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男团翻红了(48)
“我到C市了。”蒋知夏似乎刚下飞机,电话里除了他说话的声音,还有行李滚轮滚动的声音。
“哦。”这个点夏稚已经躺在床上看书了,不过接到蒋知夏的电话又坐了起来,背挺得笔直,脸色还有些不自在的别扭。
蒋知夏倒是淡定如常,自觉报备起了接下去的行程:“刚出机场,现在准备去酒店,等会儿去跟导演见个面,明天就要开始拍了。”
“这么着急?”
“嗯,行程已经定好了,不能再拖。”蒋知夏语气一转,柔软了下来,“刚开拍后面几天会比较忙,可能不能每天给你打电话了。”
“咳,”夏稚伸手揉了揉耳朵,镇定道,“没关系,工作要紧,其他事先放一边吧。”
电话里一下子没了声,夏稚也不催,耐心等着。
蒋知夏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声音有些轻。“这部戏大概要半年才能拍完。”
“嗯。”
又等了十几秒,蒋知夏在电话里商量地问:“半年有些久,能把时限缩短一点吗?”
夏稚不自觉露出一个隐晦的浅笑:“你想缩短多少?”
“两个月可以吗?”言语中的商量意味更浓了,大概是怕夏稚拒绝又声音很轻地解释了一句,“三个月有些长,一个月你估计不会答应。”
夏稚努力忍住疯狂想要上扬的嘴角,淡淡回了一个字。
“哦。”
“你答应了?”
夏稚冷静提醒:“我只是答应你把时限缩短到两个月。”至于其他的,他可没答应。
不过即便只是这样蒋知夏也已经很开心,电话里响起一道明显的轻笑声。
“没关系,我会等你。”再开口又是温柔似水的语气。
“哦。”
“剧组的车来接了,我先挂了,下次再打给你。”
“嗯。”夏稚抿了抿唇,在蒋知夏准备挂电话的前一秒总算是犹犹豫豫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注、注意休息,别太累。”
“好,我会的。你也是。”
虽然隔着手机看不到,但听这上扬的语调,夏稚都能想到电话那头的男人此时嘴角估计都快咧到太阳穴了。这么想着,他也情不自禁跟着扬起了嘴角。
和蒋知夏结束通话不久,桑落也打回来了。
夏稚还有些意外,以为至少要等到明天早上桑落才能看到,于是接起来后先忍不住打趣了一句:“你今晚是没忙还是现在中场休息?”
“……”桑落被哽了一下,十分怀疑这家伙是在报白天说他和蒋知夏不行的仇,“怎么被你说的我好像一天到晚就干那事似的?”
“不是吗?”夏稚继续刺激他,“不是你自己说晾了你家男人半个月,把人憋狠了吗?怎么现在就歇了?你不行还是你男人不行?”
“……”桑落肯定了这家伙就是再报白天的仇,努力保持风度不上他的当,“还有心情打趣我,看来你心情很不错嘛。该不会是因为老蒋走了才这么开心吧。”
夏稚不上钩,转移话题:“你打电话来有事?”
“不是你先打给我的吗?”
夏稚有些迟疑地恍然哦了一声,说:“现在没事了。”
“你小子就是想耍我是吧。”桑落都快被气笑了,“到底什么事?又和老将有关?”
夏稚无辜挠脸,从鼻子挤出一声很轻很轻的“嗯”。
“怎么回事?”桑落来了兴致,“老蒋又干嘛了?”
“回去的路上,他跟我提出复合了。”最开始那点别扭过去后,夏稚也不再藏着掖着,因为有些事情他也确实需要跟别人倾诉,而桑落是唯一可以倾吐的对象。
“你答应了?”桑落问。
“还没,”夏稚垮着肩膀,“他说给我时间考虑,两个月后再给他答复。”
“还考虑什么啊。”桑落直白干脆道,“直接答应就完事了。”
“我……”
“别告诉我你还想拒绝,”桑落打断他,“你要是真的不愿意压根不可能答应他考虑两个月。反正早晚都要答应,干嘛非得拖两个月。”
“他自己说给我时间考虑,那我干嘛非要马上做决定。”夏稚侧躺在床上随手抱过一个枕头塞进怀里,对着电话那头嘟嘟囔囔反驳,“再说了,我都单身这么久了,也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听你这话是现在是决定好了?”桑落轻笑,“准备两个月后脱单了?”
夏稚将枕头枕到脑后,仰脸盯着头顶的灯,没有出声否认。
桑落就笑了,也没再说话。
之后两人又聊起了其他的话题,聊了小半个钟头,夏稚的睡觉时间到了才结束通话。
和桑落聊了一会儿夏稚的心情轻松不少,抱着枕头在床上来回滚了两圈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不同于昨晚的一夜未眠,这一晚,夏稚躺在充斥着蒋知夏气息的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睡梦中,嘴角无声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
第二天中午,蒋迟如约上门给夏稚做饭。虽然蒋迟一再强调这是他的工作内容,但夏稚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蒋迟上门做饭的第二天,夏稚邀请他坐下一起吃。饭桌上,夏稚与他聊天。
“听说你在准备考研?”
蒋迟愣了片刻才呆呆点头,道:“嗯,是有这个打算。去年大四下半年的时候考过一遍,没考上,心里有些不甘心,还想再试一遍。”
“想考哪里?”夏稚淡定夹了一筷子青菜,伴着米饭一起吃了。
“G大。”
“方向呢?”
“比较文学和世界文学。”蒋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数理化一般,对文学比较感兴趣。”
“挺好的。”夏稚淡淡评价了一句。吃完最后一口饭,他放下筷子,抽了张纸优雅地擦了擦嘴,抬起头对蒋迟说:“凡事讲究礼尚往来,这样好了,你给我做饭,我帮你辅导。”
蒋迟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来:“你、你帮我辅导?!”
“嗯。”夏稚冷静扶了一下眼睛,说,“虽然我专业不是这个,但是研究的领域有部分重合,而且我自己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对这门学科有所涉猎,我想辅导你应该是足够的。”
蒋迟震惊地张大了嘴。
当天下午,两人就开始一对一的考研辅导。
从那天开始,蒋迟待在蒋知夏家里的时间明显增加,过来的时间也提前到了早上八点半。等夏稚吃完他买的早餐九点正式开始上午的辅导,中午午休两个小时,下午一点半又开始下午的辅导,晚上六点辅导正式结束,吃过晚饭后蒋迟回家。
原本夏稚还担心待在A市无所事事,如今每天辅导蒋迟也算是找到了正事做,倒也安心在蒋知夏家待着了。
蒋知夏每天要拍几十场戏,早上一睁眼就要赶着上工,到深夜才收工,忙得跟只陀螺似的,都没什么时间休息。原本说好有时间就给夏稚打电话,结果一周里面他们也只通话了一次,而且说了不到五分钟就被迫中断了。
夏稚倒是没说什么,蒋知夏给他打电话了他就接,没打他就做自己的事情,有几次也想主动打过去,但一想到蒋知夏早出晚归,吃饭都得挤时间,就又放弃了,不忍心打扰他弥足珍贵的休息时间。
日子一天天过去,夏稚隔几天就会去医院看望花大叔,平时就呆在家里给蒋迟辅导功课,不知不觉间已经在蒋知夏家里住了小半个月了,而花大叔做手术的日子也即将临近。
第十二天的时候,妹妹盛莹莹从家里打来电话。前两天他们已经走亲戚回来了,她还以为哥哥录完节目早就回来了,结果去家里一看空无一人,桌子上也积了一层灰,看着像是很长时间没住人,就打电话来问问怎么回事。
夏稚就把花大叔和花婶的事情告诉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