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绝代倾城(17)
这一切还都是推论,虽尚没有证实,却不妨碍此刻他心中发疼发酸,不知不觉中竟然落下两行清泪。
“东儿,我这样叫你好不好?我想这样叫你。”
“东儿,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咱们有缘,那时在客栈里我便想着,要跟你一辈子都不分开。”
…………
“你瘦的皮包骨,天天想着怎么让你多长几两肉,可是,你看到现在,你也没胖上几斤,等明日,我亲自给你做饭吃,你说好不好?以前虽然不做饭,但你要相信我,熟能生巧,以后要多吃点饭,不能挑食。”
“咱们赶路的时候,天气真冷,晚上抱着你睡,就觉得热乎乎的,身子热,心里更热,东儿,你说是不是?”
“东儿,跟你分开这些天,真的很想你,很想你。”
“以后,都不要分开了。”
…………
“东儿,我喜欢你,想要八抬大轿的娶你,等你从被子里出来了,就答应嫁给我好不好?”
在被子上亲了亲,唐明睿轻扯开被子的一角,露出怀中人黑段一般的长发,人没动,但也不再阻拦。
再往下,一双通红的眼睛,脸上还有没来得及擦干的泪珠,一颗一颗晶莹剔透,如此珍贵。被舌尖一卷,便挑入口中,微咸微涩,睫毛轻颤着,又一颗珍珠滑落,那一刻,唐明睿心柔的如一汪水波,只想一辈子好好疼他,爱他,再不让他这般无助。
“东儿,喜欢我吗?”凝视着他眼睛,柔声问,仿佛怕一大声人就消失了。
东方心绪未平,满心激荡,听这人表露爱意,仿佛身在梦中,太美太好,便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头一天还在痛苦的深渊里,怎料,明日就是柳暗花明,繁花似锦,春光明媚。
心太涨太满,拼命的想要答应,想要点头,喜欢啊,怎么会不喜欢,那满心的荆棘就是喜欢的证明啊,无爱哪里来的恨。
可是,就是回答不了,原来太过幸福的时候也会手足无措,不知今夕是何夕。
“东儿不说,我也知道了。”唐明睿看着怀里人湿润的眼睛,不断抖动的睫毛,心中一甜,亲了亲他的额头。
“那么,嫁给我好不好?我会一辈子疼你,爱你。”
…………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颤抖的“嗯”才说出口,顿时人被狠狠的勒进怀里,多少话语都抵不过这一个字,听在唐明睿耳中,世间再没有比这个字更美的字,没有比刚才的声音更动听的声音。
手臂终于搭在他的肩上,紧紧的回报住,即便是日后再扎的满心是血,他也愿意再信一次,他不怕被伤,怕的是这世间再没有可伤他的东西。
“东儿,”唐明睿亲亲小东的发顶,柔声说道:“什么都不要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有我,我再也不会离开你,相信我。”
“嗯。”东方把头放在唐明睿的肩上,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那现在给我看看好不好?”
东方身子倏然一僵,还是没有办法,还是做不到。
唐明睿马上感觉到了,心被针扎了一般,继续将人紧紧抱着。
“乖,我不看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煎药。”唐明睿将小东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已经看到那条带血的裤子,悄悄的拿在手里。
“等东儿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这样好不好?”唐明睿也知想要解开心结并没有那么容易,如今能让小东不再抗拒他的接触,回应他的心意,已经是最大限度的事情了,所谓过犹不及,如今便只能这样了。
况且要想知道真相,有这条血裤也足够了。
“唐明睿,”东方松开搂着唐明睿脖子的手,眼睛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你今天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唐明睿坐直了,正色道。
“我以前便说过,你说了这样的话就不许反悔,如今你既然承爱于我,那就要一辈子都不能食言而肥,若他日不守诺言,我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唐明睿嘴角轻勾,眼睛含笑,一把重新将人抱住,他喜欢这样的小东,美极了。
忍不住笑道:“若我食言,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任由东儿处置。”
东方心中一颤,忍不住弯弯嘴角,恰如雨后初晴,雪后初霁,整个人都明媚起来。
“肚子还疼吗?”唐明睿好笑的看着东方仿佛孩子抢到糖一样明媚的笑容,心中感动,嘴上却调笑起来。
“唔,疼。”某人刚刚又是激动忐忑又是高兴,竟然把肚子疼忘到一边,如今被一提醒,马上就疼起来了。
“那好好躺着,我去煎药,很快就回来,乖乖的。”
“唔。”
帮人重新盖好被子,顺手将那条血裤藏在怀里。
天已经亮了,唐明睿关了门出来,将裤子拿在鼻子下闻了闻,又看了看颜色,便愈发的肯定了。
‘如此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想不到老三竟然说对了,终究是爱上同性。’唐明睿望了望天,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心中默默向远方的父母祈祷,我会幸福的,爸妈,你们也要继续的幸福下去。
唐明睿牢记了小东答应他求婚的那一天,是成化十一年腊月十五,那一天,太阳出奇的好,天空广阔,云淡风轻,他在黑木崖安了家,成了教主的贴身专用大夫。
幸福往往是短暂的,痛苦才无边无际。
上崖后的第五日,他迎来了人生中最血腥黑暗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甜吧?吼吼
甜够了就该说正事了......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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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章
佛家有曰,贪嗔痴恨爱恶欲,或可说人之七恶,说的是该放手时就放手,人应该知足常乐,不可过分强求。
这话说的容易做起来难,芸芸众生,又有几人能做到呢?
金刀王元霸之女王夫人,此时正悲泣的跪在父亲的排位前,将父亲的一半金刀供奉在侧。
如今家破人亡,父亲被害,兄弟下落不明,丈夫重伤虽愈,然武功无有精进,儿子年幼,从小娇宠无边,性格张扬,突逢家变只会义气用事,眼下竟无有一人能为父亲兄弟报仇,怎不让她这个巾帼女子心中大恸。
一家三口虽受人庇佑,却发下重誓,不报此仇,誓不罢休。
王夫人手扶金刀,悲愤交加,金刀是父亲的成名兵器,却被人一斩两段,现今只寻回这么一半,另一半不知何处。
杀人凶手令狐冲至今下落不明,其师父华山掌门岳不群虽说要给众人一个交代,却始终拿不出证据交不出人。放在福州向阳巷老宅地窖中的辟邪剑谱不知是否还在,若是被盗,全家几百口的人命岂不是白白牺牲?
他们王家、林家虽比不得华山派、青城派人多势大,也不能恁地被欺负了去,还有这魔教,如今皆与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有朝一日,必要他们血债血偿。
上了三炷香,王夫人被儿子林平之扶了出去。
林平之安慰了母亲一番,这才说左盟主派去老家取剑谱的人已经回转了,现下正招了父亲前去问话。
王夫人赶忙擦了眼泪,顾不得整理仪容,拉着儿子便急步匆匆的找左盟主和丈夫林震南。
现在一心报仇,也顾不得什么家规,若是学了这辟邪剑谱的武功可以得报大仇,学了又能如何。
王夫人却不知,这辟邪剑谱若要修炼,就要自宫,从此不得人道。
不消半刻到了左冷禅住的小院,进了书房左侧的厢房。林震南坐在一旁,左冷禅面前站着一名商旅打扮的年轻弟子,名叫吴参,即是前往福州林家老宅取剑谱之人。
王夫人领着林平之向左冷禅见过礼,坐在丈夫旁边,面上有些焦急,于是迫不及待的问道:“左盟主,可是取到剑谱了?”
左冷禅面上似乎不太高兴,方才吴参已经向他回禀过了,他到林家老宅时那剑谱已经不在了,且江湖已有传闻,辟邪剑谱已经重现江湖,免不了又是一场争夺,现在又不知落入何人手中,他如何能高兴的起来。
因此皱眉道:“让吴参说吧。”
那吴参原本是嵩山派一名地位低下的杂役弟子,因在上次魔教偷袭时帮了左冷禅一把,这才被左冷禅收归心腹,特派了他去取辟邪剑谱。
本是一件极好的差事,若是办成了,以后在掌门面前更受重用。一路扮作商人有惊无险的到了福州,稍微一打听,那向阳巷林家老宅竟然早就被一把火付诸一炬,地窖中不要说什么剑谱,连个渣都不剩。
吴参没办成事,心里也是不痛快,向王夫人拱了个礼便道:“在下到时那宅子已经被毁,于是特意滞留了两日,向附近相邻打听一番,哼,这才知,那华山派的令狐冲也曾到林家老宅,有街坊说有四川口音的三个人也到过,如今江湖上已经传了出来,这辟邪剑谱已经重见天日了。”
林震南已然听了一遍,如今再听心中仍觉阵痛,更不要说王夫人和林平之。
“爹爹妈妈,这可如何是好?咱们林家剑谱岂可落入那贼人之手?盟主还不快将令狐冲那贼人擒来,交还剑谱!”林平之本不知道家中有此剑谱,亦是家中遭变之后林震南才告知的,少年人初知家中竟有此绝世武功,颇是兴奋自豪一番,如今剑谱被人夺了去,哪有不愤怒跳脚的道理?
“平儿休得无礼!”林震南呵住儿子,忙起身向左冷禅拱礼,道:“小儿年幼,家中突遭如此大变,小儿不懂事,冲撞了盟主,盟主莫怪。”说完哀叹一声。
左冷禅正是用人之际,本就有意笼络林家,面上自然不会怪罪,“林兄多虑了,我看平之贤侄少年有勇,如虎出笼,难得。再说林兄家里遭此大变,若还是唯唯诺诺,那才是糟糕。”
“盟主,如此咱们快将那令狐贼人擒来,还我辟邪剑谱,我家绝世武功如是落入魔道手中岂不是让武林多了公害吗?咱们何时行动,平之愿意一道,为武林除恶扬善!”林平之激动难平,站起来慷慨陈词。彼时他仍是一名涉世不深的少年,虽有家不能回,但一直被父母带在身边,并不曾让他吃了多少苦去,只一心杀了恶人,为外公舅舅报仇,夺回剑谱,因此就算他再聪明也实在想不到,面前这位他从心里敬佩景仰的大盟主,才是武林最大的恶人。
“盟主,平儿虽是个急性子,我看他说的也有两分道理,若是被不轨之人练了去,恐怕武林将有一场大浩劫。”王夫人赞同儿子的说法。
左冷禅一直沉吟不语,林震南道:“盟主可是有什么难处,只要能报得大仇,夺回剑谱,我林家老小愿意肝脑涂地,一切听左盟主差遣。”
这正是左冷禅要的,因此笑道:“林兄严重了,华山派岳掌门纵徒行凶,令狐冲杀害王老前辈,这事情尚未调查清楚,如今也不好定案,咱们也只能慢慢来。”说完喝了口茶,便不言语了。
林震南夫妇并林平之一听,气愤难当,这令狐冲至今未归,不是杀人行凶、做贼心虚是什么?还有听那王参所说,有四川口音的,莫非就是青城派的吗?
“盟主,这明明就是令狐冲干的,少不得还有青城派的事情,怎么就不清不楚了!林平之原本以为他华山派、青城派是名门正派,岂料有那样的师父,还有那样的徒弟!”
“平儿!”林震南呵斥。
“震南,你不要骂平儿,平儿哪里说的有错,咱们人单力薄,原本指望盟主能做主,如今,如今,呜呜……”这王夫人说道后来竟然痛哭起来,林震南也是哀叹一声,脱力的坐在椅子上,只有林平之还是愤恨难平,一面劝着妈妈一面拿眼睛看着左冷禅。
左冷禅心中一笑,面上叹了口气,道:“林兄,休要气馁,不是我不办,只是我只是个盟主,并不是他华山派的掌门,若是要办那令狐冲,也需要有充分的证据,若我是那岳不群,现在已经将他拿了来,便是打死也好,逐出师门也好,总是要给你们一个交代。”说完又叹了口气,斜眼看了看林震南,见他若有所思,心中不免得意。
“盟主是这五岳剑派的盟主,怎么就管不了他华山派了?就算是那岳不群也得听左盟主的。”林平之喊了一句,让王夫人也猛的一震,心道平儿说的有理,若是华山派名誉扫地,岳不群不配做掌门,这华山派还不得左盟主说了算吗?那辟邪剑谱想要追回来还不是盟主一句话的事情?
“说是这么说,可是总有些不服管教的,我这盟主也不过是个空竿将军罢了。”
“盟主可有什么打算?”林震南道。
左冷禅假意沉吟了下,道:“若是能将这五岳剑派合为一家,皆听盟主号令,想来这江湖就会少很多纷争,我也方便更好的为武林除害,将正道正义发扬光大。”
“盟主为了整个武林,有这般理想和胸襟,实乃我辈的榜样。属下愿意誓死效忠盟主。”吴参马上道。
林震南夫妇为了报仇,此时只有依靠左冷禅,因此他说一便是一,说二便是二,再说他们也没有实力跟左冷禅做对,想比嵩山派现今他们就是那毛皮鸡蛋,只要人轻轻一捏,都能碎了。
双方达成协议,左冷禅如此如此的说了一番,林震南夫妇不多考虑便答应了。
于是,很快的,五岳剑派人人都知,林家的辟邪剑谱被华山派弟子令狐冲抢了去,岳不群教徒无方,纵徒行凶,没有资格在坐华山掌门;莫大先生组织不力,致使讨魔大军无攻之前便大大受挫,因此也没资格在做讨魔大军的组长了。
流言渐涨,伤员也休整的差不多,因此腊月十七队伍重新出发,拟定腊月二十正式进攻魔教总坛黑木崖。
以衡山派、华山派为前锋,青城派、泰山派以及更小门派为中锋,恒山派、嵩山派为后锋,在腊月二十日凌晨,向黑木崖发起了进攻。
几千人马将黑木崖围得水泄不通,众人士气高涨,摇旗呐喊,鼓声震天,百里之外的平定州早早的家家关门闭户,道无一人,鸡鸣狗吠,实乃数十年罕见。
衡山派、华山派作为前锋,人人腰缠钩锁,运起轻功,本以为会遭遇了魔教的顽强抵抗,却不料,崖陡人稀,行了小半个时辰才遇到百十来魔教弟子,双方自是厮杀一番。
华山、衡山两派弟子武功都是不俗,原以为轻松即可得胜,不料这魔教众人打几招就跑,根本不跟你死拼,个个如滑不溜秋的泥鳅,加上地势险峻,两派弟子武功招式也不如平地运起来自如,竟然半个多时辰过去了,魔教百人虽伤了无数,打死的却少。
“魔教贼人,我们跟他们拼啦!”不知谁喊了一句,加上后面增员不断,众人士气大增,磨剑霍霍,运刀如飞,不一会就将魔教剩余的几十人杀的卸甲而逃。
“兄弟们,今日定要端了魔教老巢,咱们杀了进入,冲啊!”
“杀进去!”
不消几刻功夫,华山、衡山两派两百余名弟子竟然轻轻松松的攻到了那放置绞索的平台上,中间只遇到人数不多的两拨抵抗,一时间,人人兴奋,都道是铲除魔教即刻就能成功。
那岳不群、莫大先生等自然也在其中,这般顺利实乃出人意料,心中虽虑,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就算是有诈,也不能不上了!
魔教自然是不能放了绞索任他们攀岩而上,数十丈高的陡直高崖就在眼前,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可踏脚的地方。众人皆瞧向了岳不群、莫大先生、刘正风等人,也只有他三人有可能借轻功飞身上崖。
岳不群看向莫大先生,道了声:“莫掌门先请。”
自从王元霸死后,令狐冲不归,岳不群已经成为众矢之的,如不是因总人向来认为他为人坦荡,有君子剑的美誉,恐怕早就从掌门位上被拉下马,如今还能作为讨魔先锋,众人心想,还是左盟心怀宽大,竟给华山派如此立功的机会。
莫大先生七十高龄,脸上皱纹纵横交错,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微颔首,便上前一步,解下背上胡琴,凌空展翅一般,呼的一下便拔地四五丈,同时高高抛起手中胡琴,待到空中,一脚尖轻点琴身,一脚同时勾起,借势拔高,同时胡琴再入手中,如此往复两个回合便飞身到了崖上。
平台上众人大为佩服,心中豪气顿生,一片喝彩之声,倒不似来攻敌,反而像是比武了,只因众人声势太大,又如此轻松便到了这关卡,难免不将魔教放在眼里。
群不群将手中长剑还入鞘中,向上高抛五丈有余,身体眨眼间便到了飞剑处,同着莫大先生一样,两个高抛便到了崖上,台下又是一片叫好声,不过声势显不如前。
华山派总弟子这几日早就受够了窝囊气,若不是师父严厉管束,早就和其他看不顺眼的帮派干了架,现在师父展示轻功绝技,自然是大声的叫好,拼命要让众人记了去。
岳不群一上崖,便立时收到攻击,此时莫大先生也正和人战到一处,两人皆空不出手搭上绳索,引台下人等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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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章
莫大先生剑法高超,此时正与他战在一处的是日月神教两名高手,童百熊和向问天,三人打的难解难分,莫大先生虽是衡山第一高手,一时间也奈何不得。
岳不群才一转身,就有一把三尺青峰朝面门猛的刺过来,他微侧身,手中长剑便与对方绞到一处。紫霞剑法果然高超,不一会就打的上官云措手不及,突然叮的一声响,岳不群手中长剑差点脱手而去,却是细小的暗器将他的长剑荡开,那上官云才避免被一剑穿心。
不消说魔教有这等高手,就说周围黑压压的上千人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他二人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岳不群心中大呼上当,拼了全力与魔教众人周旋。杀了三十来人,他与莫大先生身上也挂了彩,两人合到一处,肩并肩背靠背,有些杀红了眼。魔教好似怕了他们,不再上前硬拼,而是点了无数火把,明晃晃的只把他们围在里面。
此时见魔教百十来人合抬了五十个人高的大木桶,里面装着满满的火油,莫大先生与岳不群皆大惊,此时高声提醒已经来不及,十来桶火油从崖顶倾盆而下,瞬间便听到崖下一片呼喊声。
上百的火把同时扔了下去,一时间火光冲天而上,华山派、衡山派两百多名弟子被熊熊大火包围,惨叫声不绝于耳!百丈高崖上都能闻到人肉的烤焦味,人群的嘶喊声,救命声冲击着众人的耳膜。
‘日月神教,一统江湖!圣教主文成武德,泽被苍生!东方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日月神教弟子挥舞着手中的火把和兵器,口中大喊教中口号,群情振奋,仿若东方不败亲临。
“畜生!手段如此残忍,今日就算莫某人做了刀下亡魂,天下众生也会让你们这帮畜生不得好死!”莫大先生左臂中了一剑,此时咕咕的向外冒血,他一点也不觉得痛,恨不得将这帮魔教畜生杀的片甲不留,崖下众弟子悲呼惨叫声不绝于耳,他整个人都要暴涨起来。
大喝一声,提剑就杀,也不管身上有伤,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莫大先生七十高龄,见多识广,但今天这种局面还是见所未见,眼看着本门弟子被大火焚烧,哪里还能平静镇定的下来。
岳不群此时亦只能加入,两人浑身是血,也不知是魔教弟子的还是自己的,只杀的昏天暗地。
作为中锋的青城派、泰山派几百人也遭到火油的攻击,那火油倾盆而下,顺着山壁带着火光迅速的蔓延而下,甚至还有忍受不了的华山、衡山弟子从高处一跃而下,顿时空中不断有火团落下,众人躲闪不及,有被火烧到的,顿时又是一片鬼哭狼嚎。
“不好了,快撤!”
“起火了,大家快撤!”
崖壁陡峭,上来难下去也不甚容易,正在众人快速下山之际,又有十几桶火油呼啦从天而降,同时有大量正在燃烧的木材、棉絮也从崖顶抛了下来,大火以极快的速度蔓延下去。
崖底左冷禅、定逸等人坐镇,听的嘶鸣不断,火光冲天,红光中人影飘忽,一时间鼓声不再,众人屏住呼气,面色发白,乱作一团。
左冷禅下令众人撤离到十米之外,留了二十个一流好手,接应崖下跌落下来的人。
打中锋的人受伤不多,有的也紧紧是衣服烧着了,此时下了崖来,在地上打个滚,众人再上前帮忙也就扑灭了。
可是打前锋的衡山派、华山派就没那么幸运了,不是当场被烧死,就是烧成重伤,就算被救了下来日后也是废人一个。
华山派岳不群亲传弟子出动了近七成,经此一役,华山派没有个三五十年元气难以恢复。衡山派亦然。
向大年虽活了下来,但全身百分之七十被烧成重伤,大腿骨折,刘正风武功高强,当时正准备乘剑而上,兜头淋了一身火油之后,马上顺势而下,中途拽住了弟子米为义,两人受伤最轻。
陆大有、梁发之前被岳不群派去寻令狐冲,逃过一劫,劳德诺、施戴子、高明根等人,劳德诺烧成重伤,跌落崖下后当场死亡,施戴子、高明根尚在昏迷中,以后也再难习武拿剑。
更不消说那些武功平平的普通弟子了。
火影重重,横尸遍野。人体的烧焦味,破烂的衣衫,惨不忍睹的面孔,竟分不清究竟谁是谁了。
本是轰轰烈烈的一场战斗,不想几个时辰而已,就落得这般下场。
哭声、痛骂声、叫喊声,黑木崖的石头用鲜血烧成了黑色,成了名副其实的黑木崖。
清晨,唐明睿没有像往常一般早早起来,而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小东的床上。昨晚小东突然点了他的穴道,又是一夜未归,外面那么大动静他又怎么听不到,因此足足担心了一个晚上。
没有学过内家功夫,被点了穴道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床上呆着,唐明睿决定过了今天一定要学习内功心法,不然早晚受制于人。
天已经大亮了,唐明睿僵硬的躺了一个晚上,心中愈发的焦急起来。
听那动静,肯定是五岳剑派攻山来了,万一小东受伤或者被擒,唐明睿不敢想了,恨不得马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