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假日(13)
闫岱又不说话了。
夏盐想,为什么不说话呢?
怎么看被动的都是自己吧,怎么倒是他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一定觉得自己咄咄逼人,得寸进尺吧!
可是怎么办呢?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得了寸就想着尺。
没得来闫岱的回答,倒是天公不作美了。
天空变得阴沉,密布的乌云在天上游动着,大风一阵阵刮来,椰子树的叶片被吹地向一侧倾倒,茉莉花花瓣漫天飞舞起来,潮湿的海风盖过清甜的花香,连空气都变得湿咸——
一场盛夏的骤雨悄然而至。
第25章 7.07.8
雨哗啦啦倾泻而下,滴答声不绝于耳。
豆大的雨水打在夏盐的身上,夏盐感到凉爽,他倒退着走路。
闫岱看着倒退着走路的夏盐,把他抓过来。
夏盐有些不乐意,“你干嘛啊?”
“你这样走很容易摔倒。”闫岱说。
“怎么会,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夏盐话没说完,就被闫岱打断了。
闫岱把夏盐拉走,对他说:“还很容易着凉生病。”
夏盐被闫岱半强迫的拉着走,夏盐调整步伐,和闫岱一起跑起来了。
等到了民宿门口,两人都气喘吁吁。
夏盐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像个智障一样和闫岱一起跑回来,明明可以找个地方避雨的。
不过在雨中跑也挺符合他的风格的,和闫一起在雨中跑跟私奔似的。
夏盐喘着气,笑着说:“不是说淋雨很容易生病嘛,在雨中跑难道就不容易生病了吗?”
闫岱懒得和夏盐争论这个问题,看着夏盐湿透了衬衫,幽幽地说:“你衣服湿了。”
“嗯,”夏盐打开房门,“进去吧。”
进了房间,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粘在身上黏糊糊的,夏盐扔给闫岱一个浴巾,说:“房间只有一个浴室,你是客人,你先洗吧。”
闫岱拒绝:“你先洗。”
夏盐隔着湿透的衬衫用食指戳了戳闫岱腹肌,抬眼看他,轻佻地说:“你先洗,或者我们一起洗,你选一个?”
闫岱果然吃这套,拿着浴巾就去浴室了。
洗了没几分钟,浴室被推开,夏盐走了进去。
闫岱下意识扯过浴巾遮挡自己,急忙关了水,有些慌张地说:“你干嘛?”
夏盐没回答闫岱的问题,他觉得没有必要,这个时候进来还能干啥,他觉得闫岱这个反应有些过分纯情了。
他从进来开始视线就没离开过闫岱的身体,眼睛紧紧在他身上扫视,像打量着什么工艺品。
闫岱的身体早就被他一览无余了。
“别遮了,我已经看光了。”夏盐看着闫岱被热水冲的红透的身体,去看闫岱的眼睛,发现闫岱比身体还要红的脸。
水雾蒸腾,热气弥漫,夏盐走到闫岱身旁,轻笑:“你说我想干什么?”
闫岱推开夏盐,红着脸说:“我不知道,你出去。”
“我不,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夏盐靠近闫岱,打开浴头,热水倾泻而下,他抬手搂住闫岱的脖子,与他接吻。
夏盐才送上唇舌,就被闫岱一口咬出血,他不在乎,继续闫岱嘴往里送,闫岱又咬他,血流的更多了,他感到一种撕裂的疼痛,但他却因此更兴奋,他纠缠着,追逐着闫岱的唇舌——
一个野蛮的吻。
好似察觉到咬他没有用,闫岱不再咬夏盐,任由夏盐舌头在他嘴里搅动。夏盐扫过闫岱的牙齿,吸吮着他的唇舌,发出“嗤嗤”的水声,最后吞下融了血的唾液。
——夏盐得到了他想要的。
夏盐放过闫岱的唇舌,低下头,看到了他中午咬在闫岱喉结上的牙印,痕迹已经变得比较淡了,他覆上去,又深深的咬了一口。
他的手在闫岱身上游走,隔着浴巾摸闫岱的胯下,摸到了意料中的硬度,狎昵地笑,“你硬了,直男?”
闫岱头转向一边,不去看夏盐,嘴硬的说:“是个正常男人被这么摸都会有反应的好吧。”
“嗯,我撩起来的火,我帮你灭,”夏盐轻轻的吻闫岱的眼睛,吐露心声般赞叹道,“我好像没有对你说过,你的眼睛很好看,跟琥珀似的,我好喜欢。”
夏盐一把扯掉闫岱的浴巾,碰了碰他精神的下身 ,闫岱的下身抖动着抬的更高。
于是夏盐脱掉自己的衣服,给闫岱看自己赤裸的身体。
他能感觉到闫岱的下身在他手里迅速涨大。
夏盐的手常年画画,有一层茧,如果有技巧的套弄别人,很容易让人获得快感,夏盐自己再清楚不过,他把两人的下身放在了一起。
“果然,”夏盐点了点闫岱青筋盘虬的下身,“你这个部位,也很好看。”
闫岱听到夏盐的话,耳垂更红了,下身做出反应流出了些许腺液,夏盐用手携掉抹在了闫岱的锁骨上,然后俯身去吻锁骨,双手撸动着两人的下身 。
夏盐知道,他在取悦闫岱,也在取悦自己。
手上的速度渐渐加快,快感不断堆积,到达某的点后两人一起射了,白浊打在彼此的身上,又被水流冲去……
结束后,夏盐开了窗,点了根烟抽,闫岱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颗青色橄榄,放在口里嚼着,一脸怨怼地看着夏盐。
夏盐见闫岱一副良家妇女被嫖了的表情,乐了:“怎么搞得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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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快乐!
哎,这个r真的是太柴了,将就看吧。
第26章 7.07.9
闫岱用泛红的眼角看夏盐,好似在说可不是你欺负了我。
“好啦,”夏盐不再逗他,正经起来,“去看看画吧,不是要给我当人体模特了。”
闫岱大概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他闷闷的说:“我什么时候说要给你当人体模特了?”
夏盐眼睛一挑,把抽了没几口的烟按灭,“箭在弦上,由不得你。”
既然入了“贼船”,肯定是要看看内里的,闫岱跟着夏盐进了画室。
画室被改造过,墙壁被涂上了画。图案几乎都是天体,颜色绚烂多彩,很多地方用了撞色,可见上色者的大胆,色块交接处模糊,没有添加线条和描边。典型的抽象派。
闫岱看的出来画的是宇宙,但画室墙壁涂的这么鲜艳,多少有点不理解,他吐槽道:“你画室墙壁涂成这样,还加了荧光,大晚上不会害怕吗?”
夏盐答非所问:“好看吗?”
“好看,”闫岱耿直的说,“也奇怪。”
夏盐笑了笑,反问:“哪里奇怪?”
闫岱指着黑绿色块撞色处留出了灰白色,问:“你中间模糊的那团白光,是扇门吗?”
“看你怎么理解啦,我可以给它起个名,叫‘窄’,寓意为岔道,在人生的岔道上,作何选择?光或暗?”
闫岱若有所思,感慨道:“原来如此。”
“其实我是鬼扯的,给它起个文艺点的名字,加个哲理点的文案,它就变得有故事性了。”
闫岱觉得自己又被夏盐忽悠了。
他总是说不过夏盐。
他觉得墙壁涂的不错,便不和夏盐计较:“那也是有认真画的吧。”
“墙壁真的是瞎涂的,”夏盐指了指架在画板上的画,“不过画你,我是认真的。”
闫岱去看夏盐指着的画,其实他一进来就看见那幅画了,放在画室最中间,很难不引人注目,只是没有把那幅画和自己联系起来。
画上的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正在把玩一颗黑葡萄。黑色葡萄外皮剥了一半,晶莹剔透的果肉流出水来,水渍顺着手指往下滑过手背上的青筋处……
黑色葡萄被浅麦色赋有力量感的手指捏住挤压,形成强烈的视觉差,闫岱脸一下子就红了。
夏盐捕捉到闫岱的表情,问:“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