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被校草占领的日子(4)
两人嗷嗷叫着,两个个子超过一米八的alpha抱成团。
陆行身体一凛,皱着眉,一把拉住杨念殊,把他挡在身后。
“行哥,我不怕。”
杨念殊拿了根树枝,上前一步,轻松一盘,把蛇绕了一圈,叉到树枝上,冲两人喊道,“别怕,这是菜花蛇,没毒。”
“卧槽,没毒也是蛇啊,年猪,你拿远点。”
耿直把高兴从身上扯下来扔在地上。
高兴心里发毛,往陆行身上扑,陆行侧身一躲,高兴扑了个空。
“还是不是alpha?”陆行挑眉,嗤笑一声。
“alpha怎么啦,alpha就不能怕蛇了?”高兴看了眼杨念殊手上的蛇,又看了看陆行,最后,还是怂着背贴到耿直身上,“老耿,我知道你也怕,我保护你。”
“你要不要脸?”
在众人惊恐的眼光中,杨念殊从容不迫地拿着带蛇的树枝,扔到一旁的树林里。
“年猪,你好厉害啊。”高兴这声赞叹是发自内心。
他从小就怕软体动物,别说蛇就在面前,一旦想起心里都是毛毛的。
“年猪,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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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高兴竖起大拇指,“真·alpha!”
杨念殊:“……”
把蛇扔了之后,杨念殊怕还会有蛇过来,拿着树枝在营地附近走了两圈,打草惊蛇,又洒了一圈驱虫药。
干完这些,杨念殊起身拿着盆,到溪边打水洗脸。
溪水全部是从山上流下的雪水,有点沁。
杨念殊爱干净,准备洗洗早点睡了。
英仙座的流星雨每年都有,他看过好几次了,他也不想再和陆行他们说话了。
感觉有点累,说得越多,误会越多。
世界那么大,他们也只是偶然来康县的旅行者,明天分别之后,说不定以后再也不能见面了。
陆行要资助他这话,他也只当是个玩笑,再说了他根本不需要别人资助。
只盼着明天好好把老板们送下山。
以后还是给张哥说清楚,让他别吹得太过头,虽然他没有骗人,但是隐瞒、让别人误会也不太好。
杨念殊洗完脸回到营地,钻进帐篷准备睡觉。
他举着露营灯,刚跨了一只脚进去,一只碗口大的蜘蛛悬着蛛丝,忽然掉在面前,还在动。
再往前一厘米,蜘蛛就蹭着鼻子了。
杨念殊身体一紧,自己都听到牙齿“咯噔”打架的声音。
他猛地一转身,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双手下意识地把对方抱紧。
“年猪,怎么了?”陆行一愣,双手举起,想把他推开,手放下的时候,转了个弯,像对待刚出生的小猫,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杨念殊很瘦,后背的蝴蝶骨凸出来,弯成很漂亮的背部曲线。
瘦弱的身体抖了一下,主动松开了手。
“有……蜘蛛……”
杨念殊脸涨得通红,快速蹿到陆行身后,扯住他的衣服下摆,攒得有点紧。
低着头,45度角望着陆行,“行哥,麻烦帮我把……蜘蛛……打死,好不好?”
应该是刚刚洒驱虫药的时候惊动的蜘蛛。
“刚刚打蛇的时候不是挺勇敢的吗?”陆行勾唇一笑,把他护在身后,“原来怕这种小东西。”
“年猪,我帮你打蜘蛛,蜘蛛我不怕。”高兴脱下鞋,拿在手里,咋咋呼呼跳过来,把陆行往后薅。
陆行退后一步,不小心撞到杨念殊身上,杨念殊没有反应过来,整个身体贴到陆行后背。
他差点摔倒,不自觉地抓住陆行的衣服,稳住身形。
陆行以为他又主动靠上来了。
“真的那么怕?”陆行手伸到背后扶住杨念殊,然后转身。
杨念殊站稳之后,往后站了一步,两人分开。
“嗯。”
杨念殊打了个哆嗦,想起自己的帐篷了有蜘蛛,鸡皮疙瘩止不住往外冒。
他小时候被蜘蛛咬过,伤口又痛又痒,养了一个多月才好,心理阴影面积一百万平方公里。
从此之后,他看见蜘蛛就打心里害怕,生怕那玩意儿跳起来又咬他一口。
“呀,我打——”高兴举起鞋子,在帐篷里打蜘蛛。
他动静大,再加上光线不好,蜘蛛跑得快,两下就不知道藏哪里去了。
“哎呀,跑了。”
高兴从帐篷里钻出来,有点遗憾。
“高兴!!”
杨念殊一路上都是乖乖地喊高兴哥、耿直哥、行哥,忽然大声喊高兴,高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你混蛋!”
杨念殊想骂mmp,你他妈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不但没打到,还吓跑了,半夜又钻出来咬人怎么办?
你他妈的¥……!!
杨念殊气得肝痛,脸涨得绯红,眼尾雾蒙蒙的,恨不得把那条菜花蛇找出来扔到高兴的帐篷里。
然而不能,这些都是老板,得供着。
杨念殊拿出吓唬野生动物的雷管,作势要点火炸帐篷。
耿直见他一副炸碉堡的气概,赶紧把他拦住,“年猪,别冲动,我们帮你。”
转头骂高兴,“还不去把蜘蛛找出来打死,年猪都快气哭了。”
“真是小孩儿。”陆行笑道,“骂人都是软绵绵的。”
陆行打开手机电筒,拿了本书,“叫声好听的,行哥帮你打。”
杨念殊双手攒紧,毫无感情地叫了一声。
“行哥。”
杨念殊握紧手中的雷管,心想:今天要是不把蜘蛛找出来打死,我睡不着,你们也别想睡好!
几人正在围剿蜘蛛,隔壁营地过来几个人,巧合的是,居然是认识的。
为首的女生叫赖英,是陆行的初中同学。
她们露营的地方滚了落石,一个帐篷被石头压了。
露营地不安全,需要转移。
出门在外要互相帮助,而且赖英又是同学,耿直过去帮他们把剩余的帐篷搬过来了。
赖英那边少了一个帐篷,有两个女生没有地方睡,正在商量和他们挤一挤,或者借一个帐篷出来。
“我们这边三个帐篷,我和高兴一个,行哥一个。”耿直正在说话,“年猪那个是单人的,有点小。”
陆行的帐篷大,能挤三个人,应该可以借一个帐篷出去。
但是陆行完全不想借,而且态度强硬。
气氛有点僵。
出门在外,也不能见死不救,杨念殊把自己的帐篷借出去了。
一是出于好心,二是怕蜘蛛。
整个帐篷被蜘蛛爬过了,他心里毛毛的,要不是怕冷,他睡袋都不想要了。
单人帐篷,两个女生挤一挤,完全没有问题。
“年猪,你把帐篷借出去了,你怎么办?”陆行揣着手,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和高兴他们挤?”
“行哥,我和你睡,好不好?”杨念殊眨巴着他那淳朴的大眼睛。
“不行。”陆行皱眉,拒绝地很干脆。
第4章
陆行不愿意。
陆行的信息素太精纯,暴躁分化期开始没多久,就提前进入了易感期。
不同的信息素会有不同的易感期,进入易感期的alpha一般会很脆弱,会哭,会粘人。
但是陆行不同,他的易感期是内心暴躁,想打人,摔东西,会释放信息素攻击其他人,而且伴随全身疼痛。
总之一句话,发病起来不仅自己难受,还会伤害别人。
所以他总是很高冷,和外人时刻保持着安全距离。
药物治疗快两年了,没有好转。
医生说,他这种情况很特殊,有了契合度高的omega就好了。
他平时贴着易感贴,随身携带缓释剂,痛得实在是受不了就吃止痛片。
在熟睡的时候,信息素不受控制,会不自主泄露出来,怕伤害年猪。
所以他一个人睡,而且他的帐篷也有隔离信息素的作用。
陆行的拒绝在杨念殊的意料之中。
高兴还在帐篷里撅着屁股打蜘蛛,杨念殊不想睡自己的帐篷,至少今天晚上。
蜘蛛留下的阴影面积在心里又开了个平方。
杨念殊以为陆老板是omega,而大家以为杨念殊是alpha,两人当然不能睡一起。
杨念殊把陆行单独叫了出来,决定表明自己的身份。
他有种感觉,陆行虽然表面看起来挺a的,但是内心却有omega的细腻温柔。
怪不得之前还说要资助他上学,好善良一老板。
陆行拍的照片也和高兴他们拍的不一样,他总是能在丛山峻岭的萧瑟中抓到大自然馈赠的一丝柔美。
月黑风高,两人站在草坪上,风吹细草发出桫桫声。
杨念殊站得笔直,如果腰间别把长剑,像是决斗的武士。
先对个暗号。
为表诚意,杨念殊先露出自己的后颈的舒缓贴,说,“行哥,我也有。”
陆行有点懵,没搞懂他的意思。
杨念殊指了指陆行的后颈,“行哥,我看到了,你的,这里。”
陆行恍然大悟,斟酌着问了一句,“你的腺体……也有问题?”
他问得有点隐晦。
陆行后颈上贴的是私立医院为他专门定制的易感贴。
腺体和信息素属于个人**,就像胸和屁股,一般不会主动提起,更不会这么□□地摆到明面上谈论。
杨念殊点头。
我知道你是omega,我也是omega。
我们都是同病相怜的omega,和我睡,没问题。
“你是因为这个,才出来打工的?”冰冷的语气中藏着柔软。
陆行家里不缺钱,但是自己看病花了多少,他心里也有个数,不是一般人家能负担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