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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灯结彩(主攻)(31)

作者:skyrian123456/安日天 时间:2018-06-21 17:35 标签:爽文 娱乐圈 HE 先婚后爱

  他正在毁了自己——这是绝大多数人的看法。
  从感性的角度来看,张岸然非常勇敢,他直面地剖析了自己,甚至是国内第一位敢于公开在记者招待会上出柜的当红明星。
  但从理性的角度来看,他绝了自己的后路。
  “这他妈的怎么办啊……”
  “卧槽谁能把他给我扯下来,别让他再说了……”
  “疯了……疯了……”
  “我从不认为我的性取向,是一件可耻的事,”张岸然的手指拨弄着话筒,刺激着所有观众的神经,“国内的确没有通过同性的婚姻法,但我喜欢上一个男人,还是喜欢上一个女人,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我需要道歉的群体,并不是指责同性恋是有罪的、小众的、应该被隐瞒的这些人,而是我傻乎乎的粉丝。很抱歉——没有告诉你们,也对很抱歉——让你们为我担心。”
  快门声此起彼伏,极轻的键盘声伴随着书写的沙沙声,张岸然插了第二根吸管,从容地喝了两口果汁。
  “能否介绍一下你的伴侣和你们的交往经历?”
  “不能。”
  “您为什么选择公开出柜?”
  “被拍到了,不想再隐瞒粉丝。”
  “您又考虑过这会带来什么后果么?”
  “没什么后果。”张岸然飞快地回答,他似乎笃定这一点,但台下的记者都流露出了十分惋惜的表情。
  “那接下来您有什么计划么?”
  “按照原定计划去做原定要做的事。”
  “是否会影响《勇士城》的拍摄?”
  “那是片方决定的事,”张岸然直面回答,“如果这部戏无法顺利拍摄,也只能说,它与我无缘。”
  这回答是真的傲慢。


第53章
  记者发布会在所有记者的恋恋不舍中结束了,门外的保安也进了会议室,开始引导记者们有序地退场。有记者试图冲到张岸然的身边再问几个问题,但都无法突破保安的防线。
  张岸然顺顺利利地脱身而出,登上了保姆车,但当保姆车开出来的时候,却正好遇到了紧急赶来的数百位粉丝。
  这些粉丝在确定张岸然在活动现场后就来了,而齐平,竟然像是预料到这点似的,早就在场外也派了大批人维护秩序,保护道路通顺。
  司机没有降速,准备直接从两侧保安中间的空地里开出去,张岸然却说:“停一下车,给我几分钟的时间。”
  “别闹——”大刘摁着张岸然的肩膀,神色十分慌急。
  “我没有闹,我也不会下车,我就是想看看他们。”张岸然十分冷静,却很执拗。
  大刘盯着张岸然看了几秒钟,松开了手,问:“你想怎么看?”
  “停车,摇下车窗。”
  大刘骂了一句脏话,又跟前面的司机说:“听他的吧。”
  车子停了,车窗降下来了,张岸然的脸暴露在了粉丝的面前,很多粉丝都下意识地向前冲,好在保安稳稳地拦住了。
  张岸然没说话,取出手机,拍了几张粉丝的照片,又把手机收回去了。粉丝们一开始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但很快有人猜到了——正如粉丝们想要记录下明星的模样,张岸然,他作为一个明星,竟然也想记录下此刻粉丝的模样。
  粉丝们试图同张岸然说些什么,但现在的人太多了,她们无法将自己的想法汇集成同样的声音,传递到张岸然的耳朵里。
  张岸然放下了手机,抬起食指贴在了嘴唇上,周围的嘈杂声越来越轻,最后回归安静。
  张岸然放下了手指,笑了起来,他扬声说:“我回家了,你们也早点回家,有机会的话,我们再见。”
  “不要走——”
  “不要再见——”
  “张岸然——”
  张岸然却别过了头,车窗缓慢地向上滑,遮挡住了他的脸,保姆车重新开始行驶,很快就消失在了粉丝的视线里。
  在场的一个粉丝止不住捂住脸嚎啕大哭,很快地,哭声连成了一片,纵使刚刚阻拦她们的保安,也难免生出了怜悯与心软。
  追星说到底是一场提前透支,透支了所有的愉悦与幸福,而终有一日,要用泪水与悲伤偿还。真情实感地追星,如何能做到好聚好散?
  张岸然在别过头后,顺手取出了外套里的太阳镜戴了上去,车内的工作人员不敢吭声,却忍不住偷偷看他。
  太阳镜能够遮挡住发红的眼,却挡不住透明的水顺着脸颊滚落,隐没到修长的脖颈深处。
  小王跟着也红了眼睛,这么多年风雨漂泊,他几乎没看到张岸然哭过几次,张岸然一贯是坚强的、冷硬的、肆意妄为的。他也几乎忘了,张岸然也只是个年轻人,他也会感到难过与不舍。
  他抿了一下嘴唇,偷偷地将手机对准了张岸然的脸,悄无声息地按下了确认件,而张岸然像是在发呆,竟然没有发现。
  小王咬了咬牙,将照片发到了没有张岸然在的工作群里,问:“能不能发?”
  “能发,暂时先稳稳,过几天寻个时机发。”主管宣发的董强迅速地回复道。
  其他人大概也是同样的意见,小王咬了咬嘴唇,到底忍住了想立刻发出的欲望,他难受得不行,但又不敢哭出声,只能默默留着眼泪。
  就在此时,张岸然的手机响了,他取出了手机,很自然地划开了界面,覆在耳侧,齐平的声音倾泻而出:“在哪里?”
  “在保姆车上,回家的路上。”张岸然的话语十分平稳,不带丁点哭腔。
  “要不要出国一段时间?”
  “什么?”
  “我要出国工作了,你要不要陪我走?”
  张岸然捏了捏眉心,有点不可思议:“齐平,我以为你会洗干净了,在家里的床上等我。”
  “你知道的,我在法国有一座庄园,我叫他们整理好房间了。”齐平不慌不忙,这决定不像是临时起意。
  “给我一个现在就要离开的理由?”张岸然放下了手,敏锐地察觉到有哪里不对。
  “然然,”齐平轻轻地低喃,带着温柔缱绻,“我很怕你会出事。”
  “我在你的身边,你不会让我出事。”张岸然答得果断。
  “你不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张岸然打断了齐平,甚至摘下了太阳镜,又重复了一遍,“我的确不知道,上辈子的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让你这么害怕。”
  齐平沉默不言,一时之间,张岸然只能透过话筒听到极浅的呼吸声,他松了松领口,说:“齐平,告诉我。”
  齐平挂断了电话。
  张岸然有些暴躁,他抓了一把头发,说:“快一点开车。”
  司机答应了一声,加大了油门。
  张岸然想快点回家,同齐平面对面进行沟通,但当他下了车,进了自家门,看到的却是齐齐整整的行李箱,空气中弥散着果香的气息,不难闻,但也无法同高级香水媲美。
  他皱起了眉,开始喊:“齐平——”
  齐平虚虚地应了一声,叫张岸然放松了神经。张岸然坐在了沙发上,伸手拿了苹果,准备削个苹果吃。但他今日的刀工却不如往日,苹果皮削得薄厚不均,他放下了刀,眼前一阵眩晕——终于无法忍耐,坠入了黑暗之中。
  去皮的苹果自张岸然的手心滚落在地,圆滚滚地向前翻转,最终不甘不愿地停了下来。一只修长而苍白的手触碰到了它,又将它放在了水流下冲洗干净,拿保鲜袋装好了。
  做完了这一切,手的主人——齐平舒了一口气,他打了一个电话,叮嘱道:“敦促张岸然的那部电视剧尽快播出。”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后,齐平挂断了电话,将保鲜袋塞进了行李袋的最上方,等下属们进来搬运,自己却摸了摸张岸然的脸颊,又十分自然地将他打横抱起。他抱得一点也不吃力,整个人的气场也与一贯的温和大不相同。
  直升飞机停在了不远处的停机坪,齐平抱着他的爱人,直接飞向了国内的一处机场,又在那里换乘了私人飞机,直飞法国。而这一路,除了海关处的记录,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齐平吻着张岸然的嘴唇,他的心脏一瞬间安宁了下来。
  ——他是我的,他很安全。
  张岸然醒来的时候,头有点沉,他躺在柔软的床褥里,身上不着寸缕,却盖着他熟悉的被子。
  他掀开被子,打量着这个橘黄色的房间,看装修的画风,像是在国外,床下规规矩矩放着一双拖鞋,鞋子很软,也很舒服。
  这个房间没有窗,是一个密闭空间,张岸然穿上拖鞋,走到门口处,拧了拧把手,“咔哒——”,房门开了。
  张岸然舒了一口气,推开房门,他看到了长长的走廊,而他的房间正在走廊的尽头。
  走廊两侧的房间都紧闭着,走廊的壁灯却开着,猩红的地毯蜿蜒向前,通向未知的方向。
  张岸然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他看到了唯一的木质楼梯,张岸然踩着楼梯逐级向下,绕了数个拐弯,才看到了一楼的景象。
  大理石地砖折射出熠熠光辉,楼下的灯光似乎很亮。
  张岸然缓慢地向下走,终于走完了最后一个台阶,他松开了扶手,抬起了头,眼前却骤然一暗,坠落感叫他惊慌,但他却本能地咬住了嘴唇,将惊叫声咽了下去。
  天旋地转,头痛欲裂,张岸然重新睁开了眼,他看到了一张过分熟稔的脸,那人神色有些焦虑,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问:“做噩梦了?”
  张岸然吸了几口气,平复了心情,才确定刚刚自己遇到了梦中梦,他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冷静地问:“我被你迷晕了?现在我们在国外?”
  “嗯,对,”齐平简单地回答了这两个问题,反问他,“咖啡还是牛奶?”


第54章
  “咖啡,加奶加糖,”张岸然松了一口气,并没有多少慌张,“给我一个硬要绑我过来的理由。”
  齐平没说话,只是俯下身,又亲了亲张岸然的脸颊,说:“你去年演的那部电视剧《新雨记》,马上就会上星播出了。”
  《新雨记》是张岸然演的一部古装正剧,过审的时候遇到些波折,没有赶得及电视剧当年的古装份额,暂时就搁浅下来了。如今能够迅速过审上星,想也知道是齐平递了话,只是这一次,齐平又没有同他商议这件事。
  张岸然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说:“谢谢你。”
  “不必谢,还有几部你参演的电影和电视剧,都会在近期上映,我会让国内的人继续维持你的曝光度。”
  齐平伸出手,非常自然地摸上了张岸然的脖子,他的手有点凉,张岸然控制住了想要后退的本能,任由他摸。
  “你似乎还有一半话没有说。”
  “对,”齐平笑了起来,他的手指已经摸上了张岸然浅色的乳首,身下也硬得发疼,“你陪我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好不好?”
  张岸然摸了摸齐平的后脑勺,他想,这个人是真的病的不清。他没说同意,也没说反对,只是暗示性地压了压齐平的头。
  齐平吞得有点困难,张岸然并不粗暴,但他的东西又粗又长,实在有些难为人。但齐平做这些的时候很喜欢,他的眼神他的身体都在宣告着这一点,病态的、疯狂的、痴恋的瘾。
  张岸然选择纵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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