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前男友是我新队友(53)
“大家一整年的心血差点全毁在了我手里,粉丝们都骂我是战队的毒瘤,是战队的突破口——”
“他们甚至说在我位子上栓条狗都能赢!!!!!!”
他说到这儿使劲抽抽鼻子,勉强做了个深呼吸才让情绪稍稍平复些许。
最后,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他闭上眼颇为自嘲般地说道。
“沈哥,我劝你还是长点心吧。”
“有些人,就他妈根本不值得你的好,比如说我这种垃圾。”
“成了,话都说到这份上那我也没什么好继续的了。”
“沈哥,你保重。”
“咱们还是后会无期吧。”
说完他便急促地让司机发动车子,飞快驶离了基地,丝毫不留给车外的那人做出任何反应的余地。
阿明果真一语成谶。
那天一别后,沈邱鸣就再也没见过他,甚至连与他相关的消息都难以打听得到。
就好像那个曾经在冬夜里当着他的面,哭得稀里哗啦的小鬼,自此便从他的人生中彻底失去了踪影。
走的悄无声息,断的干净利落,留下的话却又令他久久不能释怀。
………
沈邱鸣掬起手掌,往脸上泼了半勺水,脑子总算清醒不少。
一声微乎其微的叹息湮没于唇齿间,他现在是彻底明白阿明临走时的那番话了。
小鬼不再是最初一心一意追求电竞梦的小鬼,他被周遭萦绕的那团恶意逐渐吞噬,自己最终也成了恶意的一部分。
更可悲的是,他堕落了以后开始企图利用恶意去同化身边对他满怀善心的人。
沈邱鸣垂眸,将脸深深埋进掌心,恍惚间莫名感到一阵头晕胸闷,果然想多以后就他妈容易犯病了。
手指下意识地往裤袋里掏了掏,袋子里除却手机和纸巾就再无其他东西。
操。
他记起来,前段时间因为有骆北琛在,病症好久没出现,就一时间得意忘形,药吃完了也没去庸医那儿换新瓶。
自己挖坑给自己跳也是没谁了,牛批格拉斯。
他骂了一声,艰难扶着洗漱台的边缘,踉跄地走了半步就已是天旋地转,小腿直打哆嗦,脚下一软往前摔去。
就在沈邱鸣以为国区颜值第一的最帅选手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时,他被双结实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接住,鼻尖抵在了一个温热的胸膛上。
紧接着,头顶响起男朋友戏谑又无奈的一声低笑。
“你还是真是一刻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啊,骆太太。”
第41章 诗行
稍感脱力的身躯被男人稳稳地圈在怀中,一股徒然生出的安心感逐渐驱散内心无端的焦虑与烦乱,胸闷气短的症状消退了些许。
沈邱鸣放任自己软了骨头,半压半靠在男朋友结实温暖的胸膛上,撑起眼皮往洗漱台的镜子上随意瞥了眼。
视野里呈现的画面像被打了数十盏炽眼的灯光,聚焦后仍模糊不清,令他感到有点儿不适,瞳孔微微一缩。
胡乱甩了甩脑袋,沈邱鸣索性眯起略含水雾的湿漉双眸,鸦羽似的睫毛如一面团扇,微颤扑烁。
“真好,”他仰头笑了笑,薄唇轻启,“我家骆先生,东风快递,使命必达。”
说罢还抽出一条胳膊娴熟勾上骆北琛的脖颈,在那俊朗的锋眉轻巧一啄,孩子气地比了个剪刀手。
小手一叉,魅力散发。
“噢耶~”
受到男朋友的日常无敌撒娇冲击波,骆北琛明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他家太太乍一看都二十出头岁的人了,本质上其实还幼稚得很,不过脸皮却是比一般小孩子要厚的太多。
能怎么办,还不得继续宠着呗。
感受到沈邱鸣将重心挪了大半在他怀里,他揣着纤细腰肢的两条臂膀不由得稍稍收紧些许,托稳了怀中那人虚软的身躯。
下颌微收,男人翘了翘眉梢:“在骆太太面前突然身价暴涨,心情有点小激动。”
沈邱鸣乜斜他一眼,眼珠子直往上翻:“咋地了,难不成还得给你个话筒来个获奖感言,感谢CCTV感谢西蓝花?”
“那倒不必,”骆北琛唇角缓慢地卷起,漫不经心地应道,“只说一句话便足以。”
“?”
“曾经你对我爱理不理,如今的我你却高攀不起。”
“……………”
沈邱鸣哑然,这话的前半茬放在他身上的确不合适,后半句却是直戳心窝。
直到现在,他在心底依旧觉得是自己高攀了骆北琛。
银行卡里是近些年才攒了点钱,至于打比赛拿到的荣誉,根本就没法比。
蒋耀说的不差,作为一路拖儿带女的孤儿院院长,他能取得什么好成绩,高不成低不就,出道时的惊才艳艳也仅留在了那批老玩家的记忆底层。
Peng曾经真正算得上高光的,只有和Deer配合的那短短两年,封神之战一举成名,把这位年轻的选手推向了职业生涯的巅峰。
紧接着,内部的矛盾使身边的队友纷纷退役或是更替,战队逐渐人心涣散,再无最初与兄弟携手竭力拼搏的那股歇斯底里的干劲。
队员们持续低迷的状一直态调整不过来,在赛场上发挥得乱七八糟,而这又是项团队竞技的比赛,他一人独木难支,也就跟着没落了下去。
键盘侠们自然又迎来了一场聚众狂欢,无需付出任何代价,只乐呵地轻轻敲出一串字符,顺利发送,带点儿节奏,便能在网络上弹奏成一连串的叫骂声。
他们不遗余力地嘲讽KWC战队新建的王朝,仅在转眼间就土崩瓦解,讥笑选手Peng封神才没过两年,他就膨胀得不像话。
瞧瞧涝成什么鬼样了,真他妈丢人现眼。
但骆北琛和他不一样,出道即巅峰。
许多新兴的挑战者需要耗费数年的青春,才有机会攀登至职业顶峰。
而这个男人,就他妈出生在山顶之上。
他们之间的距离,着实相差太远了。
感受到怀中的那人突然沉寂了下来,男人在心中莫名生出一丝不安。
他低头,放软嗓音,唇瓣贴在对方耳畔,询问似的喊了声:“骆太太?”
沈邱鸣原本正想得出神,耳垂的绒边突然沾染上一团氤氲的灼热气息,他敏感地打了个激灵,像是只冬眠中被突然惊醒的松鼠,尾巴上酥软的毛炸开了一路。
双肩往上一提再迅速垂落,沈邱鸣伸手猛得推开骆北琛的胸膛,脱离了近在咫尺的温柔乡。
待站定后,他急促地小声喘了口气,眼睛一竖,颇为羞恼地瞪了瞪他:“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凑那么近干嘛啊你!”
男人沉默,一时无言以对。
还能干嘛?
当然是想亲你啊,小傻子。
没再理会那句章口就来的屁话,骆北琛替队长理了理凌乱的衣领,不疾不徐地朝他开口道。
“既然现在挺精神的,那我们不妨说说——”
他说到此处,声音顿了顿,深邃如墨的瞳眸蓦然一眯。
“你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男人说话的语调不重,甚至算得上温和无害。
但那一字一句,都仿佛营造出了一种无形的凌厉与压迫感,逐渐于他的周身散开,张扬着试图揭开眼前这人藏匿于层层虚假谎言背后的真实之相。
沈邱鸣闻言眼睫颤了颤,插在口袋中的十指神经质地抽搐了短暂的几秒,往掌心不自然蜷曲。
他的神态把控得很稳,尽管内心其实早已慌成了狗,吓得蚂蚁森林起火,小黄鸡离家逃走。
大脑的CPU在此刻高速运转,他纠结着骆侦探是否察觉到他精神不稳定的状况,还是说连患的什么病都略知一二了。
沈邱鸣怕要是自己随便找个理由糊弄,刚复合的男朋友会不会突然灭灯,然后他俩牵手失败,爱情直接gg。
可他仔细思索了一番,庸医给的药片早就被他当糖吃光,如今只剩下一个空空如也的小白瓶,那里面原先装什么都有可能,骆北琛根本猜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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