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鸡儿[电竞](53)
#土匪队滚出电竞圈#
这样的话题,被刷上了热门。
第68章 黑名单
这样的话题出来以后, 最生气的不是土匪队中的谁, 而是曲琪, 她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跑去微博同那些黑子撕得天昏地暗,骂战三百回合。
一些冷嘲热讽的话都被她毫不留情喷了回去, 好让那些人知道,她曲琪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小饼干。
那些言论,自然无可避免地传进了土匪队耳中, 任黑粉在那不停嚎叫,土匪队岿然不动,曲阜为此还拉黑了不少人,土匪队群内有个群文件, 里面记载的都是黑子的名字,文件被不断补充上传,供他们共享拉黑。
[黑名单06.txt]
[黑名单07.txt]
简杨:[这么多?我手都酸了。]
阮希:[批量拉黑工具.rar]
简杨:[有这种好东西不早点拿出来?]
[阮希撤回了一条消息]
简杨:[?干, 文件呢,交出来。]
这两天就没人开直播了, 一开直播, 弹幕五花八门,各路妖魔鬼怪全都冒出来,看得闹心。况且, 他们四人的直播时长都已达标, 就连进度条最缓慢的宁斐钦也在曲阜的帮助下在前两天混完了规定时长, 无论外面如何迫切地想让他们直播, 他们四个仍待在练习室四排。
这时候开直播,不是脑子坏了,自赶着找骂吗?
要是放在以前,无论什么时候,他们四个凑在一块都能安安心心直播,没有那么多的粉丝,也没有那么多的谩骂。
从选择这条路的那天起,一切就不一样了。
曲阜:“诶,这个是谁?你居然抢我的枪。”
两人同时跑向一把枪,曲阜慢了一步:“嗯?没啦。”
抢了枪的宁斐钦自然而然回答:“我就是看到这边有枪才过来的。”
曲阜反问:“那你没看到这边有个我吗?”
阮希刚说把二楼清完了,曲阜就打死了一个,质问他:“你没发现有个人在你下面吗?”
三分钟后,曲阜被人打倒在地。
宁斐钦过来救他的时候,重复了句:“你没发现有人吗?”
换来的是另外两人的闷笑。
无论微博上怎样嘲,土匪队依旧过得没心没肺,在别墅里自娱自乐,印证了一句话,越嘲爸爸我越浪。
虽然大家嘴上都没说什么,但职业队的水平他们已彻底领悟,千奇百怪,凶猛至极,无论是靠枪法血拼,还是用计策苟名次,每一样都有人比他们做得更好,土匪队陷入了困境。
短时间内,他们的水平得不到提升,而比赛,迫在眉睫。
一天之内,曲阜收到了不少人的安慰电话,其中最为狂妄的要属曲琪,在电话中,曲琪大言不惭道,“哥,你不要有压力,打输了就回家,我养你。”
“我谢谢你。”曲阜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感谢的味道,反询问她,“微博上那个小饼干,是不是你?”
下一秒,电话被挂了。
曲琪发来短信解释道:[脸太大了,不小心蹭到。]
这般拙劣的谎话,就连宁斐钦都不一定骗得过,曲阜没有过多回复,默认了她这次的借口。
要问他为什么会注意到曲琪的账号,实在是因为,太惹眼了,从热评到艾特,小饼干这个ID,战斗在抗战黑子的最前线,说话的口吻又和本人像了个十成十。
热血,冲动,连骂人都无比幼稚。
[祝你妈明天买菜必涨价。]
[敲里吗!]
[你妈今晚做饭全放香菜。]
[你家今晚洗澡必停水。]
[去你个香蕉不拿拿!]
这些话,曲琪打死也不能承认这是她说的。
都是哪来的弱智小饼干。
即便如此,曲阜还是感受到了来自妹妹那份笨拙的关怀。
虽然冒着傻气。
夏季赛首轮淘汰四十支队伍,土匪队昨天三场比赛下来,积分排名53,处在岌岌可危的位置,然而明天,第二轮初赛又要开始了,他们压根没有时间去调整。
今晚的月光好像更加黯淡一些。
都说未来可期,可土匪队的未来就像满满漆黑长路,不知通往何方。
曲阜闭眼躺在床上,脑子却无比清醒,半分困意都无,他突然想到某人的一句话,“睡不着的话,喝一点牛奶。”
被子被掀开,曲阜按了按眉心,走到楼下厨房,从二楼往下看,厨房的灯还亮着,泛着暖黄色的光。
果然,宁斐钦在厨房里守着他的那锅奶,见到曲阜,他毫不见外问:“分你一点?”
“好啊。”曲阜把手上的杯子放到灶台边。
锅内的牛奶在小火的蕴煮下冒着奶泡,扑腾后破灭的声音,成为此刻唯一的声响,宁斐钦低头专注看着锅,时不时拿勺搅拌。
待煮至温热,按下开关,平时满满一杯奶的分量被平均倒至两杯,曲阜拿起杯子,热到有些烫手,却不舍得放开,牛奶的温度刚好,喝一口,从喉咙暖到胃里。
两人不曾说话,过于安静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曲阜透过余光,可以看见灯光下宁斐钦的睫毛,细长浓密,整整齐齐一排垂下来,在眼下投射出一片光影,精致的下巴扬起,纤长白皙的脖颈上滚动的喉结。
曲阜突然明白了宁斐钦的妈妈粉是怎么来的。
喝干净后,把杯子冲干净,曲阜准备回房的时候,宁斐钦叫住了他。
曲阜有些意外地回过头,只见灯光下,精致美好的小王子浑身散发着脆弱的气息,似乎在等他的一个拥抱。
第69章 实力悬殊
你怎么了。
这四个字曲阜正打算开口, 却怎么都没能问出来。
这幅样子, 明显为了昨天的比赛而烦忧。
宁斐钦没说话, 看着曲阜一步步向他接近,安静缓慢的步伐,一点点踏在他心上, 期待,惶惶,就连眨眼的速度都不免变快, 宁斐钦屏住呼吸,直到面前的阴影遮盖了他脸上的光。
不要害怕。
放轻松。
输了就输了,也没关系。
曲阜脑中过滤千万种回答,最后一个也没用上, 思考过后,还是伸手把人抱紧,在他背上拍了拍, 侧过脸声音正好传进他耳朵里:“加油。”
宁斐钦最初身体紧紧绷着,直到曲阜拍他背才逐渐放松下来, 这几天, 种种质疑声在他耳边不断充斥,宁斐钦其实在意得不得了,只是队里好像没有一个人会被这种无聊的言论影响, 所以他也不能。
他的队员是那么优秀, 所以他也必须装出一副无所不能的样子。
但其实不是这样的, 他也会害怕, 会担忧,会难过,这些复杂的情绪融合在一起,比所有人都要强烈。
两人就这么抱了一会,宁斐钦的手还偷偷抓住他衣服,明明是相同的洗衣液味道,但对方身上闻起来却要好闻一些。
客厅的暗着,厨房顶端,明黄色灯火照亮周围一小片天地,他们就站在明暗交界处,两个高挑的身影,在灯光的见证下,地上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就算无数人在心中抗拒,第二天的太阳还是照常升起。
空旷安静的比赛场馆,和以前的满座欢呼不同,大家的全部心思更专注于比赛,怎么样才能拿下更好的名次,这是他们唯一在乎的。
备战区依旧冷漠,各大战队间见了最熟络的不过点头问候,哪像春季赛时的后场,嘴上的话从刚开始就没停过,大家同为主播,甚至还有不少追星现场,就连简杨和阮希两人在场地里上演一场生死角逐都毫不奇怪。
在夏季赛中,大家眼里更多的是估量与陌生,每个战队各自围成一个小圈子,只同自己战队的人交流,默默等待比赛开始。
然而,令人最为期待,莫过于战队之间过往的爱恨情仇。
前天比赛中总积分位居第一的SYKT战队和第三的NPK战队原先是同一支战队,之前的战队名称叫ocean,在PUBG比赛中取得了耀眼的成绩,首年作为中国队派出的唯一一支出战队伍,在国际赛中,拿下了世界第三的好成绩。
好景不长,在比完国际赛后,ocean战队便宣布解散,取而代之的是两支新的战队,SYKT和NPK,原先好好的四人队被拆成了两两一组,这让一直支持他们的粉丝猝不及防,ocean战队解散的具体原因没有人知道,或许只有战队当事人,才能说清一二。
ocean大洋队解散了,因为两支战队分别以S、N开头,所以粉丝代称其为南北战队,在各大比赛中,两支战队打得不可开交,昔日队友蜕变为宿敌,就这样,最强的一支战队被拆解,在去年国际赛上,中国惨败而归,继大洋队之后,再无强队。
而在昨天比赛中,南队的唐霖杀了北队的翟英迪,翟英迪是北队成立后另外招进来的两名队员之一,而唐霖不仅是南队的队员,他曾经还是大洋队的一员,这样可精彩了,南北队新旧成员的碰撞,在翟英迪死后,北队的人像疯了一样追杀唐霖,最终唐霖以一换一,带走纪裕,死在前任队友任子坤手下。
今天,南北两队的战斗仍在继续。
“看到没有,前面那个穿黑色外套拽得跟二百五一样的就是唐霖。”简杨撞了撞阮希的胳膊。
这些秘密还是简杨昨天被骂之后,从评论里顺藤摸瓜吃到了这么一个成年大瓜。
阮希飞快看了一眼,答道:“挺帅的啊。”
“放屁,能有我帅吗?”
“你是不是瞎,人家长得比你好多了。”
曲阜对他们聊的八卦一窍不通,殊不知,阮希在昨日简杨的熏陶下,已经将网上深扒的关于南北两队的爱恨情仇背得滚瓜烂熟,虽然嘴上说着嫌弃,可眼神还是顺着简杨指的方向飘过去。
和这边聊八卦的气氛不同,宁斐钦坐在椅子上,紧张得啃手手,拇指贴在唇上,下意识地咬指甲,曲阜瞧见后没有阻止他,而是静静坐到了他对面。
宁斐钦眼睛一眨一眨,啃着啃着才发现他这幅样子全被曲阜看了进去,原先抖动的下巴顿时僵住,讪讪把手放下,眼里写满了无助:“你坐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曲阜答道。
宁斐钦突然泄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短暂的沉默过后,曲阜将手贴在宁斐钦脸上,左右揉搓,手中的皮肤又软又滑,宁斐钦有些发懵,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么任他蹂/躏到变形。
“你干吗?”气急败坏的声音,宁斐钦挣扎着把他手拍掉。
曲阜最后捏了一把,依依不舍地收回。
他的力道并不大,可宁斐钦的脸还是被他玩/弄得通红,配上气愤的小表情,让人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
原先还在生气的宁斐钦就这么轻易地被曲阜的一个笑容晃了眼,洁白齐整的牙,笑起来眼神温柔,一个笑容,就能动人心弦。
为掩盖自己内心慌乱的宁斐钦不得不跟着傻笑,脸上的酒窝浅浅凹下去一块,显得越发单纯无害。
曲阜戳了戳他脸上的那个坑,一秒收了笑容,正经道:“该比赛了。”
又被戳的宁斐钦不轻不重瞪他一眼,却在对上曲阜视线后岿然瓦解。
不要仗着自己好看就为所欲为。
吃了昨天的教训,土匪队没在初期同其它战队硬钢,而是去了他们平时最瞧不上的野区,靠近桥头的地方,车辆易寻,要是手里枪和子弹足够,还能堵从机场出来的人。
桥边马路两侧的房子都搜完了,曲阜手里都只有一把步/枪,剩下一把拿的还是霰弹,装备太穷了,然而看安全区缩的这个架势,是要往机场里刷,这局机场圈。
机场的战斗应已结束,现在贸然去机场纯属找死行为,从机场出来的装备比他们不知道强上多少倍,土匪队便决定堵桥,收一收过路费。
两个在房区的围墙后面,两个蹲守在车堆后,耐心等待过往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