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妻(双性+生子)(3)
“有什么事能让他夺命连环call我啊?”他记得,齐超这个案子是有向上头报备过的,否则真动手完全没后援是不靠谱的。矮局既然知道他的性子,除非是有什么很紧急的事了。
“头儿,下午的邮件没看?”
“什么东西?”计宇还在琢磨呢,一口青竹鱼送入嘴里,细细抿着刺。
“帝都直属下查寻访啊!”看样子,头儿肯定又直接拉黑了。
“恩?”果然还是青竹鱼好吃,肉鲜味美有吃头。
陈梁耐着性子解释:“矮局说了,这次上面派来的人不简单,可能之后会被转派过来这里,在东二十四区建立新机构。”
“唔……这好啊。”吃着嘴里的,看着碗里的,脑袋还想着陈梁话里的事。“看来上头是决定要拔除毒瘤了,也该好好管管这地方了。”
“问题不在这啊!头儿,矮局说了。这次的人务必要好好接待。明天局里所有的人都必须到场。咱们的案子先放一放,就半天,等视察结束再继续办案子。”
瞬间,绝好的心情被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践踏。“我草!矮胖子脑袋进水了吧!哪个重要都分不清了?”计宇火气一上来就开始口无遮拦的,嗓门还特大。结果陈梁出于无奈,大胆以下犯上,直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行了头儿,你就忍忍。矮局说了,这次的事可能会直接影响我们以后的工作啊!你也想让帝都那派点后援来吧,否则咱们办事也总有顾忌麻烦啊。”
计宇拉下陈梁的手,一声不吭地将手猛地搁在木桌子上,发出巨大声响。嘴里倒是不再说那些粗口了。他是明白人,这点不用陈梁说,他心里也是明白的。他只是……气不过发泄一下。
“明天来的谁,局长有说吗?”
“说了。”
“怎么样?”
“来头的确是挺大的,听说这几年在中军部混得很好,帝都的几位老将军都很喜欢他。”
“什么名字?”点了根烟狠狠大抽了几口,计宇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
“项军。”
烟灰掉了一截,烫在计宇的手臂上。
陈梁看着计宇二楞的模样,兴奋得直接在心里大声咆哮,恨不得当场拿手机出来拍了照片艾特一下重兄弟们啊。
百年难得千年难遇的奇景啊!他们的头儿,英明神武,流氓至上的头儿,竟然也会有露出低端土气二货专属的表情。
这其中肯定有猫腻,那个叫项军的与他们头儿之间,散发着浓浓的□味道。看来除了办案,明天以后,兄弟们就有其他事可以做了。
当然,陈梁心里打的主意,是绝对不能让计宇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土豆,你这文主角终于要登场了呢
土豆:神马?看了三四章了我家计宝贝不早就登场了吗!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莫过于——张冠李戴= =!
☆、是男人就该买个醉
项军,是那个项军吗?计宇想起那段还在高校的日子,曾经有听人提起过项军的家庭背景,似乎有亲人在部队工作。那么□不离十,陈梁口中的那个项军就是自己所想的那个项军了?!
计宇烦躁的抓着头皮,向来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他这时候也淡定不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有些微醺。谈及明天视察的那个话题后,计宇又喊了几瓶酒,只不过统统换成了白的。
直到站在家门口,嘴巴嗓子一路到肚子还都火辣辣的烧着。
没按门铃而是打了小黑的手机,不一会小黑就把门给开了。计宇还是有五分清醒的,在门口跟小黑说了几句后,让小黑回家去了。
之前是因为不得不麻烦小黑在自家过夜,现在自己既然回来了,让小黑回去总比不回去的好,即使都那么晚了。
反正小黑开他的车,回家的路也就一刻钟的时间。
进屋的时候没有开大灯,怕影响到儿子睡觉。一路借着走廊灯小声走到儿子的房门前,悄悄打开房门,看到一屋子黑的房间里头,儿子正闭眼安静的躺在床上休息。
屋子里安静得只有计宇微微的呼吸声,他就这么看着计念军,一时间鼻子里头冲上股酸意。要不是当初有了计念军的出现,他还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从那个阴影中走出来。
计宇觉得自己对儿子亏欠的太多。除了小时候因为军中训练而几乎没陪在他身边外,还因为带给了他同样异于常人的身体——IS病症。
(IS患者,即使从出生起便性-别不明,即男性与女性特征共同存在的孩子。)
虽然在刚出生三个月的时候,计宇就在军部秘密医院让儿子做了割除luan-巢的手术,也非常成功。但是那之后每过段日子的必要体检与治疗却是不得不做,一直要持续到儿子十八岁左右。
不让儿子步上自己后尘,这就是当初计宇早早作出决定的理由。当然,从恢复性及院方专家们的指导来看,他也有这么做的充分理由。
或许是酒精发作的关系,计宇看着儿子想着儿子,慢慢又转到了自己身上。想到自己小时候父母经历的那些苦,原本小康的家庭因为自己身体庞大的医疗费用最后导致母亲劳累过度提前过世,父亲也是终日操劳伤心度日,在自己进入高校后第二年就离世。
这样也好,免得爸妈看到现在他闹心。
计宇一脸苦笑,轻轻地将儿子的房门关上。他想回头去浴室冲把澡,结果让才走上几步,胃部就一阵翻搅似有东西在狂轰滥炸。
“呕——”用力捂住嘴,计宇冲进厕所,趴在马桶边上一阵吐,吐得整个人虚脱地坐在地上。
“笨蛋宇,明明不能喝那么多还非要把自己往死里头灌。”
口气老成声音青涩,一听就是个孩子。
计宇吐得无力,不过脑袋虽然沉,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他还分辨得出。刚想开口说话,胃部又涌上一股吐意,让他话还一个字没出口,人就又趴在马桶边大吐特吐了。吐的难受的时候,背后一双手有序地顺着他的背脊,然后一杯水被递到他身侧。刚接过水漱了漱口,接着毛巾又递了上来,空水杯随即被收走。
这服务,还真是周到。只不过……
“儿子,你怎么还没睡?”这话说得有气无力,能说出这么句话,此时此刻对计宇而言可是件了不得的事了。
计念军穿着卡通睡衣裤,一手拿着玻璃杯一手还在持续顺着计宇的后背。计宇的话让他忍不住翻眼望向天花板。他可决不承认自己是担心他才没睡着,也决不承认刚才计宇开门的时候,他是在装睡。
“你吐那么大声,我又不是死猪,能听不见吗。”
“那——咳咳咳——”
“行了,别说话了,我再替你倒点水。”
脚步声"嗵嗵嗵"地跑远了,不一会儿又折了回来。
计宇一边吐又一杯漱口又一边吐,反反复复了四五次,终于是再也吐不出来了。喝下儿子递给自己的第三杯水,随后摊坐在地上,傻了。
“瞧你这模样,还英明威武的计长官呢。”计念军说归说,还是慢慢用自己的小身板扶起了地上脱力的老子。
计宇坐了一会儿也缓过神来了,儿子这一扶,站起来走回房间里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儿子对不住啊。”计宇嘀哩咕噜的,吐完反而有些神志不清:“老爸没把你照顾好还老给你添麻烦。”
“你知道就好。”这么晚了还喝那么多,该是多难办的案子才让他折腾成这样?看来,明天要找个人好好问问了。
“唉,儿子你别管我,去睡,去睡。”
计念军受不了地赏了自佳老爸一记白眼,一声不吭将人扶到房里,然后任由醉意上来犯迷糊的男人滚到床上。
敲他眉头打了两三个结的模样计念军就能猜到七八分,他老爸胃又开始疼着了。“所以就说不能喝还喝那么多,成天爱自找罪受。”小小的身子便说边熟练的跑到客厅,打开摆放医药箱的柜子,拿出平日计宇常吃的胃药。
“老爸,吃了药再睡。”计念军回到计宇房间,拉了拉床上已经半睡状态的计宇:“不吃胃药明天你有得受了。”
“……嗯……儿子……儿子对不起……”
“别说话了,吃药。”计念军听着小脸崩得死紧,眼眶却红红的。
“我不吃……儿子不要怪我……”
“谁怪你了!你快给我吃药!”
“我不……儿子……”
“老爸!你快给我吃药,不然你儿子就要被你折腾死了!”
这句话威慑力十足,计宇仿佛回光返照般瞬间从床上弹坐起来,然后乖乖吃药喝水。
“行了,现在你可以躺了。”计念军满意地接过空杯子,他这话才刚出口呢,对方就已经倒身不起了。计念军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替老爸脱了衣服盖上被子,又将房间的空调调到恒温,接着拿出老爸的手机,将他每天的起床铃音关闭。
退出房间的计念军看了看客厅挂断壁钟,三点了。很好,如果计宇明天上午去得了单位,自己就不叫计念军!
再天大的案子也比不过他老爸的命重要,更何况这次的案子,他从小黑叔嘴里都套出了七八分了。这件案子表面看是个凶手靠家庭背景而胡作非为的简单杀人碎尸案,实际疑点太多,根本不像是那么回事。
总之,计念军有种感觉,短时间内,那凶手不会那么嚣张的再次在风口浪尖上犯案。而从懂事以来,他的预感从来都不会出错。
所以明天早上,计念军很大方的自动替计宇请了半天假。
第二天早上八点,东二十四区安保局里头热闹的很。虽然安保局平日就部门多人也不少,但统一都在八点整到达各自岗位的次数,那真是少见到罕见。
夏康正到局里头的时候正好在楼下遇到了陈梁,基于某个令自己又爱又恨的家伙,他对陈梁也是十分熟悉了。
“夏局长,早。”
“嗯,早。”
两个人一先一后进了电梯,自然夏康正先进,陈梁才敢跟着进。电梯里还有其他部门的一些同事,各自意思意思地打了招呼后,一时间狭隘的空间一片寂静。
陈梁双眼直盯着地面,想要瞥一眼夏康正,却又没那个胆。人家虽然个子矮体态胖,但肩膀上随便一颗星一根杠就能把自己给压死。更何况今天的陈梁还做贼心虚,头顶上就是电梯出风口,他却是短短时间出了一身又一身冷汗。
“小梁啊。”
“是!”陈梁这头还在心里头纠结。突然听见有人喊自己,而且那个人还是夏康正,心里一个紧张,嘴里那应和声也格外响亮。
周围同事都对他抛去古怪的眼神,陈梁也觉得自己有些一惊一乍。平日里局长找他们谈话也挺平常的,他穷紧张个什么劲。
“局长,您请说?”
“哦,也没什么。看你平日里跟小宇两个人总是同进同出的,今天怎么没一起来呀?”
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
陈梁想到早上六点不到就被计家宝贝某条惊悚短信吓得睡意全无,此刻一张脸直想犯哭。可问题是,他还不能让人看出来,脸色还不能有一点儿的不自然。
虽然他很想坦白从宽告诉局长:他们家头儿,那位计少尉,今天上午请假了。
“局长,昨天我回去的早,走的时候头儿还在加班呢。今天早上起早了,也就早点过来。”这样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头儿啊头儿,这回他陈梁可是尽心尽力了啊。希望之后矮局看在你昨晚上加班的份上少发点脾气。
“哦,是这样吗?”
“诶是!是这样。”
“瞧这点也差不多是正点上班的时候,你说计宇大概啥时候会来?”
“诶……局长,这……”他哪里能猜到啊,他可不是神棍啊!陈梁这头急得直发噱,电梯正好停了下来,他们到了。
“好了,你先去准备准备吧,估计人就快到了。”夏康正先走出电梯,往自己的办公室方向走。在他身后的陈梁如蒙大赦,这才赶抬手擦擦额角隐约渗出的汗。
而刚到办公室的夏康正,正巧接起了响个不停的座机电话。
“夏局长吗?我们的人到了,就在楼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这后台的审核让土豆不淡定了。这个章节存了2天发现还在审核中,不是说最多24小时吗囧大。
☆、尿急准你撒裤子上
东二十四区安保局门口今天停了几辆甲开头的红牌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今天这里是有上头的领导前来视察了。
车停那儿不多久,夏康正便领着局里的干部们从里头迎了出来。
车子里的原本还在聊天的几个看见人出来了,这才一个个整了整衣装,下了车。
安保局是属于中央军部的,自然是按照军衔划分。局长夏康正肩膀上的是两杠两星,在这边远的东二十四区里头也算得上是大人物了。而局里头剩下的人,有些是按着部队分的士官,有些则是按着警备总署划分的警官,但同样的都来自中央直派,不属于地方上的任何机构编制。当然,计宇在这群人中是个例外,他的军衔在安保局里也少有比他高的。更关键的是,他是当初中央特殊关照过派来这里设立重案组的。
因此,夏康正虽然因为计宇又一次无组织无纪律地放他鸽子而恼火,但另一方面倒还有些担心那号称一病不起的某人。
“夏局长,你好。”
“你好。”
两方人马站在最前头的,自然是最关键的人物。夏康正看着眼前皮肤黝黑的年轻人,面容挺和善,一点儿也没有传说中“铁面冷脸”的模样。“项队长?”
还没见到人之前专门了解了一番项军在中央军区里的情况。因为至今为止还活跃于特殊部队,并且手下带了一群了不得的家伙。所以撇开军衔不谈,大家都管他喊项队。
“不。咱队长临时去出任务了,没来。”
年轻人露出白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夏康正瞥了眼他肩膀上的两杠三星,脸上尴尬的表情瞬间就收住了。
还不是本尊军衔就比自己高,这就是地方和中央的区别。
“我是罗少白,中军特殊二队副队长。夏局长,劳烦你这次专程过来一趟了。”
“哪里的话,罗上尉远来是客,我尽地主之谊也是应该的。”
“夏局长太客气了,叫我少白就行了。”来这里之前上头专门有让罗少白了解过这里的情况,夏康正虽然军衔没自己高,但是在这东二四十区里头,可不能套用中央那套。何况,他这次来还不是正主。上头本来是让自己陪着项队来的,没想到出发前一晚项队接到可控内线消息,跑越南出任务去了。搞得先走他自己一个人跑来这里,还待瞒着上头不让知道。
当然了,这事瞒不了多久。但如果项队那头事情办成了,估计上头也不会怎么责怪。
“好。那么少白,我们进去说话。”
夏康正引着罗少白进局里头,他们周围还跟着一些双方的陪同人员。期间,夏康正带着落少白视察了安保局各个工作岗位,一路上两人谈笑投机,当然免不了一连串彼此的客套。
罗少白所属的特殊部队二分队就来了他一个,他平日除了在队里头担任副手,其实还有挂名一个文职。所以一般不得不需要项军出面的那些个场合,他都会陪着参加。而想到自家队长的那性子模样,罗少白很庆幸他们队长没来这种场合。
结束了全程的巡视,两个主角屏退了那些陪同人员,把最后要谈的正事在办公室里头摊了出来。
基本上中央派人来也只是给个方案,决定权这种事早就已经被定死。所以说,要在东二十四区开展整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听说这里有个重案组。”罗少白对这个安保局里的重案组还挺有兴趣的。
“呵呵,你也知道这里的情况。只是个应对方式,也是上头下的命令。”
“跟我们特别部队有些像啊。”
“那是没法比的。”夏康正看出了罗少白的兴趣,“刚才你也见过了,就那几个。”
罗少白顺着夏康正的眼神看过去,这间会议室的百叶窗正好正对着重案组,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一目了然。
夏康正谈到重案组,立刻发出感慨:“别看他们吊儿郎当,做起事倒是不马虎。这阵子在查个大案子,应该是有了突破了。”
“大案子?”
夏康正说到这里,似乎突然想到了:“对了,这件事正好也可以放在上头的计划里。待会我让人递份报告给你带回去。”如果是上头审批后派人过来背后支援,那么计宇那小子的压力也可以不用那么大了。毕竟,夏康正也知道那个葛佬不好弄。
“行啊。”罗少白大方地答应,反正早晚是要来这里收拾干净的。早些让队长多知道些这里的情况,想必会省去不少麻烦。
夏康正和罗少白的话还没说完,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夏康正看向外头,脸上的笑容瞬间有些挂不住。
“少白,你在这里等等。”
夏康正说完这话,起身几步就走到外头,期间,甩门的声音还特大。
这“砰”地一声,外头也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头儿,大大地不妙啊。”陈梁看到脸色铁青的夏康正出现在视野里,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都怪他太兴奋,忘了局长今天跟上头派来的人是在他们这层会议室里谈话呢。
计宇刚来局里头,他早就把今天上头来人这事给忘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儿子体贴地给他准备了早餐还洗了昨晚的衣服,让他顿时受宠若惊。结果在儿子坦白从宽的告诉他替他请了假时,他有再大的火气也是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