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锦鲤日常[红楼](187)
自从回来参加完自己父王的册封典礼,司徒彻就没再有什么差事,如今一门心思宅在东宫里抱着大胖儿子,教儿子认着贾赦当年绘画编撰的《启蒙图册》。
“皇祖父叫父王是有什么事儿么?”司徒彻放下司徒策问道。
如今他身在宫里,也不敢像在宫外王府里那样派人时常去打听消息,唯一能获取准确消息的来源就是从他父王的口中。
司徒琛基本什么事儿都不瞒着司徒彻,在坐下去以后便和儿子说起了今天的几件事情。
“怪不得刚才内务府的人火急火燎地过来更换摆件和字画,儿子还以为是他们突然开窍了呢,原来是被贾叔指点过。”
都不是什么大事儿,父子俩也就像闲聊一般。
“你贾叔差点就被你皇祖父支到云南盖房子了,幸好为父找了个理由,这下换薛蟠和贾琏去了……”
修盖房子?司徒彻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他父王所说的修盖房子是指的什么房子。
他大伯冬天要到云南避寒,说不定还要再加上他皇祖父,自然不能一直住在驿站里,那就要重新修建一座行宫咯。
监工这样的事儿,让他贾叔去简直就是屈才,让薛蟠和贾琏一同去都绰绰有余。
“皇祖父说什么时候开始修建行宫了么?”
司徒彻想着虽然是越早越好,但毕竟修建的可是行宫,明年的年底都未见得能竣工,这样一来,今年再着急都没什么必要了。
要是他皇祖父没说具体时间的话,那贾琏说不定还能抱一抱刚得来的孩子再动身去云南呢。
“为父今日刚提出来为你皇祖父修建一坐行宫的想法,具体的事情还没完全定下来,怕是年后能定下来就不错了。”
修建行宫不得选个风水好的地方?
钦天监的人要是能半年之内顶下修建的位置,司徒琛就把手中的茶碗活吞下去!
司徒琛和儿子闲聊完以后,抱了抱已经困得眼皮直打架的孙子,随后提笔给贾赦写了一封信,将事情的大致经过结果说了一遍。
有些事情他不方便告知别人,这时候贾赦就得充当他的喉舌了。
贾赦第二天一大早收到司徒琛的信,看了一眼以后就叫人赶紧把贾琏带过来。贾琏过来的时候还没换下练武的短打,进了屋给自己倒了一碗凉茶,一饮而尽以后问贾赦找他有什么急事儿。
“喏,你自己看看吧。”贾赦说着递过去一张信纸。
贾琏狐疑地接过信,然而越看越疑惑,这差事也没说个时间,这让他提前做准备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要是今年冬天就去云南,那住哪儿啊?还住驿站里?”但短时间住驿站里还行,但这长时间可就说不过去了……
见自己的爹爹一直没吱声,贾琏就知道这里面有事儿。
“太子殿下的打算是让……住进师父府里?”贾琏觉得云南那边儿就数他师父的王府规模最大,作为接驾的场所正合适。
接下来的话贾琏就没再说了,看他爹爹点了点头,便拿起两块点心去了他师父在京城的宅子。
南安郡王可是称得上老当益壮这句话,依然保持着年轻时候早期锻炼身子的习惯。见贾琏过来,南安郡王也没停下手中挥舞的木棍。
“呔,哪里来的小毛贼,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这样的把戏贾琏都玩腻了,一边躲闪一边说道:“好汉手下留情,小的有要事禀告!”
“说吧,什么事儿?”
☆、第171章 第 171 章
难得贾琏说有正事儿, 南安郡王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木棍往地上一杵, 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等着听贾琏说的正事儿。
“师父, 您用早饭了么?能让徒儿跟着蹭一口不?”
“吃我一棍!”
南安郡王故意用手中的木棍接连扫了几下贾琏的脚下,贾琏见他师父赶他的方向便明白了他师父的用意, 脚尖一点便溜去了屋子里。
自己的徒弟身无官职,能有什么正事儿, 要有也是替他爹贾赦跑腿。要说贾赦会有什么事儿要告诉他, 南安郡王心中就能猜到个大概了, 将手中的棍子丢给一旁的侍从, 随即回了屋子。
贾琏平时每顿少说也要吃两碗饭,今早出门的时候就吃了两块点心, 肚子早就开始叫唤上了。南安郡王挥挥手让侍女赶紧把早饭端过来, 到时候他们师徒俩一边吃一边说。
“长话短说,我爹说皇帝陛下和那位会去您府里住上一段时间,直到云南的行宫修建好。”
南安郡王已经猜到当今圣上会在过完年以后传位给太子, 退位去当太上皇, 所以听到贾琏说到时候要他们王府接驾的时候, 并没有太过惊讶。
太上皇和那位计划要每年都到云南避寒, 可云南没有行宫, 在行宫修建好之前自然要他们王府接驾。
好在只是避寒又不是定居,用不着惊慌失措。
“云南一带景色优美, 就算每处只停留个两三日, 那都够逛上个一年半载了。”到时候时间都搭在路上了, 算下来在其实在王府里住不了几日。
这样一想,那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贾琏见他师父泰然自若,倒是显得他举止太过轻浮,有些尴尬地咧了咧嘴,说起了他和薛蟠一同负责的差事。
接驾的事儿南安郡王并没太放在心上,听贾琏说他要负责修建行宫的时候倒是有些紧张,赶忙询问贾琏对修建行宫有什么打算。
今早贾赦和贾琏也只是说了个大概,贾琏仅仅知道他要和薛蟠一起负责这件事情而已。至于行宫样式和规模都还不知道,不过这些东西应该都是有专门的人设计,他到时候只需要监工就行了。
“要是我设计行宫,我就给行宫里面盖一座八层八面的高塔,一眼就能俯览云南景象。”
“八层八面?你盖的这是大雁塔吧……”
贾琏表示他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要是真盖一座大雁塔出来,都不用他爹出手,他哥就得把他从塔顶扔出去。
南安郡王也知道他的徒儿不过是开玩笑罢了,不贵南安郡王倒是对贾琏所说的一眼就能俯览云南景象的塔来了兴趣。
要是到时候真盖一座这样的高塔,应该能吸引不少人前来观览吧。
到时候那可都是银子。
“说实在的,徒儿过去就是个监工,图纸应该由礼部和工部一同商定。至于他爹,就是个批条子放银子的主儿。对了,到时候师父要不要打着接驾的名义,申请一笔银子把王府修缮一番?”
贾琏和南安郡王师徒多年,已经算得上是南安郡王半个儿子了,经常真心实意地为南安郡王着想。
只是南安郡王要是真这么干,那就会损害到一些贾赦的名声了。
南安郡王虽然上了岁数,但还没老糊涂。眼瞅着太子殿下就要登基,他就要成为少有的“三朝元老”了,南安郡王觉得他还是本分一些比较妥当。
这些年来云南一带的旅游旺盛,让他们王府赚了不少银子,这事儿都是有目共睹的。就凭他和贾赦的关系,到时候贾赦不会不批银子的。只是这样的行为保准会被御史盯上,生出是非来。
御史才不会考虑你这银子是花在了太上皇身上,他们就会认为这是贾赦在假公济私。
“你师父我像是缺银子花的人么?前几年好不容易才把欠国库的银子还干净,可不想再管国库借银子了……你小子也动动脑子,少坑点你亲爹……”
儿子若是个无能的纨绔也让人发愁,若是想上进但经常坑爹也够闹心的。
好在贾琏听得进去长辈的教导,日后的路应该会太平不少。
贾琏有些无辜地看向他师父,他怎么就又坑爹了?不过转念一想,贾琏也就自己琢磨明白他是怎么“坑了”亲爹。
“这算坑爹么?这要也算坑爹,那我从小到大给我爹挖的坑叠加在一块,我爹后半辈子算是爬不出来了……”
南安郡王被贾琏一句话搞得捂着额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有些坑是贾琏无意间犯的错,而有些坑就是贾琏叛逆时期故意给贾赦挖的坑了……
“你小子知道就好,以后必须得好好孝敬你爹。你现在也是要当爹的人了,日后给你的孩子做个表率!”
关于差事,毕竟还没最终确定下来,师徒俩心聊了几句就将话题转移到了贾琏尚未出世的孩子身上。说到孩子的事情上面,贾琏聊的就多了,然而南安郡王并不想聊这个话题。
于是话题就换到了贾琏日后武举上面。
“皇帝陛下在我去山东之前答应过我,说是安喜也能参加武举,可现在还没动静,徒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不敢问啊……”
贾琏怕他问了以后又不知不觉中坑了爹。
南安郡王有些庆幸自己的徒儿选择了习武,要不然就以这样的觉悟,不出半年就得钻进别人设下的圈套,搞不好还会帮人在一旁叫好!
这事儿皇帝原本也只是通过密旨的方式告诉贾琏,而且既然贾琏从山东回来这么长时间,都领到了新的差事,皇帝陛下还没说什么,那就是皇帝陛下已经默许了这件事儿呗。
“你小子不会还想着让皇帝陛下下明旨昭告天下,说太监也可以参加武举了?”这不是给皇帝陛下添乱子,把安喜扒光了以上架在火上烤么?
最聪明的办法就是什么也不说,直接让安喜参加武举,不给别人知道安喜下面缺块肉的机会。行伍出身的人最爱说报效国家,不娶妻不但没什么让人怀疑的,反而更受到别人的尊敬。
就算有一天安喜的秘密被揭开,安喜也会用本事来回应质疑。
“嗯……连个太监都打不过,只能抓住人家是太监这一点攻击安喜,有点脸皮的人都羞于这么做。”
“你小子先别惦记着武举了,武举最快也得明年举办,而你小子先把云南的行宫盖完再说吧,以你的本事,到什么时候武状元都落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