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超英养大黑魔王(35)

　　“你不会伤害他？”戴安娜警惕地问。
　　“当然不会，我不会伤害任何人。”阿不思温和道，不得不说他身上一直有着可以让人亲近并信任他的气质，“你可以陪着他，我想等他醒来，如果看不见姐姐，也会不安的。”
　　戴安娜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就走？”
　　阿不思朝他伸手：“抓住我的手，我带你过去。”
　　他的另一只手把汤姆揽在怀里，斯蒂夫见状，连忙抓住戴安娜的另一只手。
　　被阿不思彻底无视了的盖勒特：“……”


第三十七章
　　虽然霍格沃茨对麻瓜世界保密, 但是既然汤姆是个小巫师, 那么也没有必要去隐瞒他的姐姐。
　　和校长请示之后，邓布利多将汤姆带到了医疗翼。戴安娜对这里的每个人都很警惕，对于来给汤姆检查的布朗恩夫人，戴安娜执着地给她缠上了真言套索。
　　身经百战、治愈过孩子们各种疾病的布朗恩夫人一时间也束手无策：“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况, 我甚至不能感受到灵魂的缺失, 阿不思，你确定你没有判断失误吗？”
　　阿不思摇摇头, 魔杖抵在汤姆的太阳穴上专心地感受着。片刻后他收回魔杖, 不经意间回头，正看见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金发青年。
　　“你在这里干什么？出去。”阿不思下了逐客令。
　　斯蒂夫仿佛也感受到了这两个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连忙做了和事佬，把盖勒特给拽出去。
　　“我们只能把多余的魔力引流出去。”阿不思问, “布朗恩夫人, 你能拿一瓶安神魔药来吗？”
　　与此同时，汤姆的身体里, 纳吉尼正在艰难地做一道选择题。
　　汤姆身体里多余的魔力正在到处乱窜，想不到魔力超过百分之二十之后汤姆的力量就像上了一个台阶，和之前完全不是一个水平, 毒气弹虽然能转化成能量, 但是不如奇瑞塔能量核, 一时间他竟然束手无策。
　　而现在有了阿不思的介入, 他大可以等阿不思把汤姆的魔力引流之后顺势造出汤姆死亡的假象，再带着他前往下一个世界, 但是……如果汤姆死在阿不思手中，戴安娜恐怕会因此憎恨上整个巫师界。
　　戴安娜是一个拥有完美善的女人，但是她也有弱点，就是家人。
　　而如果不趁这个机会让汤姆死遁，下一个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更何况，等汤姆醒来，发现自己的奖励又付之东流，一定会大发雷霆。
　　纳吉尼现在真的有点相信等汤姆的魔力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他能把自己揪出来撕成碎片了……
　　鉴于这个认知，为免自己私自带汤姆离开这个世界又让他发火，纳吉尼还是任由阿不思引流出了汤姆的魔力。他身体里剩余的魔力终于平静了不少，汤姆的呼吸也开始恢复了。
　　魔力正常后的效果是显著的，阿不思刚把魔杖拿开，汤姆的眼睫毛就颤动了颤动，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先是阿不思那显眼的红棕色马尾，捶在汤姆鼻尖，弄的他有点痒痒。
　　他使劲眨了眨眼睛，觉得面前这个人有点眼熟，如果把头发都散下来，再长一大把胡子，脸上再多几根褶子之后——
　　“邓布利多！”汤姆惊恐地从床上弹了起来，脑袋差点撞上墙。
　　下一个弹过来的是戴安娜，她满脸惊喜，不敢碰汤姆，怕他因为一点小的触碰就晕过去，只好专注地看着他的脸：“你醒了？你还好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汤姆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早该想到的，格林德沃出现在这里，他也有可能见到邓布利多。只是没想到刚睁眼就是邓布利多凑在面前，这惊吓着实非常严重。
　　“我没事，发生了什么？”汤姆问，躲避开阿不思探究的目光。
　　“你的灵魂缺失，承受不了太多的魔力，所以晕了过去，我帮你把多余的魔力引流了出来。”阿不思说，“你认识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姓？你应该是个麻瓜出身的小巫师吧。”
　　汤姆一噎，他把自己能狡辩的话也堵死了。
　　略微思考片刻，汤姆瞬间把锅扣在了盖勒特头上：“是格林德沃先生告诉我的，他说他有个恋人，我觉得那应该是你。”
　　阿不思：“……”
　　戴安娜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阿不思觉得自己有必要和盖勒特好好谈谈了，让他直接滚回德国也再好不过。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照顾这个孩子。阿不思坐在汤姆床边——这让汤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朝远离床边的方向挪了挪——温声问道：“孩子，你有没有经历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从小到大？”
　　汤姆没说话，一副怯生生的样子，看向戴安娜。
　　戴安娜立刻代替他解释道：“汤姆是海难被我收留的，他不记得所有八岁以前的事，我们来到伦敦之后也没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
　　他们的经历可真是太普通了，只不过是杀了德军统领、德军最让人闻风丧胆的□□博士、顺手干掉了一个战争之神而已。
　　“那么他灵魂的缺失应该是发生在八岁以前。”阿不思注视着汤姆，汤姆只管低着头，不愿意和阿不思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一副自闭儿童的样子。
　　汤姆没有尝试欺骗阿不思什么，他骗不到邓布利多的，他知道。从小就知道。
　　“你是个巫师，汤姆。”阿不思给汤姆和戴安娜解释着，“世界上不止存在普通人，还有拥有魔法的巫师，所有巫师都会在十一岁那年收到猫头鹰寄的信件，然后入学霍格沃茨，这里就是霍格沃茨，你可以提前参观。”
　　霍格沃茨。
　　听到这个词，汤姆的表情松动了些，终于抬起头，看向阿不思，问：“我以后要来这里上学？学习魔法？”
　　阿不思笑了笑，点点头。
　　霍格沃茨是他的家，是他唯一热爱留恋的地方。
　　交代汤姆要好好休息后，阿不思把空间让给姐弟两个，自己出了医疗翼的门。
　　布朗恩夫人给了汤姆又一瓶魔药，味道难喝的要死。等布朗恩夫人也离开之后，戴安娜开始了她的问题。
　　“你是个巫师？但是到底什么是巫师？”
　　“我……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刚知道的。”汤姆无奈道，“我对发生了什么都还不清楚。”
　　“缺失的灵魂又是怎么回事？”戴安娜看起来心疼极了，“你还只是个……孩子。”
　　汤姆耸了耸肩：“……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汤姆在心里问纳吉尼，“因为我只是一个魂片，所以不能承受太多的魔力？”
　　“目前来看是这样的。”纳吉尼道歉道，“是我的失误，没有考虑到这一层……原著里也从来没提过啊，伏地魔复活后是怎么承受那样的魔力的？”
　　“可能是因为他是主魂，而我只是他的一部分。”汤姆表情有些阴郁，但是即便恼怒，他现在也没法做什么——这个世界里的伏地魔还没出生呢。
　　“我该怎样修补灵魂？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说我的灵魂是可以修补的。”
　　“需要……灵魂宝石，那东西不太好找，要去下一个世界才有可能找到。”纳吉尼沉吟道，“去雷神世界，和洛基一起……”
　　一人一系统正在讨论怎么修补灵魂的时候，阿不思握了握自己的拳头。
　　是时候找盖勒特算账了。
　　盖勒特和斯蒂夫正站在外边走廊上，斯蒂夫正好奇地问东问西，对魔法世界的一切都充满求知欲。他这几天过的也不太寻常，先是开着飞机冲进了一座全是女人的小岛，又参与结束了战争，还莫名其妙地从一架爆炸的飞机上生还，他的女朋友是个半神，这已经够让人吃惊了，没想到女朋友的弟弟还是个巫师！
　　斯蒂夫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有点格格不入。
　　见到阿不思，斯蒂夫连忙问：“汤姆好了吗？”
　　阿不思点点头：“你可以进去看看他，汤姆已经醒了。冒昧问一句，你是那孩子的什么人？”
　　“我……”斯蒂夫脸有些红，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道，“姐夫。”
　　阿不思恍然，点了点头，斯蒂夫便小跑进了医疗翼。
　　走廊里只剩下阿不思和盖勒特两个人，气氛一时间紧张起来。
　　这是阔别十多年以来两人第一次专注地注视着彼此，他们都不再年轻，岁月在两人的脸上无情地刻下了痕迹，然而他们依然能从对方的脸颊上看到自己曾经深爱的那个人。
　　阿不思张了张嘴，原本一肚子的话突然失去了问出口的意义，他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摆摆手，平静地说道：“那个孩子已经没事了，你可以走了，离开这里。”


第三十八章
　　“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盖勒特却并不愿意离开, 说。
　　“没有什么“谈谈”的必要。”阿不思摇摇头, 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怒火。
　　平时巧舌如簧的嘴这会儿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见盖勒特不说话，阿不思深吸口气，朝自己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走了一段路, 拐角处一回头, 就看见身后缀了个若无其事的金发小尾巴。
　　盖勒特跟着阿不思一直跟到了他的办公室。阿不思看了他一眼，没阻拦他, 而是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了一些粉末。
　　是飞路粉。他要去哪儿？
　　阿不思走进壁炉, 壁炉里的火焰变成了绿色，阿不思站在里边，却迟迟没有念出自己的目的地。
　　他似乎迟疑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 最终他还是对盖勒特说：“你可以跟我一起来。”
　　接着他清晰地喊出了自己的目的地, 盖勒特的脸色一变。
　　阿不思已经十几年没有回来这里了，自从阿不福思也离开家之后, 这里就再也没有让他回来的理由了。墙上还挂着阿莉安娜的画像，画像冲他微笑，招了招手, 阿不思僵硬着双手, 不知作何回应。
　　阿莉安娜很少说话, 阿不思在她的画像前站了片刻, 两个人只是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阿不思环顾四周, 这座房子和他们离开的时候没什么差别，到处都是破坏过的痕迹，这是那天三个男人在这里打斗留下的纪念，现在看来，盖勒特很有可能使用了黑魔法，墙上的那些魔法痕迹根本消除不掉。
　　阿不思在这里站了有一段时间，直到他觉得盖勒特根本不会过来了，这个时候壁炉里再次亮起了火光，盖勒特从里边走了出来。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墙上的阿莉安娜。
　　时隔这么多年，他还以为当年不管多强烈的情绪都会平淡下来，但是注视着阿莉安娜脸颊的时候，他仍然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愧疚。其实阿不思的小妹妹非常喜欢他，总是给这个好看哥哥自己亲手做的小饼干什么的，要是她现在还活着，没准也早就有自己的孩子了。
　　盖勒特曾经用“她是个默默然，本身就不可能活过十二岁”来麻痹自己，但是真正回到这里的这一刻，他发现这样的自我安慰根本没有半点作用。
　　是他失控了，他害死了爱人的妹妹，所以他仓皇而逃，阿不思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了一个孩子？你自己也不会相信你有那么好心。”阿不思说话了，在盖勒特回答之前，他又说，“更别说什么是为了见我。”
　　盖勒特明智地没有提自己原本来英国的目的，还有有关阿瑞斯的一切。他避开了这个问题，说：“我很抱歉，当年……”