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A和他的笨蛋老婆(20)
江谕紧张地抓了一把雪,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定是狼狈极了,于是低着头磕磕巴巴道:“我我我...我有点紧张...”
韩砚川被江谕的反应弄得也有些紧张,暗暗懊恼自己是不是吓着人了,“抱歉,我先扶你进去。”
回卧室后,江谕便蒙在被子里怎么也不肯出来,像只掩耳盗铃的猫。
韩砚川坐在床边,顺毛似的一下一下地摸着被子,害怕再把人吓着,轻声开口:“是不是吓着了?”
鼓囊囊的被子没有动静。
韩砚川接着喊道:“江谕?”
被子里的人动了动,声音闷闷地传出,“你...亲我了。”
韩砚川大方承认,“嗯,我亲你了。”
“...为什么?我还没回答你...”江谕隔着被子声讨,像是对韩砚川的先斩后奏感到不满。
可始作俑者却在江谕看不见的地方勾勾唇,佯装知错的语气道:“那现在我听你说。”
“我现在不想说了...”江谕的话语里带了些愠怒,他仿佛知道韩砚川在逗自己。
“那我说。”
韩砚川没有强求,他隔着被褥缓缓开口,声音与往日里淡淡的冷漠不同,他说:“我喜欢你,江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格外在意你,甚至对你产生了占有欲,戒指是我故意骗你戴上的,为的就是让那些对你有心思的人看见后离你远点,易感期同你说我的过去,也是我故意的,我想让你心疼让你惦记。”
韩砚川说的不急不缓,他看着被子里没了动静,便添了把火,“但我摸不清你的态度,刚刚或许是我误会了,如果吓到你了,我道歉。”
“没有。”江谕急急地掀开了被子,两颊被闷的有些红,“你没有误会...”
韩砚川耐心地等着。
江谕鼓起勇气道:“我也...喜欢你的。”
韩砚川的呼吸渐渐变得有些沉,原来那句被他堵住的话,是这么动听。
他撩了撩被沿,让江谕的头完整地露出,然后他慢慢凑近,带着酒味的呼吸萦绕二人,微醺的后调让人上瘾,就像吻过一次的唇,韩砚川还想在品一遍。
不过这回韩砚川和刚才的鲁莽不同,他礼貌地向江谕打了报告,“那现在,可以亲吗?”
韩砚川的鼻尖抵着江谕的,然而只是轻轻蹭了蹭,似乎就感受到了湿漉漉的鼻息,韩砚川就像一头势在必得的狼,江谕则是早已落入狼圈的小绵羊,韩砚川逗着、哄着,轻易就把人引诱到手,一步步拆吞入腹。
“可以。”江谕的回答细如蚊吟。
这回的吻不同,因为韩砚川得到了回应。
江谕缓缓张开齿关,让韩砚川进入,等韩砚川将所有的氧气都偷走后,江谕紧张地皱了皱眉,等到韩砚川稍稍放过他后,江谕又像猫一样,伸出舌头,轻轻触了一下韩砚川的舌尖,暧昧又青涩。
韩砚川的大脑却如过电一般,猝不及防地被江谕勾的酥麻,他睁眼看着江谕,对方却是羞涩的很,一副纯稚样儿,看的韩砚川想将人狠狠地揉弄一番。
但最后他还是留了手,虽然江谕还是被亲的发软,整个人飘飘然的,舌尖的酸麻许久没有缓下来,江谕不由地卷起舌尖,顶着上颚缓解这酸麻。
他被韩砚川围困在被褥里,还被直勾勾地盯着,江谕偏过头,想避开韩砚川的视线,他求饶着开口:“可以不要了吗?”
韩砚川轻笑一下,问:“为什么?”
江谕咬咬舌尖,小声道:“有点麻。”
最后韩砚川笑着放过江谕。
*
因为明天就要回A市,晚上韩砚川便帮忙收拾行李,江谕的东西不多,很快便收拾好。
但江谕回A市后,得先回家一趟,宋帘如知道他的脚受伤后,便操心地打了好几通电话。
江谕躺在床上,看着韩砚川收拾好行李,再看着韩砚川关了灯,爬上床,躺在他身侧,将他搂紧。
“回A市后,我得先回家一趟。”
“嗯。”
江谕犹豫地说:“我爸妈那...他们还不知道...”
韩砚川拢了拢怀里的人,轻声问:“当初,为什么不告诉父母?”
“只有一年而已...”
一年,一年期止,两人的合同便会结束,江谕只想偷这一年的时光,没有再多的贪念了。
韩砚川轻吸一口气,吻了吻江谕的额,望着那双永远对着他发亮的眼,温声说:“江谕,还记得当初在露台你承诺过我一个人情吗?”
“记得。”江谕点点头,不知道韩砚川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现在我要行使它。”韩砚川认真地看着江谕,“我想无期限地续约合同,我想让我们的关系便成真的。”
“可以吗?”
江谕痴痴地看着韩砚川,韩砚川温柔地回视着,江谕只觉得喉间发紧,有些东西似乎在破土而出,那些他从不敢想,不敢去追的,竟在这一刻蜂拥地挤进了他的世界。
他几乎是颤抖着答应的。
而后,江谕便像是要钻进韩砚川的怀里,紧紧埋在韩砚川的胸口。
“怎么了?”韩砚川摸了摸江谕,问。
怀里的人只是摇摇头,湿热的眼紧闭着,不敢在黑夜中露出异样。
韩砚川只当江谕太激动了,哄了好久,才让人平复。
后来两人互道晚安,相拥而睡。
雪依旧在落,路灯长明于夜色,纷飞的白絮飘曳山间。
江谕在温暖的臂弯里悄然睁眼,望着眼前他曾寤寐难求的人,情难自禁地红了眼。
乱琼碎玉,飘然落地,他轻声在韩砚川的唇角落下一个吻,无人知晓,唯有这场大雪知道他藏匿了许久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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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采访一刻
鼠子:本次出差,二位有什么收获?
韩砚川:终于把老婆搞到手了(美滋滋)
江谕:呜呜呜暗恋成真了(美滋滋)
第二十一章 老照片
近一个月的出差结束,江谕回了爸妈家,他被勒令在家休息,剩下的等脚伤养好了再说。
于是江谕和韩砚川只能视频通话,江谕郁闷地想着要是自己脚不受伤就好了。
现在两人每天只有晚上两小时的时间可以打视频。
“你看,草莓已经长出来了。”韩砚川将摄像头对准盆栽里的刚露头的小草莓,粉嫩嫩的,尾部悬着根茎,垂在簇拥的叶片里。
“再过几周大概就完全成熟了。”江谕道。
“脚怎么样了?”韩砚川问。
“好多了,已经可以触地了。”
“嗯。”
韩砚川的镜头依旧对着草莓,江谕看不见人,轻皱了下眉说:“我不想看草莓了。”
视频里的画面还是没有变,只能听见韩砚川的声音,“那你想看什么?”
江谕没有答,韩砚川便接着问:“露台?院子?还是卧室?”
江谕知道对方又在逗弄自己了,他闷闷地出了个声,“韩砚川。”
听着像是受欺负了,声音低低的,略显不开心。
“嗯?”韩砚川应道。
不知对方是故意的还是真没听懂,江谕声音大了点,强烈地表达了自己的诉求,“我要看韩砚川!”
视频那头静了一会儿,随后,一声轻笑从扩音筒传出。
韩砚川没忍住笑出了声,太可爱了。
逗猫,大抵是他最乐此不疲的一件事。
江谕抱着手机,盯着韩砚川看了好一会儿才满足。
“对了,明天贺晟约了我,说要给我拿点东西。”韩砚川说。
“哦...”
“还有,爷爷这两天打了电话,想让我们回家吃个饭,等你脚好了,我们一起去看看他老人家。”
“嗯嗯。”
江谕跪在床边,下巴抵着床沿,认真听着,韩砚川每说完一件事,他就点头回应,低垂的眉眼听话又温顺。
韩砚川看的心软,顿了一会儿,喊道:“江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