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只把我当朋友/标记成瘾(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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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的地方也定了,在季晚的强硬态度下,封進睡卧室里,而季晚暂时睡外面的沙发,这样也能防止封進半夜控制不住自己,跑到外面去骚扰其他人。
季晚把自己的枕头和被子搬出来,看着封進躺在床上后,将卧室门关上。
季晚实在太累了,身心俱疲,一沾到枕头立刻便睡着了。
但是因为心里始终惦记着封進的事,怕封進出什么意外,季晚难得的没有睡踏实。
半梦半醒之间,季晚听见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有脚步声传来。
季晚瞬间清醒,但他没有睁开眼,而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那是步伐很小,声音很轻的脚步声,如果不是仔细听,几乎就要听不见。
那脚步声走到了沙发前。
季晚表面上放松,实际上已经提起了浑身的戒备,只要出来的那个人有动作,他立刻就会进行反击。
但出来的那个人什么也没做,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季晚,哪怕季晚闭着眼,也能感觉到那股有实质的目光黏在他的脸上。
季晚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个人似乎还站在他身边。
昏暗的房间内,有人在默不作声的注视着他,这个场景只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季晚翻了一个身,假装发出一声梦呓。
那个人或许是害怕他醒过来,发现自己在旁边,又轻声的离开了。
借着被子和枕头的掩护,估算着那个人应该已经背过身,季晚悄悄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向来人。
是封進。
封進手脚依然被捆绑着,极小幅度的移动。终于进入到房间后,他轻轻关上了门。
知道是熟悉的人,季晚松一口气,虽然放松下来,但精神已经完全清醒。
封進或许是因为身体难受睡不着觉,所以才来看看他,又不想吵醒他,所以沉默的站着。但不管怎么说,这看起来都很像恐怖片现场。
如果他没将封進绑起来,或许……
季晚打了一个寒颤,将被子拉过头,将自己整个人盖住。
夜深人静,睡前因为吵闹而忽略的很多事情浮现在脑海中,种种细节更加突出。
封進这么黏人,这是正常的吗?
因为易感期,对平时根本没有意思的beta朋友生出欲望,甚至连omega都不管,这又是正常的吗?
季晚掏出手机,查找到了更为详细的易感期资料。
资料上说,alpha易感期大体的症状都差不多,但从细节上来看,会做出的事情因人而异,不能一概而论。有人会比平时更黏人,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至于会对以前不感兴趣的人和物产生兴趣,那更是正常,更有甚者甚至会对大树、石头等物体产生兴趣。
季晚看完后,陷入沉思。
从专业角度上看,封進可能真的是没有扛住易感期所带来的冲动,所以导致了种种和平时不符的行为。
如果封進没有问题,那他呢?
封進不清醒,但他是清醒的。他自己清楚,在帮助封進的时候,他并没有产生排斥感。
好朋友之间,是会这样互相帮助的吗?
……反正他自己在这之前,是绝对不会接受朋友在这方面对他的帮助。
季晚努力思考这个帮助放在他和封進身上的正常与否,可这实在太难了。他们从认识之后不久,封進便用他来缓解信息素。
咬后颈,进行临时标记的动作,对于其他alpha和omega而言,已经是很亲密的行为,但他们三天两头就会这么做一次。
至于只会发生在情侣之间的亲吻,也被他们当做救助行为,也做过不止一两次。
那条正常朋友所应该做的事的界限,早已经被模糊,让他不能清晰的分辨出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
季晚无声的叹口气,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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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刚亮,季晚就轻手轻脚的起了床,洗漱过后前往学校拿东西。
封進昨晚也不知道是多少点才睡着的,此时卧室里还一片安静。
季晚出了门后往学校走,很快便到达了学校。
班主任已经在办公室里了,季晚先跟班主任请了自己和封進的三天假,然后才去到教室拿这几天需要看的书。
教室里人还不多,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孔立言居然已经坐在了教室里。
看到季晚,孔立言站了起来。
他的视线在季晚身上来回扫动,发现季晚走路姿势还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晚晚,你和封哥昨晚怎么都没来上晚自习,是去哪里玩了吗?”孔立言又坐下了。
季晚笑了笑:“没有去哪里玩,封進他易感期到了,就和他一起留在家里。”
孔立言又猛地站了起来,震惊道:“你疯了,他易感期你不赶紧跑,你留在他身边?”
不过幸好季晚看起来还完好无损,没有出什么大事,看来封進还暂时控制得住自己。
季晚也不好把封進和他之间发生的事情说一遍,只能含糊其辞道:“没事,封進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他把自己反锁在卧室了,我平时见不到他,只要在吃饭的时候把饭给他送进去就行。”
孔立言听到是这样的,便也放下心。
季晚拿完了需要的课本和练习册,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试探着问孔立言:“你觉不觉得……我和封進的关系太亲近了,影响他找Omega伴侣?”
孔立言听着这话一愣,心里头是一惊,但脸上表情还要强行撑住。
他拿出毕生的演技,困惑的挠了挠头:“有吗?朋友之间不都是这样的?晚晚你跟封哥的关系确实很好啦,但也不至于会让喜欢封哥的omega误会吧,谈恋爱看的可是感觉和氛围,你和封哥之间就完全没有那种暧昧氛围呀,一看就是铁哥们。”
不得不说,孔立言的说法,让季晚的心放下了一部分。
季晚又问:“你们铁哥们之间,会有什么特别活动吗?”
季晚这么问,孔立言只能开始绞尽脑汁的胡说八道:“有啊,我们这一群家伙啥没干过,尿尿的时候比谁大,洗澡的时候帮搓背,一起看小电影的时候帮出不来的兄弟撸两把,互相弹对方唧唧,好多啦,一时也说不完。”
季晚:“……”
这听起来,他对封進的帮助简直不算个事。
季晚和孔立言挥手告别,走出学校,买了两份早餐后又回到房门前。
打开房门,封進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一进屋,就被按到了大门门板上。
这个场景似乎有些似曾相识,上一次他被摁到门板之后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但这一次,双手被捆绑着的封進只是单纯的贴着他,没有再做什么。
“我还以为你跑了。”封進幽怨道。
“我还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吗。”季晚哭笑不得,举了举手里的早餐,“来吃早餐。”
接下来的几天易感期里都没发生什么波澜,硬要说的话,也就是每次季晚想要看书,封進都会在一旁进行骚扰,硬要把季晚的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让季晚的学习之路大大受阻。
等到易感期完全过去,封進恢复正常,季晚给封進松了绑。
“你……”季晚看看封進因为易感期得不到足够发泄,而看起来还是很精神的某个地方,移开视线,“你自己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