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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恋画格(40)

作者:烈冶 时间:2023-05-15 11:16 标签:破镜重圆

  为了妥善处理这件事,我只能自掏腰包,以多出薛恒的价位将照片买了下来,并且还另支付了一笔封口费以妥善安置好了位于消息源头的其他人。
  我将原本用以支付给特效工作室的钱补在了这个窟窿上。顷刻间,我原本的制片计划被全部打乱了,那好不容易攒齐的钱,就那么一瞬间便从我手中溜走了。
  朋友发给我安慰的话语,我浅浅应付了事了,那时的我还心存侥幸,我想,事情还没有得到证实,或许我爸和苏沛并非我想像的那种关系,又或许这其中牵扯到其他的事情……总之,我不能轻举妄动,我甚至不能拿着照片找到我父亲当面对峙,因为这不会有任何意义。
  我想,那时的我,虽然内心是平静的,但那名为“仇恨”的火种,早已在我心中生根发芽,我虽是固执地为事情的成因找着借口,内心却已然开始盘算起最为有力报复,想要对一切毁掉我平静生活的人给予致命的打击。
  这时候,向梧发来短信,告诉我——今天去公司串班的时候,碰见苏沛和她的母亲了。
  “她母亲也很漂亮,据说她的投资生意做得蛮大的呢,女强人一个,看见她,我一点也不奇怪为什么苏沛那么漂亮了。”他向来是个不吝赞美的人,就算可能他的内心并不十分喜欢苏沛,但这却并不妨碍他拥有一双欣赏对方脸庞的眼睛。
  不过,我想,他说起这个的主要目的,或许仅仅只是为了挑起我回消息的兴趣吧。
  最近,因为在忙自己的事,我没怎么理过他,看着他隔段时间便发过来的小小牢骚,我偶尔也会惊讶——他的毅力是惊人的,如果有人这样冷漠地对待我,那么我必定不会再热脸贴着冷屁股了。
  这时候的向梧,从未真正抱怨过什么,但后来他同我说,其实,被不回消息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大学时期长时间守着聊天框的等待,促使后来他再也提不起任何同他人在网上分享生活的兴致,特别是对我。
  “见面说话就好啦,你的文字,比你的人来得更冰冷。”靠在我的肩膀,他的笑容是清浅的。
  而我则凝望着车窗外,却说不出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是想对那时的向梧说句“抱歉”的。
  可大多数时候,已然造成的伤害,是根本无法挽回。
  向梧的那条消息,我依旧没有回复。
  我不打算倾诉,也不想跟任何人分享我的心事,我只是将照片保存进自己的私密相册中,接下来一周的时间,同平常别无二致,有条不紊地继续着我的校园生活。
  周末,我得以出校门回家,到那时我才想起再次登录我的账号,浏览一些自己错过的消息,刷一刷朋友们的主页。
  意外之下,我点开了我的访客记录。
  我发现,每一天,向梧都会来访我的主页,并给我的资料点赞。
  从我跟他聊天的第一天开始,没有间断。
  我想不明白,因为,我的主页里什么都没有,我不是一个喜欢发动态的人,甚至连头像都不怎么换过。
  可向梧却依旧固执地来访着,就好像养成了什么习惯似的。
  这时候,我才想起,应该去看看他和我的聊天框了,一条条翻下去,我看见他拍的照片、每天状似元气十足的留言,甚至还会调笑——“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回复我一下呀?”
  那个时候,社交软件其实并不是每个人的必需品,我就是不会主动去使用的那一类。
  看着他发来的文字,我心中木木的,最终只回——“平时不太看这个软件,有急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为什么不像之前那样,发短信呢?一瞬间,我想。
  后来我又想起,是因为我告诉他,短信每条都要钱,不如去社交软件的。
  向梧那家伙,真的,很傻。
  后来,他也没有怎么跟我打电话。
  当时我想,或许是因为他本身并没有什么紧急的时期要跟我说吧。
  但数年后,向梧却解释说:“只是因为不敢。”
  不敢。我反复咀嚼着这个词汇,却又听向梧笑着说:“虞冬青你不明白,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喜欢你这样的人,已经是我所做过的,最勇敢的事了。”
  这么说来,细细回想,我和向梧在大学的时候,近乎是完全不同频的。
  也难怪,后来我们并未能有什么好结果。
  发完那条消息后,我回便到了家。
  家里一切如常,母亲果不其然一早算准了我到家的时间,一进门便能闻到饭的香味了。
  每当凝视着她的眼睛,我知道,我是她的骄傲。
  看着她的笑容,我意识到,这个家可能就是她目前的人生中,最满意的的“杰作”了。
  一时间,我更加难以将我所看到的真相告知于她,因为她见我回来了,立马给父亲打了电话,拿出那副小女孩的姿态,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从没有哪一刻,我那么想揍自己的父亲。
  还有苏沛,我真想知道,站在我的面前,她会不会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呢?
  我忽地不愿面对家中的一切,更不想面对即将到家来的父亲,于是我早早地吃完饭,回到房间休息了。
  好在我平时就是这幅做派,母亲习以为常,并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
  或许是因为先前一直在忙新片的事,再加上心中总是有事情沉甸甸地压着,回到家后,我感到无比的疲惫。
  沉沉地,我睡着了。
  我是被父母的吵架声给吵醒的。
  好吧,准确来说,并不是“吵架”,而是我母亲单方面的哭泣。
  我父亲的声音是低沉而平缓的,他总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喜欢带着点儿高姿态嘱咐些什么,他向来讨厌女人尖利的哭闹声,所以每次发生争端的时候,他总是显得很平静,表现出一副“你不要无理取闹”的态度,占尽了先机。
  社会阅历与家庭地位的加持,对上他,我母亲根本毫无胜算。
  我推开门,正巧望见我母亲擦着眼上的泪,狼狈地想要在自己儿子面前维护自尊的模样。
  父亲则是坐在沙发上,对我说:“醒了?”
  “冬青……”母亲红着眼眶,“你爸爸要跟我离婚。”她显现出无助,俨然是一副需要帮助的模样。
  “跟你说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不要每次都断章取义好不好?”父亲近乎本能地再次批判了她。
  “那你说,事情是什么样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我已拿不出任何恭敬的态度,甚至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想要维持了。
  然而此刻父亲似乎并没有那个精力来纠正我的态度,他只站起身,绕开我母亲,冲我示意了一下书房,意思是要我和他两个人单独谈。
  “虞州!”父亲无视的态度显然更加刺激了母亲,她跟在他身后,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等你脑子清楚了再来跟我说话。”父亲却是这样回答她。
  “爸,我希望你能够给予我妈最基本的尊重。”我忍不住顿住脚步,严正道。
  然而父亲却回头,望了我和母亲一眼,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两个没长大的小孩,“行了,等会先带你们出去吃好吃的,可以了吗?”状似放软了态度,却完完全全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
  一瞬间,常年来他在我心中树立起的高大形象骤然间崩塌了,虽然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他并非是一个全然完美的人,但从没有哪一刻,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如此冠冕堂皇的……卑劣。
  关上房门,父亲便开始了他夹杂着说教的叙述。
  具体的我就不多说了,反正,他的意思是,跟我母亲的离婚其实是暂时的,还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因为离婚后,他会将自己相当一部分资产都转移到我的名下,而我母亲,他不会分给她太多:“她娘家还有好几张嘴等着她去喂呢。”他叹了口气,竟全然将自己的计划说成了“全都是为这个家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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