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的职业道德修养(14)
等吃完晚饭,又在附近逛了半小时消食,林棉快乐得找不到北,忽然又想起自己答应李垣一起去看日出的事情,顿时有点后悔了。
谢亭见他欲言又止,本能地嗅到青草香味,眼睛一眯,“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林棉摸摸鼻子,一跳三米远,“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
谢亭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别跟我说又是李垣。”
林棉觉得谢亭很有发展算命副业的潜能,咧嘴一笑,卖乖道,“他给我送了好大一束花,就摆在店里那一束,拿人手短,我总不能拒绝他的请求吧。”
“你答应他什么了?”
“看日出。”
话一出口,谢亭脸色就沉下来了,看日出,多暧昧的三个字啊,他三两步上前,掷地有声道,“我也去。”
林棉脱口而出,“哪有三个人一起看日出的啊?”
“我说有就有。”
林棉心里想的是,那我到时候应该跟谁接吻呢的,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给谢亭搅和了,三个人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算了,他怕谢亭跟李垣打起来,到时候上法制新闻多难看啊。
“两男子争风吃醋,风景区大打出手,意欲为何?敬请收看今日说法。”
林棉并不想被打马赛克出现在央视的新闻上。
“要不,”林棉斟酌着,“我跟他去一次,再跟你去一次。”
两全其美,哪个都不落下。
“你怎么不说你跟我上一次床,再跟他上一次呢?”谢亭皮笑肉不笑的。
林棉嘀咕,“也不是不可以,”赶在谢亭发脾气之前急急忙忙道,“到底你是金主还是我是金主啊,你要求怎么这么多。”
不听话的小情趁早踹了得了。
“我之前也没有出去找过别人,你自己反省一下。”
他可是钻研过男德的男人,洁身自好是每一个优秀学员的本能。
林棉仔细想想,不怕死地反驳,“可是你身体在我身边,心里却装了别人。”
他这句话颇为心酸,谢亭被噎住了,观察着林棉的表情,看不出难过与否,但他自己却觉得难受起来,半晌,把林棉裹进自己的怀抱里,郑重地说,“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身体是你的,心也是你的。”
林棉很想问,那钱能不能也是我的呢?可是即使不提钱,他此刻也莫名觉得好幸福,林棉反抱住谢亭,放软语调说,“我可以带你去,但你要听话,不能丢我的脸。”
“我长得很丢人吗?”谢亭哭笑不得。
我是怕你跟李垣干起来好吗?
林棉在谢亭脖子处拱来拱去,听见谢亭说,“你很喜欢花?”
他随口应道,“喜欢。”
漂亮的东西没有人会不爱。
谢亭若有所思,裹着林棉的手一起回了住处。
次日,林棉在甜品店接到了个陌生电话让他下楼,等他抵达地点,就见一卡车的各式各样的花摆在自己面前。
卡片上写着——比他送得多,我有赢一点吗?
林棉从未发现原来谢亭这么幼稚,询问了送货的大哥价钱。
“不多,也就五万。”
林棉把卡片捏成团,笑容都僵硬了。
他给谢亭发信息,“五万块能吃多少顿海鲜,你心里没点笔数吗,败家子!”
又眼睛发光跟司机大哥商量,“您替我把花转手卖掉吧,我给你抽三成!”
——平平无奇赚钱小天才林棉罢了。
第17章
林棉带着谢亭凌晨三点出现在李垣面前时,李垣的表情比日出还要精彩,谢亭笑得像阳光一样灿烂,还未亮的天在他笑容的衬托下都明媚了许多,他一把搭着林棉的肩膀,春风得意道,“我听棉棉说要看日出,就跟着一起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李垣能说什么,人都在自己跟前了,总不能赶谢亭走,于是看向林棉,笑说,“多一个人也热闹。”
林棉开始无比后悔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
走的时候只开了李垣的车,谢亭和林棉坐在后排,透过车内镜能瞧见谢亭极具占有欲地一直抓着林棉的手,林棉几次挣脱未果,瞪了谢亭一眼也就作罢。
这样关系的三个人共坐一车,其实有些尴尬,林棉企图开口打破这沉默,话头却被谢亭给截了,他揉着林棉的手,想要表现自己已经压低了声音在说话,但音量还是足以让车内几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体贴道,“昨晚折腾得太久,你要是困就先眯一会儿,到了叫你。”
李垣眼睛微微闪了闪,意味深长地透过镜子对上林棉的眼睛。
靠!谢亭这话说的好像他们昨晚大战三百回合,所谓的折腾,不过是他抓着谢亭跟他一起打扫卫生,林棉耳朵尖一烫,刻意拆谢亭的场,“是啊,昨晚你刷厕所挺辛苦的,要不你也睡一会儿?”
谢亭被噎了下,李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揶揄道,“没想到谢亭你有这项爱好。”
谢亭皮笑肉不笑的,“没办法,棉棉不想自己动手,就只好我来了。”
林棉翻了个白眼,没兴趣陪谢亭演戏,但他是真的困,虽然为了看日出昨晚睡得早,但两点半就醒了,满打满算也就算了不到四个小时,林棉打足了哈欠,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头一歪倒在谢亭身上,含糊道,“记得叫我。”
谢亭捏捏他的脸,含笑说好。
林棉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能让两个情敌待在同一辆车里而自己睡大觉足以证明他的迟钝,不到十分钟,他就熟熟睡了过去,双唇微微嘟着,谢亭怕车子颠簸磕到他,就把手背堵在林棉的嘴上,软软的带点湿度的触感,让谢亭的心化成一滩温水。
车子平稳地前行,车内安静得仿佛空气流动的速度都变慢了。
过了一会儿,李垣往后瞧了一眼,忽然说,“我还以为你只是玩玩。”
谢亭听见玩玩二字微微皱了眉,但仔细一想,这两年他包养林棉的态度不就是玩玩儿吗,他无从反驳,只得郑重道,“以前可能是,现在不同了。”
李垣有点儿诧异,在车内镜对上谢亭认真的眼神,终究是相信了他的说辞,早在他回国那会,他们两个就已经把话说清楚了,谢亭承认当年对他确实有求而不得的不痛快,才找了林棉充当替代品,但李垣也明确了自己的态度,他和谢亭不可能,换句话说,不来电,再换句话说,撞号了。
谢亭和李垣都自诩是玩得起的人,倘若谁真的肯为爱做一回零,做个床伴倒不是不可能,问题是谁都不肯让谁,更别说在一起了。
再说了,这圈子来来回回那么多对,又有多少能一起走到最后,若是真开展了这段感情,恐怕到时候分开对两家生意上的来往也毫无益处。
“你呢?”谢亭反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认识林棉并不长时间,还是说,你想和林棉玩玩?”
他把玩玩两个字咬了重音,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李垣当然也听出了,却不恼怒,甚至坦坦荡荡地承认了,“我确实是想跟林棉试试,平心而论,他很对我的胃口。”
谢亭眼神迸发出些许凌厉,“你不该招惹他。”
李垣无所谓地耸耸肩,隔了一会儿,才正色道,“你要说我对林棉有多大的想法倒也没有,只是他确实可爱,我身边也确实缺个人......”
谢亭默然地给林棉擦去从嘴角沁出的一缕口水,他做这个动作毫不嫌弃,甚至怕惊动林棉,动作放得很轻。
李垣接着说下去,“逗着他玩挺有趣,是给无聊的生活加一点儿调味剂,但你若是真有想法,我大可不必冒着失去一个朋友的危险继续纠缠。”
谢亭掀眸盯着李垣,半晌,真诚地道了声谢。
“谢我做什么,”李垣失笑,看了眼雷打不动的林棉,“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有意,恐怕他自个也不知道。”
林棉总是一副天大的事情都不当事的模样,跟了谢亭两年多,自认为对谢亭毫无感情,但若真是没有半点儿想法,也就不会再答应跟谢亭这样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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