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红铁罐的黑魔王(39)

　　晃晃脑袋使自己清醒过来的时间中听见那些巫师在念着咒语，虽然大多数不懂是何作用，但几个常用的防护魔法因为曾听汤姆念过倒是有几分耳熟。
　　看来这些人也吓得不轻，尽管为了让被吵醒的孩子不那么恐慌，很多家长尽量让自己不发出被疼痛支配的声音，但肯定有受伤的。
　　“对于你的出场方式，我想是太激烈了一点。”虽然是这么说的，托尼还是从盔甲里走出来并张开双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笑容。
　　汤姆扬了一下眉毛，“你不会指望我充满傻气的扑过去吧。”
　　画面太美，反正汤姆本人是不敢想。
　　托尼直接忽略了汤姆惯常的别扭，正背对着破碎的窗户而站的汤姆在阳光的烘托下像是不染一点凡尘俗世的彩色光影，稍微触碰就会消失，托尼依旧保持那个汤姆嘴里傻气的动作，上前抱住对方。
　　“你变得太年轻了，以后可怎么出门。”耳边轻声的喃喃低语更像是好久不见的问候，虽然他们分别的时间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
　　“那不是更好，让你看起来像攻。”
　　托尼：“……”这话他可没法接！
　　当然这里不是家里，也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就算托尼想把对话进行下去也不行。
　　因为太过于巨大的动静，远处有许多人匆忙赶过来的脚步声，病床上原本在休息的孩子们也瞪着眼睛不知在睡梦中发生了什么，当漫天的烟尘散去一些，赫敏确认了所有人的安全之后才转头确认敌人的情况。
　　看对方这么久也没有继续攻击，也不像是要把他们赶尽杀绝的样子，只是这一下范围攻击着实太狠了一点，曾经在普通人类社会成长过的她很清楚现代杀伤武.器的危害，虽然没往人最多的地方丢，但这种飞散性武器依旧让在场的许多大人受了伤。
　　奇怪的是孩子们都没什么事儿，赫敏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这个敌人居然还有保护儿童的意识。
　　突然到来的人在她的猜测里应该是钢铁侠的朋友，那明显是现代武器，普通巫师可不会用，也不屑用，然而当她转头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差点倒吸一口冷气。
　　那看起来像个年轻的小伙子，穿着黑色的巫师长袍，有着让小女生迷恋的外貌，姿态轩昂，但赫敏惊恐的也确实是他的外貌——这个人为什么和黑魔王年轻时候长得这么像！
　　上次他们见到黑魔王的时候还是他“该有的样子”，而且稍微想想就知道黑魔王是绝对不可能因为外貌而易容的，至于整容什么的就别开玩笑了，这个人别是黑魔王的大儿子吧！
　　不过很快赫敏就把这个二缺的念头抛开了，你见过长得和父亲一模一样的儿子？
　　而且也许人的长相会变，但他的眼睛、他的眼神绝对会告诉你，内芯还是那个人，这一点赫敏在一分钟之内就了解了。
　　这么短的时间，黑魔王经历了什么？返老还童？
　　圣芒戈的医疗人员一涌而入，对于看见大批的伤员并不感到意外，毕竟看那爆炸的动静和现在病房里的惨状，没人受伤你才是奇怪了，不过这在圣芒戈还真是个稀奇景象。
　　大部分治疗师无言的准备治疗伤员，而领头的一位头发花白的女巫师开口责问：“谁发动的攻击？”看她那刻板的面容，肯定是要对那人实施什么处罚。
　　很显然从所有人怒目而视的方向就可以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
　　黑魔王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太久，像是赫敏有阅读传记和各类书籍的习惯，就会在什么地方看过汤姆年轻时的照片，但更多人的脑子里黑魔王似乎生来就是那副让人惧怕的模样，恼羞成怒外加受伤的情况下，很少有人去注意这个破窗而入的青年与黑魔王有什么联系。
　　不过以这位女巫的年纪，别说经历过被黑魔王统治的十年，就是见过年轻时候的汤姆都是有可能的，所以就算她没有看各种书的习惯，顺着其他人的视线看清楚的那一秒，也好像不敢相信的呆愣了一秒，内心在祈祷只是阳光晃花了她的眼。
　　然而作为一名素质过硬的治疗师，仅仅是转瞬间就已经作出决定，到底是曾经的记忆决定了现在的动作。
　　她的第一反应汤姆已经猜到了，用比对方更快的速度抽出魔杖，施展了一个缴械咒，击飞了年迈女巫手里的魔杖。
　　在那个年代，见到他的人不是跪在他脚边就是抽出魔杖想至他于死地。
　　突然的行为让正试图就地治疗那些受伤家长的医院治疗师吓了一跳，齐刷刷的掏出魔杖对着汤姆和托尼，本来麻瓜在巫师界使用现代杀.伤武器就已经很让他们愤怒，这时候又攻击他们这边的人，简直是不知好歹！
　　如果要说形式的话，他们两个站在窗户那边，而其余人呈圆弧状堵住了出口，他们看起来像是瓮中之鳖。
　　不过这些巫师肯定没注意到，在门边的角落站了一具亮着眼睛的盔甲。
　　隔壁的皮特在爆炸的时候就坐不下去了，抄起自己的魔杖就想下床，和跟他打架的几个小子相比，他受的伤就跟挠痒痒差不多，除了疼痛之外一点不影响行动。
　　虽然知道托尼叔叔很厉害，但在巫师的地方，皮特还是下意识的担心其安危。
　　“噢，你可不能去那凑热闹！快回你的床上。”不凑巧的是，在他刚打开门的时候，一群医疗人员刚从远处到达，一溜烟的跑进了不远处的隔壁门，而其中还有一个女巫在紧急状况中还环顾四周，以至于发现了想出来的皮特。
　　对此皮特只是装作听话的退回自己的房间，想等这个治疗师也过去再说，毕竟出其不意的话，他还可以偷袭。
　　“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奥莉根本没受什么伤，当时只是装的脱力，好让双方看起来都没有一个能站着的。
　　然而对于旁边人的示好，皮特直接装看不见，他最讨厌的就是身不由己，明知道别人会拒绝就先斩后奏，这和强迫有什么区别？
　　就像汤姆叔叔说的，当你对人太过仁慈的时候很少人会感恩，大部分人会随着时间渐渐遗失掉当初的荣幸与兴奋，然后变得理所当然。
　　最初奥莉接近他的时候几乎不敢露任何马脚，渐渐的也大胆起来，她不会真以为把那些当时与黑魔王为敌的人的孩子暴揍一顿就能让人高看一眼吧？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也未免太幼稚了一些。
　　不过他一点也不想去猜测对方是什么心思，反正这种事情如果再有下次，他绝对不可能像这次一样轻轻放过，如非必须，比如在托尼叔叔询问的时候推掉责任，否则他也不太想和奥莉说话。

　　☆、过得稀里糊涂

　　如果说之前关于黑魔王的话题还只是埋藏在心底的担忧, 那么现在所有巫师都惶恐了, 特别是英国巫师, 在听说圣芒戈被炸了之后的第一反应大多是想着能不能跑路, 虽然很多人被教育着不太喜欢麻瓜, 但如果和麻瓜一起生活可以隐藏身份免除残暴的统治，其实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到处都在谣传黑魔王是真的回归了, 并且还有“当事人”声称黑魔王不仅比全盛时期更厉害，还恢复了年轻时候的容貌, 曾经分裂灵魂制作魂器的后遗症全部消失，更别说这次他还有助手，反正托尼的盔甲是从此在巫师界扬名了。
　　这无疑加剧了人们的恐慌, 虽然不知道消息哪里来的, 但现在的人们已经足够敏感, 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压力倍增。
　　而且圣芒戈受到攻击的第二天，罗恩和他哥哥的趣味小店就被不明人士强行破坏，甚至他的双胞胎哥哥还受了伤。
　　虽然并不能证明不明人士是黑魔王的人, 在这种时候也不能怪人们联想到伏地魔这个名字身上去，毕竟实在是太巧合了不是吗。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皮特对于自己居然能够继续在霍格沃茨交流而感到惊讶, 那群本来就受到巫师协会影响的学校高层就算了，压根不以学生的安全为第一考虑, 当然也或许是他的另一个身份在他们眼里超过了学生的身份。
　　刨除学校，对于托尼叔叔和汤姆叔叔没有把他带回去才是应该惊讶的，毕竟他们带走了奥莉……
　　不管怎样现在他在霍格沃茨虽然更加受到“优待”了, 但怎么着也没人敢上来挑衅他，不说还在医院里没出来的那几位是很好的先例，黑魔王突然的出现也让人不敢轻举妄动，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哪个角落看着一切。
　　就因为无孔不入的恐慌，汤姆“神秘人”的称呼又回来了，就是讨论也不敢光明正大。
　　“如果你告诉我那些举动都是为了我，那真的太可惜了，因为那并不是我想要的。”久违的海边别墅，汤姆和托尼一左一右的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的是奥莉……和她爸爸。
　　天知道他们原先并不想让气氛变得和老师找家长一样的，汤姆也认为以这小姑娘的胆子，她爸都罩不住她。
　　范德萨先生看过去就会让人知道他是一个偏向于老好人的男士，也许一辈子都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性格不够刚硬，说他不太热血也可以，有些怯懦，真不敢相信他这样的性格居然有一个在十岁出头就有勇气“买凶.杀人”的女儿。
　　然而面对汤姆的话奥莉觉得自己唯一的错误就是没有正确的了解黑魔王的性格，看了太多传记，听了太多传说，印象却是被带跑了不少，也就以为自己要是给他的对手造成障碍就会得到青睐。
　　然而事实上她也根本没机会去了解，其实面对这个人的时候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当初也是凭借一股劲完成了整个计划，虽然她并不后悔，但很明显她连累了她的父亲。
　　因为意外的住院，所以学校通知了她的父亲，没想到半道刚好被那两个人撞见了，这属于她计划中疏忽的一环。
　　“我还记得你当初的话，但你还没有和我等价交换的资格，”这时候汤姆选择性的忽略掉了当时想着如果合眼缘就帮忙的想法，虽然恢复记忆之后并没有让他的性情有太大改变，但一些认知确实是不一样了，“你所做的一切除了造成困扰之外没有其他的，其中包括皮特的伤。”
　　迪克·范德萨虽然很想说点什么来让看起来并不想放过这件事的汤姆改变想法，但几次张嘴都没能说出什么来，有时候他自己都讨厌自己的性格，心里明明很着急却什么都做不出来，怯懦的还不如女儿。
　　汤姆一直在等迪克做出回应，尽管对于此人的脾性不敢苟同，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在孩子面对危险的时候父母总是会爆发出无穷无尽的能量，虽然他不理解这句话，可流传于世的俗语总是有些道理的，只是这位范德萨先生的能量很显然在路上塞车了，所以在他说完话之后居然没人搭腔。
　　托尼咧了咧嘴，考虑是不是去工作室继续工作，以躲避这无比尴尬的气氛。
　　虽然并没有特别承诺过什么，但托尼知道，汤姆就算恢复记忆也不是传记中的那个黑魔王了，能依旧和他在一起也说明对方已经考虑好了一切，就像他也考虑了所有后果一样，这是下意识的信任。
　　他作为复联成员，不说惩恶扬善为己任，他自觉自己还做不到那么高尚的地步，他只是有了一些超出常人的能力，所以也做一些有意义的事，虽然在大多数时候那甚至威胁到他的生命，而且并不完全受人欢迎，毕竟不是谁都理解复仇者的存在，有少部分人也认为这个世界并不需要一群超能力者来维护所谓的安全，不过这个世界上，懂你的人只需要一个就足够，那个人永远都会告诉你，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够了。
　　而和他保持亲密关系的人，别说复联的成员，就是普通人也会获得额外关注，好像他们也承担着正义的责任一样。
　　在正常人眼里，超级英雄和罪犯就应该是对立的，一旦距离过近，就会让人怀疑那个人已经不再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