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标记了顶流Alpha(14)
被他看见,她不自然地拨了拨刘海,挡住侧脸。
郁时青含笑向她解释:“他是我的同事。”
同事?
江虞看向他。
女人往后退了半步:“算了,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了。”
郁时青停在原地,唇边笑意缓缓收敛:“你要走?”
“对不起。”女人摇了摇头,满眼歉意,“时青,我不能离开媛媛太久。”
郁时青没去挽留,但在女人摇头的动作间,他目光微凝:“你的脸怎么了?”
女人慌忙按住头发:“没什么!”
她皮肤白皙,脸上有任何痕迹都很清晰,郁时青上前一步,已经看到她颧骨处的骇人青紫。
他沉声道:“他又打了你?”
江虞看向郁时青。
以他的角度,看到郁时青薄怒的侧脸。
郁时青和这个omega之间,有着肉眼可见的情感纠葛。自认识以来,郁时青从没对任何人有这样外露的情绪,让人轻易察觉到他此刻对这个女人的特殊。
女人在慌乱中转过身:“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时青,我该回去了!”
蓦地,郁时青说:“离婚吧。”
女人猛然停住。
江虞略微吃惊。
这个女人已经结婚了?
难道郁时青喜欢上一个有家庭的Omega?
惊讶过后,江虞心头划过细微异样,连带起阵阵烦闷。
他把这当作对郁时青自甘堕落的惋惜。
女人摇头说:“时青,你知道的,我没有工作……”
郁时青说:“我养你。”
女人愕然,回脸看他,可还是拒绝:“还有媛媛……”
郁时青说:“你可以带她走。我养得起。”
即便如此,女人依旧摇头:“不行,不行,媛媛不能没有爸爸。”
她看向郁时青,嘴唇颤抖,“时青,我知道你小时候过得很辛苦,我不能让媛媛也去过那种日子,你不能这么自私……”
话落,客厅里一片死寂。
“对不起!”
女人也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说错了话,说完含泪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江虞从镜子里看着郁时青的背影。
还是第一次,他从郁时青身上看出这样纯粹的孤独。
郁时青走到桌边,垂眸看着这一袋水饺,良久,才把它放进冰箱,继而去卧室取了一套睡衣,放在浴室。
放过水,他走向江虞:“我扶你进去。”
江虞就近看着他。
女人刚才的话像一柄尖刀,让他眸子里堪堪融化的坚冰又覆上一层,掩藏着眼底深埋的冷漠,他侧脸冷峻,连以往虚假的温柔也消失不见。
“郁时青。”
“嗯?”
江虞说:“那个……”
那个omega,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但话说出口,他皱了皱眉,转而说,“那个Omega,是你朋友?”
郁时青转脸看他,淡声说:“她是我妈。”
江虞:“……”
这个突如其来的答案让他大脑一片空白,“你妈?”
“嗯。”郁时青说,“放心,她应该不认识你,也不会再来,不会暴露你的下落。”
江虞微蹙起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郁时青刚才的背影在他脑海徘徊不去,他想,毕竟还要住在一起,有心劝慰,可既然郁时青不打算详谈,他也没理由干涉对方的隐私。
“算了,没什么。”
郁时青也没追问,扶他进浴室,在浴缸前的椅子上坐下:“东西都在这,洗好之后给我打电话。”
江虞说:“谢谢。”
郁时青帮他合上门,转身去了书房。
大约三十分钟后,手机铃声才响起。
郁时青回到浴室,看到江虞已经穿戴整齐,直接把人扶到了主卧。
江虞进门看到周围的摆设,不由问他:“这是你的房间?”
郁时青说:“对。”
家里只有两张床,其中一张还是书房里的单人床,任柏留宿的时候会用得上。
江虞毛病一堆,他不想在这些小事上横生枝节,就把主卧让给江虞,他在书房凑活一晚。
“这不太好吧?”江虞左右打量着,“我睡在这里,你去哪?”
郁时青说:“书房有一张床。”
江虞说:“我可以——”
“还没收拾,任柏睡过一次。”郁时青打断他,“你想跟我换?”
江虞:“……”
他沉默片刻,“这样就很好。谢谢。”
见状,郁时青嘴角微翘,很快压平:“早点休息。”
江虞说:“有吹风机吗?”
郁时青才注意到他头发还在滴水,于是蹲身打开床头柜,之后抬眸问他:“你拿得动?”
江虞也不确定。
洗头发就差点让他虚脱。
郁时青插好电,起身道:“我帮你。”
江虞挑眉。
郁时青也会这么体贴?
没多久。
感受着冰冷的头发在额头胡乱地摔,江虞搭在腿上的双手缓缓握紧。
风声在他头顶随意甩动,毫无手法可言。
他就知道,要郁时青体贴,除非发生奇迹。
忽然,江虞的来电铃声响起来。
郁时青关了吹风机,帮他拿起手机:“是谭言飞。”
江虞记起什么,和他对视一眼:“我来你这里,是不是还没告诉他?”
郁时青想了想:“应该是。”
江虞说:“帮我接一下。”
郁时青于是按下接听,把手机放在他耳边。
江虞突然失踪,身边没有助理,没有保镖,可能让谭言飞十分担惊受怕,郁时青站在床边,都听得见听筒里传来的一连串质问。
聊了几句安抚经纪人,郁时青听到江虞转而问:“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谭言飞顿时收声。
他踱了几步,说出预先想好的说辞:“我查了,那个女孩就是个极端私生饭,想让你标记她,甚至和你结婚。你说的房卡我也问过,说是从客房服务员那里偷来的。”
不等江虞再问,他舔了舔嘴唇,继续说:“还有,警察已经把那个女孩放了。”
江虞蹙眉:“什么?”
谭言飞说:“警察说她没有犯罪事实,事情可大可小,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还有就是她父母都六七十了,只有她一个独生omega,两夫妻每天来求我放她一马,好几次都要跪下了,真的很可怜,我实在不忍心……”
江虞听完才说:“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不方便,明天见面再聊。”
挂断电话,他看向郁时青,把谭言飞的话概述一遍。
人已经放了?
郁时青眉心微动:“你觉得呢?”
江虞摇头:“如果没有这两次的热搜,我不觉得奇怪。”
郁时青问:“怎么说?”
江虞说:“谭言飞上次说,这些事可能有人在背后搞鬼。他的怀疑很有道理,我也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如果你想查,可以从这个女孩入手。”郁时青说完,补充一句,“找专业人士吧,你的经纪人不够强硬。”
江虞和他想法类似:“你认识这样的人吗?”
郁时青说:“明天我帮你问问任柏。”
江虞说:“好。”
话落,他正要试着拿起吹风机,却注意到床头柜上的相框。
照片上,刚才离开的女人还很年轻,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两人笑容开朗,身前站着一个男孩。
男孩十岁左右,笑容很浅,并不张扬,却存在感十足。
一家三口的颜值都很高。
郁时青注意到他的视线,也看过去一眼。
江虞终于忍不住问:“之前你说缺钱,就是因为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