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家的四岁小萌娃(122)
周文安也想起来,去年年底,大班的一个小男孩儿,长得个子高大,欺负过中班和小班的小朋友,后面幼儿园的确给班级家长群里发过通知,对那个欺负人的男孩儿做转学处理。
他细心揣摩儿子的情绪,哄了哄:“嗯,爸爸知道吨吨从来没有做不好的事情,吨吨是很乖很乖的小朋友是不是?”
吨吨暖暖的掌心抚住爸爸的脸颊,仰头亲了亲小芝麻,乖乖地依偎在他怀里:“嗯。吨吨是乖小朋友。”
周文安想了想,仍是解释道:“吨吨,其实换幼儿园会有很多原因,比如有些小朋友搬家了,住的离幼儿园特别远,去上学就变得很不容易,就会换。”
他说得很慢,看着小宝贝的眼睛,确认他是在听,并且听懂了,“再比如,小朋友很想学别的才艺,比如跳舞、钢琴,但是现在的幼儿园又没有,那么就会换去有钢琴和跳舞的幼儿园。并不是只有欺负了小朋友,才会转幼儿园,那是不得已、是被迫的,但很多时候,我们可以自己选,吨吨能懂吗?”
吨吨轻轻地点头:“可是……换一个幼儿园的话,就没有珠珠了,爸爸,我不想没有珠珠一起玩。还有别的好多小朋友,我想跟他们一起玩哦。”他的小手撒娇似的拽了拽周文安的衣服,生怕他现在就说立刻要换幼儿园。
“好的,爸爸知道了。”周文安摸摸他的额头,“爸爸告诉你,也是想征求你的意见。”他抱着儿子,看向沉默中的梁司寒,低声在儿子耳边说:“吨吨可以跟大青蛙说你怎么想的,好不好?”
吨吨转头看向大青蛙,小手撑在爸爸肩膀上,明亮的大眼睛扑闪:“爸爸,我不想换幼儿园。我想要珠珠和小朋友一起玩。”
梁司寒笑了一下:“好,那爸爸知道了。”他起身尝试性地对着儿子伸手,吨吨顺势从周文安怀里扑过来。
等抱住肉呼呼的宝贝吨吨,梁司寒才冲周文安扬眉,做了一个松口气的神情。
周文安默默地想,也许一开始提这件事就应该让他来提。
但他自己内心好像也不是很乐意吨吨换幼儿园,频换地更换环境对孩子的心理健康未必有好处,可梁爸爸能提供给吨吨的一定是最好的教育环境,
真是纠结。
吨吨得到爸爸的承诺,就放心了,他被爸爸抱下车,一路冲进餐厅厨房找李阿姨和小黎姐姐。
小黎姐姐不在厨房,李阿姨在洗菜,她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转身笑着说:“吨吨放学了啊。”她洗了洗手,把准备好的果盘拿到桌上,新鲜的芒果粒。
吨吨“哇”的一声,冲过去洗手。厨房没有小凳子,他伸长细细的胳膊去冲水,在李阿姨帮助下洗过手。“谢谢阿姨!阿姨阿姨我有一个事情要告诉你。”
李阿姨用小碗装了一点芒果粒塞到吨吨怀里:“幼儿园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小黎正从门廊进来:“我也要听!”
吨吨笑嘻嘻地开始说,今天在幼儿园被误会的情况,还说到爸爸和大青蛙是如何冲进幼儿园拯救了小吨吨,虽然语言思维能力还不足以支撑一个完整事件的起承转合,但旺盛的表达欲与事无巨细的描述,还是让李阿姨和小黎姐姐都听懂了。
小黎听完感叹道:“可怜的小吨吨,那你不要难过。”
吨吨摇摇头,举起叉着芒果粒的水果叉:“没有哦。”一口吃掉芒果后,他笑着说,“今天很高兴哦。”
小朋友们都很好,爸爸也很好,没有一定要自己换幼儿园。
啊,爸爸真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周文安和梁司寒在厨房门外听了一会儿,两人一起转而回客厅时,他安慰梁爸爸说:“可以等吨吨幼儿园毕业的时候,梁爸爸为他选一个合适的小学。那时候大家都处在毕业分离的大环境里,吨吨应该能顺理成章地接受和小朋友分开了。”
梁司寒笑了:“可能先得联系好珠珠父母,吨吨应该会想要一起上小学。”
也是。
周文安淡笑着轻轻摇头,似有感叹地道:“怎么这么难。”
梁司寒揉揉他的头发,就像是揉吨吨那样,若有所思地想:小周爸爸,那你呢,为什么也还迟迟不做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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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大床上的吨吨比两个爸爸先醒来,他双臂双腿在床上像是游泳那样上下滑动了好一会儿,起先还觉得床好大哦,跟泳池一样可以随便动。
玩了一分钟,吨吨觉得哪儿不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爸爸呢?
他一骨碌爬起来,看到两个爸爸搂在一起睡在旁边,爸爸依偎在大青蛙怀里呢。
看到爸爸在,他才放心下来。
今天是吨吨第一次比两个爸爸都先醒,他手脚并用悄悄地爬到爸爸的身后,亲了亲他的脸颊,撅着小嘴观察他:“爸爸?”
爸爸睡得好香哦。
他像更小的时候那样,趴在爸爸的身上,小嘴巴贴在爸爸的手臂上,“阿噗”“阿噗”地亲,从手肘亲到了脖子处。
“唔?吨吨醒了啊?”周文安迷蒙中从梁司寒怀里转身,抱住宝贝儿子,“吨吨,今天真早。”
他有些难堪地想,被吨吨看到自己跟梁司寒抱在一起,也不知道怎么想呢。
好在,吨吨并没有觉得奇怪。
吨吨精力旺盛从自己的小被子钻进他们的大被子,把被子一直往上拉:“把爸爸埋起来。”
周文安揽着孩子的腰,迷糊地轻声劝说:“吨吨不要,大青蛙还睡觉呢。”
“没事。”梁司寒也醒了,捏了下儿子嫩嫩的脸,“怎么睡不着了?”
吨吨没理他们,自顾自地继续拉被子:“我们一起藏进来哦。”
梁司寒打个哈欠,帮他把被子拉到头顶,挡住了三个人,趁着视线一黑,搂过周文安的脖子吻在他脖子上。
周文安吓得浑身一缩。
可是下一秒,“噗”的一声后,吨吨笑着翻出被子,再用力地压下被子不让他们出来:“臭臭哦!哈哈哈哈咯咯咯咯……”
孩子在被子外头蹦跶,周文安不敢用力掀被子,可是被子里一股子屁味。
他憋得脸都涨红了,低声道:“吨吨,你一早上就欺负爸爸哦!”
刚说完,就被梁司寒抱着腰按进怀中,吻住了锁骨。
周文安更是着急,生怕吨吨要打开被子钻进来,手臂抵在他的胸口顶着,一动都不敢动,更不敢发出声音,被子里热得像是酷暑之下的沙漠,燥热地叫人窒息。
“爸爸?”吨吨在外面没听见他们说话,只看到两个人似乎动了动,他好奇地趴近一点,“臭坏了吗?爸爸?爸爸?”
刚掀开被子一角,一条有力的胳膊便把他抓了进去,吨吨大嚷,“哎哎呀呀,我不要进去,臭臭的啊!爸爸救命!”
三个人在被子里一团混战,梁司寒挠着儿子的痒痒肉。
吨吨在两个爸爸中间逃不掉,连滚带爬地疯狂讨饶:“爸爸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爸爸……哈哈哈哈……爸爸……”
他用脑袋顶着爸爸的腰,对着满脸绯红的爸爸喊:“爸爸你帮帮我啊?”
周文安把被子抖开,平息呼吸,拍他的小屁股:“不帮你。”
一大早还没上厕所,屁屁真的很臭。
吨吨扑倒爸爸,咧开嘴扮鬼脸在他脸上蹭:“爸爸爸爸爸爸!”八爪鱼似的抱住了他,“爸爸你抱我去拉臭臭啊,我要拉臭臭了。”
周文安打个哈欠,无精打采地倒在床上任儿子欺负。
梁司寒从身后把吨吨抱起来:“我带你去。你爸爸还没睡醒。”
他单手抱着活蹦乱跳的吨吨,“小周爸爸你再眯会儿。”
周文安自从去了剧组,就格外贪床,在剧组待一天脑壳都是轰轰作响,还好今天黄导给放假。
他把脑袋往枕头里埋,借着困意,却在想刚才梁司寒忽如其来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