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追男孩子(39)
我震惊于他的成绩,跑去跟何安瑭说,“这是人能考出来的分数吗?”
何安瑭正做着一本物理习题,像他这种天赋高又肯努力的大学霸当然不能理解我的惊讶,他说:“按照你哥哥的平时成绩来看,考成这样不是很容易吗?”
“不是的,”我跟他解释:“可唐时的英语作业都是我给他做的,他平时根本就不学习!凭什么!”
何安瑭沉默了一会儿,告诉我:“凭什么?可能有些人生来就格外聪明吧。”
是哦,那我只能安慰自己,上天虽然没有给我一个很聪明的脑子,可我也没有太笨,对吧。
高二的成绩出来后没几天学校就放了寒假,寒假第一天刚好是祁乐的生日,他家里是开酒店的,邀请了他们全班的人去玩,还叫上了很多系里的名人。
我也在受邀行列之中,祁乐再三跟我强调,人到场就好,不要买礼物给他。
我当然不会真的傻乎乎空着手去,我让我爸帮忙准备了礼物,祁乐生日那天跟唐时一起去了他家的酒店。
祁爸爸很阔气地留了一整层宴会厅给我们玩,还准备了自助餐,我对一道甜辣口味八爪鱼非常着迷,捧着小碟子站在八爪鱼前吃得不亦乐乎。
肥嘟嘟的八爪鱼浸泡在红色的甜辣酱里,吃起来容易弄到嘴边酱汁。我最开始的时候一边吃一边擦嘴,后来手里的纸巾用完了,看看周围好像没有人注意我,就放心的大快朵颐起来。
我不太能吃辣,吃了一会儿就额头冒汗,嘴唇也麻麻的。
我微微张开嘴呼气,准备去拿杯果汁救急,一转头差点跟一个拿着好几个酒瓶子的人撞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跟人家道歉,顺便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嘴唇热热的,被舌头舔过还是不舒服。
估计是肿了,不知道会不会变成香肠嘴。
“没事。”
被我撞到的人往后退了一小步,我听他的声音耳熟,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闫鹤。
我真的很想问他一句:在?How old are you?
怎么老是你啊?
每次碰到闫鹤都没好事,我唰唰后退几步,跟闫鹤拉开安全距离。
“你……”
闫鹤的两只手都被开了盖的啤酒占着,没什么行动能力。他估计对我的行为很无语,看了我两眼,拿着酒瓶朝他原本要去的方向走。
经过我的时候,他压低声音说:“吃完东西能不能把嘴擦擦。”
我用手指揩了下嘴边,看一眼手指,上面满是黏糊糊的酱汁,还沾着一粒白芝麻,可想而知我的嘴巴被酱汁糊成什么样子了。
我居然就这么跟闫鹤撞上了……
好丢人!
拿果汁之前我先去了趟洗手间,把嘴上的酱汁洗干净。
擦干嘴巴以后我站在洗手台前仔细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嘴唇有些肿,颜色通红,按一下很疼。
不该那么嘴馋的。
我有些后悔,用手指按着嘴唇降温,垂头丧气地从洗手间出去。
唐时正和几个男生坐在一起打牌,在场的人我几乎都不认识,就拿了两杯果汁过去找他,我一杯他一杯。
我一过去他们就不打牌了,坐在唐时对面的两个人挤眉弄眼地看着我。
唐时甩了两张牌出去,问我过来干嘛。
我把一杯果汁递给他,在他旁边坐下,小声说:“过来找你。”
“嗯。”唐时接过果汁随手放在桌上,杯里的果汁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了一下,不过没有洒出来。
他放好果汁以后重新把注意力放到牌上,催促下家:“快出牌。”
“诶——”坐在他对面的男生把牌往桌上一摊,“人家小孩都过来找你玩了,还打什么牌啊,咱们玩点儿有意思的,把弟弟也带上。”
他说的弟弟应该是我,我本来在嘴里含了一点冰块降温,闻言把冰块拨到腮边,不太好意思地说:“我不会打牌。”
“不打牌不打牌。”
那个男生用胳膊肘捣了旁边的人一下,“去拿酒杯来,咱们玩国王游戏。嘿嘿,我去把祁乐和他老婆也叫过来。”
国王游戏。
我跟温晨周顺他们玩过,在游戏里抽到国王牌的人有制定强制性规则的绝对权力。
命令是绝对的,所有的参与者必须无条件服从国王的指令,国王可以随意任命两个号码做任何事情,被抽到号码者不得违抗。
我用舌头把嘴里融到一半的冰块拨来拨去,看了唐时一眼,“我们也要玩吗?”
唐时往沙发上一靠,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很随意地叠着腿,“随便。”
一般来说,唐时的随便就是同意的意思。我偏过头跟他耳语:“你的同学真好,还要带我玩。”
“哼。”
唐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傻子。”
祁乐这帮人似乎跟闫鹤的关系很好,因为闫鹤也被他们叫过来玩游戏。
他过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唐时旁边跟祁乐的女朋友说话,祁乐的女朋友给我一杯杨枝甘露,一脸玩笑地问我嘴巴上的口红色号是什么。
我一本正经地告诉她:“麻辣小章鱼色。”
“哈哈哈哈哈,”她的笑点太低,拉着我的手腕笑个不停:“月光,你真的好可爱。”
她问我:“你有女朋友了吗?”
“要什么女朋友啊。”坐在闫鹤旁边那个男生喊起来:“人家不是有唐时哥哥了吗!哈哈哈哈哈……”
大家只当他是开玩笑,也跟着嘻嘻哈哈吵起来,我从他语气中咂摸出一点不对劲来,又觉得可能是我太敏感。
说不定人家真的就是开玩笑呢。
人齐了,大家闹了一会儿就开始抽牌。
国王游戏开始。
祁乐的女朋友是国王,她搓手看着我们,笑嘻嘻地倒在祁乐怀里:“我能选一个幸运帅哥把我公主抱吗?”
祁乐捏了一下她的脸,“那么那个幸运帅哥只能是我。”
“嘻嘻——”
“够了啊,”闫鹤在一些小杯子里倒洋酒,笑着说:“你们俩少恶心我。”
“好了好了,”祁乐的女朋友捏着手里的鬼牌,拖长声音说:“听好了,我要——7号抱着Q牌喝苦艾酒,公主抱哦!”
“哦——”
大家开始起哄,问7号和Q分别是谁。
我也傻傻地跟着他们到处看,祁乐突然问我:“月光,你是什么牌?”
“我吗?”
我举起牌,“我是Q啊……”
对哦,我是Q!!!
我很震惊,跟拿着7号牌的一个女生面面相觑。
我咽了一口唾沫,告诉那个女生:“我不重的。”
那群男生又爆发出一阵大笑声,闫鹤旁边的男生勾着他的肩膀,从面前的酒杯里推了两杯出来,“你还真的要人家女生抱啊?弟弟,我要是你,我就连女生要罚的酒一起喝了。”
……
我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唐时,唐时皱着眉头说:“他不会喝酒,别闹他。”
“哎,玩游戏,就得愿赌服输,你们这样就没意思了。”那个男生点了点那两杯酒,“是不是玩不起?喝不喝?”
那两个酒杯小小的,里面盛着金色的酒液,游戏惩罚是每个人要喝一杯。
我当然不能让女生喝酒,只能苦着脸拿起其中一杯,垂着眼睛,带着试探地小啜了一口。
“咳咳咳……”
我没想到那个酒那么辣,刚喝进去一点就被我吐出来,酒液沾着唾液在唇角拉出一点银丝,被唐时用手抹掉。
他拍了拍我的背,拿起之前被他放在桌上的那杯果汁给我,“漱口。”
我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果汁,漱了漱口,吐到他拿过来的桌面垃圾桶里。
唐时把果汁塞到我手里,端起我喝了一半的酒一饮而尽,又拿了一杯新的喝下去,“我替他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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