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135)
江向笛皱眉:“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讲话。”
靳北揽过他的腰,想要结束话题:“我可以跟你讲别的。”
江向笛看了看他:“你不想说那便不说。因为我相信你。但不许你再说自己自私。显得我眼光很差。”
靳北面露疑惑。
江向笛:“因为看中了你。一点一点你做的和所有的改变,我都有看到。你陪伴我,哄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并且为之心动。”
听到最末的话,靳北忽然不觉得愧疚和纠结了。
江向笛:“喜欢就是彼此心意相通,明白了吗?”
靳北顿了顿:“嗯,但是我想听你亲口说喜欢我。”
这么好的江向笛,他以前和以后都不会放手。
江向笛神色微怔,但还是认认真真地说:“我喜欢你。”
靳北满意地眯了眯眸子。
谁也不会相信,靳大总裁很好哄,一句话就能哄好。
-
预产期的时间被预估在一周范围内,靳北陪同江向笛,提前两周入住医院。
刚住了十天,就到了清明扫墓。
江向笛历年都会和外婆去祭拜外公,也会去看蒲望之,今年也不想落下。
当日下了点雨,靳北全程跟着,打着伞,半步不离。
江向笛面色很平静,面对蒲望之的墓碑时候,靳北以为他会哭,却一直在讲家常。
说他实现了在美术界拥有了认可的愿望,说他见到了闻自明,说他……交了个对象,还有了孩子。
说到了最后一句,他才有了些淡淡的笑意。
“很抱歉,以后再来看你好不好。”江向笛弯腰颔首,目光掠过墓碑上的字,嘴角虽然挂着笑,但是情绪沉重,眉间浮现的都是郁色和难过。
靳北宁可他抱着自己哭一场,骂他打他怪他都行。
但最终,靳北还是站在他身侧,耐心地等江向笛从那个崩溃过的世界里走出来。
然后便是江向笛的外公。
因为路上耽搁,错过了邓萱带着外婆过来的时间,两边没能碰面。
在墓碑前,江向笛捧着一束花,献上去后便是沉默,已经累的说不出话来。
他往后靠了靠,将小部分的重量放在腰侧靳北的手臂上。
雨水打湿了鞋尖,靳北撑着的伞微斜,将身侧的人护的牢牢地,靳北说:“抱歉。”
他在为之前阴差阳错让江向笛没能见到老人最后一面而道歉。
靳北轻声说:“都怪我,你别那么伤心。”
江向笛微怔,摇了摇头。
现在回想那时候的撕心裂肺,仿佛是遥远的过去,在心上轻轻落下一点雨滴一般的难过。
血缘二字于他而言,鲜少让他觉得是支撑自己力量的存在,外公外婆是年迈,江家和邓萱,是从未考虑在内。
靳北腾出一只手,紧紧揽住他的肩膀。
围着腰感觉不出来,但是一摸到背脊,便觉得这人的背脊单薄瘦削极了。
江向笛说:“有点累,好冷,先回去吧。”
一天奔波两个地方,就算靳北准备齐全,很多地方仍无法使用代步工具,只能徒步。
所以回去的时候,江向笛眉目间都是疲惫,但不好意思当着靳北助理和保镖的面要抱抱,撑着自己走回了车上。
一上车他就窝在靳北怀里,面上看不出情绪波动,靳北伸手盖住他的眼睛:“难过就哭一会儿,没关系。”
过了片刻,他的手心有些湿润,靳北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扎了一下,有尖锐的疼。
回去的路不短,江向笛哭到半路,突然呕吐不止,把靳北吓了一大跳,急得不得了,给医生打电话,一阵手忙脚乱。
跟着的助理杨皓是头一次见到自家总裁神色惊慌、满头大汗的样子。
好在后半程江向笛睡着了,状态渐渐转好。
到了医院,江向笛从车上下来,肚子有些往下沉的感觉,以为是坐车的副作用,没有在意。
他深吸了几口气,尽量调整自己的状态。一天下来运动量大,江向笛没到晚饭就饿了,吃了不少东西,临睡前靳北给他揉肚子,怕不消化。
靳北跟着胆战心惊了一天,看此刻江向笛的状态恢复,就放下心,抱着人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夜色沉沉,靳北被身侧的人推醒,隐隐约约听见江向笛说他睡不着,很害怕。
靳北撑起身,因为睡眠不足而头疼,勉强清醒了些,“是做噩梦了吗?我在这里。”
他伸手,察觉手心有潮润黏.腻的触感,道:“怎么又哭了?”
看来今天确实勾起了江向笛内心最难过的地方,到现在情绪也没有缓过来。
黑暗里,江向笛睁大眼睛。
“叫医生。”他抱住有明显坠落感的肚子,面色发白,“我好像要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靳大总裁:???!!
我好肥!大更新!我又证明了自己!
正文完结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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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正文完
一瞬间, 尚在睡梦中有些迷茫的靳北顿时就清醒了。
立即反应过来他摸到的不是江向笛掉的眼泪,靳北把被子推开,将江向笛抱起来扶正位子。
江向笛满头都是汗, 皱着眉, 声音也十分不稳:“我明明在睡觉,突然梦见自己好疼,好痛啊,但是醒不过来, 也叫不醒你……靳北, 我好像痛的要死了。”
靳北沉下脸, 正色说:“不会, 不许再这么胡话, 保留体力。”
被说了一句,江向笛一下泪花都出来了:“……你怎么这么凶啊。”
靳北忙低头给他换衣服, 还要抽出空来亲亲他的额头和安抚情绪, 穿着皱皱巴巴睡衣的身形高大的男人半抱着怀里神色无措的江向笛,说:“哄你, 乖, 听话,想一想医生说的该怎么做。别怕,我会陪你,一直陪你。”
随时待命的医生飞快赶到。因为就住在医院里,很方便,再加上准备工作已经万全, 几乎不会有任何差错。
但贝克医生见到都没来得及换衣服而穿着睡衣的靳北,无奈地觉得这些年轻的爸爸就是经历的太少。
靳北去换了无菌服,跟着进入手术室。
江向笛打了麻醉后, 躺在床上,神思不是很清明,但还是能跟靳北简短的说话:“好像没什么感觉了,什么时间了?”
靳北:“凌晨五点半了。我们醒来的时候是四点五十。”
江向笛睁着眼睛,呼吸平缓,显得异常的乖和听话:“握着我的手好不好。”
靳北:“嗯。”
江向笛其实已经察觉不出自己手上的触感,但是相信靳北会做到,他的声音很轻:“是不是……很快就能见到宝宝了?”
他的神色迷茫,茶色眼睛渐渐失去焦距,原本精致的脸此刻极为苍白,有种无法触碰的脆弱,仿佛就要消失。
即便多么万全的准备,靳北依然在此刻感受到了巨大的恐慌、如同一只手牢牢地抓着他的心脏。
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来自江向笛轻轻的呼吸,每一下都牵动了他的心脏。
他再一次意识到某个自己无法承受的失去是什么感觉。
光是知道对方会因此涉险、承受痛苦、和面临虚弱,都足以让他心疼的无法呼吸了。
明知道江向笛可能已经听不见,靳北还是在他耳边低声说:“我向你保证,等你醒过来就可以了。”
-
江向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见小时候的福利院,梦见自己长大去上学,普通平凡,唯一亮眼的大约是一张好的皮囊和艺术上的天赋,却拼尽全力曾去努力生活。
他所遇见的一切事和人,如碎裂的玻璃片一样,最后聚焦在清晰的一间酒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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