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为早：“我不够讨人喜欢？还是之前把你欺负太狠了你有怨气，还是民工乐那事你觉得我心思脏？”
　　史辰：“我操不是。”
　　不是吧小骗子嘴巴突突突其实心里这么细腻吗？他不是单纯地打不上炮恼羞成怒是绕了十八个弯分析这分析那搞得这么委屈吗？
　　迟为早抬眼看着他，睫毛眼珠一动不动，像童话故事书里画的贝壳盛着珍珠。
　　史辰一绷胳膊把身体撑直，转身用手掌根揉眼睛。
　　史辰：“我没机会在日常生活里跟gay长期相处，所以只能先打炮后恋爱日久生情，轮到你这不是有了选择余地吗？”
　　迟为早：“选择生情不日？说不通吧。”
　　史辰：“我当惯一了，突然让我当零我排斥。”
　　迟为早：“这……我还以为你是嘴上说说呢。觉得当零低人一头？”
　　史辰：“操，不是，我又不是傻屌怎么会这么想。我有我的原因。”
　　迟为早又进入那种盛珍珠的状态，闪得史辰不行不行的，打住的话头也打不住了：“我当零技术不行。”
　　迟为早：“谁说的？直男前男友？性取向认知障碍的话你也信？”
　　史辰：“不只他，历任都明示暗示过。”
　　迟为早：“你就信了。”揉揉眉头笑了，“你确定找的都是点五不是纯零？或者你当一活儿太好，人家就只馋你屌呢？”又说，“你看这就是先操再谈的坏处。”
　　史辰：“你这跟骗炮一样隔那么近的先谈后操也没资格说我吧。”
　　迟为早：“我至少真心想跟你在一块儿。”
　　史辰：“你刚结束了六年的暗恋转头就跟我说真心喜欢？”
　　迟为早：“没说真心喜欢，说的是真心想跟你过日子，都二十四五岁了还逮着喜不喜欢分析也太幼稚了，那东西能分析出来吗？”
　　史辰：“……”
　　过日子比喜不喜欢还更进了好几阶吧，小骗子有没有点情感常识？
　　迟为早：“再者说，我学历不高，脑子不够用，只能容下一个人，进来一个就得把上一个撵走，跟了经理转头就把前男友甩了，而且一跟就是六年，所以犯不着纠结刚结束暗恋转头就缠上你是不是真心。是，不出意外的话持续时间还挺长。”
　　史辰抓过他放在桌上的杯子把水喝了：“是真心的就别逼我当零了，OK？我有阴影。”
　　“那你是真心的吗？你说喜欢我来着。”
　　史辰看着迟为早，迟为早看着史辰，不等他开口，低头拿出手机解锁点开个APP递给他：“按这个键。”
　　史辰脑子还在嗡嗡嗡，看着只有一个3D红色按钮的手机界面，下意识地执行了迟为早的指令。
　　迟为早：“有反应吗？”
　　史辰：“没有。”
　　迟为早：“再按。”
　　史辰：“没有。”
　　迟为早：“嗯，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史辰：“你不会骗我按了什么毁灭世界的核弹头发射器吧。”
　　迟为早：“哈哈哈哈。”
　　史辰眼前一黑，是迟为早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然后是衣服摩擦的沙沙响，心说小骗子不会是把衣服脱了直接色诱吧，算一算也是太久没看到他下半身了不对不对要提高警惕……
　　然后重见光明，迟为早还是衣冠整齐地站在眼前，手里抓了什么东西擎在两人之间，张开手：“你再按。”
　　那圆不溜丢的东西在他掌心急速震动起来，低声沙沙作响。
　　迟为早：“没别的意思就向你证明一下，我真的没感觉，所以当零就很假，你不介意我虚情假意的话也可以。”
　　他说完看着史辰等回音，后者在他的注视下把嘴闭上，咽了口唾沫头皮发麻地嚷嚷：“这……这东西哪儿来的！你不是纯一吗怎么手里还有这东西？别的不说你从哪儿知道这玩意儿的？”
　　迟为早：“〇宝首页看见的，买的次日达，下班前刚好送到店里，在麦〇劳厕所戴的。”
　　史辰：“卧槽卧槽卧槽！”
　　迟为早：“你冷静点辰哥。”
　　史辰：“想让我冷静就别叫我辰哥！”


第34章 你至少抱抱我吧
　　史辰还是冷静了下来。
　　颤声说这东西干干净净的我不信你从屁股里拿出来你很松吗怎么说放进去就放进去说拿出来就拿出来是不是又卖惨骗我扶贫？
　　迟为早把跳蛋放兜里，换出一管润滑油：“赠品，还有一次性手套用完扔了，不是它我也想不到今天就试。”
　　扯了一下自己露在外面的衬衫下摆：“在这擦净的。”
　　亮晶晶的残余物晃眼，搞得史辰脑子里也像抹油一样什么念头都滑来滑去留不住。
　　迟为早：“你是被我骗出心理阴影了，不然我重新放回去你再按一下？”
　　史辰：“不用了！”放下手说，“你特么……刚才还在问是不是真心喜欢，突然拿出个跳蛋想干什么？搞落差突然袭击？”
　　迟为早：“不是，我问完想起来了，之前我开出条件说只要你当零我就跟你搞对象，你一口答应，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喜欢我了，不问也行。就跳到下一个话题了。”
　　史辰：“好……。”
　　迟为早：“我当零演技特别差，属于很投入地表演也能看出是装的那种差。”
　　史辰：“咱俩打炮的话，你没感觉还得演，这么憋屈还谈吗？”
　　迟为早点点头：“你好玩。”
　　史辰：“？这什么找对象标准？！”
　　迟为早：“你屋子收拾得好。”
　　史辰：“你之前也不知道这事儿吧！”
　　迟为早：“哈哈哈哈。本质还是你好看好玩，好玩的人不会一直好玩，总有无聊的时候，干炮就是其中一件无聊事，干完就过去了，在综合评分里占比不高。”
　　史辰：“……你这明明就是特别喜欢我，显得我非要把体位掰扯清楚特别低级。”
　　迟为早：“老大不小了别纠结这个了吧。”靠在桌沿把剩下的半杯水喝了，“来。”
　　史辰警觉：“来什么？”
　　迟为早一噘嘴：“唔。”
　　史辰：“用这种沙雕的亲法？”
　　迟为早执着地噘着嘴，叽里咕噜地说：“不沙雕的亲法难消化，我还得独身一人回家。”
　　特么老子刚才营造了多自然的接吻氛围被你破坏完了现在你来这套？这个亲亲还有意思有意义吗？跟共用一个杯子喝水的区别在哪儿？
　　但他说的又不无道理，认真接吻了，史辰也得带着接吻的余韵独自面对漫漫长夜。
　　“要不然你别走了。”
　　“唔？”
　　“好好接个吻，然后睡我这。”史辰强调，“不打炮。”
　　“啊？”迟为早不噘嘴了，脸都皱起来，“这算什么？人性考验？小沙雕，你认真考虑考虑，这么做合适吗？我说了可以让你干，问你介不介意你不正面回答，那就是介意，好，我面对现实：你不想让我干，干我也提不起性趣，没关系，谈恋爱不是用鸡巴和屁眼谈的。现在你又说让我留下过夜，还是在接吻之后，你是不是忘了我想干你？是不是觉得我人畜无害童叟无欺？就算我真的忍住了，折磨我有什么好处，有什么意义？证明吗？证明我在乎你？”
　　说完竟然一声长叹，低头用食指关节揉眼角：“算我求你了，干我好不好？我都六年没跟人打炮了，现在有男朋友了，还要空手回家，我简直……”
　　他闭上嘴闭上眼睛，几秒钟后张开。
　　“好，认真接个吻，我留下过夜，不打炮。”双手撑在身后的桌沿，用鼻子深吸一口气，“那你至少抱抱我吧。”
　　造孽啊。


第35章 会当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