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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的女人(22)

作者:音速阿伏兔 时间:2021-09-07 10:42 标签:狗血 女装 黑道情仇

  费了好一番功夫,他才甩开这些缠人的家伙,躲在一间色 情按摩店里,他拔枪指着那个穿低胸装一脸浓妆的女人,用泰语威胁:“三天之内,不准出门,不准接客,否则我杀了你。”
  女人畏畏缩缩地点头,又偷瞄他疏漠斯文的脸。
  他把按摩女郎绑了起来塞进里屋,堂而皇之地占领了这个充斥情 色气息的桃粉色小店,确认周边的环境都安全后,他首次联络了他的上级。
  “韩总,我是许清昼。”
  那端的人显然惊讶万分,沉默了一会才作出回应,“清昼,你?”
  “行动失败。”他波澜不惊地道,“韩总,我的身份已暴露,目前逃至清盛,我想和您汇报一个情况,有关、有关钟坤的一个情人。”
  他抿了抿唇,继续道:“姓名余漾,性别男,年龄二十,五年前被缅北的毒贩绑架,目前在公安内网可能是失踪或死亡状态,这次行动中他识破了我的身份,我想请您帮我查实他的家庭背景和社会信息。”
  韩景正听到这个名字后久久没有说话,五年前他们那批年轻人刚刚调到单位,还不负责一线工作,对这个秘密不知情,而他可是联合余章平亲自参与了那场失败的救援行动的。
  他挂断通讯后怔愣良久,下班时开车转到一片老旧的楼房,在水果摊前看到那个佝偻着背的白发男人。
  “老余。”他艰涩地开口,“漾漾还活着。”
  那个男人转过身,一向坚毅的脸上浮现几分迷茫,他微眯着眼,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几道沟壑蔓延进黑白相间的发际,看上去老态尽显,足有五六十岁的样子。
  韩景正重复道:“你儿子、漾漾还活着。”
  余章平手里的塑料袋掉在地上,几颗青苹果滚了一地。
  空荡冷清的卧室里一点灰尘都不见,书架上还摆着余漾小学时的奖状和花滑比赛的奖杯,照片也停留在他十五岁的那年,少年骑着自行车穿梭在乡间小路上,笑得活泼又阳光,后面跟了个小姑娘,正哭唧唧地抹眼泪。
  韩景正拿起来细细端详,旁边的女人忍不住去给他解释:“漾漾拍这张的时候是去他奶奶家,让他骑车载一下遇遇他偏不,这个孩子,老把妹妹惹哭……”她说着说着掉了眼泪,韩景正安慰道:“弟妹,你也别哭了。”
  “韩哥,我是高兴,真的是高兴。”她明明笑着,眼角的泪花却一颗一颗地落下来,余遇拽了拽妈妈的袖子,“妈,我哥真的还活着吗?”
  “你韩叔叔的话怎么会错?”
  余遇偷偷抹了一把湿润的眼睛,也朝他笑起来:“谢谢韩叔叔!”
  他牵强地微笑一下,这一家子的痛苦外人根本无法想象,就他所知道的,这片小区老旧至此,可余章平仍没有搬家的打算,他就怕他的儿子万一有一天回来找不到家,天天等夜夜等,将近两千个日日夜夜,他们希望余漾活着又不敢相信,害怕最可怕的结果早已发生,而他们再也承受不了这种落差,痛苦都被埋在心底,看似正常地熬日子,韩景正曾试想过如果是自己的儿子被毒贩绑架,他会有多痛?不不不,其实他想都不敢想。
  余章平拍拍他,“老韩,我能不能和小许通话。”
  “这可能不太现实,清昼目前的处境很艰难,还在被追杀,他联系我已经是冒险。”
  男人站得笔直,朝他敬了个礼,声音洪亮,用官方的语气道:“韩队,我请求——”
  “老余,”韩景正把他按下,“你要对我们的同志有信心,清昼已经主动向我申请解救人质的任务,我会再派人去协助他,漾漾会平安归来的,你放心。”
  余章平攥着拳头,面上不显,开口时却有些哽咽:“我虽然已经不在一线,但是韩队,我恳求你,最后的解救行动请允许我参与,我、我想看看那孩子……”
  这其实不符合规定程序,但韩景正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拒绝的理由,终究还是点头应下来。


第三十二章
  余漾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冷汗涔涔,望着黑暗的天花板发呆。
  他梦见自己去乡下奶奶家,和妹妹喂鸽子钓虾,稀松平常的日子,爸爸妈妈都在身边,美好得有些不真实了,忽然不知为何,他变成了一个美艳妖娆的女孩,一身精致的旗袍和高跟鞋,家人们惊恐地望着他,连妹妹都推开他,大声喊着“怪物”,一条河将他们阻隔开,他的身后出现大片大片的罂粟,每一朵绽放的花苞都像一张血盆大口,要将他撕碎吞噬,他的四肢溺在沙土里,无比沉重,突然一只精干的手把他拎出来,霸道地宣誓自己的所属权:“我的。”
  我的,我的,我的。
  他猛然睁开双眼坐起身喘气,月色清凌凌的,浇在空荡荡的白色床单上,他一个人只占据窄窄的一条,像快要融化的雪,单薄又孱弱,不停地平复惊惧交加的情绪。
  怎么又梦这些东西?他都多久没见过父母了。也许他们早就变了样子,就和如今的自己一样,谁能看出来他曾经是个调皮捣蛋的男孩?
  假如他有一天真的能回去,爸爸妈妈还能认出他吗?
  余漾一想到这个问题,就发自内心地感到恐惧。
  心心念念的家还是不是当初的样子,父母会不会接受这样的自己,没有学历和文凭他能做什么工作,他该如何才能融入那个忙碌复杂的社会?这一切的一切,他都怕到不敢假设、不敢深思。
  余漾把自己蒙进被子,蜷缩成一团,眼泪不知不觉湿了脸颊,他忍不住偷偷地啜泣,咬着被角微弱地哽咽一声,“老公……”
  本来以为不会有人回应他,钟坤去了欧洲,快半个月没来了,可余漾却听到一声低笑,男人姿态潇洒地侧坐在窗台上,一条腿驱起来,手肘搭着膝盖,指间夹了一颗烟,轻佻地问他:“想老公了?”
  余漾吓得肩膀颤了颤,黑夜中一点火星明明灭灭,仿佛为他指引了既是生机也是死路的方向。
  男人简短地命令道:“过来。”
  余漾犹疑片刻,光着脚走过去,他的脚尖轻踮,被钟坤卡着腋下抱上窗台,两人的视点对到一起,冷色调的月亮照在钟坤脸上,他的眼窝很深,瞳仁黑得发亮,这样注视他的时候,余漾竟有些脸红,心跳鼓噪得吵人。
  “梦见什么了?”
  余漾垂下眼睛,不想说这件事,反而转移话题问他:“坤哥,你怎么进来的?这里是三楼。”
  自从上次他试图逃跑从楼梯上摔下来,余漾被管控得更加严格,活动范围从一栋楼缩成了一个房间,他不敢再做多余的举动,他怕下次钟坤把他锁在一张床上,让他连翻身都做不到。
  男人轻描淡写道:“直升机的悬梯,爬下来的。”
  余漾愣了愣:“怎么不走门?”
  “走门还怎么看见漾漾哭鼻子?”
  余漾顿时羞赧起来,好像无地自容,又好像委屈心碎,把脸藏在钟坤的胸膛里,不让他看,闷闷地反驳:“我没有。”
  男人低沉的嗓音透过胸腔的振动传递到余漾耳边,“真可怜啊漾漾。”
  余漾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可紧接着,他最刺痛的伤疤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揭开,最恐惧的画面也被一一点破。
  “本来也可以好好读书上学,结果沦落到这里,所有人都抛弃了你,不可怜吗?”
  “五年的时间,没有警察来救你,阿漾的家人知道你还活着吗?万一他们过上了新的生活,你的出现会不会变成一种打扰呢?”
  “你在意的阿狩只会利用你,阿漾,我无所谓他窃听了多少情报,但他这样做可真过分啊,你们明明是旧相识,他要是直接来问你,你也未必不肯说吧?”
  余漾轻轻发着抖,再次抬起眼,眼眶已经湿润,“不是,不是,别、别说。”
  男人不为所动,慢条斯理地把他的头发顺到耳后,“他们都不要你,只有老公要你了是不是?”
  余漾抽泣着哭出来,边哭边摇头,喃喃些什么又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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