不闻不问。”
夏溧:“这样啊,那岂不是便宜他了。”
容琛笑了笑:“他老婆女儿卷走了他所有财物,跟别的男人跑了,乡下那间房子也卖给了别人。”
夏溧:“真是丝毫没有让人意外的结局。”
容琛:“嗯?”
夏溧:“电影不都是这样的情节吗?”
容琛唇边的笑容渐盛,连眼角眉梢都抑制不住地流露出笑意:“原来你还喜欢看这种狗血的剧情?”
夏溧:“这叫狗血吗?”
容琛:“嗯?”
夏溧:“我们家在别人眼里,也是满盆狗血。”
容琛:“例如?”
夏溧哼笑:“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容琛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反而问起他:“舒服吗?”
夏溧:“还行,怎么,是需要给你小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