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假象(30)
陆宜年身上温度很高,哪哪都发烫,很像一块正在融化的香甜黄油。
“……哥哥。”陆宜年小声地,断断续续地示弱。他的唇瓣湿润红肿,锁骨那片白皙的皮肤满是青紫的吻痕和齿印。
男人手臂连着背脊的肌肉都绷得很紧,尖锐持续不断的快*令陆宜年脑袋发懵。
陆宜年抓着周逢厉的肩膀,指甲嵌进对方结实的肌肉。好长时间陆宜年才眨了下眼睛,嗫嚅着嘴唇轻声说话:“你轻一点……”
嗓音也湿湿润润的,仿佛浸泡了许多眼泪。
“是么?”周逢厉伸手去揉陆宜年的脸颊,指腹下的细腻触感一如既往的美好。
男人看着陆宜年那双漆黑漂亮的眼睛,注视着他眼皮上那颗小小的痣。
汗水或者眼泪从那颗痣上滑落,周逢厉偏开眼,语气异常得冷漠:“宝宝,你明明很爽。”
压在睡衣上的手机持续不断地振动,镜头中男人抱住坐在他腿上的男生拿起了手机。
快到会议的时间,周逢厉迟迟没有出现。这是杨谷青打的第三个电话,手机屏幕上终于显示被接听。
听筒里周逢厉应该是处在一个极其安静的环境,杨谷青不清楚老板是被什么事情耽搁,谨慎地询问:“周总,下午的会议还要进行吗?”
陆宜年目光失神,小脸埋在男人的胸膛止不住发抖。
周逢厉另一只手揉弄着帮陆宜年延长*潮的时间,语调如往常那般平静:“推迟。”
杨谷青不疑有它,随即结束通话去通知公司其他员工。
倾倒的摄像头继续沉默地记录,后来坐在书桌前的男人站了起来,跨过一地的凌乱走出了书房。
走廊上传来规律的脚步声,主卧的房门被推开,隐藏在墙壁里的微型摄像头成为了下一位阴暗的窥视者。
依然是没有声音的录制,摄像头正对着卧室这张宽大的双人床。
绝对的力量压制和体型差使陆宜年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周逢厉挨着陆宜年湿热的脸颊,听他发出细微的叫床声。
像小猫叫春。
真正意义上的亲密行为让周逢厉又陷入了矛盾,一方面他享受这种愉悦感满足感,甚至会沉溺其中。
而另一方面理智在陈述陆宜年对他的欺骗,想到陆宜年在书房的那些所作所为,好不容易抑制住的占有欲又开始叫嚣。
卧室的光线不像书房那么明亮,镜头中两副身躯紧密贴合,好似很久以前他们就已经那么亲密。
陆宜年哭得很可怜,长长的睫毛被眼泪打湿,一簇一簇的黏在一起。
周逢厉便低下头亲吻陆宜年的眼睛,吃掉他脸颊上咸涩的泪水,动作却一下一下愈发凶狠。
再后来陆宜年几乎没有了清醒的时间,他被束缚在卧室,连下床都变成了奢望。
周逢厉会给陆宜年喂水,喂他吃饭,拿药膏给他涂身上肿起来的地方。
每次周逢厉一靠近陆宜年就会反射性地躲开,然后轻松被男人禁锢住,再老老实实地窝进对方怀里。
白天在药物的作用下身上那些肿起来的部位会缓慢消肿,夜晚周逢厉会在上面增添新的痕迹。
先前男人说过的话并不是危险耸听,空白的录音磁带放置在床头柜,有强烈的存在感。
录音按钮按下,内置的黑色磁带渐渐转动起来。
陆宜年感受到周逢厉的疯狂,心里又恨又委屈,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他向男人撒娇,主动伸手去抱周逢厉,捧着周逢厉的脸小心翼翼地去舔他的唇瓣。
柔软湿红的舌尖伸出来一点,周逢厉含住陆宜年的舌头,却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轻易上当。
漫长的接吻,陆宜年反应过来男人根本不为所动,哽咽着皱起眉,可怜巴巴的模样。
“哥哥……”陆宜年哭得伤心,白嫩的脖颈高高仰着,眼泪全流在床单上,“我不喜欢那个。”
那个自然指的是不远处的磁带。
摄像头正对着,恰好拍摄到男人精壮的背脊。周逢厉俯身,一口咬住陆宜年小小的喉结,很快听到了短促的叫声。
陆宜年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副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的样子。
周逢厉只好把人抱起来,换了个让陆宜年更舒服的姿势,随手用手背抹掉陆宜年颊侧的眼泪。
“嗲精。”男人语气缓和了些,表情也不像前几天对陆宜年那么凶,“明天带你出门。”
实际上陆宜年早已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每天主卧的窗帘拉得紧紧的。光线昏暗,房间里始终飘散着暧昧的气息。
陆宜年浑身上下都是周逢厉的味道,睁开眼闭上眼看见的都是周逢厉。
对方这句承诺显然起到了很好的效果,一时间陆宜年忘记了转动的磁带,甚至连哭都忘记了。
“……真,真的吗?”陆宜年很慢地眨了下眼睛,双手缠住男人的脖颈,手腕上是一圈浅淡的指印。
周逢厉面不改色地哄人,再次发了一张空头支票:“嗯。”
跟磁带对比明显出门更加重要,这么一想那盘磁带好像变得没有那么可恶了。
“……那好吧。”陆宜年回过神,居然很乖地抬起手,自己给自己擦好眼泪,“我明天睡醒就要出门。”
给自己擦眼泪就不会像周逢厉那么温柔,陆宜年用力擦了几下,整张小脸都被擦红了。
这些天脑袋一直懵懵的,陆宜年想当然的认为这是一场交易,周逢厉肯定会信守承诺。
于是当男人的唇瓣再次摩挲着自己的唇瓣,陆宜年没有像之前那样去咬周逢厉,而是顺从地张开嘴乖乖地跟对方接吻。
与前几天的情况类似,直到凌晨摄像头中的画面才逐渐趋于静止。男人会抱着昏睡过去的男生走向浴室,不久后再回到主卧。
灯光熄灭前男人给陆宜年喂了几口温水,垂头舔干净他唇边的水渍。
第二天清晨,男人穿戴整齐离开了主卧。陆宜年侧着身睡得很沉,对周遭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
黑色越野车驶出东郊璟园,早高峰各条道路的车况都变得很糟糕。
一大早周老来电,在电话里斥责周逢厉:“小子,你在做什么?你自己去看看股价,不想干了就把公司卖了,趁现在还能卖个好价钱。”
这么多天周逢厉都不在公司,打电话又只能说寥寥几句话。杨谷青没有决定权,许多工作全部堆积了起来。
男人低声回答:“有点事。”
周振国冷冷哼了一声,大概率也猜出来是关于陆宜年的。他倒没有再多说什么,教育了几句便拿着鱼竿出门钓鱼了。
前方的车流缓缓停下来,周逢厉看着自己握着方向盘的右手,食指指节上有一个很深的牙印。
——是前两天陆宜年咬的,当时一直在渗血。包括自己的后背、肩膀,如今都是陆宜年挠出来的印子。
真跟猫一样,周逢厉沉默地注视眼前的红灯,漫不经心地想着。
第26章 你是变态神经病。(小修)
主卧的摄像头安静地记录着面前的图景,睡在床上的男生偶尔会出现翻身的动作。
时间缓慢地走到下午,陆宜年睡醒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愣愣地挠了挠脸。
然后“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起身的动作牵扯到酸痛的腰,陆宜年疼得皱了下鼻子。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陆宜年第一次睡醒没看见周逢厉,他掀开被子慢吞吞地下床,刚踩到地板就觉得一阵腿软。
遮光窗帘被拉开,室外刺眼的阳光令陆宜年下意识地眯起眼睛。
陆宜年站在窗前发了会儿呆,才转身朝浴室走。
洗漱台前的镜子照映出一张无精打采的小脸,身上的睡衣是黑色的,非常不合身。睡衣领口松垮地歪斜着,露出锁骨至胸口大片的皮肤。
这是周逢厉的睡衣,在几天前周逢厉甚至不允许陆宜年穿衣服。
嘴里冰冷的凉水刺激得陆宜年回过神,他低头吐掉牙膏沫,记起来也有允许自己穿衣服的情况。
在陆宜年的计划被周逢厉撞破的那天晚上,深夜男人走回书房捡起那条蕾丝内裤,递到陆宜年面前让他穿给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