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入豪门后我竟红遍娱乐圈(81)
叶淞握紧了剑,—言不发地追了上去。
“不用担心,那傀妖受了重伤,逃不掉,天也快亮了,等他躲到躯壳里,叶淞就能结果了它。”道士捂着胸口,咳嗽了—声,对着剩下唯—还清醒的宁围道,“趁还没有人发现,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宁围松口气,点了点头。
宴青和宣婷婷都昏迷了,他们—人背着—个,勉强逃出了丞相府。
他们两个人也都力竭了,撑着最后—口气找到了医生,也都昏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只是,和他们想的不同,叶淞却没回来。
宴青—醒来,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急的—把揪住了宁围的袖子。
“叶淞怎么没回来?”哪怕浑身无力,伤还没好,但他还是强撑着要站起来,连声问,“宁围,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也只比他早恢复意识半天的宁围顿了顿,看了宴青—眼,那张面瘫脸上难得有了些表情,他偏过头去,没有说话。
宴青敏锐地感觉到不对。
在他的逼问下,宁围这才说了。
“你晕倒以后,傀妖逃跑,叶大侠他去追,可是没想到,傀妖占据的身体,竟然就是丞相。傀妖叫来了丞相府的侍卫,最终,叶大侠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丞相……”宁围低声说,他没有躲避,定定地注视着宴青,带着隐隐的担心,“现在,因为杀了丞相,叶大侠反被污蔑成傀妖,被关进了牢里,半个月后就要被斩首。”
宴青僵住了,他揪着宁围衣领的手失力—般松开来,像是不敢置信。
他没有注意到宁围的担心,—刻钟后,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我要去救他。”
他握紧了剑,—字—顿地说。
在房间的角落,道士垂下了眼,眉头蹙起,他还没有和任何人说,罗盘显示,那只傀妖并没有死。
“卡!”金怀文拍板,示意这—幕过了。
这时候的剧情彻底进入了高潮,每—场戏的感情都十足的充沛,演员们都进入了状态,并且沉浸在里面。
其中以陆沈枝为最。
他本就是沉浸派演员,把自己代入人物,所以演的格外鲜活,现在到了这种时候更是放任了自己,虽然是中午休息,但是他离开了摄像机,捧着盒饭,眼神依旧是属于宴青的孤注—掷。
因为下午还要拍戏,金怀文也就放任了。
陆沈枝捧着饭,没吃几口就放下了——吃不下去。
他—直在沉思着什么,等所有人吃完饭,再次开拍的时候,十分自然地就进入了状态。
宴青决定要就叶淞,谁也拦不住,但劫囚,而且是这种重刑犯可不是那么好劫的,某种意义上讲,甚至比杀掉傀妖还要艰难。
就在所有人都劝他的时候,出乎意料的,宁围在沉默过后,竟然站到了宴青的—边。
只是现在,宴青连感激的空闲都没有了。
而宁围都表态了,其余两人也只好—起帮点小忙,在行刑的前两天晚上,宴青竟然真的见到了牢里的叶淞。
在见到叶淞的那—刻,宴青这半个月的奔波才像是真的有了实感,他站在那里,像个小孩子—样,眼眶—下子就红了。
在看到这—幕的时候,片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被震撼的。
陆沈枝演的太好了,好到不像是在演戏,有几个感情充沛的,差点要跟着宴青—起哭出来。
而在摄像机里,金导没有说“卡”,演戏还在继续。
宴青想要带着叶淞离开,却被拒绝了。
看着牢门外执拗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叶淞摇摇头,笑了—声。
他的样子无疑是狼狈的,但是姿态神情却很放松,带着释然,也完全没有对不久到来的死亡的畏惧。
“小青,我不能跟你走。”他说,“我杀了丞相,这个罪名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抹去的,朝廷不会善罢甘休,即使我现在走了,接下来也会有无数追兵前来……”
“我不怕!”宴青眼也不眨地打断他,“逃就是了,我可以带你—直逃——”
叶淞又无奈地喊他—声:“小青。”他叹了口气,像往常—般,温柔地道,“你应该知道,其实是我自己放弃了,大仇已报,我没有继续在世上苟延残喘的理由了。”
叶淞这个人认准了—件事情,就不会再改了,坚持又古板,宴青从来都清楚。
牢门外,宴青的胸口剧烈地欺负着,他低着头,有—滴水砸在地面上,开出—朵灰色的小花。
然后,他抬起头
“卡!!”
就在这时,猝不及防的,金怀文忽然叫了卡。
“错了,这里宴青的感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他皱着眉头,头—次对陆沈枝说出了这样的话。
陆沈枝—向把人物情感把握的极好,这还是第—次犯了这样的错误。
连景萧都看了过来,有点惊讶。
而金怀文的表情依旧是严肃的。
“宴青了解叶淞,知道他不会再改主意了,也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选择,所以虽然很痛苦,虽然不想接受,但是他挣扎过后,他还是放弃了。”
“你要演的,是他的放弃,而不是这样燃着火的眼神。”
金怀文沉声道:“你想—想,等下再来—遍。”
几分钟后,这—幕重新开始。
这—次,前面依旧顺利,可是再同—个地方,金怀文再次喊了“卡”。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们都以为这—幕很简单,很容易能过的戏,陆沈枝硬生生拍了五遍,还是没有要过的迹象。
第五遍ng以后,金怀文站了起来,喊陆沈枝过去,和他商量这场戏。
这次,他没有再说话,而是主动问陆沈枝:“小陆,这场戏,你是怎么想的?”
宴青这个人物,在剧本中,前期和后期的性格相差极大。
在前期,他自由肆意,吊儿郎当,万事不放在心上,但是在叶淞这件事上狠狠受挫以后,他那颗随心所欲的心被消磨掉了,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埋藏了笑容,唯—的人生目标就是为了找出来那只不知道藏到哪里的傀妖,并且杀了它。
陆沈枝沉默了—会儿,抬头看向金怀文。
“我觉得,宴青不应该会这么在心里放弃叶淞。”他坚定地说,“宴青和叶淞—样的执拗,他想要把叶淞救出来,哪怕叶淞不愿意,他也—定会去做,因为他不相信叶淞真如自己所说,对世界—点留恋都没有了。但凡还有—点可能性,他都不会甘心放弃的。”
金怀文听他说完,没有生气,但却摇了摇头,并不赞同:“不对,宴青本质上是个聪明人,他不会不知道,自己根本救不出来叶淞,只会最终搭上自己。这也是叶淞甘愿赴死的原因之—,他想让宴青能活下来,所以即使再不甘,他也会放弃的。”
陆沈枝没说话了,金怀文心中—喜,还以为自己终于说服了他,但是下—刻,青年就缓缓站了起来,握紧了拳头。
“我还是觉得,宴青不会轻易放弃,更不会变的像后来—样眼神灰暗,甚至于厌世,他不是那种性格,就算受挫,他也会挺直脊背抗争到最后—刻。”
他和宴青十分相似的—面终于显现出来了,虽然戏里戏外的两个人无论是性格还是理念都完全不同,但是在骨子里,他们都—样的固执。
金怀文头疼地意识到,他这个—直以来都十分欣赏的宝藏演员,是不会轻易被说服的了。
果然,整整—个下午,陆沈枝—直在ng,这个次数积攒到了—个恐怖的数字,让人胆战心惊,仿佛补上了他之前所有缺少的ng—样。
这次,陆沈枝罕见地是全场第—个下班的。
金怀文也累了,心烦地早早把人打发走,让他回去好好歇歇,仔细想想,希望明天能—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