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又凶又怂(34)
顾已也是认识江与别的,应该还很熟悉,出声打了招呼:
“江老师,还没走?”
“嗯。”江与别走过来的同时笑笑:“司机去洗手间了,要等会儿。”
江与别这句话说完的同时,视线也刚好落在迟焰的脸上,四目相对,江与别淡淡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不好意思,我好像出现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了。”江与别脸上是淡淡的笑,语气也很平和:“不过这是公共场合,有摄像头,又是颁奖典礼,有很多媒体蹲守,被拍到了影响不太好,尤其你还是艺人,多注意一点没坏处。”
“我知道,谢谢江老师了。”顾已的脸上完全没有被撞见的尴尬,仿佛被人看到或者被拍到这都不能影响到他。
刚才江与别身边的男人此时从不远处走过来,像是刚出现一样自然的跟江与别打招呼:
“哥。”
江与别回头看他一眼,等肖恪走近了,才笑笑对顾已和迟焰介绍:
“我爱人,肖恪。”
顾已同样也有些意外,但也只是一瞬,很快恢复淡然,对着肖恪点了点头。
江与别介绍了肖恪,那么顾已就不能不介绍迟焰,只是他看着迟焰却不知道自己该给他安一个什么样的身份,他也很想像江与别这般,无所顾忌的,甚至是自豪的宣布‘我爱人,迟焰’。
但迟焰不是他的爱人,现在他们的关系太尴尬了。
迟焰始终淡淡的神色,好像置身事外,自从重逢之后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表情,什么都不在乎,也什么都改变不了他,顾已看着这样的迟焰突然想看看他是不是面对什么场面都能做到这么不动如山,于是他看着迟焰,轻声开口:
“我炮/友,迟焰。”
老实说,迟焰有些意外,但又不太意外,顾已的性子本就跳脱一些,什么在外人看来不正常的事情,在顾已这里都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顾已和江与别都不在乎自己喜欢同性的身份了,那么迟焰又有什么可在乎的?
至于炮友不炮友,他没那么多想法,本来也就不是恋人,那么顾已说什么都是可以的。
迟焰倒是能感觉到江与别和肖恪对顾已的说法有些意外,但点到为止的关系同样也不会说什么,甚至连情绪的表露都是恰到好处的。
后来江与别的助理回来,他们道了声再见,便回到车上准备离开了。
迟焰以为他和顾已也该走了,毕竟就算顾已要对自己做什么,也不能在这里,但他之前也说了,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在顾已这里都是正常,所以在顾已又一次将他压制在车上吻下来的时候,迟焰也只是意外了一瞬,并没有反抗。
作者有话要说: 江老师和肖恪出来打酱油啦~
明天零点见呀~
第25章
顾已的吻很急,像是宣泄,也像是末日的最后告别,迟焰被动承受,只觉得酸涩。
顾已大概没有考虑过在这随时可能有人过来的停车场,在这随时都有人撞见的危险中,这么做是一件多么疯狂的事情,但又或许顾已要的就是这种疯狂,不计后果。
迟焰在纵容和拒绝之前徘徊不定,直到顾已抓住他受伤的手臂,他没忍住蹙了眉,顾已才停了下来。
接吻的时候顾已喜欢睁着眼睛看迟焰的反应,所以他任何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顾已的眼睛,他看着迟焰蹙眉,松开了他,又试着捏了捏迟焰的手臂,迟焰又微微蹙了一下眉。
“怎么回事?”顾已看着他。
迟焰也没瞒着,说了句:“不小心摔了一跤。”
顾已相信他真的是摔了一跤,但绝对不会是因为不小心,但具体是什么原因顾已也没有追问,因为追问了迟焰也未必会说,更何况他见识过迟焰在小城被人围堵的场面,心中有数。
顾已没说什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上车。”
迟焰上了车,顾已却去了车后,迟焰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两分钟后等顾已打开驾驶座的门坐上来的时候,迟焰才发现他换了一身衣服,西装礼服不见了,此时穿在身上的是一身休闲装扮,头上还戴了一顶鸭舌帽。
顾已可能是对迟焰受伤有些火气,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迟焰倒是说了两句,但顾已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的完全没理会他,后来迟焰也不说了,就这么一直放任着诡异的安静。
车子停在医院停车场的时候,迟焰才明白顾已要做什么,他试图说服顾已:
“已哥,我真没事,没必要来医院。”
顾已凉凉的看着他:“你是医生?”
迟焰没说话。
“既然不是,那就下车!”
既然劝说不了,便只能听话,迟焰也不想在见面的第一天就因为一点小事和顾已闹不愉快,但顾已即便换了衣服还是有点太显眼了,迟焰不想因为自己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已哥,我自己进去就行。”
顾已却是连看他都没看一眼,直接熄了火,解开安全带便下车了,直接用行动告诉了迟焰答案。
拍片,检查,确诊为骨裂,迟焰完全没想到只是摔了一跤会这么严重,但没想到也成了事实,他能感觉到在医生说出‘骨裂’这个诊断结果的时候,顾已一下子降下来的低气压。
迟焰以为他会说什么,但没有,他只是平静的询问医生注意事项,然后缴费拿药都是他亲自去跑的,迟焰的胳膊需要打石膏,迟焰没觉得有多疼,但是顾已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倒是捏得他挺疼。
但再疼迟焰都觉得踏实。
从医院出来回到车上,顾已的脾气才显现出来那么一点,片子和药几乎是被他甩在后座的,侧身回来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迟焰正在看自己,他正准备说什么,却被迟焰抢先了一步,他说:
“已哥,我错了。”
顾已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迟焰会说出这么一句,更没想到迟焰会服软,更意外的是顾已能感觉到自己到了嗓子眼儿的怒火就这么被迟焰轻飘飘的五个字压下去一半儿。
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治愈一切了。
“错哪儿了?”
“不该受伤。”
顾已静静的看着他,几秒后说了句:
“其实我更想听的,是你承认另一件事情做错了。”
迟焰微愣,但瞬间就反应了过来顾已所谓的另一件事是什么,十年前离开的事情。
“那件事也是我错了。”迟焰说。
“你没以前坦诚了。”顾已说:“你要是觉得错了,不会十年不回来,既然觉得没做错,就必要认,我不稀罕。”
顾已说完这句话便收回了视线,发动引擎将车驶离了医院,迟焰看着顾已几次欲言又止,他想说‘错了和不回来并不冲突’,但到底没说。
回到酒店房间,回到两个人的私密空间,又是这么暧.昧的场所,迟焰多少有点局促,但可以忽略不计,毕竟来都来了,总不能到这个时候再反悔,那不可能,也不现实。
顾已虽然对迟焰受伤不满,但行为上却是很关心,从下车开始就没让迟焰碰过行李箱,此时他拎着迟焰的行李箱,直接去了主卧,迟焰见此也没说什么,他现在唯一的感受就是想去洗手间。
从走出机场到现在迟焰都没有去过厕所,现在有些憋得慌,只是还没找到客卫在哪个方位,顾已就已经从主卧走了出来:
“找什么呢?”
迟焰回头看着他:“洗手间。”
“来卧室。”顾已说:“顺便洗个澡。”
迟焰看着顾已,不太知道顾已的想法是什么,但顾已却看着他笑了,意味不明:
“来都来了,还没做好准备?”
“不是。”迟焰迈步走过去,没再说什么。
既然要洗澡,那么肯定是要拿换洗衣服的,迟焰想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却被顾已制止:
“你去你的,我来拿。”
顾已来拿,就说明等会也要进去,迟焰不知道顾已是不是准备做,但他也没反对,应了一声就迈步去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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