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长情告白(114)
Eduardo心疼又小心地捧起Mark的手臂,“一定很痛吧?下次还是别打了,万一他拿刀子或者枪……”
“放心,没有下次了。”Mark说,“我已经被卡罗尔念叨了大半天了,你可别再念叨我了,Wardo。”
Eduardo正想说什么,医生已经走进来了。他放开Mark,站到一边,把位置给医生腾出来。
那之后Mark又做了好几项检查,折腾了大半天确实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但医生还是建议Mark在医院观察两天再回去。
Mark不能回去,Eduardo自然也不愿意回家。Mark身体和精神都还不太好,做完检查吃过午饭,跟Eduardo聊了一会儿后,又忍不住睡着了。
接下来的一天半里,Mark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好像要把之前缺的睡眠都一口气补回来。
他确实是累坏了。
Eduardo一直陪在他身边,到点了就把他叫起来吃饭。
第三天出院后,Mark先去了Facebook,配合着公关部开了个新闻发布会,澄清了身体健康方面的谣言,又处理了Facebook的一些要务。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Felix把Mark送回门罗帕克便离开了,Mark开门走进来,Beast最先察觉,欢快地大叫着往他身边跑。
狗腿子将近一周没见过Mark了,闻到他的气味就异常高兴,Eduardo走出来,叫住它,“Beast,别扑你daddy!”
狗腿子跑到Mark面前,听出Eduardo话里的警告,回头歪着脑袋瞅瞅Eduardo,小声汪汪地呜咽,又回头冲着Mark委屈地叫了两声。
Mark弯腰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揉揉它的脑袋,“没事。”
Eduardo走过来,吻了吻Mark的脸颊,“回来得刚刚好。”
“晚饭做好了?”Mark看到他挂着围裙,牛扒的香味从屋子里漫出来。
“嗯。饿了吗?”Eduardo问他。
“当然。”Mark在医院吃了两天多清汤寡水的正餐,现在闻到肉的香味立刻就饥肠辘辘了。
他用还能自由活动的那只手搂着Eduardo的腰,伸手到背后沿着围裙带子扯开那个活结,然后凑到Eduardo颈脖间嗅了一口,“好香,Wardo。”
“什么很香?”Eduardo又吻了他一下,顺势脱掉围裙放到一边。
“你,”Mark一点都不害臊,“还有牛扒。”
Eduardo笑着把Mark的手从后背拉出来,牵着他往里走。
Mark的右手因为被赫伯特刺伤,又从台上掉下来摔骨裂了,缝了针又上了夹板,Eduardo免他乱动增加骨头的状况,仔细帮他洗干净了左手。
Mark向来惯用右手,但他小时候是个左撇子,因此左手仍非常灵活,吃饭写字倒是不成问题的,更何况Eduardo早就把需要切开的东西都切好了,Mark只管用叉子将它们送进嘴里就行了。
吃完饭Eduardo把餐桌和厨房收拾了,Mark给Beast挂了狗绳,拉出去溜达溜达,也算补偿它这几天的寂寞。
回来已经是一小时后了,Beast玩得非常尽兴,Mark身体状态不算太好,脸上略有疲态。
Eduardo正窝在沙发上看经济学的杂志,看到Mark便问他要不要休息一下,Mark说想先洗个澡。
听他这么说,Eduardo放下手上的杂志,“我帮你。”
出院之前,医生叮嘱Mark受伤的那只手最好不要乱动,特别是缝合的伤口不要碰水,否则很容易感染。Felix由是问Mark,是否需要为他请一个专业的护理人员。Mark当时在看F8的相关报道,敷衍地拒绝了。
“为什么?”Felix问他。
“Wardo会不高兴。”Mark轻描淡写地说。
Felix听得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他会吃醋。”一直被追问的Mark不耐烦地抬头,面无表情冷酷地往Felix这单身狗嘴里塞狗粮。
Felix挣扎着又问了一句,“可你日常生活怎么办?”
“你不用管了。”Mark说。
尽管他们没有谈过这个问题,但在他的手恢复到可以正常处理生活事务之前,Eduardo会帮助他,这一点Mark非常笃定;况且他也不希望让外人介入他们的生活之中。
Eduardo帮Mark脱掉衣服,让他泡到浴缸里。水温微微发烫,Mark泡进去后感觉那股温热从每一个毛孔中钻进他身体,舒服得不得了。
他受了伤的手架在浴缸边缘,Eduardo卷起袖子坐到他身边,用花洒将他的脑袋淋湿,Mark一脑袋的卷毛便都蔫了。
Eduardo把香波挤到他头上,修长的手指插进他的卷发里搓揉,没一会儿Mark的头顶就被白色的泡沫淹没了。
他的力道刚刚好,不轻也不重,手指按在Mark的头上,香波淡淡的草木香味清新怡人,舒服得让Mark昏昏欲睡。
“感觉怎样?”Eduardo问他。
“好极了。”Mark回答。
“Felix说你最近常常偏头痛?”Eduardo一边按他的脑袋一边轻声问。
“他把这个也对你说了?”Mark哼了哼。
“这个也是保密内容吗?”Eduardo笑了,“别怪他。”
“不……我只是觉得是小毛病,没什么必要在意,”Mark靠在浴缸边缘,“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你吓到我了。”Eduardo说,“我是认真的,Mark,看到你掉下来,我很害怕。”
“我知道。”Mark回过头。因为他乱动,泡沫淌下来,他用手擦了擦,“下周开始我打算休息20天。”
“真的?”Eduardo没想到这个工作狂竟然主动提出休假,他原本还打了很多腹稿要说服他。
“嗯。”Mark说,“这次的事提醒了我,虽然我还年轻,但一直绷着还是会出问题的,我可不想猝死。”
“你知道就好,请你记着,你已经不是19岁了,Zuckerberg先生。”
“哈。”Mark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Eduardo道,“头往后仰一点,我帮你把泡沫冲掉。”
Mark从善如流,把头仰起,Eduardo拿了花洒,把他脑袋上搓出来的泡沫小心地冲掉了。
洗好头发,Eduardo挤了沐浴乳在手上,先去抹Mark露在水面上的脖子、手臂和胸膛。
柔滑的沐浴乳擦在湿漉漉的皮肤上很快变成了丰富的白色泡沫。
Mark抬起头看向Eduardo,宽敞的浴室水汽弥漫,温度似乎又升高了一些,让Mark感到身体发烫。
水珠从他湿漉漉的卷发发梢滴下,沿着刀削般锋利的脸淌下,让他蓝色的眼眸在腾腾热气中透出一股性感的冷。
Eduardo的手摸过他的胸膛和乳尖,暴君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忽然,他握住Eduardo的手拉进水里,碰到滚烫的物事。
“我勃起了,Wardo。”Mark的声音变得有点沙哑,“你一直在碰我。”
他也有一段日子没顾得上性欲,Eduardo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下身迅速就起反应了。
Eduardo的呼吸因为水中坚硬的肉柱和他暗哑的声音而变得有点急促。
Mark看到他脸上微微泛红,皮肤上因为薄汗和浴室的蒸汽而湿润,这让他看起来似乎也在欲望中。
Mark慢慢放开他的手腕,紧紧盯着观察他的表情。Eduardo的手并没有因为Mark的放开而收回去,手握着Mark的阴茎,指尖开始轻轻爱抚性器顶端。
他半跪在浴缸外,Mark的手指在他湿润的饱满的唇上轻轻来回抚摸。看着这样的他,Mark觉得自己就能射出来。
“Mark……”Eduardo倾身和他接吻。
最开始只是唇和唇的碰触,两人不断轻轻地摩擦着唇,然后慢慢地,他们的舌互相勾缠,在浴室的水汽中分不出谁的喘息,即使在吻着的时候,Eduardo也没有放开他的阴茎,一直轻轻套弄爱抚着剑拔弩张的柱体。
“Wardo,帮我弄出来?”Mark摸着Eduardo的脸问。他已经因为这个吻而完全勃起,并且急切地想要一次释放。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Eduardo低声说。
“什么?”Mark问。
“闭上眼睛。”Eduardo笑着说。
“是要给我一个吻?”Mark调侃。
“你猜?”Eduardo放开他的性器,湿漉漉的手捂住Mark的眼睛。随后,他像刚刚Mark做的那样,引着他的手碰触自己。
在手真正落在什么地方之前,Mark绝没有想过Eduardo要告诉他的是什么。
当隔着布料碰到Eduardo的性器时,Mark愣了愣,几乎忘记呼吸。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碰到的是什么。暴君拉下Eduardo蒙着自己眼睛的手,发出的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你可以……你可以勃起了?”
“嗯。”Eduardo坐在浴缸边上,含笑看着他,脸上露出一点羞涩和愉悦的笑容,柔软得像一朵清晨含苞待放的玫瑰。
他因为帮Mark洗澡,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湿了,Mark看到他裤子上被顶起的形状。
Mark也感受到性欲的勃起和生机,那就在自己手心中。
“上帝……Wardo……”Mark轻轻摸着那里,竟一时语无伦次,“这……这可真是个惊喜……天啊……”
欲望自然有其本身的意义,可更重要的是他们之间的爱情。他等了这么久,本来几乎不再抱有急切的期望,早已经说服自己顺其自然,也早就习惯了单独解决欲望。
而Mark没想到这么快——比他想的要更快,迎接一个重新接受性爱与欲望的Eduardo。
Mark本以为被人狠狠折断的玫瑰枯萎了,而他已经做好守护一株凋零了的玫瑰的心理准备。
然而就在现在,就像一觉醒来他看到他的玫瑰盛放了,美丽得像还在梦里。
巨大的喜悦几乎把Mark砸晕,浴室的水雾加剧了这种不真切的梦幻感。
“天啊,我……fuck……”Mark忽然捂着自己的眼睛,“我……”
他脸上湿漉漉的,Eduardo温柔地拉开他的手,亲吻他的眼睛,“现在是谁在亲吻泉眼呢?”
“你可真是个混蛋……”Mark看向他。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个词语形容我。”Eduardo吻了他一下。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大家这么喜欢分享,”Mark道,“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Wardo,我简直想和全世界分享我现在的心情。”
“拜托了,千万不要做这种傻事。”Eduardo的脸完全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