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科研老古板(175)
江鉴之打开行李箱收拾东西,而戚白跑去卧室,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盒子。
江教授整理的动作不停,抬眼问:
“这是什么?”
戚白:“送你的礼物。”
江鉴之动作稍顿:“……礼物?”
像是知道江教授在想什么似的,戚白抢答:
“我知道今天不过年不过节也不是什么纪念日。”
没人规定必须过节才送礼物,戚白逛购物软件时觉得这东西特别适合江鉴之就买了。
江鉴之接过盒子问:“什么时候买的?”
戚白答去找他之前,又忍不住催促:“你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两人互送过几次礼物,戚白送江鉴之的那套西装还套着防尘袋好好地在衣帽间挂着,但之前几次戚白反应都不像今天这样。
比起在意江教授喜不喜欢,好似他自己更期待。
江教授自然没有忽略戚白这非同寻常的反应,拆盒子的动作有一瞬的迟疑。
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守在旁边的戚白见江鉴之慢吞吞的动作,忍了忍,才忍着没自己动手拆:
“怎么不开?”
江鉴之看着他不说话,一双眼睛好似要望进他心里。
戚白思维活跃,偶尔会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点子。
戚白举手:“……不是整蛊礼物,是很正经的东西。”
戚白信誓旦旦保证礼物很正经,江教授打开盒子,发现若大的盒子里只有几条连在一起的细带。
黑色皮质系带,很薄,另一端连着小夹子。
江鉴之拿起来研究了一下,系带可调节,可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接收到江教授疑惑的目光,戚白终于忍不住,笑容逐渐变态:
“这叫衬衫夹,绑大腿上的,小的是袜夹,江教授你试试?”
第一次见这些东西的江教授:“?”
第103章 衬衫
为了避免有些人表面看着衣冠楚楚风度翩翩, 其实袜子已经掉到脚后跟、衣服下摆堆积在腰间皱吧臃肿甚至跑出来的尴尬,衬衫夹、袜夹应运而生。
在无比在意仪态外表的娱乐圈爱豆们的舞台中,广泛出现这两样东西。
本是功能性的物件, 却因为其造型赋予了别样的意味, 一想到江教授端庄的西装裤下绑着黑色的、皮质的、细细长长的衬衫夹, 戚白一颗色心狂他妈的蹦跶——
清正板肃下的禁欲色情,谁脑补谁知道。
当时刷到这玩意儿时, 戚白下单的手不带一丝犹豫。
怕老古板不知道怎么使用,戚白还贴心地把使用后的效果图找给江鉴之看,一脸‘不是我这个老色批好色馋你身子, 真的是为你考虑’的虚假真诚:
“用了这东西, 就算你做引入体向上, 衬衫都不会跑!”
江鉴之看着戚白手里的几根带子, 沉默。
江教授端方雅正,举止沉稳,在外无论何时都衣冠齐楚, 完美得随时能上台演讲,不用外物帮助衣服也不会乱跑。
戚白这礼物送得,正经当中又明晃晃地透着股引人遐想的不正经。
被戚白满脸期待眼巴巴地盯着, 理智尚存的江教授拒绝了试戴。
江鉴之难得拒绝戚白请求,态度却坚持, 连东西带盒收了起来。
色心不死的戚白目光在老古板的大腿流连,‘啧’了一声:
“小气,又不是没看过。”
江教授往卧室走的脚步几不可察一顿, 随即离开的步伐明显加快。
撑着脸望着江鉴之身姿挺拔的背影, 客厅的戚白想——
不行,得想个办法让老古板接受一下新鲜事物。
这钱总不能白花吧?
……
戚白讨巧卖乖软磨硬泡了几天, 江教授都不为所动,说不喜欢,连试都来不愿试。
他连美人计□□这种终极大招都使出来了,结果屁股没少痛,老古板却心如磐石,始终不松口。
眼看买来的衬衫夹就要落灰,戚白脑瓜子一转,换了个思维:
山不就我我便去山。
当天戚白就穿上江教授的白衬衫,用上了黑色衬衫夹,仗着男友衬衫下摆长,他裤子也没穿,直接穿上袜子戴上袜夹。
仗着平时家里不会来外人,戚白就这个造型在家晃,等江教授下班。
明目张胆的撩拨。
从研究所回来的江教授见此,在原地愣了许久,大概是送给自己的礼物被戚白用了生气吧,江教授把人捞进卧室好好‘教育’了一番。
被教育的人占据上方,袜子就剩下一只,衬衫就解了几粒上方纽扣未脱,松松垮垮挂着,可调节黑色衬衫夹严丝合缝绑在白皙大腿上,带小夹子的细带咬着衬衫下摆,因为衬衫下掉不再紧绷,随着两人的动作摇来晃去。
感受着老古板不同往日的情绪外泄,脊背被按住的戚白忍住嗓子里声音,咬着牙关看下方的人,还有心情调侃:
“你说不、不是说不喜……等、会儿…不喜欢吗?”
牵过他手亲了手背一下,少言寡语的江教授抿着唇没说话。
脊背陡然拉成一张弓弦拉满的弓,戚白被拉入漩涡,也没心神精力去促狭江教授了。
事实证明,原本不喜欢的礼物,换个使用者会获得截然不同的反馈。
中途戚白想休战,哑着嗓子申请先喝口水都被江教授残忍拒绝。
先撩的是自己,在外一个打十个的戚爷先服了软,抱着人把‘老公’‘哥哥’‘宝贝’‘亲爱的’喊了个遍,还半真半假掉了几滴泪,终于唤起江教授的一丝怜惜,端来一杯温水。
记吃不记打的戚白大爷似的瘫在床上,张嘴闭眼:
“没力气,你喂我。”
江教授眸光沉沉,又是一番比衬衫夹还不正经的喂水交流,继而一发不可收拾。
今天这辆由自己发的车,戚白刹车都踩冒烟、连脚刹都用上了,车也没能停下来。
等戚白能吃上饭时,晚餐已经变成了夜宵。
为自己送的礼物付出‘惨痛’代价的戚白站在浴室,腿都是抖的,扶着洗手池才能站稳。
看着镜子里的人全身遍布红痕的凄惨可怜样,戚白啧啧摇头,饱含同情出声:
“这是怎样一个被这样那样、反复且无情蹂躏的小可怜。”
“瞧这锁骨,瞧这满是指印的腰……啧啧啧。”
“原来不能白天不能搞颜色的意思是要一直搞到晚上,学到了。”
戚白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外面的江鉴之听到的程度。
始作俑者江教授:“……”
***
赵母故意伤人及造谣诽谤一案还未开庭,但戚瑞山一事已尘埃落定。
在后续调查中还查到了其它违法事实,例如非法中标恶意竞争、行贿受贿、公司财务做假账避税……以及曾经和一群这总那总,集体出入夜总会招妓。
数罪并罚,除了坐牢外,戚瑞山还面临巨额罚金和七位数的赔偿金。
戚瑞山垮了。
为了捞他薄英英四处奔波花了不少钱,再加上她自己心里的小九九,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
收没家产之余还有巨大的资金缺口,评估之下,法院把薄英英和薄凝南现在住的别墅列入法拍房,强制执行。
薄英英被迫搬出了住了十几年的别墅豪宅,带着薄凝南住进了租来的两室,从阔太太跌落成了普通人。
庭审当日戚白没去,给了江教授一个吻后神色如常去了画室。
倒是暂时不用上课的江鉴之去旁听了。
戚瑞山神色颓靡,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工地事故闹得人尽皆知,多年行贿受贿牵扯甚广,引起了上面重视,正在顺着他这条线严查,以往收了他不少好处、对他和颜悦色的领导们,唯恐自己也被牵扯下水,此时对他避之不及。
大难临头,弃车保帅已成定势。
明白没谁能帮他,挣扎也是徒劳,心死的戚瑞山对自己的最型供认不讳,当庭放弃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