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案件调查组VI(188)
“是你,你杀了诸雍后,后来为了灭口又杀了老于。但你没想到的是,诸雍没死,他又回来了。去年你杀诸雍未遂,今年你儿子继承了你的意愿,接着去杀他。你们父子俩可真是亲父子啊。”
“不是这样!”老牛急了,“是老万把诸总推进河里的,不是我!我儿子也是被挑拨的,他肯定不是自己想对诸总动手的!”
杨思觅:“万承说是你,你又说是他,你们是欺负诸雍还没恢复记忆是吗?”
老牛一愣,然后道:“没错,等诸总恢复记忆后就能真相大白了,推人的就是他,不是我。”
第110章 金梦山庄26(完)
杨思觅看了老牛片刻,转眼看向程锦。
程锦接上:“老于也不是你杀的?”
“不是。”老牛道,“是老万害了诸总,他害怕老于揭发他,当然要杀老于灭口。”
“那他怎么不杀你灭口?”
“因为30年前的事……他知道我肯定不会告发他。”
“制造车祸谋杀诸雍这事,虽然你没有动手,但你和万承以及老于其实是同伙。”程锦道,“你和万承的计划是:收买老于,让他故意撞车出车祸,然后你们趁机杀死诸雍。”
老牛摇头:“不,我不想的,是万承想杀诸总,他贪了公司很多钱,诸总准备调查他,查出来会送他去坐牢,所以他就决定杀掉诸总。”
“他贪了公司的钱,你没贪?”程锦问。
“我只是个司机,我能贪多少钱?他是分了我一点,但那是小头,我不至于为那一点点钱就去杀人。我只是因为30年前的事受制于他,无法向大家揭露他。”
“老于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收买他的?”
“是万承收买了他,说会出钱替他孩子治病,其实到最后还不是花的公司的钱,老于也是被他骗了。”
“你知道他是怎么杀死老于的吗?”
“灌他酒吧,不是都说老于是醉死的?”
“嗯。”程锦心道,看来老牛在老于死亡的事上知道得不多,他也只是猜测是万承动的手,实际情况如何他并不知道。
“刚才你说你儿子是被人挑唆才对曲哲和诸雍动手的,怎么说?”
“还不是老万,还有小左——左飞燕,左飞燕是诸董的干女儿,老万想让左飞燕上位,成为金梦山庄的继承人。”老牛道,“我儿子喜欢左飞燕,就被他俩给骗去干那些事了。”
程锦吃了一惊,没想到还有这么个事在里面,先前“诸雍”跟他说诸家没有家产纷争,他还信了。
“如果诸雍没回来或者又出事了,你们诸董真的会把家产传给左飞燕?”
“我不知道。换成我,我不会把家产给外人。”老牛道,“大概他们都觉得诸董不是我这种俗人吧。”
“你儿子杀诸雍是为了替左飞燕抢家产,那杀曲哲呢?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要不是你们告诉我这事,我都不知道他对那人动手了。”
“你真的不知道?”程锦道,“难道不是为了你?他听说曲哲要去调查尖石沟所以就想帮你除掉他。”
“……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是不会让他去的。我是正当防卫,我没罪,他为什么要为了我去杀人呢?肯定是老万和小左骗了他!”老牛越说越气,把自己搞得脸红脖子粗的。
和老牛聊完,程锦和杨思觅离开教室,程锦嘱咐看守老牛的警察好好看着他,然后去见万承。
3间房间,头一间关着老牛,末端那间关的是万承。
万承还是初见时那副西装笔挺的豪门管家模样,程锦和杨思觅进去时,他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
3人坐下,程锦道:“老牛的儿子被捕了,在被捕前他用一杆土枪打伤了警察,巧的是,30年前老牛也用那枪伤过人,不,是杀过人,杀死了一对兄弟。老牛已经承认了这件事。”
“他还说了什么?”万承问。
程锦:“说去年诸雍的车祸是你策划的,诸雍是被你推进河里的,老于是你买通的,也是你灭口的。还有,你和左飞燕想谋夺金梦山庄的财产,所以教唆牛泰峰帮你们杀人。”
“老于是自己喝死的,不关我的事。”万承道,“诸总是自己掉河里的,也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污蔑我。飞燕能不能继承金梦山庄由不得我,而且她又不是我女儿,我没必要为她做到杀人那个地步。”
程锦:“老牛说你贪污了公司很多钱,诸雍要查你,要送你去坐牢。你有没有贪钱让诸董查一下就知道了。”
万承:“我贪了钱,不等于我就会把诸总推到河里去。”
其实程锦也这么觉得,这事完全可以用别的方式处理,例如去求诸梦,诸梦看在他是跟随了自己多年的老人份上,应该也不会让儿子送他去坐牢。
所以他不明白万承为什么要杀诸雍。
这事说不通,但他又认为老牛没有撒谎,虽然逻辑不通,但万承就是做了这件看似逻辑不通的事。
这其中应该有什么他不了解的特殊缘由。
正考虑要怎么把审讯进行下去,程锦的手机响了,是叶莱打来的,说诸梦想见他。
程锦和杨思觅便先去见诸梦。
去金梦山庄的路上,程锦问:“思觅,你觉得诸梦找我们做什么?”
“应该是为30年前的事。”
“是么?没可能是为了她儿子的事?”
“等一下就知道我们谁猜中了。”
“嗯。”程锦道,“对了,你为什么认为诸雍是被推下河的?”
“要么是他自己跳河的,要么就是别人推的。”杨思觅道,“你不也怀疑诸雍的车祸是谋杀吗?”
“是倒是,但你说得太逼真了。”
“但凡你亲自去作几次案,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大惊小怪。”
“……”这个玩笑的尺度有点大,把程锦给搞沉默了。
杨思觅看看他,安慰道:“我倒也不是嫌弃你。”
程锦有点被气到了,微笑:“你还是嫌弃我吧。”
“你是不是想吵架?!”杨思觅气势汹汹地问。
“……不是。”程锦放弃了小情绪,就像刻意忽略玫瑰上的刺,只让自己专注于玫瑰的美丽花朵,“我知道你不嫌弃我,很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说话?”
程锦虚心地道:“你来分析吧,你比我懂。”
“你就是恃宠而骄,知道我不会生你的气。”
“是么,原来我是这么想的啊。”程锦心道,就你也敢说自己不会生气?你太不了解自己了,不,你是对自己太宽容了。
不过他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火上浇油。
“其实我并不是不生气,不过只要你晚上跳舞给我看,我就真的不生气了。”
“……”程锦想说你还是生气吧,但怕杨思觅会炸,只能保持沉默,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不过杨思觅默认他听到并且答应了,因此肉眼可见地高兴了起来。
程锦看看他,既无奈又有些愉快,就像养了只可爱又淘气的猫咪,它淘气时你想揍它的屁股,但它又那么可爱,你就又想亲亲它。
诸梦是在书房中见他们的,大家不是坐在沙发上,而是坐在会议桌旁,显得特别正式。
诸梦把一个质感很好的木盒子推给程锦:“这个给你们。”
程锦看看盒子,问:“这是什么?”
“我当时流掉的孩子,我保存下来了。”
程锦:“……”
“我不知道是谁的。”诸梦道,“当时他们想要侵犯我,我就反抗,然后被打得很惨,被打晕过去了,所以我不知道都有哪些人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