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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113)

作者:余酲 时间:2022-02-10 09:31 标签:甜宠 年上 狗血 虐恋 包养 HE

  江若空着的那只手飞快抢过冰水:“拿到了!”
  席与风张了张嘴,到底没能说完。
  其实江若大致能猜到席与风要说什么。
  可是席与风出生在那样的家庭,目睹过太多糟糕的婚姻,江若猜他对这种被套牢似的关系抵触多于期待。
  而仔细回想,母亲吴萍的两段婚姻也堪称不幸,冷静下来之后,江若反而庆幸自己没有一时脑热,给席与风出难题。
  只是偶尔一个人在剧组拍戏,夜深人静的时候点进超话,看见一小撮顽强的CP粉深夜emo,担心他俩的关系没有约束无法长久,江若也会跟着多愁善感一下。
  圈内不少导演或演员功成名就之后,在背后默默支持ta的某人也会为人所熟知,进而流传成一段佳话。江若也想大大方方给席与风一个名分,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红了就嫌弃“糟糠”的渣男。
  拿奖后进的第一个剧组是在海市,一部公益性质的短片,因为时长的关系一个月就拍完了。
  杀青前一天,同在海市参加完一场走秀的周昕瑶来探班,听说席与风这两天在国外出差,主动提出陪江若好好放松一下,并且把行程都安排好了。
  “去看电影怎么样?”周昕瑶说,“我听说最近有部不错的悬疑片,看完一起吃饭,再去上回那家美容店做脸。”
  江若:“嚯,一条龙服务。”
  “嗯哼。”周昕瑶挑眉,“包你满意。”
  落地枫城后,江若第一时间给席与风发消息,对面回复说还在忙,要明天才能回。
  路上老刘也口径一致,说席总人不在枫城,这阵子天南海北地跑,忙得脚不沾地。
  江若便放心和周昕瑶出去浪了。
  吃完火锅,离电影开场还有点时间,周昕瑶拉着江若去买衣服。江若说自己有衣服穿,周昕瑶非要给他挑一套西装,说是补给他的生日礼物。
  江若:“姐,我上次生日是十个月前。”
  “是吗?”周昕瑶不以为意,“那就当提前送你今年的生日礼物。”
  这种情况下,如果还没察觉到不对劲,未免太迟钝。
  “姐,你是不是——”
  “就这件。”没等江若说完,周昕瑶就替他拍板决定,“别脱了穿着走,旧衣服找个袋子装起来。”
  “……”
  等到地方,发现正是之前《悬崖》试映会所在的老剧院,江若更觉其中有猫腻。
  正欲再问,周昕瑶说要去洗手间,拎着包跑了。江若一个人在厅外回廊下站了会儿,还是走了进去,里头不出意料一个人都没有。
  环视一圈四周,江若摸出手机,拨打席与风的电话。
  席与风的手机铃声是系统默认,乍一响起就方向明确。
  顺着隐约的声音走到放映厅门口,江若心如擂鼓的同时嘴角上扬,几乎收不住笑。
  幸好没搞偶像剧里所有的灯突然亮起那套,厅内顶部亮着一圈昏黄的氛围灯。银幕上是一片空旷海面,走近一些仿佛能听见海浪被风吹动的轻响。
  幸好,即便席与风不懂浪漫,却也明白江若想要的。
  只见前排靠边的位置,有一个人站了起来。
  他转过身来,白衬衫黑西裤的一贯打扮,左手臂弯里抱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和冷色调全然不搭,却将他衬托得尤为清朗。
  江若一时愣怔。
  恍惚觉得,这个人好像已经在这里,等自己很久了。
  他们看了一场电影。
  近期上映的口碑最好的电影,江若看得很投入。除了作为观众感受故事,现在的他亦能从表象透视内里,看到一部电影背后凝聚着多少人的血汗辛劳。
  电影结束,从剧情中抽离,江若站起来,眼看后排那么多空座位,才想起这是包场。
  他问席与风花了多少,席与风说:“没多少。”
  江若还是觉得浪费:“早知道把我的朋友们都叫来一起看。”
  许是怀疑“朋友”的范围,席与风看他一眼:“来也不让进。”
  这下江若确定了:“你果然买通了周姐!”
  席与风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拉了江若的手:“回家再说。”
  回家的路上,江若仔细检查怀里的花束,用眼看,用手摸,一朵都没放过。
  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实在不相信搞这么大阵仗就为庆祝他杀青,乘电梯的时候,江若拐着弯问:“你不是说出差?”
  席与风“嗯”了声:“上午刚回来。”
  “所以这是临时起意?”
  席与风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进屋后放下车钥匙,将西装挂起。
  江若趁席与风转过身去,伸手去摸他的西装口袋。
  还是什么都没有。
  说不清当下的心情,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好像有点失落。
  不过到底不算要紧事,江若往沙发上一瘫,打个哈欠,困意翻涌。
  如同松了劲的弹簧,先前的拍摄榨干了江若的精气神,这会儿回到最安全舒适的地方,理所当然地想睡觉。
  迷迷糊糊的,听到席与风说:“去床上睡。”
  江若不想动,哼唧道:“我就睡一会儿。”
  席与风光说还不够,走过来拉他胳膊:“一会儿也去床上。”
  江若没办法地坐起来,眯着眼睛脚步虚浮地往房间走。
  腿一碰到床,人就直挺挺栽倒下去。江若对这张床太过熟悉,伸手就捞到自己的枕头,顺便摸到压在枕头下面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是卷成圆柱状的一张纸。
  不完全只是一张纸,握在手里沉甸甸的,里面好像包着什么东西。
  江若登时清醒了。
  “席与风。”
  “嗯。”
  “我枕头下面,是什么东西?”
  “情书。”
  “……你写了什么?”
  “自己打开看。”
  约莫三分钟后,江若赤足下床,推开半阖的卧室门。
  客厅只亮着一盏落地灯,餐桌正中点了几支蜡烛,玫瑰花束放在一旁,在火光中颜色秾丽。
  席与风正在往杯子里倒酒,江若走到桌边:“哪有情书一个字都不写的?”
  听似责问,嗓音却温软,有种撒娇般的黏糊。
  “不是还有别的?”席与风说。
  江若拉住他空着的那只手,往他手心里塞了什么。
  顺势稍一踮脚,下巴搁在席与风的肩上,江若咕哝道:“哪有人求婚,丢下戒指就跑?”
  放下酒瓶,席与风抬臂环抱住江若。
  湿热沉闷的呼吸里,江若似乎也听到席与风心脏跳动的声音。
  与自己的聒噪吵闹不同,他胸腔里的撞击笃实而坚定,像是早就在等待这一刻,眼下只不过要付诸言语而已。
  紧密而悠长的一个吻后,伴随交融的呼吸,席与风告诉江若:“我没有跑。”
  继而摊开掌心,问:“江若,你愿意——”
  “我愿意。”
  甚至不需要等他说完,江若就点头,又重复一遍:“我愿意。”
  晚些时候,困意全消的江若趴在床上摆弄左手无名指上的素色指环,问席与风:“你是什么时候和周姐串通好的?”
  席与风说:“这不叫串通。”
  至多算请外援。
  江若懂了:“难怪上次吃饭,你也跟来了。”
  接着又问这招谁出的,搞得他的心仿佛坐过山车似的在巅峰和低谷间上下起伏,被死死拿捏。
  席与风解释说,原本把行动定在剧院,后来想到某人曾说过“期待比拥有更快乐”,才临时改到家里。
  “那是一句台词。”江若说。
  席与风便坦白道:“是我想在家里求婚。”
  不知怎的,“家”这个字的意义好像和从前有所不同,江若把隐隐发烫的脸埋在枕头里,好一会儿才抬起来,又抛出一个问题:“那你是怎么想到……要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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