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残疾影帝官宣后(70)
傅英眼底黑漆漆:“说他干什么,无聊。”
他撑着墙壁站起来,少年见状,赶紧过去搀扶。
傅英说:“我现在要回去了。”
少年眉头蹙了蹙,咬咬嘴唇:“你是明星,会有狗仔偷拍你的,我我遮着你,送你。”
傅英却醉了过去。
少年懵了,试探地在他耳边问:“你的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傅英模模糊糊地报了串名字。
少年扶着傅英来到一幢欧式庄园别墅里。
夜晚深黑,别墅外面没有点灯。少年看不清晰,摸索着带他来到门口,却疑惑没钥匙怎么办?
他正想问傅英,却看到前面有个指纹识别。
少年眼睛微亮,拉着傅英的手指去识别,果然,别墅门开了。只是里面比外面还要黑漆漆,什么都看不清楚。唯有窗边倾泻的银色月光,将一段小道照耀得忽明忽暗。
傅英进了别墅,许是来到私人地方,他卸下警惕的心房,整个人被醉意浇得不冷静了。
少年只好勉强揽着他,跌跌撞撞跟着月光走。
谁知临近被月光照耀的落地窗栏杆时,傅英却蓦地惊起醉意,拉起身边人将他压在栏杆上。刺鼻的酒气传来,少年喝不得酒,脸颊顿时染上薄红,浑身都软了。
朦胧的月晕洒落,眼前的少年稚嫩也诱惑,傅英的眸光慢慢朝下,定格在他衣领那里若隐若现的红痣上。
傅英看得出神,喃喃地说:“你流血了……”
少年羞得不能在自抑,可傅英却蓦地凑近,咬住那红痣,似乎想让他的血流得更多。
“唔!”越过傅英的肩膀,他看到别墅中心廊柱那儿,雕饰的几个风筝,很漂亮,就连天花板上精致的吊灯,也是如风筝一样的形状。
傅英很快放开他,没再胡乱动了,昏醉过去前,他低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
不等少年回答,他却失神地笑笑:“很久前,我也被一个人逼着去死。”傅英眉眼渐深,细碎的笑意从他嘴里泄出来,自嘲着:“你刚才怕吗?”
“……怕。”
“我也怕。”傅英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所以我动手了,当年没有人救我,现在换我来救你。”
少年似乎听懵了,眨眨眼睛,低声问:“你叫傅英对吗?”
“唔。”傅英嗓音含糊。
“我会记着你的。”
“干嘛记着我。”傅英扶额,咕哝着笑出声:“难道你以后还要来救我?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少年想,他一点儿也不想救傅英,不想让这个人遇到危险,所以他强烈地摇摇头,固执地说:“不救你,就是,想找到你。”
傅英笑声更大了,嘴巴却被醉意侵染,含含糊糊说不清楚:“我在拍戏啊,我是演员,永远都会在演艺圈里,打开电视就能看见,我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
少年沉默不语,兀自地点点头,眼里滑过坚毅。
傅英却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里,少年瘦弱的身躯,在时光的流转中慢慢变得柔韧。他勇敢地褪去青涩,脸蛋漂亮得像神仙。那张脸慢慢变成熟悉的亭邈的样子,朝他傻傻地笑,嘴里喊着:“嘿!找到你了!”
*
“亭邈——”
一声闷哼惊醒了围在病床的人。
路从急忙喊道:“云时,老傅醒了,你快过来!!”
穿着白大褂的青年急忙走来,拿着医疗设备检查傅英的情况:“之前服了药,傅哥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具体的治疗方案等他清醒后再议。”
刚说完,傅英就慢慢睁开眼皮。
他模模糊糊看见了宋云时和路从,可是亭邈不在。傅英心里一悸,慌张地从病床惊起,“阿邈,阿邈……”
“嘘!”路从紧张地捂在傅英嘴上,眼神示意旁边。
傅英微愣,僵硬着脖子朝那看,才发现旁边的病床上正躺着一个人。
傅英惊恐地收缩瞳孔,呼吸渐渐变得急乱,他眼里的亭邈脸色苍白,睡在那儿,好像没有了丝毫生机。
路从看见他的反应,连忙解释道:“他照顾了你整整两天,刚刚才合眼,别吵他。”
傅英才松口气,只是眼睛还眨也不眨地盯着亭邈,整个人坐在病床上,像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宋云时走过来,拿药让他吃。
傅英接过,什么也没问直接吃下去,随后呆呆地说:“我怎么了。”
宋云时面色严肃:“病情复发,傅哥,你必须进行治疗。”
傅英一直偏头看着亭邈,张张嘴,哑声:“多久。”
“不确定,少则半年,我会一直待在国内。”宋云时是燕城中心医院精神科医生,前段时间去国外研究项目,得到傅英吐血的消息后,急忙赶回来。
傅英点点头,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隔壁病床的人似有动静,宋云时眼见亭邈要转醒,拉着路从离开病房。
路从皱着眉头不解:“干嘛啊,老傅怎么突然呆得很,有没有问题?”
宋云时回头看了眼病房,摇摇头解释道:“对于精神科患者来说,临床药物治疗必须伴随情绪治疗,两者同样重要,傅哥已经找到能稳定他情绪的人,还不让人好好说说话?”
路从想起他俩的相处,耸耸肩膀:“也是。”
他打算出医院透透气,就看见方舟嵂也正从走廊到外面去。
路从眼睛一亮,巴巴儿跟上去。
“方舟嵂,你去哪儿?”
“……”方舟嵂斜了他一眼:“邈邈快醒了,我去买饭。”
“我陪你我陪你!”
路从像个狗子黏上去,偏偏方舟嵂不冷不淡,两人间气氛颇怪。
看到这一幕,宋云时无奈地摇摇头。
几人离开病房后,傅英也发现亭邈要醒了。
他没有惊动亭邈,摸索着慢慢从病床下来,坐在轮椅上。转动轮椅靠近,等在病床边,希望亭邈第一眼就能看见他。
那天发生的事傅英还记得,他痛苦地捂着胸口,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亭邈。
哭喊,嘶吼,争吵,一股脑钻进他的脑子里,傅英庆幸宋云时刚刚给他服了药,以至于现在心脏砰砰直跳时,他还能勉强控制身体里的狂躁。
“傅……老师?”亭邈轻柔的嗓音唤回傅英的理智。
他眼神滑过一瞬慌乱,低头,见病床上的亭邈已经睁开眼睛。
亭邈脸上带着丝丝笑意,不管绷着脸神情晦涩的傅英在想什么,只把两条细长的胳膊伸过去,嘴角的小窝浮起甜蜜的味道,温温软软地说:“抱。”
傅英眼瞳狠狠震了下。
他不恨我吗,或者,厌弃我,不想见我,骂我是疯子,是神经病,是永远得不到人爱的废物。
傅英迷茫,但看到亭邈清润的眼眸里含着的情意时,顿时欣喜若狂。
他抱不了亭邈,犹豫着伸出手。粗粝的指腹摸索着亭邈纤细的手腕,顺着手腕慢慢再摸下去,触碰到亭邈微凉的手指时,五指缓缓张开,钻进他的指缝间,和他十指相扣。
亭邈一下子合拢手指,将他的手抓住。
傅英的眼睛幽幽滑过十指相扣的地方,哑着声,迟钝地张张嘴:“我想起四年前的事了。”
他继续说:“对,阿邈,你找到我了。”
亭邈眼睛餍足地眯起来,眼尾翘生生的上扬,臭屁道:“我很棒吧。”
傅英却看向他磨红的手腕:“痛。”
“有点点。”亭邈故意皱起脸蛋,可看到傅英紧张的脸色时,他舍不得了,手往回收了收,把傅英拉近:“我不要傅老师的道歉,你没有亏欠我,那天的事我知道不是傅老师愿意的,你生病了,所以害怕……”
“我要傅老师的承诺。”亭邈紧紧盯着他,似要看清楚他脸上所有的表情变换:“承诺我,永远都别伤害自己,宋医生说你会好起来的,我陪着你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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