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替身小男友(155)
盛苍云因为高烧昏迷还没醒来的时候,梁青时赶到医院守在病床边看到赶来的梁家人,他叫走了梁煊,两个人去了外面说话。
走廊都是保镖,梁青时一夜没睡,本来就疲惫得满眼血丝,看上去异常憔悴,他问梁煊:“你知道房卡的事?”
整件事情的经过梁青时已经听卢肖迎说了,经纪人一脸歉意,梁青时也没心思继续追问。
在等盛苍云醒来的时候他也看了直播的回放还有网上一些实时评论,在看到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梁青时的心都差点跳出来。
梁煊当时反问:“你不知道?”
下一秒他和梁青时对视,对方脸色憔悴,听说闯了好几个红灯,梁煊觉得这句话没什么好问的,梁青时就是不知道。
他这才发现之前盛苍云在消息里说的「我会告诉他」是骗人的。
梁煊沉默了半天,“我不知道宝云没告诉你。”
梁青时闭了闭眼,能看得出他的情绪起伏很大,一瞬间梁煊都有种对方要给自己一拳的预感。
但梁青时没有,他深吸了一口气,最后问梁煊:“你有烟么?”
医院不能抽烟,两个人去了楼下草坪,医院外面还都是闻讯而来的媒体和粉丝。
绿化长廊郁郁葱葱,梁青时靠在栏杆看着池塘里的游鱼,他点烟的样子都足够让梁煊想到以前。
但以前梁青时也很少抽烟。
梁煊:“抱歉。”
他也没好意思继续说我以为宝云告诉你了。
就算全家都接受了梁青时的重生,父母仍然像以前对待梁青时的方式对待他,但家人却很难真正插手这两个人的感情。
梁煊对盛苍云的了解并不深,可能还不如伍瑛。
盛苍云本来就跟妈妈关系好,父亲在的成长里永远不是一个正向角色,一度还成为他的拖累。
和梁青时交往后伍瑛对这个儿子带回来的小男朋友关怀备至。
盛苍云也很亲对方,很多事还是伍瑛提起梁煊才知道的。
比如盛苍云家庭突变的原因,比如他和梁青时的相遇。
梁煊一度为梁青时高兴,庆幸他找到了想要的那种感情。
现在重生,盛苍云也依然爱他。
但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盛苍云不单单是一个艺人,也不仅仅是一个成熟男人。
他是父亲,也是失去过爱人的落单者。
空白的五年没人给梁青时勾勒盛苍云的样子,就算和容谣在一个剧组,梁青时也很少有和对方聊天打探那五年的时候。
盛苍云总说那五年也没什么,我有小乖。
盛年毕竟还是个小朋友,再敏锐仍然带着孩童的稚拙,无法描述盛苍云的状态。
梁青时只能从盛苍云手腕的伤疤窥探对方曾经也有想要离开的时候,也不知道当时对方是怎么被救回来的。
这些梁煊也无从得知,他只能陪着梁青时靠着栏杆抽烟,白发的男人盯着池面的涟漪,隔了很久才说:“他是故意不告诉我的,他也知道我会反对。”
梁煊半天不知道说什么,他看得到梁青时颤抖的手,这两个人对感情的纯度要求都很高。
死别的影响太大,盛苍云当年分开表现得云淡风轻,背后到底是什么心情梁煊无从得知,但也可以从他这一些的动作表面,他的恨更加浓烈。
梁煊:“对不起,我当时就应该和你说的。”
梁青时摇头,他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烟,年轻的面孔因为灵魂的浸染有种矛盾的成熟,“他就是这样。”
“宁愿剑走偏锋,也要让宣樾彻底崩盘。”
“可是宣樾太恶毒了,他只要活着,就不会善罢甘休。”
梁青时又想到民宿最后那天自己攥住盛苍云手把对方拉上来的时候,盛苍云的眼神。
以前工厂的盛宝云不怕死是因为觉得没什么好活的,什么都烂透了。
现在的盛苍云不怕死是因为他经历过比死更可怕的事,失去了很多本该唾手可得的东西。
盛年就是他最后的稻草,宣樾一次要动两个,盛苍云怎么可能心平气和。
或者说忍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梁青时对梁煊说:“他可能把花了很多钱和裘逍做交易了,麻烦你找人专业的人和宝云的理财团队对接再清算清算。”
想到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男人,盛苍云的好看带着丛生的倔强,而不是这种奄奄一息的虚弱。
即便有些粉丝就喜欢这样的风格,作为爱人的梁青时只想看他面色红润生机盎然。
梁煊以为梁青时会气到和自己发作,这件事本来也是梁煊没察觉到,却没想到对方只是转身靠在栏杆上,一支烟吸了一口就没再抽,只是盯着地上砖块的纹路说:“我之前的资产也全部转到他的名下吧。”
梁煊愕然地看着他,“确定吗?这些是好不容易才收回来的。”
附在梁青时原本身体的npc这些年毫无建树,本来就把梁青时的财产拿去追求宣樾挥霍得差不多了,不过也有网友笑称又这笔巨款以代言的形式重新回到了盛苍云手中。
梁青时嗯了一声:“我现在是封叙。”
他又想到盛苍云总用这件事调侃他:“还是要自己赚钱的,我已经留了拍戏的资金了。”
梁煊:“宝云和裘逍交易无非是国外的项目投资,裘逍家里也很复杂,他没表面看着那么愚蠢。”
梁青时却摇了摇头,他的刘海遮住了眉眼,陌生的五官却在想念爱人的时候让气质和从前别无二致。
“本来我的就都是他的,”他摸了摸自己的无名指,之前的牙印已经淡退,根本看不出什么,“我和宝云不会有别人,但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把五年的伤痛治愈。”
他说:“哥你帮我预约一下L\'oreiller的戒指,我实在等不及了。”
之前梁青时预约的就是这个品牌,梁煊知道工期很长,本来就要等很久。
他问:“不换一家么?上次那枚都没送出去。”
梁煊也没凑合还能用的意思,梁青时眼底青黑,长期情绪的紧张让他看上去非常匹配,他努力睁了睁眼抵抗困倦,说:“一起送。”
话音刚落,梁青时就眼前一黑,后来再次醒来,人已经在挂点滴了,才知道自己还把梁煊绊倒了两个人摔在地上,梁煊磕破了头,家里人还以为兄弟打架过。
他能和梁煊心平气和地谈,却仍然不知道如何和盛苍云开口。
脾气再好的人也有生气的时候,等到晚上盛苍云来找他,长大了的小混蛋仍然喜欢拿亲吻堵人,知道梁青时的软肋是什么,也最清楚意情迷乱最好糊弄。
所以梁青时选择拒绝。
直到现在他仍然践行这个原则,只是盛苍云忍不下去了。
这样的梁青时前所未有,盛苍云窝在对方怀里撒娇就是企图梁青时彻底消气,可惜白发染回黑发的男人无动于衷,任由盛苍云闹腾,依然要等盛苍云彻底托出内心的想法。
导航显示距离目的地只剩下八分钟。
盛苍云握着梁青时的手说:“哥会不知道吗?”
梁青时反手攥紧盛苍云的手,他的嘴唇贴在盛苍云的耳边,擦过刚才咬出的痕迹。这种肌肤交叠伴随着呼吸的起伏,很容易撩起人心里的痒,盛苍云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
他的有恃无恐终于破裂,意识到了梁青时真的生气了。
梁青时:“我是后来知道的。”
他闭着眼,脸颊蹭过盛苍云的颈侧,“我知道你很着急,但小苍应该懂我的害怕吧。”
男声低沉,卷着仿佛灵魂被灼烧的难过,“你有没有想过裘逍要是真的反悔呢,将计就计?”
盛苍云说:“我开……”
他的话又被梁青时吻走。
盛苍云愣了,梁青时的另一只手箍住他的腰,上车前造型师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要揉皱还是因为这样的拥抱而皱了西装。
有人修长的手从腰部拂过,仿佛把盛苍云质感高级的西装裤布料当成了琴键,一下一下摁着。
擦过的时候足够撩起盛苍云所有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